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沒有因為溫書怡的動作而面露不悅,反而聳了聳肩,似乎在說「他理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溫書怡小姐,剛剛的拍戲過程我看了,你演得真的很不錯。」
「謝謝。」溫書怡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這人一上來就給自己戴高帽子,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他下一秒就發出了邀請:「今晚的酒局,希望你可以來。」
溫書怡面色一僵,明顯有些猶豫,但劇組裡的導演和一眾編劇都會出席,現在人都到自己臉上邀請自己了,她不去,倒是有些耍大牌的樣子。思及此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期待您的到來。」mike紳士地行了一禮,又和周圍人打了招呼,離開了。
溫書怡心裡隱隱約約惴著些許的不安,直覺這人的目的不簡單,只寄希望於今晚人多,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mike的所作所為,仿佛來這裡就是奔著自己一樣,偏偏自己沒辦法拒絕。
這就好像娛樂圈裡一些潛規則,雖然不合理,但是存在之長久與自然,已經讓它們變成了很多人默許的「規矩」,她剛入內娛的時候其實就遇到過幾次。
可那時有白亦等人為她擋去了麻煩,而現在……
思來想去,她還是給顧越琛打了個電話,畢竟現在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助她。
電話一接通,聽到的只是沉默,溫書怡知道,這是他在等著她先開口,事實上,顧越琛居然真的接了這個電話,著實讓她有些吃驚。
「顧越琛,今晚可以來接我嗎?」溫書怡思忖著,開了口。
果不其然聽到了對面傳來的諷刺聲:「接你?你當我是你的司機麼。別以為受了傷就能搞什麼特權。」
「……我沒有。」溫書怡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還有求於他,忍著脾氣,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顧越琛聽著,最後竟然輕聲哼了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乎都氣笑了:「嘖,溫書怡,你自己聽聽你的話。又沒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你不想去,不能不去嗎?你怕不是在和那個男的玩欲擒故縱吧。」
「顧越琛,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像成和你一樣,做事可以隨心所欲。這世上大多數人,多的還是身不由己。」
溫書怡眉頭深深皺起,她本來也沒奢望顧越琛可以理解她,可當他理所當然地問出這話時,她還是不免感到無奈與悲傷。
也許是顧越琛過往的經歷,讓他極其缺乏同理心,從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一下一下將刀子插在愛他的人身上。
或許這也是導致他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最大的原因。
「你不是也不想看到我周圍有別的男人嗎?」
顧越琛眉心一擰,品味著這句話,想問問這是不是在威脅他,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對面似乎屏著的呼吸,和小心翼翼地試探。
想著她腿上還有傷,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地址,時間。」
——
轉眼到了傍晚,溫書怡只穿了簡單的白t與牛仔褲,不加任何多餘的修飾,隨意地像是出來取個快遞一般,卻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了大學生一樣不屬於二十五六歲的女人的氣息,看著年輕又有活力。
思來想去,溫書怡最後還帶了個鴨舌帽掩人耳目,一到場,卻還是在一眾濃妝艷抹的美女中脫穎而出,成為了焦點。
呂欣然的筷子在碗碟上輕輕點了兩下,她今天白天也在場,明顯能看出來mike是有點心思在她身上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兩轉,拿起了酒杯。
「書怡姐姐,你今天真漂亮,看起來年輕了好多歲呢,我們倆來喝一個吧。」
中間隔著兩個人,隔著導演編劇投資方,碰杯還能碰到自己這裡,溫書怡心頭划過一絲冷笑,知道這是呂欣然在拿自己「開刀」。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她喝醉是遲早的事。這樣想著,面上卻露出了大方得體的表情,語氣里卻透著淡淡的疏離感。
「不了,我腿上還有傷,醫生說了,需要忌酒。」
mike的視線自從溫書怡一進門就一刻不落地停留在她身上,此時聽她開了口,忙不迭插話進來:「溫小姐的傷還沒好啊?我聽青野說了,你是因為拍戲受的傷,還真是敬業啊。」又轉過頭看著身旁的游青野,「你還真是運氣好,挖到了一個好演員啊,哈哈。」
游青野表情不咸不淡,眼皮都沒怎麼抬,直接仰頭喝了一小杯酒,沒有答話的意思。
這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mike似乎有什麼意見了。
溫書怡不禁心生疑惑,在她的印象里,游青野這人似乎對什麼事情或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熱鬧的態度,能讓他嫌棄到這種地步,還真是難得。
酒局期間,溫書怡能感到mike一直在和自己搭話,即使有別人主動找他聊天,他三言兩語也能把話扯回到自己身上。
她起初還會陪著他一起打太極,到後來乾脆就不怎麼說話了,只悶頭抿幾口茶水。
好在這頓飯吃得只是有驚無險,也許是人太多,mike最終也沒問出什麼出格的事。
眾人離席,溫書怡不緊不慢向停車場走去。
她不敢讓顧越琛多等,把可能的最晚時間報給了他,此時果然提前散了場,提前了有半個多小時,她打算到車庫裡等一等他,如今虛驚一場,只希望他不要怪自己沒事找事才好。
卻沒想到危險在悄然逼近。
一隻手握著手帕,猛地從背後探出,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溫書怡只覺一陣眩暈,意識漸漸模糊,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入眼便是一副陌生的景象,只能通過窗外的天色判斷,自己並沒有暈倒很長時間,此時還在夜裡。
「書怡,你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正是那個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人,mike。
溫書怡想到這人或許對自己圖謀不軌,卻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干出來綁架這種事。
騰地一下站起身,頭暈目眩的感覺便再次襲來,mike做出了想上前扶她的動作,溫書怡警惕地後退兩步,背靠到了牆上。
「mike,你這麼做是違法的。」
mike聳了聳肩,一如白天那樣:「你們中國的法律,對我有什麼用?」
溫書怡露出一個「你法盲吧」的表情,卻沒有在這驚愕中停留太久,因為她知道,mike這種階級的人,是可以一定程度上無視法律的存在的。
心頭慢慢浮現出一絲懼意,此時的情形,對她太不利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強烈的不安感席捲內心,只能在不激怒對方的前提下,試圖喚起他的良知。
「mike,我已婚了,你自重。」
mike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理所當然:「我早知道了啊,是那個叫顧越琛的對吧?你們兩個現在也就法律上有關係吧,真要說起情感,聊勝於無,不是嗎?」
溫書怡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手腳開始變得冰涼,或許是心理作用,腿上的傷正在隱隱作痛,可在此時,卻突然感到一種自嘲。
看來她這個顧太太當得還真是不怎麼樣,外國人都知道他們倆那日子過得和離婚冷靜期似的。
「書怡,我家裡也並不比他差多少,你為什麼不考慮考慮我呢?我這次來中國,說是為了投資,其實就是特地奔著你來的,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麼都有。」
對於這種人來講,說得好聽點是在一起,說得難聽點,不過是包養而已。
看著面前的人步步緊逼,溫書怡的恐懼在被逐漸放大,卻已經退無可退。
在這樣絕望的時候,她似乎感到了一種茫然。
為什麼此時她的腦海里,只有那個也曾無數次將自己推進深淵的人,顧越琛。
顧越琛靠在車前,將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狠狠碾滅。
他在這裡等了已經快有半個小時了,以前呂欣然也讓他接過,他也等了,卻沒等這麼長時間。
女人都這麼愛遲到嗎?顧越琛踱著步,內心煩躁不已,氣憤於那個女人居然讓自己等了這麼久。
似乎完全將她所說的憂慮和推斷拋之腦後,又或者,他在潛意識裡屏蔽了溫書怡遭遇不測的可能。
正當他懷疑著自己是不是被放了鴿子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顧越琛?你來接呂欣然的嗎。」
顧越琛轉過身,下頜不覺緊繃成了一條線,恍惚中閃出一個念頭:在外人眼中,自己和呂欣然是不是太親近了些。
看著他的默而不語,游青野停下了腳步,二人隔空對望。他猛然想到,剛剛呂欣然纏著自己,好說歹說硬要給她加戲。
現在看來,簡直是像在為了掩飾什麼而拖延時間一樣,慢慢的,一個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溫書怡已經走了,在一個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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