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7 章 假千金 十一 二合一

  楚雲梨不只是說說,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請大夫前來給雲圓圓診治。

  大夫聽說夫人瘋了,一臉慎重地前來詢問。

  雲圓圓很激動,不停嚷嚷自己沒病。

  楚雲梨嘆了口氣:「所以瘋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病,娘,你得喝藥。」

  雲圓圓:「……」不說沒病,難道說自己有病嗎?

  她死死瞪著楚雲梨:「廖華敏,你不得好死。」

  楚雲梨像是抓住了她把柄一般,一臉無奈地看向大夫:「大夫,你也看到了,哪有親娘這麼說女兒的?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雲圓圓:「……」

  她算是發現,大吵大鬧只會讓外人以為自己病得很重。她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板著臉道:「我沒有病,不喝藥。」

  這一認真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大夫半信半疑。

  楚雲梨搖了搖頭:「你不願喝藥,隨你吧!」

  她起身送大夫出門,吩咐道:「從今往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夫人出來,對外就說夫人正在養病,不見外客。」

  不止如此,楚雲梨還將院子裡多餘的下人撤走,只留下了四個不多話的。

  空落落的院子讓雲圓圓很是心慌。這些年來為了廖振興,她身邊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所有雲家的管事被她遣走,雲家的那些親戚也斷了來往,到了此刻,她才恍然發覺,自己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

  夫人病了,梅姨娘還在大牢之中,府中的女眷只有楚雲梨一人,下人們愈發聽話。

  廖康在楚雲梨將廖氏送走後乖巧了不少,大半的時間都陪著廖振興,將心思都放在了尋找名醫上。

  可廖振興的病情始終未好轉,甚至還越來越嚴重。正解日眼神都開始呆滯,廖康看著,心下愈發擔憂。

  廖二寶也差不多。

  他早就知道家裡的生意輪不到自己,但他也早就接受了哥哥是家主……如果家裡的生意不是哥哥在管,他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廖康心慌,他也是慌的。

  「哥哥,爹病成這樣,我們不能幹等著。」

  廖康心裡發苦,「不等著又能如何?」他安慰弟弟:「廖華敏也不像要對你我動手的樣子,大不了等爹走後,我們拿著屬於自己的那點銀子搬出去。」

  口中這麼說,心裡卻滿滿都是不甘心。

  廖二寶沒他這麼樂觀:「哥,她連養自己多年的母親都能讓其生病,更何況是我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母子這些年來可沒少給廖華敏添堵。

  最近這些事就沒有一件順利,廖康特別煩躁,不耐煩問:「那你說怎麼辦?」

  廖二寶心裡早就琢磨過了,咬牙道:「那些管事不願意聽你的,父親的病情不見好轉,我們唯一的法子……就是先下手為強。」

  說到最後,他眼神里滿是殺意。

  廖康對上二弟這樣的眼神,著實嚇了一跳:「你想做什麼?」

  「哥,是我們一起。」廖二寶靠近了些:「咱們可以收買殺手,也可以收買她身邊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下藥。」

  廖康面露震驚之色。

  廖二寶滿臉嘲諷:「哥,我們是親兄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好了我才能好。在我面前,你沒必要裝得如此純良。你是什麼樣的性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二弟!」廖康不滿。

  廖二寶嗤笑不止:「哥,我已經買好了藥!」

  他攤開手,掌心放著一個黃紙包:「我幫你走了第一步,廖家是你的,剩下的該你自己來。」

  廖康沉默半晌,緩緩伸手將紙包接了過來。

  見狀,廖二寶哈哈大笑:「你本來就是心狠手辣之人,裝什麼純良?」良久,他笑夠了,擦掉眼角笑出的淚:「哥,等你做了家主,就分我三成家財,我自己搬出去住。成麼?」

  廖康頷首:「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有我在一天,就會護著你一天,絕不會虧待了你。」

  廖二寶滿意了。

  床上的廖振興將兄弟二人的對話聽在耳中,雖說他也不願意讓廖華敏接受家業,可這兄弟二人當著他的面分家財,也著實讓人難受。

  好像……他會一隻病到死似的。

  關於收買廖華敏身邊人的事,廖康沒有貿然出手。現在府中的這些下人都只聽她的吩咐,如果一擊不中,反而會打草驚蛇,往後想要動手就更難了。

  所以,他不著急,仔細觀察著廖華敏的行蹤。

  無論楚雲梨心裡對廖振興有多不屑,也還是三天兩頭地會過來探望。主要是「熱心」地告訴他鋪子的近況。

  「最近每月能夠盈利上千兩的鋪子有十二間,還有十三間在改造中。」楚雲梨坐在床邊,笑吟吟道:「鋪子生意好了,人手不夠。我又請了幾個管事,有幾個可能你也認識,有一對陳家兄弟,哥哥陳重,弟弟陳輕,兄弟倆都是能人,我開了他們每月九兩的工錢。」

  床上的廖振興鼻歪眼斜,聽到這番話後,特別激動,口水又留了一串。

  楚雲梨微微側身,讓身邊的丫鬟上前去擦,自顧自繼續道:「他二人值得這個價,主要是寓意好。我希望他們長長久久的幫我做事。」

  廖振興閉上了眼。

  這對兄弟在雲林死時,算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二人。只是,羅氏剛難產,兄弟倆就被辭了,還無端端被人暴打一頓,兩人前後養了大半年的傷。

  雲林不在,羅氏也不在了,幼主還在襁褓之中。管事在許多事情上不敢拿主意,自然得找個主子。雲家僅剩的人只有雲圓圓,不用問,也知道是這些都是她的手筆。

  並且,楚雲梨最近暗搓搓查了不少,當年人家的那些管事都是被雲圓圓辭了的,她一點點把雲家併入廖家……楚雲梨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也懶得問。

  總之,她會討回雲家的一切。

  「對了,我實在覺得雲姓好聽,於是,找來了雲家族譜,把我自己的名字添了上去。」楚雲梨抓過一個果子,撿了一把小刀慢慢削著,動作不緊不慢,語氣溫和地繼續道:「當年雲家的祖宅賣了,我想買回來,可惜柯家不肯賣。他們覺得那地方風水好,也想留著作祖宅。人家花了大價錢正常買過去的宅子,我也不好搶回來……實在是柯家也厚道,當年搬進去了,也沒有將雲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扔出來,而是用箱子好好裝了。見我問價,就把那些牌位還給我了。」

  「牌位得有地方放,」說到這裡,楚雲梨頓了頓,抬眼看向一言不發的廖振興,笑著道:「我思來想去,也就祠堂那地兒合適……」

  廖振興瞪大了眼。

  邊上廖康忍無可忍:「你該不會把雲家的牌位擺進去了吧?」

  楚雲梨一臉詫異:「祠堂就是拿來放牌位的啊!難道不能?」

  「當然不能。」廖康沉著臉:「那是廖家的祠堂!」

  「說起來也不算,」楚雲梨一本正經:「我問過了,那是後來廖家買了別人家宅院後新造的。」說到這裡,她意有所指:「我還打聽到,買宅院那一段日子,雲家的鋪子經營不利,接連關了八間,修祠堂時,又關了三間。」

  廖振興嘴抖得厲害,手腳也比往常抖動的幅度更大。

  楚雲梨看向他:「父親,這其中有沒有關聯?」問完,又一臉恍然:「你如今不能說話了,不過,以你的不要臉,就算有些關聯,你大概也是不承認的。」

  她削完了皮,手中小刀一扔,扎在了果盤中,她咬了一口清脆多汁的果子,道:「廖家祠堂修得太好了,鋪地都是外地拉來的整塊青磚,聽說就那一間祠堂就花費了十多萬兩,更別提院子裡各處名貴的花草……嘖嘖嘖……我雲家祖宗既然出了力,想來也能搬進去住幾天。」

  廖振興:「……」

  廖康突然發現,廖華敏如今簡直是肆意妄為,他走到門口,招來了管事:「祠堂里的牌位換過了嗎?」

  管事低垂著頭,萬分後悔自己這個時候湊上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簡直左右為難。他偷瞄了一眼屋中大姑娘的神情,想著這件事情大姑娘也沒讓人封口,想來應該是可以說的,他壓低聲音道:「換過了。祠堂里擺滿了雲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那廖家的呢?」廖康問出這話時,驚訝得幾乎失聲。

  管事飛快道:「搬回了祖祠。」語罷,敷衍地行了一禮,飛快溜了。

  廖家本來是一個兩進宅院,祖祠只在後院辟了一間房。那邊是老宅子,廖振興捨不得拆,又因為宅子太古老,誰也不肯過去住,現在是府中最偏最破的地方。

  不止是廖振興,就是廖康都氣得渾身發抖。

  「廖華敏,你怎麼敢?」

  楚雲梨一臉莫名其妙:「只是借住而已,你何必這樣生氣?」她看向床上的廖振興:「你還是太年輕,爹就一點都不生氣。」

  不生氣的廖振興鼻子流出了血,楚雲梨面色不變:「爹,你躺在床上不能動就少吃點,這都補過火了。」她側頭吩咐邊上的婆子:「從今日起,每天晚膳時給父親吃兩片肉,其他的只給素食。不能大吃大喝,補壞了算誰的?」

  廖振興:「……」這個不孝女!

  廖康剛想要說話,就聽到便宜長姐率先道:「還有你,父親在病中,你也不能大魚大肉。從今日起開始吃素,就當是為父親祈福。二寶那裡也一樣。」

  廖康啞口無言。

  他如果吃塊肉,這女人會不會說他為父親祈福之心不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廖康沉著臉:「這家裡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外人?」楚雲梨嚼著這兩個字,正色道:「我是不是外人,你我說了都不算。得父親說了才算!他生病之時,分明有意栽培我,我若不是親生,他何必費這心思?」

  廖康脫口道:「他那是為了套你方子……」

  話出口,他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楚雲梨不贊同的看著他:「父親最正直不過的人,你不能仗著他口不能言就胡說八道污衊他名聲。」

  廖康:「……」還說不清楚了!

  真的是什麼都是她在說。

  方才她那發貨明明就是暗指父親偷拿了雲家的銀子買宅子修祠堂。這會兒她口中的父親又是好人了。

  心頭煩躁又憋屈,廖康低下頭:「姐姐說得是。」

  聞言,楚雲梨一臉納罕:「之前你可都看不上我,一直跟我對著幹,這會兒又贊同我說的話……」她眯著眼:「你要幹壞事?」

  廖康心下一跳,否認道:「沒有!」

  楚雲梨像是相信了,點頭道:「沒有就好。」

  說話間,她啃完了一個果子,床上的廖振興已經被丫鬟擦了好幾次鼻血,此時昏昏欲睡,眼睛似閉未閉。

  對於半身不遂的人來說,這樣的情形很危險。楚雲梨無所謂廖振興死不死。不過,還是希望他活著清醒地看到廖家被她奪去又無能為力。

  她沒有出聲讓下人請大夫,邊上的廖康又不是死人。她微微側身,下一瞬就聽到廖康慌張地吩咐下人:「把大夫找過來!」

  楚雲梨一臉驚詫:「請大夫做甚?」

  廖康:「……」大夫早就說過,父親不能再生氣。

  鼻子都流血了,再不請大夫過來瞧瞧,稍後就該請道長來做法事了。

  大夫就住在隔壁,趕過來後看到廖振興精神不濟,一臉沉重:「方才老爺生氣了嗎?」

  廖康點頭。

  楚雲梨一臉愧疚:「我都沒看出來。」

  廖康氣憤不已,她明明就是故意說那些話的,這會兒又裝無辜。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這女人給撕了。

  想到什麼,他垂下眼眸,一臉誠懇道:「大夫,我爹的病情如何?」

  大夫是新請的城內名醫,廖康付了大價錢才讓他留在廖家做專屬大夫。此時他把脈過後,一臉慎重地開始扎針。

  沒多久,廖振興恢復了些精神。大夫又重新配了藥,臨走之前再三囑咐:「老爺如今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但耳朵如常人一般,你們說話時要注意一些,不能讓他激動,更不能生氣……」

  囑咐完,大夫又急忙去熬藥。

  楚雲梨看著床上的廖振興,父女倆對視,她微微偏著頭:「爹,你想說話麼?」

  她彎下腰,湊在他耳邊輕聲道:「其實,我有法子治好你。」

  廖振興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恨意。

  在他看來,便宜女兒這事明擺著告訴他,他這場病是她下的毒,也只有如此,她才能有法子。

  廖康一個沒注意,回頭就看到廖華敏湊在父親耳邊說了什麼,緊接著,父親就挺激動。他急忙上前安撫:「爹,您別著急。」

  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撫著廖振興的胸口。

  床前的位置就那麼寬,楚雲梨坐著,廖康湊過來後就有些擠。他側頭看向她:「姐姐,你說這麼多的話,你應該渴了,去桌旁坐著喝點茶水。」

  楚雲梨坐在原地沒動:「我鋪子裡挺忙,每日就這點時間陪著父親,茶就不喝了,一會兒我還要去看帳本。」

  廖康沉下眼眸,又安撫了一會兒,他轉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姐姐,喝水!」

  他遞得又急又快,動作頗為強勢,無論是誰,都會下意識接過茶碗。

  楚雲梨也接了,卻沒有喝,看著茶煙裊裊,聞著裡面微微的藥味。她抬眼似笑非笑打量他神情:「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們倆從小長到大,你這好像是第一回給我端茶。廖康,這茶里該不會有毒吧?」

  「怎麼可能?」廖康神情自如,避開她的眼睛,落在了廖振興臉上:「姐姐,你就算不是廖家姑娘,我們也是表姐弟,你願意幫父親看好鋪子,讓他無後顧之憂,我心裡很感激。我知道廖家在你手中會越來越好……你就當我這是討好你吧。反正,我已經想通了,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你喝了這杯茶,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楚雲梨摸著微燙的茶碗:「我要不喝呢?」

  廖康垂下眼眸,一副失落模樣:「人不能選擇自己的爹娘,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是庶出。姐姐,以前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我那時不懂事,以後我一定改,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楚雲梨揮退了屋中伺候的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廖振興:「父親,其實我挺願意你好好活著的。大夫總說你不能激動,可這事……怨不得我。你可千萬要忍住了,如果發現胸口堵得難受,你記得深呼吸。」

  聽著這沒頭沒尾的囑咐,廖康心下疑惑,還沒反應過來,只覺下巴一痛,牙齒被人捏開,他不受控制地翻了個身倒在床上,下一瞬,溫熱帶著微微藥味的茶水流入口中。他眼睛瞪大,眼神里滿是驚恐,腦中還沒反應過來,四肢已經下意識開始掙扎。

  他努力不咽,可只覺得脖子某處被人摁了一下,他不受控制地連咽好幾口。

  這玩意兒不能喝!

  他不停地掙扎,可放在下巴上的手和抵在膝蓋上的腿像是鐵鉗一般,他根本就掙扎不動。

  床上的廖振興眼睜睜看著這一場變故,卻無能為力。只能死死瞪著便宜女兒。

  楚雲梨察覺到他的視線,道:「這事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找死。」

  廖康想把咽下肚的藥趕緊吐出來,可他根本就不能動,漸漸地,只覺得胸腔疼痛不已。他忍不住開始咳嗽,咳出了滿口的血。

  楚雲梨這才鬆了手。

  廖康勉力爬起身,趴倒在地上不停嘔吐,血水混著藥水吐了滿地,屋中都是夾雜著藥味的酸臭味,格外難聞。

  他面色煞白,啞聲道:「大夫!」想到什麼,又揚聲喊:「請二少爺過來!」

  楚雲梨揚眉:「藥是廖二寶給你的?」

  廖康:「……」這女人要不要這麼敏銳?

  他一開始確實是想收買下人,可又怕打草驚蛇,方才他看這女人全副心神都在父親身上,決定鋌而走險親自下毒。

  結果,被她看穿了不說,還把藥灌了回來。

  最近他天天守著父親,不敢做多餘的事。拿到二弟的藥後,他也懶得費神再去找別的。再有,二弟做事那麼狠,這藥肯定能要人性命!

  到了此刻,廖康真心希望這樣沒有那麼毒。他不想死!

  大夫來得很快,看到地上的血後,急忙上前把脈,隨口問:「大少爺吃了什麼?」

  「大概是吃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楚雲梨坐在椅子上,閒閒道:「他想端給我喝,我逼他喝了,結果就這樣了。」

  大夫:「……」總覺得知道了些了不得的東西。

  他一個大夫,只想治病拿銀子走人,可不想捲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一個弄不好,可就要鬧上公堂了。

  他假裝沒聽見這話,低下頭認真把脈:「中毒了。」

  地上的血都是發黑的,不用把脈也知道是中毒了。

  「大少爺,你喝的是什麼?」

  廖康:「……」

  他有點後悔自己沒有多問兩句,期待地看向門口。

  廖二寶最近幾天哪也沒去,有空過來看看父親,剩下的時間都留在自己屋中算帳,得知消息後,很快趕了過來。

  聽說是自己哥哥中毒,他就知道事情不妙。進屋後看到面若金紙的兄長,還有閒閒坐這椅子上應該中毒的某人,他急忙奔上前:「哥哥,誰害了你?」

  楚雲梨嗤笑一聲:「大夫,藥是他找來的,你問他吧。」

  廖康一把揪住自己弟弟:「你配的……是……是什麼藥?」

  廖二寶暗示性地看了一眼便宜姐姐,這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啊!

  這眼神太明顯,廖康看出來了。可此時他急得不行,暴不暴露已經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得知道是什麼藥,才能讓大夫配出解藥來。

  「什麼藥!」

  話問出口,他唇邊又多了些血沫沫。

  楚雲梨上前,踩了他兩腳,又吐了不少黑血出來。

  大夫:「……」雖說這法子有用吧,可以太粗暴了。胸口都塌陷了下去,肋骨肯定斷了,不知道是一根還是兩根,興許是三根。

  廖二寶面色大變:「廖華敏,你在做甚?」

  大夫默了下:「她這救人!」

  廖二寶:「……」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100223:57:272021100323:37: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魚曬太陽5瓶;朱正廷的圈外女友、魚非魚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