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裡的人還在不停地忙碌著,溫書怡從熱搜的界面里退了出來,想著再繼續研讀一下劇本,手機卻突然接到了來電提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著備註上大大的「溫月」兩個字,溫書怡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但旋即想到總歸是要面對她們的,便強忍著心中的厭煩,摁下了接聽鍵。
「溫書怡!」溫月尖利的叫喊聲從電話那邊傳來,其中的妒意與怨恨絲毫不加掩飾,溫書怡險些有種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戳破的錯覺,不由得講電話拿得里自己的耳朵遠了些。
「我說你怎麼在這個時候還敢出去呢,原來是接到劇本了?!憑什麼現在所有人都在網暴我,我就只能躲在屋子裡像只老鼠一樣度日如年,而你卻可以光鮮亮麗地繼續拍戲?!你怎麼好意思的,你還要不要臉!」
溫書怡聽著對面人的聲嘶力竭,險些要出聲來。
「溫月,你之所以會落到現在這個的境地,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會為你自己的行為買單的。」
「至於,我為什麼能接到新戲,這你就要問問你自己了,是不是平時在業內混的時間太長,好讓口碑都變得不好了呢?」
電話那邊頓了兩秒,隨即是更加憤怒的喊叫聲。
「你個賤人!溫書怡,你敢說,我現在這個境地,和你沒有關係?如果你沒有把我懷孕的事告訴白家,告訴媒體,我現在才不會是這個樣子!」
「……」溫書怡有一瞬間地啞口無言,打算開口解釋,即使獲得的回應極有可能會如她料想那般,不盡人意。
「你的事,不是我說出去的,是呂欣然。」
「嘖。」溫月好像都氣笑了一樣,「你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這件事,明明只有郭貝知道,平時她們兩個都沒什麼交流,你都和郭貝睡到一起去了!你也不要把別人當傻子看吧?」
得到預想中的回答,溫書怡眨了眨眼,暗道她溫月還真是個傻的,索性直接放棄了與她辯解:「你愛信不信,我沒有義務讓你知道真相。說到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溫月,如果你自己沒有幹過這種爛事,也不會有人能陷害到你頭上的。」
話畢,也不管溫月是什麼反應,直接就掛了電話,把她歇斯底里的憤怒都掐斷於電話的忙音之中。
溫書怡心中沒有半分對溫月的同情,無論是她曾經對自己的陷害,還是現在的咎由自取,以及事到臨頭的執迷不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溫月本身的善妒與虛榮、陰險與惡毒換來的而已,雖然郭貝和呂欣然也半斤八兩,可對於溫月來講,現在這個處境也「配得上」她了。
只是由她而帶給自己的麻煩卻同樣不少,溫書怡揉著有些酸脹的太陽穴,開始拿著劇本讀了起來。
即使拍攝工作是從明天開始,但溫書怡依舊在劇組裡待到了將近晚上九點,在和導演探討完所有自己對劇情感到疑惑的地方後,才整理了自己的拎包,抬腿要離開。
「溫書怡小姐。」
就在剛剛走出大門時,一個人叫住了她。
溫書怡回過身,看到的是一個工作人員,似乎有些面熟。
那個男人的嘴角正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溫書怡看得出來,那其中分明摻雜了些不懷好意。
他手中舉起了一個錄像帶,挑了挑眉:「借一步詳談?」
溫書怡看著他手裡的東西,心中開始慢慢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過什麼不符合道德法律的事,又不禁心生疑惑。
過去的種種經歷與遭遇早就已經讓她長足了經驗和教訓,此時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本想不予理會的念頭被想要以防萬一的想法打消,於是溫書怡只是眯著眼,冷冷道:「什麼話,在這裡說。」
原以為那人會一走不了了之,沒想到他仿佛十分執著一樣,不滿地「嘁」了一聲,似乎是同意了這個要求。
「你手裡的是什麼?」
那個男人看溫書怡似乎挺在意這個東西的,不由得又來了興致,笑嘻嘻道:「錄像帶啊。這裡面錄著白天的時候呂欣然來鬧事的視頻,以她說的那些話,肯定免不了又要上網挨一波罵吧?」
「呂欣然和你老公傳過不少緋聞吧?我記得之前,我周圍的朋友還都說顧越琛和她才是真愛呢。溫書怡,我看你也好歹是嫁入豪門了,現在又是個公眾人物,真的能允許有人這麼騎在你頭上?」
說著,他舉起了五根手指頭,笑道:「怎麼樣,一口價,我把錄像帶賣給你。」
這個男人的眼裡滿是戲謔,似乎已經吃定了她一定會買下來一樣。
因此當他看到溫書怡輕蔑地笑了一下的時候,面上不由得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無聊的把戲。」溫書怡薄純輕啟,淡淡吐出了這五個字,她並不屑於以這種,扯上了顧越琛的方式,來讓呂欣然付出代價,最後冷冷撇了那個男人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男人在原地狠狠跺了跺腳,幾乎要咬碎了牙齒。
無論呂欣然是什麼身份,她的勢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既然她在白天的時候已經放狠話,要在場的人不要錄視頻了,他知道,自己這麼做,一旦被抓包,一定不會由於個好下場的。但正可謂,富貴險中求,他也可以借著這個視頻,藉機敲詐溫書怡一筆,即使到時候真的暴露了,自己拿著錢「功成身退」就好了。
可誰能想到,這個溫書怡居然孬成這副樣子,都被小三罵到臉上來了,還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呢。
夜晚的冷風呼呼吹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正要去尋找今晚的歸所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了一聲呼喚。
「餵。」是一副有些沙啞的嗓子,好像剛剛哭過一樣。
男人回過身,看到的是一個身著黑色大衣,身形高挑的女人,但帽子墨鏡口罩戴得十分齊全,讓人看不到她的真實面目。
但到底還是在娛樂圈混得久了,男人的腦海中依稀浮現出了一個猜想,覺得自己已經分辨出了,面前站著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呦,這不是現在的『大紅人』嗎?」
語氣中的嘲諷不加掩飾,溫月掩在袖子的手不由得狠狠攥緊了,指甲幾乎都要嵌進肉里,扎得她生疼,可偏偏,她現在拿眼前這個人毫無辦法,於是狠了狠心,忽視了他這句輕蔑的話。
「我要買你手裡的那個錄像帶。」
男人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一轉,眸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我聽誰你的新戲被砍了吧?你們溫家又攤上了債務危機,你確定你的錢夠?」
溫月沒有答話,因為她也顯而易見地知道這個答案是什麼,只是仍然站在原地,絲毫不想放過這個可以同時整治呂欣然和溫書怡兩個人的機會。
——
溫書怡按照著手機上那個小司機發過來的位置信息,在路邊找到了那輛來接她的車。
一天的勞累已經讓她身心俱疲,看也沒看直接就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卻突然發現,顧越琛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他的氣壓很低,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起來了一般,讓人感到難以言喻的憋悶感。
溫書怡握著車門把手的手不禁一頓,一時沒弄清楚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顧越琛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生氣。
可自己來劇組,明明就已經和他報備過了啊?司機也是他給配的。
而且,他又怎麼會在這裡?還是悄無聲息的,沒有提前告訴自己。
溫書怡滿懷狐疑的目光又移到了駕駛位上的司機身上,只見他此時正死死地握著方向盤,似乎格外緊張。
顧越琛沒有轉過頭,只是斜睨著她:「上車。」
溫書怡一時愣在當場,沒有挪動地方,就在這僵持的片刻,她突然感到有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猛地回頭,卻見到了一張,已經許久未見的臉。
白亦。
溫書怡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白亦看到她這副模樣,似乎是有些尷尬,皺著眉頭略帶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嚇到你了嗎?」
「……你怎麼在這兒?」這樣問著,同時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
白亦只是聳了聳肩,故作了一副輕鬆的樣子:「書怡,好久不見,怎麼不上車?」
從他的角度里,車門以內的場景都被溫書怡擋上了,白亦本來對她拉開車門卻一直不坐進去的舉動感到不解,才會鼓起勇氣,打亂原本只是來遠遠看她一眼的計劃,上前打了聲招呼。
此時,他下意識地一偏頭,便看到了,副駕駛位上的顧越琛。
此時他正面色不虞,臉黑得仿佛和鍋底一樣,正冷冷地與他對視著。
溫書怡眼看著白亦的臉色,也幾乎在瞬息之間就沉了下去,心裡生出了一種沒來由的煩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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