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梨見他眉眼間沒有害怕或是厭惡,忍不住一笑:「你放心,我的刀尖永遠都不會沖你。」
連青烽眼神溫柔下來:「我知道。」
楚雲梨笑得更歡:「你怎麼知道?」
「總之我就是知道。」連青烽轉而道:「福娘此人卑鄙,她可能還會對你動手,不如……我派兩個護衛給你?」
怕被拒絕,他飛快補充道:「我是怕你還沒給我繡完嫁衣人就出了事。」
楚雲梨眼神里滿是笑意:「真心的?」
連青烽頷首:「我是真的怕你出事。」
楚雲梨搖頭:「你可說過自己還沒有未婚妻,嫁衣不用那麼急。」
連青烽看著她:「但我感覺很快就要有未婚妻了。人生苦短,我想儘快與她成親。」
楚雲梨摸著下巴:「這樣啊,你已經跟未婚妻說了嗎?」
連青烽眼神直直看著她:「我還沒對她表明心跡,怕被拒絕。我們倆如今關係不錯,我怕表明心跡後,她萬一牴觸,我再沒了靠近她的機會。」
語氣誠摯,滿滿都是小心翼翼。
楚雲梨心裡有些觸動,尤其是聽到那句「人生苦短。」偶爾,她要輪迴幾百年才遇得上他,確實該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你不說,她怎麼知道?」楚雲梨微微偏著頭,笑著道:「女兒家矜持,興許她就等著你先表明心跡,然後順勢答應。」
聽到這話,對上她的眼,連青烽心裡滿是狂喜,卻又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道:「細蘭,我心悅你。」
楚雲梨眉眼彎彎:「正好,我也心悅你。」
聽到確切答案的那一瞬間,連青烽只覺自己的心都飛到了天上去,整個人暈暈乎乎,好半晌才冷靜了些。激動之下,他幫忙去解下腰間的玉佩,因為過於激動,手都有些顫抖,好幾下才拉下了玉佩,飛快塞到她手中:「細蘭,這是小定。」
周氏正跟旁邊鋪子裡的鄰居說福娘的奇葩,解釋自己女兒的彪悍完全是迫不得已……說得口沫橫飛的間隙偶然一回頭,剛好瞧見連青烽往自家閨女手中塞玉佩,還說那是小定。
周氏腦中轟的一下空白一片。她飛快上前,擠在兩人中間:「什麼玩意兒就小定禮了?」
楚雲梨伸手拉她:「娘,這是咱們家的貴客。」
周氏恍然回神,忽然想起來連青烽還是連家大公子,也是自家的貴客。她有些糾結地打量二人:「小定?」
連青烽一禮:「伯母,我心悅細蘭,且非她不娶,請您成全。」
周氏最訝異的,就是連青烽口中的「小定」,她再次追問:「娶?」
「是娶!」連青烽語氣無比認真:「能夠得細蘭相伴餘生,是我的福氣。」
周氏看著面前人的面色,若是他身體再好一點的話,當真是門頂好的親事!
她好奇問:「婚姻大事得父母之命,還得門當戶對。你爹娘知道此事嗎?他們會不會阻止?」
連青烽默了下:「我會讓他們願意的。」
周氏面色複雜。
她看得出來連青烽的誠意,但是,這身子骨……就算能熬到成親,女兒也早晚都是守寡的命。
再說,女兒如今做的紅娘這活,若是守了寡,也等於斷了錢程。
連青烽也是看過了大夫,發現自己的餘毒清了許多,至少能活到不惑之年,這才開口剖白心跡。
其實,他之前有特意讓人打聽過楊家夫妻對自己的印象和態度。
得到的話是:連大公子人挺好的,就是命不久矣,實在可惜了。
所以,連青烽多少能猜得到未來岳母的顧慮,當下再次一禮:「我們倆定親後,我會把名下所有的東西都改成細蘭的名,如此,若我真的不在,細蘭也能過得好。」
如果真如他所說,那真的是太有誠意了。
連大公子手中的私財不少,更別提還有整個連家。周氏徹底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喃喃道:「這事我得跟她爹商量一下。」
「這是應該的。」連青烽轉而又道:「既然您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那我尋個良辰吉日請媒人上門提親?」
周氏:「……」這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楚雲梨頷首:「你看著辦。」
竟然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眼看周氏有話要說,連青烽怕節外生枝,看了看天色:「我得回去清點一下名下的地契,先走一步。」
臨走之前,還對著周氏再次一禮。
直到馬車走遠,周氏才回過神來,看向身邊女兒:「你們倆……何時的事?」
天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愣是沒發現二人之間有曖昧。
楚雲梨把玩著那枚剔透的玉佩,笑吟吟道:「就方才啊!」
周氏:「……這麼快?」
她想到什麼,囑咐道:「細蘭,咱們如今的日子已經很好過,吃穿不愁。你若是為了銀子,這門婚事還是別定下的好,連家後院……」
想到女兒唯一一次去連家發生的事,周氏方才因為聽到連青烽把所有家財送給女兒後意動的心,立刻就被拉了回來,激動的心也冷靜下來。
「太亂了,不適合你。你現在是紅娘,等到這筆生意成了,以後定然會越來越好。前兩天已經有人想做你的弟子,細蘭,咱們不嫁了吧?」
楚雲梨搖搖手指:「娘,我就喜歡他這樣的。」
周氏瞪她:「不知羞!」
楚雲梨眨了眨眼,笑著回了後院。
周氏有些發愁,不過看到女兒歡快的腳步和聽見她愉悅的笑聲,心下的那點愁緒似乎也散了。
興許連家夫妻不樂意呢!
這麼一想,周氏突然覺得,這事情輪不到自己發愁啊!
周氏以為連家夫妻會拒絕,其實不然。
連家主聽到長子要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紅娘,確實不太高興,不過,他知道兒子中毒很深,命不久矣。且這是他多年以來第一回求自己,怕拒絕後會讓他病情加重,心裡糾結不已,他拒絕不了,但也說不出贊同的話來。
邊上連夫人先是眉心一皺,想到什麼,眉心鬆開,眼神裡帶上了愉悅的笑意,她隱藏得極好,做出一臉慎重模樣:「青烽,婚姻大事關乎一輩子,你可要想好。」
連青烽不愛搭理她,不過,也怕自己說了難聽話後與她吵起來再被父親拒絕,只頷首道:「我想好了,絕不後悔。要是不能娶她,我這輩子都不會成親。」
聽到這樣的決心,連家主心下嘆息一聲:「容我想想。」
連夫人心裡笑成了一朵花,面上則一臉不贊同:「怎麼跟你爹說話的?」
連青烽不看她,只看著父親:「爹,您要想多久?」頓了頓,又道:「兒子病成這樣,餘生都想和她守在一起,便想儘快上門提親。」
連家主揉了揉眉心:「兩天吧!兩天後我給你回話。」
事實上,用不著兩日。
連青烽離開之後,連夫人一臉發愁:「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姑娘,竟然惹得青烽這般念念不忘。他還有病,可別因此加重了病情才好。」又勸邊上的男人:「夫君,他這樣……不如你就遂了他心愿吧。」
連家主心裡早已動搖,聽到這話,長長嘆息一聲:「罷了!」側頭吩咐邊上的隨從:「你去告知公子,看好了日子後,讓人告訴我一聲,我好騰出空來陪他上門提親。」
連夫人贊同道:「對,若咱們不去,人家該以為我們不樂意,若是疼愛女兒,本就是高嫁,若是怕被我們為難,興許就不答應了。」
連青烽得知父親的回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知道父親的糾結,也知道父親這麼快下定決心,離不開那女人的蠱惑。
那女人巴不得他一輩子低到塵埃,暗地裡沒少暗搓搓看他笑話。不過,這些都不要緊。最要緊的是,他真的能即將和心上人定親,和她做未婚夫妻,夢想成真了。
兩日後,連青烽帶著父親和媒人上門提親。
只是提親的禮物,就備了一大堆,且連家主親自上門,可見其對這門婚事並不反對。
周氏猶如夢中,掐了一把讓自己冷靜下來,上前招呼。
楚雲梨上前倒茶時,連家主看到她後,疑惑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周氏有些緊張。
畢竟當初那事現在被提及,可是連家丟臉。
興許連父惱羞成怒,直接拂袖而去。
婚事不成不要緊,怕的是因此被連家記恨上。
楚雲梨笑容自然:「是,當初我師父是福娘,那時候我跟著去過連家一趟。承蒙連夫人疼愛,當時還拿到了二十兩的賞銀。」
連家主就有些懷疑,聽到二十兩,心裡再無疑慮。
本來想著讓兒子如願的他,又開始糾結。
當初那事,是青揚那個混帳不爭氣,跑去欺負了福娘,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連青揚當時真正想要欺辱的是福娘帶來的弟子。
如果沒意外,這姑娘應該是小兒子的房中人才對。
連青烽眼看父親面色不對,立刻接話:「興許那時候夫人就知道你我之間的緣分,先給了見面禮。」
聽到兒子的話,連家主回神,將封口費說成了見面禮,可見兒子是真的要定下這門婚事。
罷了。
兒子活不了幾天,便如他的願吧!至於這姑娘……等兒子走後,怎麼處置都好。
一時間,連家主心裡已經想了許多。認為最穩妥的法子就是在兒子死後把這姑娘遠遠送走,免得和小兒子同一屋檐下鬧出笑話來。
除了這個小波折,一切順利。
送走了父子兩人後,周氏看著馬車走遠,回院子後關上了大門,喃喃問:「這就定下了?」
楊父上前扶她:「是啊!」
語氣里滿是不舍。
無論女兒嫁給誰,總歸是要嫁人,楊父能高興才怪。
周氏回神,也唉聲嘆氣:「細蘭,這樣高的門楣。以後你被欺負了可怎麼辦?我們說的話連家也不會聽……」
可是現在退親也晚了!
無論兩家長輩如何糾結,那天之後,兩人成了未婚夫妻,來往更加親近。
福娘聽說了此事,簡直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個楊細蘭的運氣怎麼那麼好?
或者說,楊細蘭的手腕之高,居然能收服連家大公子,她當初會輸,也在情理之中了。
雖想通了此事,福娘卻還是嫉妒不已。不過,上門找茬之類,卻是再也不敢了。
沒了福娘鬧妖,楚雲梨的日子平靜了許多。除了做生意之外,就忙著備嫁妝。
這一日,她在前面的鋪子裡清點料子,餘光瞥見有人進來。
說起來,還是個熟人。
正是當初的羅夫人!
羅夫人進門看到她,也微微一愣:「是你?」
楚雲梨嗯了一聲:「夫人有事?」
看來羅夫人消息不甚靈通嘛。
經過福娘鬧事後,許多人都知道楊家繡樓的小東家當初是福娘徒弟,不過不知為何兩人鬧翻了。
羅夫人先是不自在了一瞬,不過,隨即就坦然起來。
有些事情,自己越是不在意,外人才會不提。她清了清嗓子:「我想來給我女兒做一身嫁衣,聽說你手藝好,能讓我看看花樣嗎?」
當初讓丫鬟帶楚雲梨去轉悠的就是面前的羅夫人,家裡男人如此欺辱女子,她不止不管,反而助紂為虐。這樣的人,楚雲梨自然不會接她的生意。
「花樣是有,不過,我最近沒空,你要是能接受別的繡娘,咱們也能商量。」想到什麼,又道:「得等半年之後。」
以羅夫人的身份和財力,本就是衝著楊細蘭最近打出的名聲過來的,如果不是由她親手,那還不如去別的繡樓找那些有名的繡娘呢。
畢竟這是女兒的終身大事,輕忽不得。
再說了,曾經的那些事不宜提及。
所以,還是不來往的好。
羅夫人頷首:「那就太不巧了,我那女兒從小養得嬌,所有的東西我都想給她最好,包括嫁衣。既然你不得空,我只能去找別人。」
楚雲梨並不生氣,伸手一引。
羅夫人轉身就走,到了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櫃檯後一身利落打扮的姑娘。
當日這姑娘說,她是被丫鬟丟在園子裡的。羅夫人當時以為是丫鬟起了爬床的心思,故意頂替了她。
可是後來,把師徒倆送走後,她仔細審問了那個丫鬟。卻得知是這姑娘將丫鬟打暈後自己逃了。
羅夫人覺得是丫鬟為了脫身故意攀咬,狠狠把人料理了一頓,那丫鬟只剩下幾口氣,都還在悲憤喊冤。
到了後來,羅夫人也有點相信丫鬟的話了。
如果真的是這姑娘打暈了丫鬟,那家裡發生的事……她會不會出去亂說?
羅夫人轉身走到櫃檯前:「楊姑娘。」
楚雲梨疑惑抬頭:「夫人改主意了?」
羅夫人直直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絲毫神情:「當初我們有一面之緣,多日不見,姑娘是越過越好了。」
楚雲梨頷首:「是。」
竟然是直接應了這話。
一般人難道不該謙虛幾句嗎?
羅夫人有些詞窮,很快反應過來:「當時你說,丫鬟把你丟在了院子裡,你能再說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楚雲梨一臉驚詫:「都這麼久了,夫人還沒查清嗎?」
羅夫人板著臉:「只是想佐證一二,還請姑娘如實告訴我。」
楚雲梨搖搖頭:「當時我轉過假山,丫鬟就不見了。就是這樣。」
言簡意賅,羅夫人實在確定不了她話中真假,正想再追問幾句,門口又來了人。
楚雲梨本就不想應付她,多說一句都嫌煩。當下揚起笑臉招呼客人。
羅夫人討了個沒趣,只能悻悻離開。
又一想,糾結當初的事也沒用,就算真的是這姑娘打暈了丫鬟自己跑了,又把這些事往外說……現在的她是連大公子的未婚妻,羅家也不能把她如何。
羅夫人有點憋屈,不過也只能忍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連大公子很重視自己的未婚妻,三天兩頭地往繡樓跑,還送了不少貴重禮物。惹得城中許多姑娘艷羨不已。
有那忍不住的便跑來偶遇,討了個沒趣後,便酸溜溜道:「嫁過去也是守寡的命。」
這些話都是別人私底下說,沒人敢當面講。
楚雲梨不管外頭的傳言,經常約連青烽一起喝茶用膳。
連青烽每日都會在她面前昏睡上一個時辰,蒼白的臉色漸漸好轉,變得紅潤起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連公子的病好像想要痊癒了。
外人不過議論兩句,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這日午後,楚雲梨剛行過一遍針,正在淨手呢,周氏飛快進來:「連家主和夫人到了。」
楚雲梨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榻上的人,道:「娘,你先出去,我把他叫醒。」
周氏:「……」
叫醒一個午睡的人而已,為何要她出去?
不過,她也沒多嘴,以為是未婚夫妻倆的情趣,飛快退出了門。
楚雲梨掏出針,把人「叫」醒。
連青烽悠悠轉醒,就對上她含笑的目光,聽她溫柔道:「你爹娘來了,在外頭等著。」
連青烽坐起身:「今日我好像沒睡多久。」
楚雲梨揚眉一笑:「回來繼續睡。再說,還有明日呢。」
既像是說兩人相處還有以後,又像是暗喻明日還能……
連青烽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已經清楚自己會痊癒是因為未婚妻。
不過,就他打聽到的,未婚妻從小到大只會繡花,哪會繡人?
連青烽實在想不通,不過,反正他得了實惠,有些事情沒必要尋根究底。
「爹,您怎麼來了?」連青烽對父親一禮,又看向邊上的連夫人,態度冷淡不少:「夫人。」
連夫人則是與他的冷淡截然不同,滿臉笑容:「我聽外頭的人說你最近身子好轉,你爹不放心,我們倆特意帶著大夫來給你診脈。」
連青烽痊癒之事早晚要傳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必要隱瞞。當下他乾脆地伸出手腕。
大夫上前把脈,面露驚異之色。
當初連青烽把自己從外地請來的專屬大夫送走之後,城中各大醫館的大夫他都看了個遍,大家都知道連大公子命不久矣,再拖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現在,他體內餘毒分明清了大半,只是身子虛弱,若是調養得好,不會影響壽數。
竟然真的被人治好了!
大夫驚詫過後,笑著對連家夫妻道喜。
又疑惑問:「請問公子請的是哪位大夫?」
連青烽滿臉不悅:「你在質問我?」
這般不客氣,大夫老臉一紅,尷尬道:「只是想知道是哪位高明的大夫治好了您,想去請教一二。」
連青烽不搭理他,看向邊上的父親:「爹,我的病好轉了許多,你以後不必再為我擔憂了。」
連家主面色慎重:「你身子好轉,為何不讓人告訴我一聲?」
「是啊!」連夫人面露責怪:「你爹還到處幫你尋偏方找名醫,夜裡擔憂你好幾次都睡不著。你想瞞著外人,別瞞著我們啊!」
連家主聽了這話,面色更加難看。
連青烽看到父親變了的臉色,提醒道:「爹,當初我可是住在家裡中的毒,我若告知了您,興許就會驚動幕後主使。兒子還年輕,還不想死,也不想被人惦記自己的小命。所以才沒說。」又道:「本來也瞞不了多久,等兩個月後婚期一到,爹自然會看到我紅潤的面色。」
當著楊家人的面提及這些,連家主有些難堪,狼狽道:「你好了就行。」
語罷起身:「我出來得急,家裡還有事,先走一步。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讓人言語一聲。」
說著就要走,邊上連夫人很不甘心:「你從哪請來的名醫?」又補充道:「你弟弟最近精神不濟,時常昏昏欲睡,我想找大夫幫他看看。」
連青烽毫不客氣:「讓他少找一點女人,少喝點酒,病自然就痊癒了!」
連家主深以為然。
小兒子的病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嫌棄兒子是一回事,可擔憂兒子也是真的。他斥責道:「回去之後,你真要好好管教一下青揚!」
連夫人:「……」
她有些不滿:「我是想讓他看大夫。這人都病了,自己要是能痊癒,還要大夫做甚?」
聽了這話,連家主也覺得有道理,看向大兒子:「你那大夫是從哪兒來的?」
連青烽默了下:「我那是偏方,裡面滿是毒蟲毒草,以毒攻毒才把病治好的,他敢吃嗎?」
連夫人:「……」那還是算了。
她不是認為偏方不好,而是怕連青烽往偏方裡面加料,都是毒物的話,分量稍有偏差就能要人性命。
對著外人他們母慈子孝,私底下二人都清楚,對方是自己的仇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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