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王坤行被攻擊這件事情雖然看著和柳家離的很遠，但是秋蘭萱還是津津有味品嘗這個八卦。
中午吃飯的時候，秋蘭萱還在說這件事情，嘰嘰咕咕地和柳然說：「今天進菜市場的時候，裡面都傳瘋了，說是住在那附近的人從窗戶往下看，看見打人的穿著破洞牛仔褲，染著一頭紅頭髮。」
那天傍晚躲在一邊偷看的柳文沉默了：「……」他那天就是躲在牆後看了全程，根本沒有動手好不好？
再說他是白髮反光，不是紅頭髮。
什麼眼神啊！
而柳然則奶聲奶氣地問：「有什麼好傳的？
不就是一個壞蛋哥哥被打了嗎？」
秋蘭萱就說：「聽說附近的監控那兩個小時除了受害者誰也沒拍到，你說這不是被空氣打了嗎？
但是又有目擊證人，警察現在到處找人呢！」
柳然就笑了聲說：「要什麼目擊證人？
媽媽，被打的人不就能看見誰打他嗎？」
秋蘭萱一呆：「是哦！那個王什麼坤的活的好好的，那警察可能去抓壞人了。」
話是這麼說，這件事情畢竟和柳家沒有什麼關係，因此很快就被拋之腦後。
然而，中午就有警察找了來。
秋蘭萱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警察怎麼就找到自己家了？
早上才剛吃完了瓜，當天下午就有警察來敲門。
秋蘭萱去開門看到門外兩個穿著警服的同志時，感到非常的震驚：「你好。」
警察同志也笑著問好：「你好，請問這是柳文家嗎？」
秋蘭萱突然福至心靈，瞬間想到了破洞牛仔褲和染髮的人。
我的天啦！這兩點我家兒子不是都符合嗎。
秋蘭萱瞬間就收拾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說：「他不在家。」
那個老警察就微微一笑：「是柳文家就好，我們要找的不是柳文，是柳文的妹妹。」
秋蘭萱一呆，奇怪地看著面前的兩位警察說：「找然然？
找她做什麼？」
兩位警察相視一眼，最後還是年長的那個開口說：「這兩天附近不是發生一起打架鬥毆？
受害者是二中高二年的一個男學生，他今天報案說打他的人是柳文的妹妹。
我們就從老師那裡找到了柳文的地址，想來問問您女兒那天晚上在哪裡？」
秋蘭萱呃了一聲，一臉震驚：「然然打人？
那個，警察同志，這是不可能的。」
警察只能問：「可以讓她出來一下嗎？
我們問她兩個問題。」
自認為這個母親是在包庇的警察很是溫和地步步緊逼，秋蘭萱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她也沒進去，直接站在玄關處往客廳喊：「然然，你來一下。」
兩名警察同志就站在門口等，今天受害者的情緒非常激動，他說是住在陽光小區的柳文妹妹打的他。
他繪聲繪色的描述了當時自己被打的場景，他雙目發著期待的光芒，他信任的看著警察說：「叔叔，她打我可重了，當豬打的，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兩名同志詢問過二中知道了柳文的地址，並且知道柳文是初三年的一個的學生。
於是，兩名警察同志就知道這位打人的小妹妹應該連初三學生都不是，比王坤行身材小卻能打他，很大可能是因為她學過武。
他們站在門口，手上拿著本子和一把筆，他身穿警服帶著警帽，他們目光炯炯有神。
身為警察，他們需要在第一眼就看出不同，看出被藏起來的東西。
門內傳來聲響，一道拖鞋的踢踏聲由遠及近。
終於，一個身影出現在警察們眼中，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
她穿著一套小黃鴨睡衣，腳上穿著雙可愛的粉色拖鞋，頭上的頭髮被放下披在身後。
她的雙目又大又亮，大大的腦袋和身子還未形成比例。
她走出來，站在他們面前，歪著腦袋一臉茫然又可愛，她粘粘糯糯的奶聲喊道：「警察叔叔好。」
警察：「……」
秋蘭萱就笑著摸了摸柳然的腦袋說：「警察同志，這是我家小女兒，她叫柳然。」
老警察沉默了一會兒問：「是不是還有個女兒」
秋蘭萱趕緊擺手：「沒沒沒，我家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個女兒你也看到了，她才6歲……打人？
沒被打就不錯了。」
警察：「……」你說的我能不知道嗎？
老警察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對秋蘭萱說：「那個……我們可以問兩句嗎？」
程序還是要走的。
秋蘭萱只能勉強點頭，但她也站在一邊。
因為孩子還小，警察也沒說什麼。
那個年輕的小警察蹲到柳然面前問：「小妹妹，你三天前的晚上在哪裡？」
柳然歪著腦袋看他，可可愛愛懵懵懂懂：「三天前我不記得啦！」
警察差點跪了，好萌好萌好萌啊！
那名老警察看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是電視上的那個《我家的寶寶》里的然然？」
柳然就可愛地笑著問：「叔叔看過？
喜歡然然嗎？」
老警察：「……喜歡。」
原先沒感覺，現在喜歡了。
柳然就笑著對他鞠躬說：「謝謝叔叔，然然還會乖乖的。」
老警察欣慰點頭，然後笑著問：「叔叔知道了，對了，有個哥哥說你打了她，那你打他了嗎？」
柳然害羞地捂著臉說：「沒有沒有沒有，然然可乖了，不打架。」
「呵。」
後頭的柯炎靠著玄關的牆壁笑了聲。
柳然就回頭帶著笑容問他：「笑什麼啊？」
柯炎就說了：「沒有，我看見好大一朵盛世白蓮花，我準備去買一朵養。」
警察：「？」
柯炎雖然嘲諷了一句，但還是很配合地看向兩位警察說：「三天前我和這個妹妹還有一個哥哥都在外面玩呢！」
兩名警察自然不可能相信6歲的柳文把16歲的王坤行打飛了，他們簡單問了兩句就離開了。
等警察一走，柯炎就看著她說：「你也太能裝了吧？」
柳然牽著媽媽的手開心地說：「媽媽，然然怕，喝酸奶。」
秋蘭萱也怕嚇著女兒，就安慰地說：「好，媽媽給你拿。」
柯炎：「……」盛世白蓮花。
而兩名警察很快找回到了王坤行的小區，王坤行的父母緊張地問他：「警察同志，人抓到了嗎」
警察同志臉色難看：「人？」
一邊的王坤行也說：「對對對，抓到那個小孩了沒有？」
老警察就嘆口氣說：「人是找到了……」忍半天還是沒忍住吼了一句：「人家才6歲！」
王坤行的父母也一驚，咻地轉頭看向王坤行。
王坤行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我知道她六歲啊！她打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像六歲，就是個怪物。
我跟你說，叔叔，她這樣打我、這樣打我，你看我的手，我右手當時都骨折了。
她還說要用鐵棍敲我的腦袋，我差點被她殺了。」
老警察就用手機搜了一下，然後將搜出的畫面對著王坤行問：「你說的人是她嗎？」
手機是《我家的寶貝》第三季的封面，柳然被姜嵐抱在懷裡，赫然就在封面的c位。
王坤行看著照片，心裡一慫，用力點頭說：「對對對，就是她。」
王坤行的父母伸頭一看，然後沉默了。
他們也默默地看向王坤行說：「坤行啊！這個小女孩是不是太小了點？」
王坤行一驚：「還小？
就她現在這個樣子打我和打沙袋一樣，再大點還得了？
警察叔叔，一定要把她抓進去，沒滿14雖然不能判刑，但是我們把她送到託管所去。」
警察：「……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
王坤行震驚：「我說的話不就是證據嗎？」
王坤行的父母都忍不住罵他：「你說的是人話嗎？
人就那么小一個能怎麼打你？
如果真是她打的，你也是活該了。」
這么小的你也打不過，可不是活該嗎？
第一天自己住院的時候還對自己哭的死去活來的父母，此時卻這樣對待自己，王坤行的心拔涼拔涼的。
因為警察不相信他說的話，所以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他越想越氣，但是毫無辦法，因為柳然的年齡太小了。
晚上在自己的房間裡，他一邊看電視，一邊想著該整治這個小女孩。
「咚咚咚」窗外突然傳來敲窗聲。
王坤行一臉兇相地轉頭看向窗戶，衣服被打擾的不爽模樣。
結果一呆，只見柳然掛在外面對他招手。
王坤行嚇地吼道：「啊啊啊啊啊啊！」
「你竟然敢報警？」
柳然雙手叉腰地站在他雪白的床單上，她表示很生氣。
王坤行現在還呆著，他又弱弱地看了一眼那窗戶說：「我家24樓。」
柳然瞪他：「我一路爬上來的，我會不知道嗎？」
王坤下終於跪下了：「大佬，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打你哥哥，我也沒打到，你看我這屁股一個洞，手上一道傷口，你前兩天打我的時候還把右手給骨折了。」
柳然就不滿地說：「你不找事，我會找事嗎？」
王坤行點頭：「對，都是我的錯，我認識到我的嚴重錯誤。」
柳然就嗤笑一聲說：「本來這次來要折你一隻腳的，但是看你這麼識時務就放你一馬。」
王坤行：「……」
走前，她坐在窗台上回頭看著王坤下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以後要記好了。」
王坤行點頭哈腰地把柳然送走了，他趴在窗台上往外看，見柳然順著空調機的外機，一樓一樓跳下去，他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居然真的是怪物……
第二天，秋蘭萱買菜回來又和他們說：「不得了，聽說那個王坤行瘋了，他自己找警察自首去了。」
說到這裡，她又一臉嚴肅地看向柳文說：「菜市場裡都傳瘋了，說是他是因為和我們家的長子有情感糾葛，所以找我們家麻煩。
你們小小年紀就愛恨情仇，小心我扣你零用錢。」
柯炎：「……」這叫什麼話？
柳文晴天一個霹靂：「什麼？
喜歡我的是別人，打我的也是別人，為什麼要扣我零用錢？」
這還有沒有天理？
他在這件事情裡面，全程都是無辜的受害者好不好，他最慘？
秋蘭萱獅子一聲吼：「你果然談戀愛了是不是？
你死定了柳文，我們給你上二中是讓你談戀愛的嗎？
明年就要中考了，你竟然還有心情談戀愛？」
被套了話的柳文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是隔壁班給我送的告白信，我都沒去看。」
秋蘭萱懷疑地看著他：「真的？
沒去看那信王什麼的坤的會找你麻煩？」
柳文就無辜地說：「他就是個神經病，我都沒看上那個林曉霖，他自己追不到人家，還把我逮去想打我一頓。」
聽了這話，秋蘭萱驚得手裡的菜都掉了，母親之魂熊熊燃燒。
她趕緊拉著柳文問了半天，擔心他真的被打了。
知道一切都是虛驚一場，心裡這才安穩下來。
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了，王坤行從此在學校見到柳文，那都是繞道走，就更不會去找他的麻煩了。
至於這件事情的根源，卻從頭到尾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林曉霖則從此在初三年有了名聲。
誰不知道初三年二班的柳文為了她和高二年的王坤行打架了，關鍵是他還打贏了，愛的力量果然強大啊！
從此，柳文從一個傳說中打架很厲害的人，變成了眾所周知的打架很厲害的人。
這樣平淡的生活過了兩天，柳然突然收到了一個大箱子。
秋蘭萱一邊幫她開箱子一邊說：「今天快遞送上門的，也沒說誰送的，我想著等你回來了再開箱。」
三個孩子蹲在箱子旁邊，眼巴巴地看著這個大大的箱子。
除了柳然，柯炎的目光中也透著一股期待。
很快，箱子開了，露出了裡面的寶貝。
其他人都是神情一呆，只有柳然咻地露出興奮的神情。
「是酸奶。」
她開心地說。
秋蘭萱：「……」
柳然伸手吃力地提了一箱出來放在一邊，然後又提了一箱子出來，每一箱都是不同牌子，不同的口味。
柳然開心地拍了拍手對秋蘭萱說：「都是我的。」
秋蘭萱點頭：「嗯，都是你的，不過媽媽先幫你保管，你要喝的時候媽媽給你拿。」
柳然：「……」你之前也是這麼和我保證的……
雖然早有所料，柳然依舊悲傷地將酸奶全都提了出來上交。
而空下來的箱子地下出現了一封信，柳然一愣，上前拿了信打開來看，這才知道這一箱禮物來自遠在京都的姜嵐。
姜嵐很是肉麻，開頭就是「寶貝兒親啟」。
柯炎看的一個哆嗦：「我的天啦！這男人得多噁心啊？」
柳然瞪他：「會送酸奶的男人怎麼會噁心你這個噁心心思的男人。」
柯炎：「……」要不是因為打不過你……
接著看信，只見信中姜嵐說近來他的事業風生水起，一個超級出名的經紀人簽約了他，合約很是公道。
現在他也改了一家經紀公司，如今手裡又接了兩個很不錯的劇本。
但是，雖然如此，他很是想念和然然寶貝相處的曾經。
當初然然開學的時候，他本來就想親自下來送她去學校，但是因為工作原因實在抽不開身。
如今想來，那是然然人生第一次進入小學，實在是可惜。
總之大概這樣的意思，姜嵐寫了長長的一封信下來，總體都是說明自己怎麼怎麼想然然。
信的結尾他才點了主題，問了另一句：「然然，你想哥哥了嗎？」
柳然吐槽：「這樣的一封信，他怎麼寫的出來。」
柯炎：「……」我突然好可憐他，一封如此情真意切的信啊！
「對了，中秋節了，你要回去嗎？」
柳然突然想到21世紀的華國對於中秋節有著別樣的看重，就忍不住問一句。
柯炎突然就想到柯家，他淡淡回了一句：「不用。」
秋蘭萱就看了柯炎一眼，然後說：「不回去也沒關係，姨到時會煮很多很好吃的。
如果你要回去……」
柯炎：「不回去。」
他再次重複，他已經不是小孩了，對於所謂的家庭團聚早已經沒有小時候的那種奢望。
何況，他並不想和想殺死自己的人同一個房子。
因為柯炎不準備回去，所以秋蘭萱準備做一桌滿漢全席。
如今他們家沒有債務，房租柯炎也不收。
一個月就只需要出一千元給柯炎零花，每個月那點水電費的費用也是從柯家的卡上走。
家裡的可支配財產一下子上升，生活水平也就直線上升。
這是這些年來最輕鬆也最快樂的一個節日，柳家決定好好慶祝一番。
慶祝新的生活，也慶祝新的……家庭成員。
今年的中秋節和國慶碰到了一起，因此連著放8天的假。
柳文因為初三要補習，所以只給了三天的假，不過也夠他開心的了。
柳兵這幾天也有帶薪休假，因此他決定帶孩子們出門轉轉。
10月一號的一大早，他就去和朋友接車載著一群孩子出門。
秋蘭萱說要做大餐不跟去，柳兵也不勉強。
上了車，柯炎就問：「我們去哪裡？」
柳兵回頭看他笑著說：「帶你們去一個海邊釣魚。」
柳文立馬躺倒：「又釣魚。」
柳兵無奈看他：「你不喜歡可以去沙灘上摸貝殼。」
柳文並不是第一次陪柳兵來釣魚，他們互相都知道對方有多無聊。
因此，他也不勉強柳文，柳文聽說可以自己去玩高興地重新坐了起來。
柳兵就趕緊接了一句：「要照顧好妹妹。」
柳文震驚：「她還需要人照顧？」
你怕是不知道她打王坤行都是怎麼打的吧？
柳然：「我才六歲。」
柳文：「……」
柳然又問柳兵「所以我們是去海邊嗎？」
柳兵這才突然想到：「然然還沒去過海邊呢？」
柳兵說的這個海其實離他們很近，開車1個小時就到了。
這個海並不是什麼有名的旅遊景點，一般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家來這裡玩。
所以，也多少有幾家簡單的小店鋪。
柳然跳下車，柯炎和柳文跟著一起下了車。
一開車門就看見了一個地攤在賣玩具，柳兵頓時很興奮。
他可以給女兒買好看的禮物啦！
柳兵激動蹲在小攤前問柳然：「然然，你要不要這個沙灘玩具？」
柳然就看白痴眼神看他：「不要。」
柳兵一呆：「爸爸給你買一個吧？」
柳然：「不要。」
柳兵：「我女兒為什麼不喜歡玩具？」
柯炎：「……」
這一通小事很快就被忘記，柳兵便開始做準備。
柳兵閒暇時喜歡釣魚，以前因為背的債多，心思容易浮躁，所以經常會找個地方釣魚來平復心情。
久而久之，釣魚就成了他的興趣之一。
他知道柳文好動，就讓柳文帶著柳然。
然後他又問柯炎：「你要和他們一起留在這邊玩嗎？」
柯炎搖了搖頭說：「我和叔叔一起去釣魚吧！」
柳兵驚奇看他一眼，12歲的男孩很少有不好動的，但是柯炎這麼說了，他也不拒絕，點頭同意了。
然後柳兵就帶著柯炎找了一塊有些礁石的地方開始釣魚的準備，柯炎跟著柳兵有模有樣坐在一邊學著他的動作。
釣魚開始後，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很快柳兵釣了只大魚上來，將它放進帶來的水桶。
柯炎雖然一直都沒有釣上來，卻一點也不浮躁地坐在一邊等著。
又過了一會兒，柳兵才忍不住問柯炎：「你不無聊嗎？」
柯炎搖搖頭說：「不無聊，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柳兵笑了：「坐在這邊釣魚，說有意思的小孩你還是第一個。」
柯炎一下子就無語了，說起來他也算不上小孩。
「中秋節不回去沒事吧？」
柳兵關心地問。
柯炎搖搖頭說：「沒事，他們不一定記得我。」
柳兵一愣，但也想到了大概關係是真的不好。
不然柯炎也不會獨自一人離開家鄉，不會這麼久也沒收到來自家裡的關心。
柳兵本來就是一個嘴笨的，因此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他抓了抓魚竿說：「這個世界上，少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柯炎輕笑回他：「所以，我的父母是少有的那一批。」
柳兵：「本來想安慰你的……」
因為擔心柯炎無聊，又因為是過節，所以柳兵只垂釣了一個半小時就回去找自己的兩個孩子了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4點了，因為大豐收，所以柳兵心情很好。
他帶著三個孩子開了門，瞬間就發現客廳里坐了一個長相威嚴的男人。
男人眼神犀利，氣勢強硬，聽到聲音看過來的目光仿佛有穿透力一般。
柳兵當時就呆了：「你誰？」
柯源太起身禮貌地說：「你好，我是柯炎的爸爸，我叫柯源太，請多關照。」
柳兵：「？」
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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