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你這個小丫頭是鬥不過那個男人的,那個男人想要弄死你輕而易舉。」
「這個世界上我只有我才能對付得了他,如果你要是讓我出去的話,我還能幫你。」
溫和慶信誓旦旦的看向溫書怡,她對此心中有數。
如果有溫書怡的幫忙,他在這監獄內待不了多久。
當初是這小丫頭一手將他給送了進去,現在他也要想辦法出去。
他不可能一直在監獄內呆著,他也不願低人一等。
「你就這麼相信嗎就算是有你我就當痴心做夢。」
溫書怡冷的一笑,雙手微微交叉,盯向溫和慶的眼神,夾雜著許些冷然。
「如果你要是不讓我出去的話,那你想要查到那男人的信息,我告訴你也不可能。」
「那個男人的心思,比你所想的會更重,當年我輸給了他就是因為他對自己夠狠。」
溫和慶眼中划過一絲戲謔,現在又輪到他的女兒,那個男人又怎麼會放過。
「承認吧,我們兩個是一個血脈,他恨我就像是恨你一樣。」
溫書怡目光沉沉的盯著他,聽著他這番話眉頭緊鎖。
一時間竟不知他所說到底是對還是錯。
陳越霽這個人並不簡單,他的所作和所為一般人根本就比不上。
現在得到他的信息又少之又少,外界對他的了解也不多。
如果和溫和慶合作將是成功的最大捷徑,但溫書怡也清楚的知道。
陳越霽就是一個老狐狸,他這個人的壞心思隨時都有。
他就像是暗中的一隻狐狸時時刻刻都在尋找著機會將她給拖下水。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還有所懷疑,畢竟我所做的讓你相信也很難,但是你可別忘了。」
溫和慶氣定神閒的抱胸,篤定溫書怡一定會妥協。
「我可是你的爸爸,我們兩個是一個血緣的人,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和外人比起來,孰輕孰重你。」何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將他這個做父親的排斥在外。
他們兩個人強強聯手還有什麼彼此更加方便快捷。
忽然間溫書怡勾唇笑了起來,盯著他眼中帶著幾絲嘲諷。
「合作當然是可以合作,但你總得要拿出誠意讓我白白的幫助你,我也不是冤大頭。」
「誰知道你是不是借著這個機會,假裝合作,在暗地裡算計,想將一切給吞併。」
上了一次當就算了,她可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他被放了出去之後想做什麼。
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和溫和慶打交道,無異於和虎皮為謀。
溫和慶想將他殺了的心一點都不少,曾經的風光地位一時間全部淪為一場空。
兩個人早就不是什麼父女,說是仇人也不為之而過。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可是你的爸爸的確你將我送了心來我很傷心。」
「這些日子我在監獄內想了許多,也逐漸想開了,有些事情強求不得就是強求不了。」
他故作可憐的看向溫書怡,難道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
每個罪人都應當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別人都有,為什麼他就不可以。
「你放心,出去之後我一定好好做人,我也會盡心盡力的幫你調查。」
「將陳越霽的破綻給找到。」溫和慶說的苦口婆心,希望溫書怡下一秒就為他的言論所感動。
溫書怡聽的在心中感到可笑,氣定神閒的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可是你這樣說,我又憑什麼能相信你。」
「既然要合作,你總得需要拿出些東西來讓我相信你的話不是。」
如果連最基礎的合作都做不到,那他們這場合約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
這個男人也最擅長說一些話來糊弄女人的心。
她可不是別人,就算是現在著急,她也不會輕易放下自己的底線。
有些事情不可能就絕對不可能,這個男人也休想從監獄內離開。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峙,顯得危險又瘋狂。
「看來這麼久過去了,你依然沒有相信過我,為什麼我可是你的爸爸。」
溫和慶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打在桌面上,危險的盯著溫書怡,不願意錯過他的神情。
「你現在是願意去相信一個外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的嘲諷,難道我和你的合作。」
「我還會將你給害死不成,你將我送到監獄之中,這些事我就不想要跟你計較了。」
溫書怡差點笑出聲,這是說的什麼可笑的話。
當初他進入監獄本就是他自己做了違法的事,現在還好意思將罪名怪在他身上。
麻煩說出的話不要這麼搞笑,也不要這麼亂扣帽子。
「既然你不願意提供有用的消息,那就算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
溫書怡淡淡的揮了揮手,做事要離開。
溫和慶在身後看的無比著急。
如果喪失了這顆搖錢樹,他再想要離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可以,他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
「等等你不是想要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嗎?」
溫書怡聽到身後傳來那道聲音時,嘴角漫不經心的勾起一抹笑容。
「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但接下來的部分我要出去之後我才能告訴你。」
「他一直害怕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只有你的媽媽知道,如果你想替那女人報仇的話。」
溫和慶話只說到一半,溫書怡的興趣被他挑起,慢慢的扭過頭,氣定神閒的盯著他。
「說吧,到底是什麼。」
溫書怡雙手微微交叉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望著他。
「那個男人有一個東西放在你母親那邊,而這樣東西會關乎到他的公司。」
「也更是關乎到他的名譽,如果你想要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只有我出去之後。」
溫和慶雙手微微勾唇,目光逐漸變得陰寒。
「當年也是我和那女人結婚之後才知道的,他一直都在利用我們,他把我們所有人都糊弄了過去。」
如果不是她這樣做,他又怎會出去找別的人,只可惜這個女人的心思之深沉。
豈是他們所能對付的,對那女人而言,他們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
想拋棄就能拋棄,想得到就能得到。
就算是死了,也沒有安心,留下的東西依然存在,他們依然在害怕。
「你就沒有想過當年你的媽媽為什麼會被人暗殺,就是因為那個東西。」
溫書怡聽的心頭一跳,如果這件事會威脅到陳越霽的地位。
那當年派來的殺手是不是陳越霽所派過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男人的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
如今他的公司又在京城內上市,更想要撼動它的地位就更難。
溫書怡心一沉,目光灼灼的盯著溫和慶。
「但我和她做了這麼些年的夫妻,他所藏的地點我倒是知道。」
「但我可不會將那地點白白的告訴你,你只有讓我出去,我親自給你。」
溫和慶邪邪的大笑出聲,他已經拋出合作的誘餌。
他相信溫書怡,為了計劃的成功,也知道要怎麼做才妥協。
如果這個女人要是不識好歹的話,那也別怪他無情。
這個東西只要在那就能成為他脫離監獄的利器。
「我還是希望和我親愛的女兒合作,而不是和陳越霽合作。」
溫和慶篤定一般的盯著溫書怡,將他給惹惱怒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只要誰能讓我從監獄內離開,那誰就是我的夥伴。」
他現在已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他身旁的一切都可以利用起來,想賣就賣掉。
哪裡需要這麼多的猶豫,也沒有那麼多的糾結,只看他的心情。
溫書怡聽著他這番話,恨不得將這個人給撕碎,說的倒是好聽,到時候該賣還是要賣了。
「那個錄音筆裡面記錄的東西可多了,那是所有人都害怕的東西。」
溫和慶哈哈大笑了起來,手上的青筋暴露像是一隻餓狼。
「我相信你也會很好奇,關乎到她媽媽的命,你又怎麼會不想知道。」
「我們兩個人合作,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阻止得了,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聽我的話。」
「你可是我的女兒,為什麼我的女兒要這麼對我。」
溫書怡看著他瘋了,一般心中划過萬般思緒,他不明白這個男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私又妄自菲薄,永遠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主。
別人的性命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想拋棄就能隨時拋棄,就連曾經的那段感情也能拿出來利用,對溫和慶而言,媽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就算是年輕時真的喜歡過。
但那份喜歡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成為了一場空,也成為了最不值錢的物品。
溫和慶現在能隨時拿起那段感情來作為籌碼。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需要去驗證你話的真實性。」
「過幾天我會親自來一趟監獄給你答覆。」溫書怡拿起旁邊的包包,再也沒有了心情。
「當然可以,你也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畢竟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溫和慶倒也不再糾結溫書怡是不是願意,一個人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
溫書怡離開的腳步瞬間動作,過了許久都沒有扭過頭在看他。
一個人離開監獄,獨自走在路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他的心仿佛被什麼給狠狠揪住一般,深邃的眼眸夾雜著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