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過年的,柳家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去監獄那種地方。
晦氣!
但是柳然卻說:「她找我的話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呢?
我們去看看吧!」
孩子期待的面孔讓秋蘭萱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監獄不是什麼好地方。
柯炎笑了聲,靠著沙發扶手意味不明地看著柳然:「你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找你?」
柳然就瞪他一眼,柯炎立馬轉開頭問柳文:「文哥,明天去樓下打籃球嗎?」
柳文震驚看他:「你那個技術……還是乖乖在家吧!」
柯炎:「……」
最後因為柳然說去看看沒有關係,柳兵又是個老實的大好人,女兒稍微說兩句就找不著北了,就點頭同意。
晚上秋蘭萱就抱怨他:「孩子才6歲,全世界只有你會帶著孩子去探監仇人。」
柳兵摟著她嘿嘿笑:「你別看孩子六歲,她主意大著呢!你沒看貝金龍沒事就給送酸奶,可見我們然然是絕頂的聰明了。」
這夸女兒的話,秋蘭萱想反駁也反不了啊!只能瞪了他一眼但也算同意了,他們家然然確實是絕頂聰明的,數學哪次不考滿分的?
語文除了拼音,就沒有錯的地方。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女兒比她聰明,忍不住跟著得意地笑。
她摟緊柳兵,舒服地嘆出一口氣:「真好,我們所有的債都還完了,股市那邊剩下的一點也快解套了。
要是運氣好,那些錢升了值,我們就也有一些存款。
等我們有錢了,給孩子一人買一套房子,以後不受人欺負。」
柳兵笑出聲:「一套房子還沒影呢!你倒把三套房子的事情都想好了,你放心,我現在這份工作一個月有2萬的工資,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的。」
秋蘭萱嗯了聲,無債一身輕,有孩子有丈夫有錢款。
很快,他們會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車子,不寄人籬下,不擔驚受怕。
柳然是在年後10天才去探監的白嫣然,秋蘭萱帶著她一起去的,現在手續簡單只要帶著身份證、戶口本就能去。
早上10點,柳然和秋蘭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玻璃牆將房間隔成兩邊,一邊是贖罪一邊是自由。
柳然坐在椅子上玩,無憂無慮的樣子,是個實實在在的孩子。
秋蘭萱則四處看,很快玻璃牆那邊的門開了。
白嫣然一臉陰鬱地從門裡出來,她掃向了這邊,看見柳然的時候,眼神陰毒到幾乎要將柳然射穿。
她被獄警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好,白嫣然拿起電話,柳然就好奇地看她一眼,又看向自己手邊的電話。
21世紀的探監,和41世紀不同。
秋蘭萱被白嫣然的眼神看的身心都是一涼,只想抱著柳然趕緊離開,但是柳然已經拿起了手邊的電話。
秋蘭萱也就不再動作,而柳然也一臉好奇地看著對面,將話筒對準耳朵。
「柳然?」
柳然嘻嘻一笑:「阿姨,你為什麼在牆牆那邊啊?」
白嫣然:「……」一股陰鬱之氣直接被問的塞住了。
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冷笑著說:「你別裝了,你比誰都清楚。」
柳然糯糯地說:「不知道哦!」
白嫣然抬頭大笑,笑聲又是淒涼又是陰毒:「哈哈哈哈哈……」笑完,她猛地盯著柳然,聲音冷的透出了冰渣:「我也沒有想到,你一個小女孩心思竟然這樣歹毒。
你才六歲,就想著怎麼害人,等你長大了,我現在呆的地方也是你以後要去的地方。」
柳然臉上笑容不變,認真聽著。
一邊的秋蘭萱好奇地看了看對面情緒激動到要砸牆的白嫣然,再看看自己這邊從容的女兒,一臉莫名其妙。
我家女兒不就說了個「不知道哦」,對面居然氣成那個樣子?
「怎麼不說話了?」
白嫣然子自己激動說了半天,接過對面一句不應,又把她氣了個半死。
柳然:「我等阿姨說啊!我看阿姨說的那麼開心,不好意思打斷。
不過,阿姨為什麼要見我呢?
我和阿姨又不熟。」
白嫣然氣地一拳砸向面前的玻璃牆:「你還裝,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兒子才6歲,你就把我弄進監獄,你會天打雷劈的。
你還不承認,你這個惡毒小孩子,你裝什麼無辜!我都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尚樊宇走之前和我說了,我進監獄你功不可沒。」
見對面的孩子終於抬眼看向自己,白嫣然有靠山的那種快意幾乎要溢出來:「你以為尚家是誰?
你以為尚家會查不到?
哈哈哈哈,小孩就是小孩,你太天真了。」
柳然依舊不動聲色,秋蘭萱卻被對面突然情緒激動的白嫣然嚇到了,趕緊伸手要把柳然抱走。
柳然對她搖搖頭說:「沒關係,阿姨說她在裡面呆的很無聊,找我講講話。」
白嫣然:「……」
秋蘭萱:「哈?」
柳然又看向白嫣然:「阿姨說話真的是好奇怪啊!原來監獄這種地方是可以隨便進的嗎?
阿姨進去難道不是因為……阿姨做錯了事情?
我覺得警察叔叔和監獄的叔叔都沒有冤枉你呢!阿姨進去是因為阿姨做了壞事啊!而我又不會做壞事,我怎麼會進去呢?」
一邊的秋蘭萱聽了柳然這話,立馬不滿地看向白嫣然,想要將柳然手上的電話拿走。
柳然依舊搖搖頭說:「沒關係,阿姨無聊,我陪她聊聊。」
秋蘭萱:我女兒真善良。
柳然繼續直直看向白嫣然,嘴角一勾,笑著說:「而阿姨說的叔叔知道的事情?
那個信是做不了我的什麼證據的。」
泄了氣的氣球白嫣然突然猛撲到玻璃牆前,她憤怒地趴在牆上看著柳然:「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是你把證據寄到警局的。
真的是你,尚樊宇說的是真的,你才六歲,你怎麼敢?」
柳然自誇:「我可勇敢啦!因為我是勇敢的寶寶,所以我得到了那個信做獎勵。
然後,我就把信裝到袋子裡,和柯炎哥哥兩個人在晚上的時候,偷偷地塞到了警局的郵箱裡。」
白嫣然:「……」心裡雖然很憤怒,但是聽到這個證據是怎麼出現在警局的整個過程,她氣地竟然說不出話來。
柳然又恍然大悟:「對了,阿姨,你知道嗎?
之前我在網上看見你的照片了,網上的朋友們都在問阿姨最近和誰做朋友了,然後我就告訴了其中一個人。
最近阿姨和一個叫尚樊宇的叔叔做朋友了,他們都說尚樊宇叔叔好厲害哦!」
白嫣然的雙眼在柳然的說話聲中慢慢瞪大,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柳然,仿佛在看一個魔鬼。
她先是驚恐,然後抖著嘴唇,接著抬頭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得罪我我拿你沒辦法,你竟然敢得罪尚家?
你等著看看,尚家會怎麼對付你吧!你完了,你們都完了。
我要告訴尚樊宇,我要告訴他,尚家突然跳水沒掉的60億都是因為你們柳家。」
柳然全程帶著笑臉,拿著手機的手穩穩的不曾動過。
白嫣然進入監獄到現在,沒有這樣痛快過,她雙目放出的光芒可以灼傷任何東西。
「你怕了嗎?
怕了嗎?
你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讓尚樊宇放過你們。」
大喜大怒不過一瞬之間,柳然卻只是帶著好奇問:「真的嗎?
阿姨真的會幫我嗎」
這話就好像柳然求了她一樣,讓白嫣然一瞬間忘記了她還有3年的牢獄之災,忘記了她在尚家也不過是根無名的小草。
她暢意地說:「怎麼可能?
你害我到這個地步,我恨不得你死,我不會幫你,我要看著尚家將你碾壓成粉碎。
你這麼惡毒,可能尚家都不需要出手,等你出了這個門,可能就會被車撞死。
那就太好了,哈哈哈哈哈……」
白嫣然已經落入了仇恨的漩渦,已然瘋了。
柳然:「阿姨,你說話真不好聽。」
白嫣然:「不好聽怎麼了?
誰在這個環境裡,對著仇人會說好聽的話你當誰都是聖人嗎?」
柳然淡淡地笑,卻沒有反駁,甚至十分贊成:「是,我也這麼覺得。」
為什麼前世要說秋蘭萱是一個作死的人呢?
為什麼前世要說秋蘭萱是個粗俗鄙陋、毫不講理、撒潑打滾的潑婦呢?
因為,那時候的秋蘭萱是個困獸。
債務的壓力下,白嫣然閉緊的嘴將秋蘭萱逼到了那個地步。
人在不同的環境裡,性情自然也會不同。
秋蘭萱不是天生的潑婦,比如這一世,老師對秋蘭萱的要求,她總是點頭說好。
在外面買菜講價,也和其他婦人沒有區別。
雖然喜歡教育孩子,雖然會講很多孩子不懂得道理,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
華國千千萬萬得女人里,她一點也不突出。
可是,為什麼絕境中總是能更多的看見潑婦?
白嫣然說的是對的,一個人已經到了這個環境裡了,她背負著仇恨,自然已經無法保持自己那點優雅。
比如,白嫣然一個從國外深造回來,有著大好前程的人,這一次入獄幾乎毀掉了她的一生。
她對柳然的恨意甚至超過了愛自己,怎麼可能對柳然彬彬有禮,即使她原本是那樣一個有禮、溫和的女人。
柳然看著她,是了,說起來也像柳兵一樣。
前世的柳兵到後面懦弱無能到了仿佛就是一個廢物一般,甚至沒撐住兩個月就跳樓自殺了。
和這一世在600萬的債務下的柳兵那樣不同,雖然現在柳兵依舊是個老好人,卻不像前世那樣被壓彎了背。
因為,前世壓彎柳兵背的不是1600萬的債務,是他對秋蘭萱、對兩個孩子無窮無盡的自責和愧疚。
所以,白嫣然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的說柳家是一個粗鄙之家?
她柳然今天來這裡要讓白嫣然知道,讓白嫣然體會到,一個人被一種力量驅使著瘋魔的那種無助。
白嫣然不斷地對柳然重複:「你完蛋了,你得罪了尚家,你完蛋了。
你們柳家都完蛋了,全都完蛋了。」
秋蘭萱擔心地看著神神叨叨的白嫣然,然後問柳然:「然然,說完了嗎?
我們回去吧!這個女人變得奇奇怪怪的,以後不來了。」
柳然就對她點頭:「恩,不來了。」
白嫣然卻覺得柳然被嚇到了,就算這個女孩再聰明又怎麼樣?
她到底只有6歲的女孩,她笑著對柳然說:「哈哈哈,你再聰明也沒想到吧!尚家不是你們可以得罪的,哈哈哈哈。」
柳然歪頭看她,她全程看完了這一場白嫣然的瘋魔錶演,最後離開前才開口說:「啊,阿姨,我忘記和你說了。」
白嫣然一頓,她警惕地看向柳然:「什麼?」
柳然露出一個笑容,那笑容就和降臨的惡魔一樣,猶如瘋掠狂食後的血盆大口。
「那個叫尚樊宇哥哥之所以知道那信是我寄的……」
話到這裡,白嫣然心裡一頓,手腳已經感到發涼。
「是我想讓他知道的啊!」
柳然說,這一件連警局都查不到的事情,尚樊宇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是柯炎和柳然要讓他知道的,所以,他才有資格知道。
白嫣然只覺得渾身血液突然凝固住了,剛才的得意都好像一個笑話一樣。
她呆呆地看著會柳然,一時竟然茫然的不知所措。
「我希望他能知道這件事,然後阿姨在裡面也能知道這件事。」
這樣,你是不是更氣了呢?
白嫣然依舊呆呆地,她似乎不想這樣認輸。
但是在知道柳然是故意暴露以後,她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小孩為什麼要故意暴露?
她圖什麼?
或者她其實是不知道尚家是個大家族所以才敢暴露?
可是,可能嗎?
「阿姨說那個叔叔會對我們不好?」
柳然單手撐著下巴,理所當然地說:「如果,他對我們不好的話,那我們也不要對他好。」
說完,她還求誇獎地看向秋蘭萱:「媽媽,那你說對吧?
別人對我們不好,我們也不要對別人好。」
秋蘭萱回神:「對對對。」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啊?
柳然回頭看向白嫣然:「你看,我媽媽也這樣說。」
雖然對著秋蘭萱是一臉純真,但是看向白嫣然的時候,卻一臉清冷地笑容,帶著嗜血的警告:「他要是踩我,我就回踩他。」
說完,她跳下椅子,然後對著電話那邊的白嫣然說:「好啦!不說了阿姨,我要回家了。
過年好多好多好吃的,阿姨在監獄裡有過年嗎?
沒有嗎?
那阿姨真可憐,我要跟我媽媽回家了。
阿姨再見!」
秋蘭萱趕緊接過電話說:「媽媽和她說兩句。」
然後,她就對電話那邊的白嫣然說:「我不知道你找我女兒做什麼,但是你的態度太可怕了。
以後不准再叫我女兒來了,我也不會讓我女兒來的。」
「你女兒是惡魔。」
白嫣然呆呆地回了這一句,秋蘭萱大怒:「你兒子才是惡魔,你個潑婦竟然說這種話。
你剛才是不是都是和我女兒這樣說的,卑鄙無恥,簡直俗不可耐。」
秋蘭萱發現自己罵人的詞彙竟然有些少,又把自己氣了個半死:「你等著,你、你都進監獄了還這麼壞,我告訴你,老天看著呢!」
說完,她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然後拉著柳然就走,嘴裡不斷罵著:「瘋子,瘋狗,亂攀咬人。
自己不好,還希望別人也不好。
我真是傻了,才會聽老柳的帶孩子來。
氣死我了!」
柳然回頭對白嫣然揮手,無聲說著:「再見。」
白嫣然撲到牆上,她一邊拍牆一邊吼:「你要對尚家做什麼?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兒子還在尚家啊!你不是和他是朋友嗎?」
柳然眼裡最後的畫面,是有警察上前將情緒激動的白嫣然給架走了。
白嫣然還在掙扎著吼:「我三年後就能出去,我不會放過你的!」
柳然小聲說:「白嫣然,真是一個潑婦啊!」
秋蘭萱大聲的贊同:「就是,潑婦。」
「白嫣然,你給我開門。
你去死,去死,你再不告訴我王兆的下落,我就要放火把你家燒了。」
「白嫣然,你兒子還在學校,你不想他不得安寧的話就給我說出王兆的下落。
是你給他買的機票,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裡!」
「白嫣然,我求求你了,我快不行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再不告訴我,我就躺在你家門口,我看你能熬多久?
你欠他的恩情,為什麼要我家來還啊!」
「蒼天啊!我柳家做錯了什麼?
我們不殺人不放火沒騙過人沒搶過錢,怎麼就遇上這樣的事情了!」
「你們都是惡魔,騙我夫妻簽的那合同是不是?
我知道是你和你男朋友搞得鬼,你想要我柳家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做鬼也不會放過的!」
那一世,秋蘭萱每一日每一日地去到白嫣然面前作死。
白嫣然透過貓眼看著門外撒潑打滾的秋蘭萱,輕輕說了一句:「真是潑婦。」
潑婦,前世的畫面歷歷在目,潑婦卻已然換了一個人做了。
秋蘭萱和柳然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公交,她帶著柳然上了車,還在生氣。
柳然好奇怪:「她說什麼了?
你氣成這樣?」
秋蘭萱張了張嘴,發現這話不好和孩子說。
就反問她:「她和你說什麼了?」
柳然搖搖頭說:「不知道啊!她好激動,說是我們害了他們。」
秋蘭萱:「屁嘞!難道我們告王兆還有錯了?
王兆攜款逃跑那是犯法的,她幫助王兆也是犯法的。
我們是合法維權,你千萬別聽她的。」
柳然點頭:「恩,她真是好奇怪,一直說是我們害的。
還說那個和她一起住的叔叔好厲害,會報復我們。」
秋蘭萱:「哈?」
她一呆:「這不能吧?
我那天看她男朋友對她沒什麼感情啊!她都被抓走定罪了,她男友臉色冷著呢!」
柳然說:「就是啊!不管啦!媽媽,我們家的酸奶快過期了,趕緊拿出來喝了吧!」
秋蘭萱又一呆:「快過期了嗎?」
柳然肯定:「快過期啦!」
秋蘭萱趕緊點頭說:「我們回去趕緊看看,今年過年也沒回老家,不然這些都可以帶回去給爺奶了。
讓那個姜嵐不要再寄了,我們家都可以開個賣酸奶的店了。」
這話剛落,坐前頭的女生就回頭看她們,然後一臉驚喜:「真的是然然,我一聽你們說姜嵐、酸奶就猜著是你們。
好可愛,然然,我好喜歡你。」
柳然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是誰?
我不認識你。」
那女孩就笑嘻嘻地:「你不認識我正常啦!我是你的粉絲,我可以要你一個簽名嗎?」
柳然莫名看她一眼,然後伸手給她寫了個名字。
女孩很高興地和她合影了一張照片,然後開開心心地下車走了。
她們回到公寓,柯炎和柳文兩人正在補作業,柳兵一個人在廚房做飯。
聽見她們回來的聲音,就轉頭看過來,然後笑著說:「你們回來了?
她為什麼見然然?」
秋蘭萱正想開口,想到了什麼,看了三個孩子一眼,然後跑進廚房偷偷摸摸地說:「白嫣然瘋啦!」
柳兵:「哈?」
秋蘭萱又看了一眼門,見孩子們都坐在桌子前認真寫作業,柳然也坐在客廳看電視。
她才回去繼續和柳兵說:「你知道她和我說什麼嗎?
我電話一接過來,她就和我說我們家孩子是惡魔。」
柳兵一臉,一臉疑惑,這個結論怎麼出來的?
秋蘭萱說到個,臉上神情更加氣憤了:「她還和然然說我們家是壞人,要報復我家什麼的。」
柳兵嘆為觀止:「她竟然是這樣想的?
那她就算是關三年也改造不出個什麼來,不過這樣的瘋子我們還是要注意一點。」
秋蘭萱贊同地點頭:「就是。」
午飯是柳兵做的水煮活魚,幾個孩子都多吃了一碗飯。
飯後,孩子們就躲回房間睡午覺。
白嫣然沒有說謊,在她開學的時候,尚家的報復果然來了。
秋蘭萱帶著柳然去新學期註冊,這次註冊沒有遇到什麼麻煩,而且老師們都很開心預見她。
班級里本來有兩個天才,一個天才去了京都,還以為柳然也會上去呢!
沒想到她還會繼續來註冊,老師們不但很歡迎,還給她糖吃。
柳文也正式進入初三年最後一個學期,關乎他命運的一年,他被秋蘭萱逮住了去染回了頭髮。
柳然看著他的哥哥回到房間哭了一天,哭他逝去的青春。
而這一日,柳兵突然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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