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慶感覺自己簡直要瘋了,他大聲的罵道:你去了又能怎麼樣?要不是你們娘倆說話不注意分寸激怒了她,我們溫家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田地。
溫和慶頓時後悔莫及,他不曾想自己這個大女兒竟然還有這些本事,或是在她的身後,又有誰在幫忙,若是這樣,自己更是惹不得了。
溫月一瞬間蔫了下來,她突然怒視曾蕊,乾脆說道:都怪你,都是你乾的這些好事,你看看你把我害成什麼樣子了!
曾蕊抬著絕望的眼眸看向面前忽然覺得有些陌生的女兒。
她張了張口,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溫和慶看著此刻互相指責的母女,心中冷得像冰窖一般。
他現在壓根沒有其他的辦法,除了…
今天你們都必須去跟溫書怡道歉!除了她還能救溫家,再無別人了!
溫和慶說完這句話,仿若抽乾了全身的力氣。
什麼!要我和她道歉,不可能!溫月激動的說道,她想起要和溫書怡這種人道歉,讓她和一個從小自己看不起的女人道歉,簡直比讓自己死了還難受。
癱坐在地上的曾蕊沉吟了片刻,她一臉無奈的看向了女兒,若是還有其它的路可以供自己走,溫和慶也是斷然不會提溫書怡的。
回到房間內的溫月,看著電腦上的惡語評論,像是自我折磨,一邊一邊覺得憤怒,一邊往下刷著。
她心裡已經將溫書怡罵了千千萬萬遍。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掙來的資源也泡湯了,加上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一併化為齏粉。>
叮咚電腦信息彈出,提示音倏然響起。
溫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她斂眉打開了對話框,果不其然,是林恩可發來的消息。
【溫月,你太令我失望了。】
溫月暗暗咬了咬牙,雖然不得不承認,但她心裡還是腹誹林恩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總之,
無論自己淪落到什麼地步,也別想讓她給溫書怡道歉。
此時,
樓下溫和慶深深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曾蕊後,屋子走出了溫家的大門,宛如一個落魄的中年流浪者。
他甚至覺得,門外的保安多看他一眼,都是在嘲諷
手機聽話響起了無數多個。
溫和慶似乎是沒聽到一般,就這麼一直向前走著。
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了,一定是股東大會那群老狐狸看見新聞過後開始在催自己了。
可是世上哪有這麼好辦成的事情啊!
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
此起披伏的似乎想要把他逼瘋一般。
溫和慶深吸了一口氣,耐下心中的怒火,接通了個電話看也不看,就衝著電話那頭罵道:催什麼催什麼!這麼著急瓜分公司了是吧你們這群人。
然而,電話那頭回應他的卻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讓溫和慶莫名覺得無比熟悉。
溫叔叔,你若是想要免受接下來的種種折磨,最好的方式便是將一切物歸原主。
溫和慶聞言只覺得一瞬間頭皮發麻。
他嘴硬道: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年輕的男聲發出了低沉笑:你很快就會懂的。畢竟溫叔叔你是聰明人。
隨後溫和慶懸在耳邊的電話再沒有聲音傳來。
溫和慶將懸在耳邊的電話木然地放下。
這個聲音,好像是白亦吧。
物歸原主?
難不成……
溫氏集團內,
一大早,會議室內就坐滿了人。
陰鬱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會議室,不難察覺出許多人凝重的神色。
自從曾蕊犯經濟罪這件事情爆出來過後,短短几個小時內,溫氏股價急劇下跌,很顯然,不少大股東已經坐不住了。
看著大屏幕上的漲幅數據,股東會中的人都是面色陰沉一片。
真可笑,就因為一個女人,我們這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中氣十足道。
聞言,不少人臉色更是沉了沉。
呵呵,可不是麼,還是個上位的女人。總之,我們應該站在一致的對立面上,這件事情溫和慶必須得想辦法解決了。一人掩下眸中的陰鷙之色,嘲諷道。
許多人頻頻側目表示贊同。
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溫和慶正欲踏入,就聽到裡面傳來的這句話。
他一雙昏黃的老眼眯了眯,看來當下自己不想對策,這群老狐狸都能私自把溫氏瓜分了。
溫和慶走入一旁的茶水間,從西服內袋中摸索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書怡?他此時顯然表現出了一副慈父的語氣。
電話那一頭的溫書怡,此刻正坐在手術室前,看著眼前已經亮起的手術中,內心五味雜陳,她並不知道早上發生了什麼,也實在沒有閒心和溫和慶廢話。
什麼事情。溫書怡的聲音冷漠到了極點。
書怡啊,這個…你曾姨和月月之前也不是故意針對你,他們就是說話直了些。你說這個一家人有什麼針對不針對的呢…
溫和慶用一種少見的溫和語氣滔滔不絕。
溫書怡將懸在耳邊的手機拿下來看了看,再度放回耳邊,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我這有事,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
溫和慶這副樣子,一定是有的事情想找自己幫忙。
哎呀書怡,你也是聽話的孩子。你能不能放過你曾姨,實在不行,放過你妹妹也行啊!書怡啊,把網上的那些熱度撤了吧。溫和慶自顧自地說了一長串,聲音中帶著他自己也不可覺察的哀求之意。
溫書怡眉頭微微斂起,全然不知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自己一大早來醫院辦理有關溫玉青的手術的事情,哪還有閒情跟他繞來繞去。
你說什麼,什麼網上的熱度?溫書怡眼眸眯起,有些狐疑。
你少冤枉我,我說的很清楚,我已經跟溫家脫離了關係。曾蕊和溫月我才懶得跟他們計較,我最近忙著呢。
電話那頭的溫和慶,顯然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此事還真與溫書怡沒有關係,但是除此之外,還有誰會逼著溫家呢。
他是在想不到了。
書怡,是這樣啊…之前都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用那種態度對你,爸爸一定想盡辦法補償你,爸爸現在馬上召開股東大會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你。溫和慶的聲音有些急切,仿佛想甩開附骨之蛆一般。
溫書怡聞言,眼眸中閃爍過一抹狐疑之色。
她咽了咽發乾的喉嚨,實在是不知道溫和慶此言何意。
溫書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嘲諷之意:我不知道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這原本也是我媽一手扶持起來的公司,難道物歸原主不是應該的嗎?。
溫和慶陪著笑臉乾乾的笑了兩聲,隨後溫書怡那頭很快掛了電話,好像真有什麼要緊事一般。
溫和慶眉目中染上一絲陰鷙之色,他怎麼能不恨呢。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從溫書怡的生母那兒挖來的公司。
醫院內,
亮著的手術中燈光滅了。
坐在手術室外冰冷的椅子上的溫書怡心中瞬間一沉,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手術很順利…
溫書怡手指在身前緊緊捏了捏,道:好,好。謝謝醫生。
長達四個小時的骨髓移植手術進行的很順利,溫玉青被推出來時身上插滿了管子。
溫書怡的身子不自覺有些發涼,她蔥白的指尖覆蓋上冰冷的推床邊沿。
想起剛才溫和慶打來的不明所以的電話,她心下更冷了。
叮咚。手機簡訊提示音響起。
是溫和慶發來的。
一連十幾張圖片都是有關股權轉讓的。
溫書怡眉頭狠狠皺了皺。
她原先以為溫和慶那個電話又是裝模作樣打來噁心自己。
可現在看來,沒想到他說的轉讓股權還是真的。
溫書怡實在搞不懂溫和慶到底在幹什麼。她也不相信溫和慶能讓自己輪上好事。
12床病人家屬請過來一下。
護士的聲音響起,將溫書怡的思緒拉了回來。
來了。溫書怡應道。
此時,白亦打過來一個電話。
書怡,你看網上的消息了嗎?白亦的聲音清澈溫潤。
溫書怡眉頭微微斂了斂,心下忽然冒出一個預感。
她切換頁面,赫然發現微博上方已然被曾蕊與溫氏相關的字眼占領了頭條。
經濟犯?
原來是這樣,那也難怪方才溫和慶願意忍痛割愛。
畢竟除了把這個燙手山芋拋出去外溫和慶沒有其他辦法。
不過這對於溫書怡而言卻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溫和慶此時選擇轉讓公司,一來能保住股價的下跌,二來能安撫那些股東。
若說唯一虧了的,那就只有溫和慶自己了。
想到此處,溫書怡勾了勾唇。
白亦,這些是你做的嗎?溫書怡收斂了內心的竊喜,反問道。
白亦默許了,隨後說道:書怡,我說過我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
聽著白亦所說的話,溫書怡覺得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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