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怡寵溺的揉了揉溫玉青的頭,蔥白的手機點動手機屏幕,隨後垂眸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微博上的消息。
讓溫書怡沒想到的時,不過短短几個小時,自己做的宣傳演講就火到了這個程度。
然而同樣有著超高熱度的話題還有一個,
那就是劣跡藝人溫月將人打成重傷的事件。
似乎在某個角度,二人的際遇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一個站在了巔峰,一個被貶入泥濘。
-
翌日
啊!你們放我出去,都是那個男人騙得我我才……
尖銳陰鬱的嘶吼聲響起。
溫月坐在陰暗的角落,衣不蔽體。她終於受不了了,精神依然抻成一條細線。
同監獄一個長得胖胖的中年女人從桌子邊站起來,快步走到溫月跟前。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
一個清晰發紅的巴掌印出現在了溫月臉上。
吵什麼吵!啊!
監獄裡的那個女人一雙猩紅的眼眸瞪得很大,讓溫月心底發顫。
你再給我吵一句,我就弄死你信不信!那個女人如鷹爪般的手死死抓住溫月的衣領。
溫月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嘴巴蠕動了幾下,隨後不停的重複著:我沒錯,我沒錯……
咔噠一聲。
監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溫月,出來。來人是昨天押送她的監獄長。
溫月已然失去了神智,支支吾吾地分不清東南西北。
監獄長身後的兩個壯漢幾乎是將她扛起,像拖著一隻狗一樣朝外拖著。
啊——溫月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吶喊。
法庭
下面座位都是空的,記者都被攔在了外面。
那些記者幾乎是將外面的法庭圍了起來。
其中,
溫月凌亂的大波浪頭髮披散在身後,面色慘白上面還有著清晰的巴掌印,誇張妝容糊成了一團,恐怕是瘋子也只能是這般模樣。
無論法官問什麼,溫月都只是重複著自己是無辜的。
很顯然,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溫月已經失去了為自己辯護的能力。然而站在對面的正是顧越琛安排人請來的最好的律師團隊。
溫月小姐,昨日將自己的朋友打成二級重傷,系蓄意謀殺……
對於他們專業律師團來說,對付一個溫月,恐怕真的是大材小用。
法官顯然也覺得這場庭審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咚。的一聲。
他敲響了身邊的法槌。
就在他說判決的同時,後面有一抹倩麗的身影走了進來,坐到了最後一排的中間。
溫月聞聲朝後面看去。
是溫書怡。
溫月眼瞳急劇緊縮。
溫書怡!你幫幫我。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有最好的律師……
坐在最後一排的溫書怡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此時眼中戲謔的意味逐漸加深,就這麼饒有欣慰的看著溫月。
台下的律師團隊目光也停留在了溫書怡的身上,一瞬間,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家總裁顧越琛的模樣。
果然,狠人都一樣。
如此想著,律師團不由得憐憫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溫月。
溫月感受到身邊投來的眼神,一時間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丑。
溫書怡,你聾了嗎
,我讓你幫我!溫月目眥欲裂,眼看著法官就要敲下法槌,溫月的下半身就要被囿於監禁的牢籠之中。
溫月眼中逐漸由憤怒,化為了絕望。
終於,溫書怡站了起來,緩步朝著溫月走去。
與此同時,法官敲下法槌。
一審,無期徒刑。
溫月像一個警惕的刺蝟一般左右看著,一旁監獄人員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將她拖回那個可怕的監獄,面對那些瘋子一般的女人。
溫月。
溫書怡的聲音柔和。
她停在了溫月跟前。
你應該好好想想你那日和玉青說了什麼。
或許你應該慶幸玉青沒有尋短見,不然你可不只是無期徒刑這麼簡單!
溫書怡嚴重的陰鷙之色毫不加以掩飾,黝黑的瞳眸像是一團漩渦,能把人吸進去。
溫月只覺得從頭涼到了腳底。
是你…溫!書!怡!溫月的聲音破碎,眼眸中儘是不堪置信的神色。
原來那日將照片給自己,引導自己發瘋。從而導致自己失手殺人的人。就是面前的溫書怡。
而當時的自己竟然還將溫書怡當做是唯一可能救溫家的人。
溫書怡,我恨你……溫月被兩個監獄警帶走了,他的眼神卻從未從溫書怡身上離開。最惡毒的詛咒從她的口中說出。
溫書怡置若罔聞,隨後看向了顧越琛請來的律師團,朝他們微微頷首示意。
-
其外
一群早早趕到的記者,雙手高高托舉著相機,朝著裡面送著。>
一抹熟悉的聲音從法庭後門被押送了出來。
是溫月!
眾人舉著相機將溫月團團圍住。
拍攝著她此時這幅可笑至極的模樣。
溫月請問你此次殺人是失手還是刻意為之……
溫小姐請問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你的姐姐溫書怡也會因此受到連累呢?
溫月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
溫月一雙陰沉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攝像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巴不得溫書怡收到連累,她就應該替我坐牢。
聞言,一眾記者頓時炸開了鍋,不少人暗中唏噓著溫月的狠毒,自然也有將她的話原封不動拍攝下來準備添油加醋放到網上去的。
還有一些記者見這兒圍著太多人,乾脆回頭去向了法庭門口,試圖從那些知情者口中獲得一手消息。
畢竟這件事情能鬧得這麼大,在微博上有著比昨日溫月姐姐溫書怡宣傳都要高的熱度,哪位記者都在此聞到了業績的味道。
裡面判了嗎?
據說判了無期徒刑,真的假的。
就在他們追著工作人員問的時候。
一個倩麗的身影走了出來。
顯然,是溫月的姐姐,溫書怡。
不等諸位記者開口詢問。
溫書怡先一步開口說道:
溫月這一次確實是她糊塗,畢竟…最近我們溫家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我作為姐姐的也痛心疾首,我相信法官與警察,也希望我的妹妹能夠在牢獄中改過自新。
溫書怡眼眸中透露誠懇,讓人發不出一絲質疑的聲音。
很快
溫月事件判處無期徒刑一事,就已經在網上傳開。
不少人攻擊溫月的同時,還為溫書怡擰了一把汗。
與此同時,
顧氏集團會議室
新研發化妝品上
市估值遠遠沒有達到顧越琛的預期值,研發部門與宣傳部門互相推卸著責任。
若大的會議室中討論聲滔滔不絕,
顧越琛坐在主位上,後背深深陷入真皮沙發椅中。他緊抿著薄唇,似乎時時刻刻準備發作。他周身的氣場壓力驟降,唯余冷寒。
坐在左右兩側的老董事已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頓時噤聲。
然而依舊還有一群不要命的年輕人在前方討論。
夠了!
顧越琛低沉的聲音響起。
皮鞋的嗒嗒聲音越靠越近。
助理俯在顧越琛的身側說道:顧總,您讓我安排的事情……
顧越琛面上陰鷙的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
化妝品研發部與宣傳部的幾位經理也紛紛向助理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放置在桌面上顧越琛手臂一側的手機屏幕亮起。
上面是發來的短消息。
仔細一看其上的名字。
溫書怡。
【顧越琛,無論如何今日的事情得謝謝你!】
看清上面發來的消息,以及手機自動推送的新聞報導【溫月庭審,其姐姐溫書怡出現在法庭】
顧越琛長臂一伸,拿起一旁的手機,朝著會議室門外大步走去。顯然方才籠罩著眾人驟冷的氣場消失了。
助理朗聲衝著會議室人說道:顧總有事,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大家先回去吧。
唉你們說啥事讓顧總一下子變了臉。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女人邪邪一笑。
一個男人拍了她後背一下,道:趕緊別問了,我們自顧不暇。
另一邊,
顧越琛自己坐在主駕駛室,一路飛馳到了法院。
果然,在那裡看見了剛剛擺脫一眾記者的溫書怡。
上車。顧越琛搖下車窗,露出了一雙鷹隼的眼眸,撞入了溫書怡的眼中。
又是像昨夜那樣簡短的兩個字,出現在了溫書怡的面前。
還是那樣的不容拒絕。
溫書怡回頭看了一眼烏泱泱的記者,沒有多加猶豫就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
看著副駕駛上多出來的人影,顧越琛眼底划過了一抹饜足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溫書怡拉上了安全帶,面上划過一絲疑惑之色。
顧越琛面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莫名顯得有些痞野。溫書怡斂睫別過了頭。
我要是不來,等著你被記者圍死。顧越琛的聲音低沉好聽。
溫書怡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宛如刀削一般的側臉,不知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
顧越琛透過化妝鏡看向坐在副駕駛的溫書怡臉上複雜的神色,隨後收回了目光。
似乎顧越琛的心情大好,胸腔顫動了一下,強忍著笑。
一輛賓利在公路上飛馳。
待記者追出來後,已然找不到了溫書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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