第57章

  此時的白嫣然和人販子都不知道她們的通訊過程正在被監聽，聽到白嫣然要把柳然賣去做童養媳，開車的貝金龍、以及后座的柯炎和柳文都臉色難看。

  貝金龍安慰柯炎和柳文說：「你們不用擔心，以然哥的能力，還不知道誰賣誰呢！」

  柯炎咬牙切齒地問：「如果她被迷暈了呢？」

  貝金龍：「……」那可能神仙也沒辦法了。

  一聽說妹妹可能被迷暈，柳文更是氣的渾身發抖：「他們要是敢動我妹妹！」

  他雙目赤紅，看著前頭的路著急地問貝金龍：「快到了嗎？」

  貝金龍猶豫說：「應該快了吧？

  這附近的村莊在地圖並不詳細，有的甚至只有一個點，只能根據定位大概方向。

  不過這附近也就這幾個村了，下面一個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

  柯炎也臉色嚴肅，柳然實在是太亂來了。

  難道她以為重生回來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柯炎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超人，但也知道自己作為黑客的實力想要在重生的日子裡過上好日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就算是他也不敢過分暴露，就算是他也怕有一天被人找上。

  他不是做不到很多事情，他只是覺得時間還沒有到。

  柳然不過才10歲，就敢往人販子窩裡跑，她是蠢還是蠢？

  柯炎越想越生氣，眼神也越加冰冷。

  此時，他膝蓋上電腦里傳出了白嫣然的聲音：「難道還沒有賣掉？

  廢物，我花100萬請你們，就是這樣的效率？」

  那人販子大概也被這話氣到了，聲音不太愉悅：「你以為抓個女孩想賣就能賣的嗎？」

  白嫣然：「你們不是專業做這個的嗎！」

  另一個男聲也十分火大：「你要是有本事找我們做什麼？」

  白嫣然聽了這話更是受不得：「我要是自己能做，我用得著花100萬請你們？」

  她想到柳然那得瑟的樣子，想到探監的時候柳然看螻蟻的眼神。

  再想想，從米國回來的自己當時抱著對未來的期待，想到自己名牌大學所取得的研究生畢業證書，想到投出的簡歷里一個個大公司打進來的電話。

  當時在咖啡店做經理不過是個過渡，原本她已經面試了一家私有科技有限公司，一個月開出了30000出頭的工資。

  人生一片大好前途，卻鋃鐺入獄。

  作為這樣漂亮的簡歷里，卻有著坐牢記錄，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而柳家呢？

  將她害成這樣的柳家，卻開了一家全國連鎖奶茶店，月月收入幾十萬，生活一日比一日好。

  那個柳然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後想要上什麼好學校沒有？

  就算出國深造也不用像自己這樣一邊帶孩子一邊打工一邊上學。

  她家裡可以供著她在國外也能悠哉的混個畢業證書。

  而自己這樣的人生，這樣努力的人生，得到的前途全都被一個孩子毀了。

  換成誰又甘心呢？

  白嫣然只要這樣想，那麼為了毀掉柳然，就算毀掉她自己她也願意。

  聽到白嫣然的聲音，對面的男人到底還是退了一步：「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已經找到買家了。」

  兩個人又說了些話，無非是白嫣然要讓男人將柳然賣到最窮的人家，最壞的人家。

  不說柯炎他們聽到白嫣然的話怎樣氣憤，幾個人販子掛了電話，村長拍板決定：「還是賣了，我們做這行的最怕不小心接觸到警察。

  如果我們把她作為人質，就要聯繫她父母，她父母肯定就會報警。

  這事不保險！」

  幾人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猥瑣男人就起身出門喊院子裡的柳然：「小孩，準備一下，我們帶你找爸爸。」

  柳然丟下手裡的小木棍，原本的打算也換了，既然要抓白嫣然了，也不差把這些人也抓進去。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環視了一下不遠處那些麻木到機械一般的女人，然後笑著回頭對猥瑣男說：「好。」

  在井邊洗衣服的村長媳婦抬頭看了柳然一眼，又趕緊低頭繼續洗衣服。

  猥瑣男人和地中海在房間裡整理了一下，又拿了不少吃食帶到路上吃，然後就出門帶著柳然往外走。

  村長家在村子最裡面，柳然跟著他們走了一小段路，她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豬圈問：「我剛才出去玩看見那個豬圈裡住著個女人，好奇怪，她為什麼要住在豬圈裡？」

  猥瑣男人一驚，然後馬上笑著說：「她在玩遊戲呢！」

  柳然眯眼：「玩遊戲？

  和豬玩遊戲嗎？」

  她噠噠噠跑到豬圈那裡，爬上牆頭，只見一個女人被鐵鏈鎖著，雙目痴呆。

  她的身邊是三隻體格肥膘的大白豬。

  柳然問猥瑣男人：「這是什麼遊戲？

  你玩一個我看看。」

  猥瑣男人就說：「不玩不玩，現在沒時間，我們趕著找你爸爸。」

  柳然看了他一眼，直接蹲下說：「不管，你不玩我就不走。」

  猥瑣男人一下子難辦了，地中海呸了聲：「你是不是有病啊？

  慣著她幹嘛過去直接抱走啊！在這個地方喊破喉嚨還能喊出警察來？」

  「抱走我？」

  柳然緩緩站了起來，她身後無風自動，臉色陰沉。

  兩個男人看她這樣心裡都哆嗦了一下，又想著她只是個孩子。

  結果，那個孩子緩緩抬起自己的右腳，往身邊一塊磨盤上用力一踩，磨盤瞬間斷成兩半，仿佛被一刀切下一樣。

  嗯？

  兩個男人同時愣住。

  柳然滿意地看了一眼被切開的磨盤，然後又看向兩個人販子說：「我爸爸說我是世界上力氣最大的女孩子，誰都不可以抱走我！」

  地中海：「……」你特麼管這個叫力氣大？

  猥瑣男：「……」你爸可真能編啊！

  柳然伸手一指豬圈：「我現在就要看你們玩誰是小豬的遊戲。」

  地中海愣了好幾秒，低頭默默看著地上的磨盤腦袋一片空白。

  最後他推了身邊的猥瑣男一下：「去，玩個給她看看。」

  猥瑣男：「哈？」

  柳然開心地去拉開豬圈的門說：「快玩，我要看。」

  猥瑣男：「……」

  門口的豬見門開了就要往外擠，柳然看了一眼，冷冷地抬腳將豬踹進了豬圈。

  一隻200斤的豬硬是哀嚎一聲，往裡飛了一米。

  地中海：「……」

  猥瑣男：「……」

  柳然露出滿意的笑容，天真可愛如天使一般。

  這位「天使」轉頭看向他們，雙目溜圓如黑葡萄，她指著豬圈說：「快快快，我要看。」

  孩子的天性，孩子的可愛都讓他們感覺似乎很好對付，只是那飛出去的豬現實中還在那裡躺著。

  現在裡面都沒豬敢出來了，地中海突然發現這小女孩還挺難辦的。

  猥瑣男認真看了眼豬圈：「那個真髒。」

  柳然就踮起腳尖看那女人，只見女人穿著一件破爛的白色連衣裙，一個人抱著雙膝卷在那裡。

  即使柳然開了門，她也沒有往這邊跑的樣子。

  當然，她被鐵鏈鎖住了也是關鍵。

  手腕上因為掙扎，一圈黑色的血漬看的人毛孔悚然。

  柳然嘟著嘴：「可是姐姐玩很開心啊！我要看你們玩。」

  豬圈裡的女人麻木到即使這邊這樣大的動靜也毫無反應，猥瑣男看向地中海。

  地中海就在他耳邊小聲說：「沒想到是個大力氣的神童，現在去抓她，抓也抓不住，如果跑了還麻煩。

  你去哄哄她，我去找迷藥，快的很。

  有了迷藥，管她力氣多大，都乖乖地暈過去。」

  猥瑣男聽他這麼說，最後也只能妥協地點點頭，然後慢吞吞走到柳然身邊。

  他正要進去，柳然指著那個女人的腳說：「她都脫鞋了，你怎麼不脫？」

  猥瑣男看著滿地的豬糞，為難地說：「……不用拖吧？

  玩一把就走了。」

  柳然趴在牆上往裡看，地上都是豬糞，髒的令人窒息。

  不過柳然是屍山血海里過的人，這點對於她來說還是小意思的。

  「不行，要脫。

  要玩一樣的，我要看。」

  猥瑣男一臉苦瓜樣，在柳然的逼迫下他還是脫了鞋，然後忍著地上噁心的豬糞觸感踩進去了。

  踩在地上的噁心感，讓他差點嘔了出來。

  剛走進去不到一米，對面坐的女人突然尖叫起來撲了過來，猥瑣男沒想到麻木的女人居然敢反抗。

  他舉起手臂擋在自己面前，女人就朝猥瑣男的手臂咬了上去。

  柳然一點也吃驚地站在一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那個女人撲上來的時候和41世紀的喪屍那樣像，幾乎就好像是喪屍一般。

  然而，到底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人。

  被咬住的猥瑣男尖叫一聲，女人發了狠，硬生生從他的手臂上被咬下了一塊肉。

  這並沒有完，女人咬完後，如瘋了一般又撲了過去。

  猥瑣男的力氣雖然大，女人不要命的攻擊依舊讓他吃夠了苦頭。

  兩個人在地上打滾，柳然就趴在牆頭上冷冷看著。

  只見女人的瘋咬和男人的回擊讓他們瘋狂掙扎，地上的豬糞黏了他們一身。

  猥瑣男一邊推開她的頭，一邊大喊著：「救命啊！」

  然後他一眼看見了已經爬上牆頭坐著的柳然，她此時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一臉冷漠又無情的看著自己。

  猥瑣男就朝她伸出手喊：「小妹妹，快來拉我一把！」

  以小孩的力氣，救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

  柳然聲音清亮：「不要，髒。」

  猥瑣男誘哄著：「這個阿姨瘋了，一直咬我，你不幫叔叔嗎？

  你不是乖寶寶嗎？」

  柳然垂眸看著有豬從門口跑了出去，她仿佛在欣賞逃跑的豬，並沒有馬上應他。

  見柳然不理自己，猥瑣男就自己掙扎，他一邊推女人一邊伸出手要打她。

  女人的力氣出奇的大，也不在意被打，男人一時脫不開身。

  柳然這才以一種奇怪地口吻問：「誰說我是乖寶寶了？」

  她摸了摸下巴：「乖寶寶會有人找壞人來抓走嗎？

  肯定不會的，因為不是乖寶寶，才惹的那個阿姨不喜歡，叫你們來抓我啊！」

  柳然說的異常淡定，以至於男人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猥瑣男才猛地轉頭看向柳然：「你知道？」

  柳然呵呵一笑：「知道啊！」

  見柳然這樣淡定，猥瑣男終於反應過來：「你、你是故意的？」

  柳然就雙手撐著下巴說：「綁架未遂和綁架成功的處罰是不一樣的吧？」

  猥瑣男雙眼慢慢瞪大，顯然，他已經意會了柳然的意思。

  只見柳然露出一個堪稱惡魔的笑容：「我要送她進去。」

  猥瑣男終於明白了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抓這個孩子，她、她、她簡直就是……

  「惡魔！」

  猥瑣男指著柳然喊。

  柳然勾了勾嘴角：「你說我？

  真奇怪，明明惡魔的是你們啊！」

  說著，她跳下牆頭，站在豬圈裡。

  落下力道濺起的豬糞飛到了猥瑣男臉上，柳然一路走到他面前，她無辜地說：「你們才是惡魔，還製造了很多惡魔。

  我要讓警察叔叔把你們抓起來！」

  猥瑣男還想再叫囂，正在這時，只見地中海拿著一塊棉布偷偷摸摸地回來了。

  猥瑣男就得意地笑了笑：「是嗎？

  我倒要看看警察叔叔是抓你還是抓我。」

  等你暈了，醒來就在你「老公」家裡了。

  哈哈哈哈哈……

  話剛落，地中海拿著他那撒了迷藥的棉布撲了過來，柳然往邊上一閃，正好給他空出一個空位。

  地中海直接沖地上的豬糞去了，剛摔下去，柳然就一腳踩在他腦袋上。

  被踩著的地中海無法動彈：「……」

  「真傻。」

  柳然忍不住感嘆：「地上有影子的，那麼大的影子你看不見我的難道也看不見你自己的嗎？」

  地中海：「嗚嗚嗚嗚嗚」

  柳然又看向猥瑣男：「你說警察抓我還是抓你？

  你真的好奇怪，警察當然是抓壞人啊！你看這個地中海叔叔多傻啊？

  我都說我力氣大啦！他就算用迷藥捂我嘴巴，我一拳頭也能打死他。

  那豈不是迷藥還沒有起作用，他就被我打死了？」

  猥瑣男抖了一下，又得意地說：「你以為警察來有用？

  這裡的女人很快就會被轉移走，剩下的都老實的不敢說說話。」

  柳然眯眼：「那我就讓她們說話。」

  猥瑣男和地中海此時雖然受制於他，卻因為這話笑了。

  他們是看過來的人，剛來的女人都會跑，多抓回來幾次，多打幾次就記住了。

  真正不乖的，不正在這豬圈裡鎖著嗎？

  而來這裡檢查的警察，不下幾十次了，哪次能抓到一點小辮子。

  兩人還沒笑兩秒，村長突然從家裡沖了出來，一邊喊一邊打電話給村里廣播站：「快點通知下去，警察要來了。」

  買女人的村子，自然也有一套屬於他們自己的聯絡手段和暗號。

  很快，村里四處的廣播響起了村里管理人的聲音：「鬼子來了，家裡吃的藏好了。」

  廣播聲剛過，村里四處都開始嘈嘈雜雜的走動聲和怒罵聲。

  而這個家裡的婦女也從遠處趕回來，一邊罵一邊走：「又來、又來、又來，有什麼好查的？

  天天天天查，我怎麼就這麼命苦？

  人家花錢買的都是好貨色，乖的不得了。

  我就買了這麼個硬貨，每次鬼子來，就要帶她進山。」

  豬圈裡的女人聽到婦女的聲音應該是嚇到了，瞪大眼看向豬圈門口。

  那個婦女進看見豬圈門沒關，救尖叫：「哎呀，我的豬圈門怎麼開的？

  哎呀呀呀，我的豬啊！」

  趁著女人發呆，猥瑣男終於發揮了神威把瘋了的女人推開。

  他坐起來躲到一邊，女人因為鎖鏈抓不到他，就跑去抓地上的地中海。

  柳然見女人目標明確地轉攻擊地中海，也就不再踩著地中海，而是看向猥瑣男：「你看，警察來了。」

  猥瑣男想不明白：「你的書包我檢查過，裡面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而且從昨天到今天，你一直都在我的監控範圍里，你怎麼可能報警？」

  柳然：「誰跟你說書包里沒有，其他地方就沒有？

  而且，誰跟你報警一定要本人的？」

  猥瑣男一呆，不是你報警的？

  那是誰？

  「對，她有同夥的。」

  這個聲音是從一個角落傳來的，猥瑣男聽到這聲音驚了一下，看向發聲的地方，只見柳文和柯炎兩人從轉角處出來，看著猥瑣男說：「她有兄弟啊！」

  門口的婦女已經看出柳然是來踢館的，對於柳文和柯炎她也謹慎地選擇閉嘴。

  並且她偷偷地後退著想要離開，沒想到貝金龍就在那裡，正好擋住想要通風報信的婦女。

  猥瑣男看著突然出現的三個男人，又冷冷地笑了：「你以為你們來就可以了嗎？

  我告訴你們，警察找不到犯罪記錄，你們也只是報假警。」

  柯炎皺眉，奇怪地問：「什麼叫報假警？

  你們現在第一個罪名難道不是拐賣小孩嗎？

  證據就是被你抓來的這個小女孩，還是你以為這個小女孩會為你說話？」

  猥瑣男終於閉嘴了，為自己說話的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也終於明白，人家首要目的不是來救女人而是來救女孩。

  他又冷笑說：「我們村裡的人非常團結，你們誰也別想從這個村子出去。」

  柳然訝異：「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猥瑣男哼哼地冷笑，柳然壓了壓手指，吧嗒吧嗒的聲響。

  「看來你們做了不少壞事，是不是殺過人啊？

  柯炎，殺人是不是又有殺人的罪名啊？」

  柯炎冷笑：「廢話，綁架是綁架罪，殺人是殺人罪，這個村子髒的很。」

  柳文聽的心驚膽顫，對柳然怒吼：「你竟然敢跑到這樣的地方來？」

  柳然尷尬了一下：「你看，這裡這麼多人被抓來了，辛虧我來了。

  我要解救她們！」

  柯炎就說：「這種的你解救的完嗎？」

  柳然不服：「我就解救我眼前的。」

  柯炎點頭：「好，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

  柳然：「警察不是來了嗎？」

  柯炎：「如果這裡的女人願意配合調查的話當然沒問題，不肯配合調查的都被帶走藏起來了。

  他們經營這種買賣幾十上百年了，也有應對經驗，怎麼可能出現紕漏。」

  那個被貝金龍抓住的婦女就喊：「就是就是，你們現在趕緊放開我們離開，不然，等我村里人來了，看他們會不會放過你們。」

  柳然眯眼：「你村里人現在自顧不暇著呢！」

  「我配合調查。」

  柳然話剛落，豬圈裡傳來的了一道如被砂紙刮過的女聲。

  她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

  柳然看向柯炎：「你看，這不是有人願意調查嗎？」

  柯炎收起原本的擔心，又無奈點頭：「唉，對，有人願意調查，我們手裡也有足夠的證據。」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地中海和猥瑣男以及那個婦女都聽的心驚，半大不大的還在，仿佛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一般。

  柳然又噠噠噠跑進豬圈，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女人手上的鐵鏈砍斷了。

  女人一身傷痕累累地從裡面出來，她看了看四周，突然淒涼一笑：「原來這周圍是這樣的。」

  那婦女見女人出來，尖叫道：「你們不能放她出來，她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如果讓她跑了，還不如殺了我！」

  說著，婦女嘩啦啦哭了起來。

  開始說她有多窮多窮，為了給兒子討這個老婆，她把存款全都交出去了。

  然而，無論她再如何辛苦，也沒有人可憐她。

  柳然和柯炎幾人都冷眼看她，柳文更是十分厭惡婦女：「人販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們這些明知是拐賣婦女還買的也是一樣令人噁心。」

  柯炎拿出手機在上面按了幾下，柳文問他：「你幹嘛？」

  柯炎說：「讓警察早點找到你。」

  柳文：「找到我？

  你呢？」

  柯炎皺眉：「你是受害者，沒人救說明你很危險，這樣更好，我們就在後面。

  藏在山上女人的那個洞，我也定位給他們，找到那個洞就是找到了鐵證。」

  柳文想了想：「如此危險的環境中，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準備殺我滅口」

  柯炎抽了抽嘴角：「隨便你怎麼說。」

  沒一會兒，鬧哄哄的環境中，警察們終於開著警車進村了。

  他們四處搜尋，就有人找到了躲在豬圈裡的柳然。

  警察很快就證實柳然就是網上正在找的那個小孩，因此大家都很高興，關心地問柳然有沒有什麼事情。

  柳然搖搖頭說：「沒有啊！不過帶我來的兩個叔叔早上和一個小姐姐打電話，說是要把我賣給最窮最壞最愛打人的老爺爺。」

  柳然好奇地轉頭看向警察：「原來然然是可以賣的嗎？」

  警察們都心裡一頓，將兩個人販子狠狠罵了一頓，然後安慰她：「沒有的事，怎麼可能呢！」

  柳然就指著裡面的一個女人說：「可是那個小姐姐也是被人買來的，他們還把她養在豬圈裡。」

  警察們一聽，大驚，起身靠近豬圈一看，裡面果然有個一臉呆滯的女人。

  顯然，這是在這裡長期折磨出來的麻木。

  大家都很心疼，柳然就又指自己自己問：「我被賣了也會被養在豬圈裡嗎？

  我不要，我不喜歡。」

  警察就摸摸她的腦袋說：「你當然不會，你放心。」

  心裡狠狠地罵那幾個人販子。

  而此時這些，白嫣然還無從知道這些，她幾乎已經看到了柳然嫁入窮人家的畫面。

  吃著最糟的食物，做著最多的活，受最大的苦，還要給最低級的人生孩子。

  哈哈哈哈，只要想想這些，她就解氣。

  手裡的手機傳來的電話聲都沒聽見，屏幕上顯示著附近熟悉的警局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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