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琛的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溫書怡耳邊轟然炸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回身,呂欣然正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站在顧越琛身後。
呂欣然剛剛本來氣得肺都要炸了,她本身手裡捏著錄音筆在套林裴澤的話,想方設法地讓他親口說出對溫書怡的愛慕之心,又明里暗裡暗示明朗晰對他的特殊感情。
哪知莫名其妙出去的明朗晰,又悄無聲息地回來了,一下子就坐到她跟前,逮著她嘮自己插足別人婚姻當第三者的事,。
作家就是不一樣,懟的她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又都是話中有話,暗地譏諷,她想反駁又找不到出口。
呂欣然最後被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又怕化好的眼線脫妝,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讓淚水流下。
本身哭哭啼啼地和越琛哥哥撒嬌,想讓他過來接自己回家,沒想到溫月還送給她個意外之喜。
呂欣然站在後面,伸手拉了拉顧越琛的衣袖,嗲里嗲氣道:「越琛哥哥,不要這麼說嘛。畢竟劇組裡好多人都被書怡姐姐迷得暈頭轉向的,一時失去了白亦先生的追求,她大概有些接受不了吧……」
很好,這一句話就把她溫書怡說成了一個吃著碗裡還看著鍋里的,虛榮又愛養魚的女人。
溫書怡都氣笑了,聲音冷冷:「呂欣然,你少添油加醋歪曲事實。憑你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配不配得上自己心裡清楚。」
這話聽在顧越琛耳朵里,倒像是溫書怡在抬高白亦的身份。
在她的眼裡,白亦居然這麼搶手!
而自己呢?呂欣然的手抓著他的西裝抓了那麼久,溫書怡都像沒看見一樣,管都沒管。怕是有個女人直接貼在自己身上,她都能臉不紅氣不喘的!
巨大的心裡落差讓顧越琛本就洶湧的怒火徹底爆發上來,三兩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溫書怡的手腕,扯著她就往外走。
呂欣然的手突然落了空,急道:「越琛哥哥!我呢!你說要送我回家的!」
顧越琛沒有給她回答。
呂欣然氣得直跺腳。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地來到了車前,拉開車門,顧越琛一把把人推進了車裡,自己也坐了進去,狠狠甩上車門。
溫書怡一下子倒在座椅上,頭有些發昏,坐起身,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放平語氣道:「顧越琛,白亦喝醉了,溫月恐怕要利用這點製造什麼新聞,我不能不管。」
「不、能、不、管?」顧越琛一字一句,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溫書怡,你好大的膽子,都敢在我面前關心你的姦夫了?」
雖然已經被誤會了太多次,再次從他的口中聽到自己是一個如此不堪的人,溫書怡的心臟還是抽疼了幾下,聲音都弱了三分:「顧越琛,你不要再誤會下去了。你既然知道最近的事情都是呂欣然搞的鬼,就應該再往前查查,我和白亦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
「白亦是我大學時候的師兄,又幫了我很多,我不能不管他。」
顧越琛眸光竄火,抓著溫書怡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座椅上。
幫了很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明知道溫書怡有丈夫,還以朋友的名義屢次出手,不是光明正大地撬牆角還能是什麼?
「哼,幫不幫又能怎麼樣?我看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
顧越琛邊說,一隻手將溫書怡的兩隻手壓在頭頂,另一隻手就去扯溫書怡的衣服。
溫書怡一聲驚呼,狹小的空間裡,她依舊能透過車窗看到外面燈火通明的街道,縱然這窗紙可以避免別人從外面看到車內,她還是感到很沒有安全感,心一下子懸起來,整個人仿佛站在了懸崖邊。
「怎麼?你怕溫月像你當初一樣,突然搞出個孩子去威脅白亦?」
「溫書怡,你也知道這種做法有多讓人噁心,尤其這孩子還不是自己的!」
皮膚暴露在空氣當中,陰冷狠毒的話語灌入耳朵,竟比夜風更讓人感到心寒。
無論是孩子,還是長久的誤會,亦或是和顧越琛的開始,都是溫書怡這一輩子永遠解不開的心結,這份悔意和無力感,也許會伴隨她一生。
溫書怡不作聲了,內心的酸楚讓她不再掙扎,顧越琛在她身上動作著,只看著這張絕美的臉龐上,血色慢慢褪得乾乾淨淨。
半夜裡,顧越琛穿好衣服,隨意將件外套撇在溫書怡身上,不顧她已經昏睡過去,發動車子回了顧家。
次日清晨。
溫書怡艱難地睜開雙眼,身體仿佛散架一般,感到身上似乎被清洗了,但她很清楚這不會是顧越琛做的,大概是家裡的傭人。
顧越琛適時推開門,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正好,你這戲也殺青了,只後你再也不用去劇組了。」
溫書怡聞言,面色慘白,不明白顧越琛又是鬧哪一樣,也不想知道,對猜測他的心思這件事已感到深深得疲憊。
「顧越琛,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顧家的太太?你幫呂欣然擺平熱搜,給溫月找資源,到了我這兒,連基本的人權都不給我了?你根本沒有權利限制我要幹什麼!」
顧越琛冷冷捏起她的下巴,吐出的字如彎刀般割過她的心臟:「顧家太太,你也配?你之前憑著這個身份享受了那麼多,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溫月和呂欣然,最起碼她們不消耗別人的感情,你這個不檢點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照顧!」
說著手下一甩,把人推回到床上。
聽著房門被狠狠關上,溫書怡睜著眼,除了盯著潔白的天花板和刺眼的吊燈之外,想不出自己還能幹些什麼。
三日後。
溫書怡這三天可以說是把好話賴話說盡了,她目前手頭上沒有劇本,需要自己去找資源試戲,偏偏顧越琛拿走了她的手機,切斷了她一切的諮詢來源,連柳毓華都不讓她聯繫。
百無聊賴之中,房門被推開,這次進來的卻是溫月。
溫書怡看見她,便想起了讓自己這些天心一直懸著的事:「溫月,你把白亦怎麼樣了?」
溫月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輕飄飄道:「說話怎麼這麼沖啊?我現在可是人盡皆知的影帝夫人,語氣給我放尊重點!」
溫書怡聞言,心立刻涼了大半截,大腦又開始飛速旋轉起來:如果要引導輿論風向,憑著當時溫月拍的照片就夠了。至於後來,這兩個人究竟進行到了哪一步……
顧越琛那晚的話盤旋在她的心裡,她是真的很擔心,溫月哪天突然懷了個白亦的孩子。
溫月卻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穿上衣服,和我去劇組。」
「就是顧越琛給我安排的那個劇本。」
劇組?
溫書怡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想問顧越琛同意自己去了嗎,卻聽溫月繼續開口。
「顧越琛也去。」
溫書怡心下的疑惑更甚,她不相信是這個人突然性情大轉,大發慈悲,開恩讓自己去試戲。
聯繫到最近發生的事情,漸漸的,心裡有了一個猜想。
「林恩可點名要你去試戲,說是看了你演的劇,感覺你演技還不錯。」
「溫書怡,你就謝謝人家林恩可,大人有大量吧,都原諒了你用卑鄙手段把顧越琛據為己有的事。」
「不愧是大家閨秀啊,氣度就是不一樣,不像某些人,霸占著一個顧家少夫人的位置不放,還去勾引別人。」
果然,是林恩可。
林恩可作為世家千金,容貌傾國傾城,自己的能力也十分出眾,是當今娛樂圈內著名的編劇和導演,在出國前二十出頭的年紀,已經導了多部出名的作品,現在又有了個「國外進修」的名頭,更是娛樂圈裡炙手可熱的合伙人。
尤其是,能讓顧越琛這種不關注影視圈的人親自去現場,大概也就只有他心裡的白月光這一位了。
興許投資這部劇,也是看林恩可也參與在其中的緣故。
與呂欣然不同,顧越琛探她的班,必然是她自己軟磨硬泡才能讓人過來,可林恩可只需一個名頭,放出一點消息,便足以讓顧越琛打破做事規律,不顧一切地飛到她身邊。
想到這兒,溫書怡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早就聽說林恩可要回國,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了自己。
這算什麼?
示威嗎,還是施捨?
不過這位林小姐在圈內的風評非常好,都說她平易近人,待人溫和有理,為人十分善良,莫非是真的看上了自己的演技?
溫書怡努力平復下自己的心緒,在心裏面暗示著自己,她已經對顧越琛沒有感情了。
自己已經對他徹底死心了。
無論這個試鏡的機會是出於什麼原因,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她都不會錯過。只要是可以讓自己往高處攀登的機會,她都會牢牢抓住。
溫書怡低垂著面孔,讓人看不到她臉上複雜的情緒,涼聲道:「那就,謝謝她了。」
話畢,迅速穿好衣服,和溫月搭乘上了去劇組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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