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即使穿著極為樸素,臉上還戴著個口罩,但還是擋不住她窈窕的身形和明媚的雙眸,一看就是個和普通人之間有壁的差別的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溫書怡此時正冷眼看著她們,在呂欣然把話題挑到了自己的身上時,不禁皺了皺眉。
這幾個富家女明顯就是呂欣然的鐵桿粉絲,估計還是大粉,和她有關的新聞,自然是一條也不會錯過,自然也會認識自己。
而在了解「知三當三」這一層身份後,還能力挺她的人,三觀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果不其然,一個小姑娘率先反應了過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呵,原來這就是傳說中溫書怡啊?我看打扮地也不怎麼樣嘛,不知道是怎麼嫁入豪門的。」
「是啊,看著土了吧唧的,要我說,還是我們欣然姐姐和顧少配啊,不僅是俊男靚女,而且門當戶對的。」
「對啊,真愛面前,哪裡分先來後到呢!」
呂欣然一邊推辭著說著「哪有哪有」,卻一邊用餘光挑釁地瞄著溫書怡,唇畔勾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溫書怡不想理她這毫無意義的優越感,只想趕快登上回去的飛機,眼下正是危機時刻,她不能過多地暴露於公眾視線中,如果這邊的動靜一會兒引起了周圍的注意,就不妙了。
她抬腿想繞過這幫子人向前照去,去找回程的航班,卻突然被一人直接拽住了手臂。
「咦,這哪裡是朴不樸素的問題啊,這分明就是件病號服啊?」
在一眾有關溫月的新聞里,還夾雜著幾條郭貝因為惡性、事件進監獄的新聞,儘管這件事要更惡劣一些,但因為郭貝沒有什麼名氣,再加上溫月那邊是白家搞得鬼,所以沒有引起什麼過高的關注度就是了。
可以這幾個女生的追星狂熱程度,分明是把整個劇組的新聞一條不落地全過了一遍。
一人不懷好意地開口揣測著:「你這,不會和那個叫郭貝的那起什麼『惡性、事件』有關吧?」
「好傢夥,還是個犯罪分子?」
聽著這一系列顛倒是非黑白的話,溫書怡再也忍不下去了,猛地一下甩開了那人的手臂,冰冷的聲線中不摻雜一絲的情感。
「說話注意點,誹謗是違法的。」
那個人明顯對這樣「威脅」嗤之以鼻,剛要說些什麼,目光向上一抬,卻突然變了臉色。
溫書怡回頭望過去,只見顧越琛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面色不虞。
顧越琛已經在機場等了她們好一會兒了,自己明明叫呂欣然去接人的,結果接了半天,居然「接了」這麼一大幫子人,他剛靠近,便聽到了那幾個素未謀面的女生對溫書怡正在惡語相向,偏偏溫書怡面對那樣的惡意揣測,還不知道反駁,不由得臉色就沉了下來。
這幾個人似乎在之前的聚會上看見過,是哪個公司老總的女兒來著,不過人太多,他也不可能都記著,此時只是冷聲打量了她們一眼:「我怎麼不記得,你父親這麼不會管教孩子了?」
那幾人認出了顧越琛的身份,沒想到自己居然舞到了正主面前,還是位這麼不好惹的爺,一下子就嚇得噤了聲。
呂欣然見事態不對,連忙走上下去,輕聲細語道:「越琛哥哥,你怎麼來了?哎呀,她們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和她們一般見識呀。」
顧越琛沒再開口,只是目光在她和溫書怡之間逡巡了一圈,示意她是怎麼好意思問出來這個問題的。
溫書怡的表情沒什麼溫度,說出的話卻帶著一份不容置喙的威嚴:「呂欣然,管好你的粉絲,這是你該做的。」話畢,便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走去。
呂欣然知道讓顧越琛等得久了,現在正是他脾氣不好的時候,不敢還嘴,只是揮了揮手遣散了那幾個人,隨後和他們倆個一起離去了。
機程不算長,留給溫書怡閉目養神的時間也不算多,或者說,她的心裡本來就裝著很多事,對溫家的擔憂、演了那麼久付出那麼多精力的戲功虧一簣,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編程了密不透風的牢籠,讓她喘不過氣來。
飛機落了地,呂欣然很自然地跟著兩人一起回了顧家。
一進門,周身的氣壓就仿佛凝固了一般,顧越琛周身散發著令人難以接近的氣場,這說明,他現在正在發怒,還是不輕的怒火。
他一把將西裝外套擲在了沙發上,回過身,冷冷地看著溫書怡。
「溫書怡,你知不知道,托你那個好妹妹的福,你馬上就要在娛樂圈裡混不下去了?」
溫書怡聞言,沒有作聲,只是眉頭深深地皺起,白家會對付自己,說到底,也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在他們的眼中,白亦之所以會出國,溫月之所以敢編出來一個孩子騙他們,一切的根本源頭,就在自己的身上。
呂欣然明顯地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火藥味,心裡不禁無聲著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開口要往這怒火中添一把柴。
「對啊,書怡姐姐,雖然說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可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你也要注意一些啊,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黑料,對顧家會造成多不好的影響,越琛哥哥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刪掉的呢……」
說到最後,已然是沾染上了一些妒意。
但是呂欣然並沒有辦法,只要他們一天沒有離婚,溫書怡作為顧家的少夫人,和顧家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越琛哥哥為了維護顧家的名聲,不可能放任那些黑料不管的。
溫書怡將頭轉向她,出聲質問道:「黑料?呂欣然,我有什麼黑料,被你說成這個樣子,好像我害過了多少人一樣。」
溫書怡仍然記得,剛剛進入娛樂圈,踏入《長月燼》劇組的那一刻,她懷揣著的是重拾大學時舊夢的欣喜,以及對未來終於出現了盼頭而充滿的幹勁。
從出道開始,她就一直珍視著這個來之不易的、可以扭轉她命運的契機,一直如履薄冰一般,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形象,根本不會有一點違背道德的是。
而呂欣然口中的,那所謂的「黑料」,指的不過就是當初受她陷害、作為有夫之婦卻和別的男人傳出來的緋聞而已,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卻因為網際網路而留存下了痕跡,就如同懸在頭頂上的利劍一般,當有人需要時,便可以奪取她的性命。
呂欣然沒有回答的話,只是作出一個吃驚的表情,似乎是在說「這你怎麼能不知道呢」,隨後又刻意向顧越琛那邊張望了兩眼,意思就是看他現在生氣,自己不敢提緋聞的事。
顧越琛此時正面色不虞地眯視著溫書怡,儘管他們前些陣子做了約定,要她再也不接近白亦,而她到目前也確實沒出什麼岔子,但是這一天都面對著過去這個女人和白亦的緋聞,真的著實讓他頭疼了一番,又因為不好發作,憋得他十分不爽,乾脆直接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溫書怡還要再和呂欣然說什麼,卻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她的心裡傳來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呂欣然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瞭然,直接走上前去,把門打開了,來者,正是溫和慶和曾蕊。
「呀,叔叔阿姨,你們怎麼過來了。」呂欣然故作驚訝地說了一句。
溫書怡卻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以自己對那位二老的了解,他們一般是不敢上門叨擾顧越琛的,現在,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回到了顧家。
可無論是不是為了規避麻煩,顧越琛肯定不會給他們來顧宅鬧事的機會的,這樣一講,走漏風聲的,就只剩呂欣然一個了。
曾蕊聽到這話,不由得深深看了呂欣然一眼,呂欣然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她立馬會意,沒有說什麼,跟著溫和慶徑直走進了屋內。
溫和慶來到溫書怡面前,面色十分難看:「書怡啊,現在公司已經岌岌可危了,你這回可一定要幫幫爸爸啊!」
曾蕊也在應聲附和,直接就拽住了溫書怡的手臂:「是啊,書怡,還有你妹妹,你不能眼睜睜地就看著月月事業前途盡毀啊!你也是圈子裡的人,幫幫她吧……」說著,已經開始小聲地抽泣了起來。
溫書怡掙脫開她的手,儘量維持著自己的冷靜,低聲道:「別為難我了。你們知不知道,背後這麼做的,是白家,我有什麼能力可以制止住他們呢?」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啊!你光嘴上說,當然辦不到了,實在不行,這不是還有顧先生呢嗎?你去和他求求情,讓他幫幫我們啊,溫家不是你家是不是?!」
溫書怡聞言,無可奈何地閉了閉眼,心立刻涼了半截,為有這樣的家人,而由衷地感到可悲。
「溫月呢?是她拿孩子騙白家在先,現在出了這樣的事,難道就指著別人幫她善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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