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藝城忍著怒氣打量了陳杰幾眼。
他沒有和陳杰爭辯,而是轉身就想走。
可能陳杰在哪兒受了氣,正好碰到梁藝城,他就想把火發到梁藝城身上,也有可能是想找優越感。
他冷笑兩聲攔住梁藝城的路:「怎麼著,被我說中了心事受不了了?」
梁藝城不說話,他就認為梁藝城好欺負:「你當初多神氣啊,又是唱又是跳,十八般武藝樣樣拿得出手,現在怎麼著,壞菜了吧,沒戲了吧,我看你還怎麼神氣。」
梁藝城深吸了一口氣:「讓開。」
陳杰笑嘻嘻的:「這路是你家的麼,我站在這裡礙你什麼事了?」
「好狗不擋路。」梁藝城涵養再好也受不了陳杰這樣的,他忍不出口出惡言。
「你說誰?」陳杰見梁藝城還敢反抗,氣極之下伸手就要打梁藝城。
梁藝城伸手擋住,腳下絲毫不留情面,一腳就把陳杰踢出去老遠。
「你敢打我?」陳杰不敢置信的看著梁藝城,他爬起來吐了口血,指著梁藝城罵道:「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沒完。」
梁藝城要走,陳杰拽著不讓走,還一邊打電話報警。
青思這邊和剛成立的娛樂公司的幾位管理層組了個碰頭會。
她是在開會的時候抽空回復梁藝城的,青思精神力強大,可以一心幾用,一邊開會一邊和梁藝城聊天也不影響什麼。
她開完了會才說要回去看看鐘太太,結果還沒走呢,就接到了李松的電話。
「老闆,梁藝城出事了。」
青思皺眉:「什麼事。」
她快步往外走,還一邊吩咐助理給她備車。
李松說的又急又快:「那人罵梁哥,梁哥氣不過和他打了起來,沒想到他報了警,原本就是普通糾紛,我過去做個保就行了,誰知道那人認識鐘鳴仁,他給鐘鳴仁打了電話,鐘鳴仁去了不依不饒……」
「我知道了。」青思坐到車上,對司機說了一個地方。
那地方離鍾氏不算遠,十幾分鐘就到了。
青思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進了派出所,才進去就聽到一陣罵聲。
青思很快就聽出是鐘鳴仁的聲音。
她面無表情的走過去。
鐘鳴仁正指著梁藝城大罵:「沒想到你都落到這種地步了還敢這麼囂張,我的人你都敢打,我告訴你,這事咱們沒完,當初我能封殺你,以後就能讓你更沒活路……」
「讓誰沒活路?」
青思的聲音清清淡淡,聽著如水一般,但卻讓人忍不住膽寒。
鐘鳴仁一愣,才要罵上一句,回頭就看到了青思。
「啊,大,大姐。」
青思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踩著三寸高跟鞋,化著精緻的妝容,顯的氣場十足。
她個子高,穿著高跟鞋站在那裡比鐘鳴仁似乎還要高出一個頭頂,而且她的氣勢很強,鐘鳴仁就更顯的矮小了一些。
「我問你話呢?」青思冷眼看著鐘鳴仁:「回答。」
鐘鳴仁嚇的腿都有點發軟。
「我……」他左右看了看,就看到梁藝城,立馬指著梁藝城對青思道:「大姐,是他,他這個人可陰險了,當初選秀的時候就暗地裡朝我下手,讓我差點著了道,今天還打人,大姐,這事不能完。」
青思看了梁藝城一眼,又看看縮在角落裡的那個大號的雞毛撣子:「打人?那個?」
鐘鳴仁點頭:「這是我朋友。」
青思嘴角上揚:「看得出來,兩個雞毛撣子。」
梁藝城低頭,這話說的,他拼命忍著才沒笑出聲。
鐘鳴仁:呃?
陳杰:……
在一旁負責調停的那幾位警察也扭頭忍笑忍的特別辛苦。
大家都覺得青思形容的很形象。
鐘鳴仁的穿著打扮在現時來說是很時髦的。
這個時候就流行這樣的打扮,那個什麼非主流,葬愛家族什麼的。
鐘鳴仁也留了一頭長髮,還染了好幾個顏色,臉上化著大濃妝,一張臉塗的白的嚇人,還化著黑眼圈,鼻子上戴了鼻釘,身上叮噹掛了好多配飾,怎麼看怎麼像是……就像是青思形容的那個東西。
鐘鳴仁回過神來就特別委屈:「大姐,你怎麼說的?」
青思挑眉:「不對嗎,哦,不夠形容,你這有點像聖誕樹啊。」
梁藝城笑的肩膀都在抖動。
「我……」
鐘鳴仁氣死了都,可又不敢怎麼著青思。
青思整張臉都沉了下去:「你在外邊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原是沒時間處理你,結果你今兒正好撞上了,也罷,回頭我得好好清理一下鍾家門戶了。」
這麼一句,鐘鳴仁嚇的腿都軟了:「大,大姐,不至於這麼狠絕吧,我,再怎麼著也是您弟弟,也沒做過對不住您的事。」
青思指指梁藝城:「那是我的人。」
鐘鳴軒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他惡狠狠的瞪向陳杰。
都是這傢伙,真是害死他了。
青思這才走到梁藝城跟前:「你沒事吧。」
她和梁藝城說話的時候態度明顯的不一樣。
和鐘鳴仁說話時,她顯的冷冷清清,看著高不可攀。
但和梁藝城說話時,她就溫柔可親了很多。
「沒事。」梁藝城也有點懵。
剛才青思那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是她的人?
青思看梁藝城嘴角有些青紫痕跡,就知道定然是被那個陳杰打的。
她伸手摸了摸,梁藝城疼的抽了一口冷氣。
青思忍不住皺眉:「走吧,回頭我給你出氣。」
青思的助理去幫著辦理手續,青思帶著梁藝城出去。
坐到汽車上,梁藝城才回神:「您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青思很認真的看著梁藝城:「我們之前不是在交往嗎?那你自然是我的人,我這個人很護短,誰要是欺負你,那就是欺負我。」
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吧。
梁藝城都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啊!」
他愣愣的看著青思。
青思臉上有了一絲笑模樣:「我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不是誰的消息都回的,我的千訊號連我爸都不知道,我卻給了你,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梁藝城想給自己一個耳光打醒他自己。
做夢也不能做這樣的夢啊,簡直就是太痴心妄想了。
青思在梁藝城手背上掐了一下:「疼嗎?」
「疼。」梁藝城老實回答。
「疼就不是夢。」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