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二廢二立四子繼位

  第694章 二廢二立·四子繼位

  【康熙第三次親征時,太子留守京城處理日常政務,成為深獲父親信任的得力助手。】

  【但是,太子長於深宮,幾十年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逐漸顯露了心性驕奢、專橫跋扈、唯我獨尊的個性。】

  【康熙二十九年,康熙親征噶爾丹時重病,太子到行宮探望,看到自己的父親面色憔悴,卻一點憂慮的表情都沒有。】

  【一向最重視孝道,且終其一生身體力行的康熙皇帝見此情景非常不高興,立即打發他回京,這是父子倆產生裂痕的開始。】

  ……

  {這個真沒法說……}

  {康熙確實很重孝道。}

  {孝莊那就不用說了,孝莊病危時,康熙晝夜不離左右,親奉湯藥。}

  {為了給祖母祈福,不顧上十二月的天寒地凍,帶領王公大臣從紫禁城步行到天壇,向上天禱告。}

  {讀祈禱文的時候痛哭流涕,說他自己「早失怙恃,趨承祖母膝下三十餘年,鞠養教誨,以至有成。設無祖母太皇太后,斷不能致有今日成立,罔極之恩,畢生難報」}

  {為孝莊的喪事還打破了多項祖制和慣例,包括為孝莊剪髮辮等。}

  {甚至因為曾經五十次為天下祈雨,都很管用,但是自從孝莊去世後,就再也不去天壇祈雨了,改在宮中祈雨。}

  {因為他在天壇為祖母祈禱延壽,沒有效果,上天沒有理他,孝莊還是死了。}

  {可惜,康熙實在沒法對太子下手,而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對太子的溺愛中。}

  {畢竟能幹出通過打壓老師來提高太子「天賦」,可見康熙對太子的溺愛。胤礽的驕縱可是一天天養出來的。}

  ……

  大隋。

  「慣子如殺子啊。」

  楊堅又想起了那個孽畜!

  「朕就是因為不能預知到那出生的罪惡,才讓大隋不得善終的!」

  「看到生病的父親卻絲毫沒有憂慮之色。」

  「這種人一定會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

  獨孤伽羅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這人一碰到兒女事就成了長舌模樣。

  「有那念叨的功夫,你不如去把尿布洗了。」

  楊堅一愣,指著自己鼻子難以置信道:

  「我?」

  獨孤伽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楊堅咬了咬牙。

  「洗就洗!」

  ……

  大清·康熙時期

  心寒,不是大吵大鬧……

  康熙難以置信的望著「裂痕」二字。

  他以為這事過去了。

  親征噶爾丹時,自己思念胤礽,還讓他給自己送來舊衣服,這樣自己想念他時還可以穿上他的舊衣服。

  那時自己生氣,但後來也明白這孩子是因為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缺少母愛所以導致性格缺陷。

  他對待自己冷漠也是事出有因。

  但是……

  「你心裡有怨。」

  康熙明白了。

  「你在怨朕?」

  他不明白為什麼。

  他給了保成所有最好的!

  他為什麼會怨自己?

  胤礽低下頭,沉默片刻,抬頭直視康熙,靜靜道:

  「阿瑪真的不知道嗎?」

  康熙捂著胸口,坐在龍椅上,顫唇道:

  「朕要知道什麼?朕該知道什麼?」

  胤礽看著康熙有些蒼白的臉,低聲道:

  「阿瑪,您想讓每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然而真龍永遠也只能有一個。」

  「您沒體驗過過太子的窘境,最多是被權臣壓制幾年。」

  「您跟自己幾個兄弟關係都很好,勁往一處使。」

  「但他們不是我們。」

  胤礽低下頭,閉上雙目,捏緊拳頭。

  「君父壓制,兄弟嫉恨,群臣挑唆。」

  「阿瑪可曾體會過?」

  康熙看著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他。

  ……

  【此外,太子還經常辱罵毆打王公大臣,勒索地方官員,南巡至江寧,差點因招待不周處死知府陳鵬年,這些在以寬仁對待臣下的康熙皇帝眼裡,都是難以容忍的行為。】

  【而太子之所以如此,也有康熙皇帝本人嬌慣的因素。】

  【太子的母親因難產而死,激起了夫妻感情深厚、自幼喪失雙親的康熙皇帝的憐愛,給了他與自己幾乎一樣的禮儀待遇,太子的日常起居用度比自己還要奢侈。】

  【為了方便太子花錢,甚至任命其奶媽的丈夫凌普為內務府總管。】

  【太子身邊逐漸形成了以康熙朝前期重臣、太子的舅公索額圖為首的勢力集團——太子黨。】

  【他們與另一重臣大學士明珠為首的皇長子(胤禔)黨展開了激烈的爭鬥,這場鬥爭最終以明珠被罷職告一段落。】

  【但太子黨因此越發囂張,鬥爭的矛頭直指皇帝本人。】

  ……

  大秦。

  嬴政想到扶蘇年幼時的樣子。

  他是朕的第一個兒子。

  朕對他抱有厚望……

  嬴政望著天幕,面上不顯,心中卻鬱郁不歡。

  扶蘇寬厚仁愛,得臣民愛戴。

  但自己一直沉迷於尋求長生的幻想難以自拔。

  「寡人只信自己。」

  可從未想過,一旦自己求不死仙藥的計劃失敗,究竟讓誰來接替自己統治這個帝國。

  「父與子,君與臣……」

  其餘幾人看著失神自語的皇帝,只感覺毛骨悚然。

  他們不想牽扯到這些破事裡啊!

  劉邦你快回來!你快……等等!

  幾位舊臣對視一眼。

  難道……這也在你計算之內嗎?劉邦?!

  蕭何面無表情。

  不,他只是自己獨自逃跑罷了。

  ……

  大漢·武帝時期

  劉徹以己心代他心,一時明白了康熙的糾結。

  不可否認的是,一開始皇帝是想要太子坐得穩的。

  而想要太子坐得穩,那就必須要有一定的外戚力量在宮中擔任要職為太子做後盾。

  就像子胥和衛青能為據兒撐腰,那據兒的太子之位就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

  除了一個人。

  「皇帝老了,太子壯年。」

  「朕今日始知,留侯功成身退是何等魄力。」

  一旁的衛子夫默念著功成身退四字。

  心中波瀾不驚。

  所以留侯只有一個。

  ……

  【康熙四十二年,康熙將太子黨領袖索額圖逮捕,認為他在背後心懷怨恨,妄議國事,結黨營私,圖謀不軌。將他拘禁於宗人府。】

  【康熙四十七年(1708)九月,康熙與眾多皇子、大臣出巡塞外返京途中,突然在行宮召集諸王、大臣,命令太子胤礽跪在面前,垂涕宣布廢除太子。】

  【罪名是「不法祖德,不遵朕訓,肆惡虐眾、暴戾淫亂」,任意凌虐諸王、大臣,侵擾民眾,「恣行乖戾,無所不至」。】

  【他的弟弟皇十八子病重,他卻「毫無友愛之意」,康熙責備他,他反而「憤然發怒」。】

  【又言,太子「每夜逼近布城,裂縫竊視」,以至讓康熙皇帝極度恐慌,「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

  【太子生活奢侈無度,「恣取國帑,干預政事」,「必致敗壞我國家,戕賊我萬民而後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為君,其如祖業何?」】

  【康熙皇帝說罷,當眾痛哭倒地,太子隨即被拘禁。】

  ……

  {其實說脾氣不好幾乎都是後期,前期是滿朝文武+各國使節都認可的溫文爾雅的完美儲君。}

  {後面真就是各種在康熙的壓制下維護自己的威信……多彆扭啊。}

  {像我這種單身狗反正是搞不懂康熙的親子觀。}

  {把孩子能力都培養的剛剛的,立了個太子然後又自己霸著位置不下,雖然講道理是個人都不太想下,但不下又吊著……}

  {所以康熙的親子養育結果,不就把人性的某些弱點測了一遍,然後又怪自己的小孩本性不好……拿著答案看試卷,總覺得每道題都是小case。}

  {要是真喜歡兒子,就是朱元璋對朱標那樣了。}

  {如果父母長遠考慮,也不一定要孩子成龍成鳳,只希望孩子能夠平安快樂。}

  {只能說康熙本人割捨不下權利,卻希望事情都朝他掌控的方向發展。}

  {照現在人的價值觀,當時的皇帝當然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父親,因為父母應該把孩子視為和自己獨立的平等的個體,現在這種認識都不能普遍普及,在那時候就不可能。}

  {皇家的親情本來就不是純粹的,康熙對他兒子們更有利用和戒備在裡頭,一旦威脅到他的地位就不再是兒子,而是政治對手……只能被帝王心術泡透了,當不成正常人了。}

  ……

  大明。

  頭仰得高高的,老朱用鼻子發出一聲重哼來表達他的不屑。

  馬皇后用木如意一邊敲著肩膀酸肉,一邊感慨道:

  「說皇家如何。」

  「普通人家不也有這種情況。」

  「老人家裡孩子多,快分家產了,但老人又怕孩子最後都不孝順一直不敢立遺囑。」

  「這種看似考驗般的親情,拖到最後是子女之間有了矛盾還,與老人產生了隔閡。」

  「普通人家都可能為了點家產爭破頭,更不用說皇權之爭了。」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朱元璋依然仰著頭,傲氣道:

  「哼,咱可沒經歷過!」

  「所以依咱看,這康熙在教育孩子的方面不如咱,遠甚!」

  ……

  【康熙苦心孤詣栽培太子已經三十餘年,如今卻落得一場空,自己年事已高,繼承人是頭等大事,為此他一連六天不能安睡,傷心涕泣不已。】

  【胤礽被廢後,其餘諸皇子開始覬覦太子之位。】

  【皇長子胤禔建議處死廢太子,被康熙痛斥,後因企圖謀害廢太子被圈禁。】

  【隨後皇八子胤禩勢力開始崛起。】

  【其為人謙和,禮賢下士,得眾多大臣依附,獲得以康熙岳父兼舅舅、朝廷重臣佟國維為首的滿洲親貴鼎力支持。】

  【康熙早就宣布「諸阿哥中如有鑽營謀為皇太子者,即國之賊,法斷不容」】

  【隨即以胤禩「柔奸性成,妄蓄大志」,「妄博虛名」,邀買人心,其母出身低賤,自己不可能立他為太子。】

  【因胤禩被眾臣推舉為太子人選,康熙認為這是因為胤禩「庸劣無有知識」,眾臣出於私心才擁護一個弱主,便於日後操縱。】

  【隨後以夢見祖母與皇后赫舍里氏為由,又認為胤礽是因為「魘魅」而喪失本性,於是在廢立半年後復立胤礽為太子。】

  【但父子雙方已經失去了基本的互信。】

  ……

  {一般情況下,在某一姓氏王朝內部,最高權力基於私有性質的傳遞,通常是由父傳子的,當然會有例外情況,如兄弟或叔侄相傳。}

  ……

  大宋·太宗時期

  「又說傳位的事!」

  趙匡義表示你要說清朝就好好說!

  再者說,我那是可不是特例!

  我是效仿古人。

  「殊不知商朝就有兄終弟及的傳統嗎?」

  「商朝的餘澤宋國,也有兄終弟及的傳統。」

  「我大宋只是效仿古國罷了!」

  趙恆看著自家老爹,明白了為什麼他能上位。

  「爹,您是這個!」

  趙匡義冷冷瞥了一眼。

  「你再不收回去,我掰斷你手指。」

  趙恆悻悻收回大拇指。

  ……

  {因此,中國人所特有的敬祖認宗傳統,從源頭上說,就含有權力正當性傳承的性質。}

  {這種以血緣為外在標誌和媒介的權力關係,往往被賦予了一種感恩色彩,因為很顯然,沒有父輩的給予傳承,就沒有後代君王的享有天下。}

  {但這種看似最自然而然的順位進入關係,卻隱含了不易為人察覺的詭異與驚險,並不總是如其外表所示的詳和自然、莊重肅穆,或感激涕零。}

  {與此同時,還會伴有種種陰暗與對立、不安和角逐,甚至是劍拔弩張的生死對決。}

  {中國歷史大概是地球上上演此類劇目最多的舞台。}

  {事例繁多,不遑枚舉,若要舉例,則漢武帝與太子據的「巫蠱之禍」,李世民和武則天的廢殺太子,以及康熙與太子的故事,都要算是最有名的。}

  {李世民一身兼逼父退位和廢除太子,是最為典型。}

  ……

  大唐。

  尷尬……

  李世民黑著臉又無法反駁。

  其中緣由雖不足與外人道也,但事實確實如此。

  「何必呢……」

  他無奈的呢喃著。

  這種事情,或默默無聞或有目共睹者,遍布各類史籍。

  有歷史癖好者一頭扎進史書里去做田野考察。

  一輩子都考察不完。

  別再揪著朕不放了。

  ……

  【太子此時已經四十多歲,或者是對未來不確定的恐懼,說出了「古今天下,豈有四十年太子乎?」這種在帝制時期大逆不道的話。】

  【此時康熙皇帝已年近花甲,群臣開始依附於未來的皇帝,這讓他非常不安,擔心太子結黨篡權,自己不得善終。】

  【康熙五十一年,康熙在巡視塞外回到京師的當天,下令再次廢除太子。】

  【理由是太子「數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

  【「秉性兇殘,與惡劣小人結黨」,「斷非能改」。】

  更擔心太子黨會鋌而走險,謀權篡位。

  【並警告以後有誰再敢給皇太子求情的,立馬誅殺。】

  【而自第一次廢太子後,康熙皇帝的身體已大不如前,眾大臣為此也非常焦急,擔心他突然去世,因此不斷催促他早立太子。】

  【但經過兩次廢太子的挫折,一向乾綱獨斷的康熙既不願意恢復滿洲的傳統,將立儲大事交給王公貴族決定,也不可能再次仿效漢制立太子,因此他選擇擇秘密立儲,】

  【即在自己去世前才會宣布繼承人選。】

  ……

  大漢。

  「他害怕了。」

  劉邦懶懶散散的躺在榻上,一手拍著肚皮,一手摸著大腿。

  「帝國的權力不僅向中央朝廷集中,而且更進一步在向皇帝一人集中。」

  「而更大的權力會帶來更大的不安全感,這也使他越發無法和他人分享權力,從而造成了他和周圍人之間的、越來越大的隔閡。」

  呂雉面無表情的拍開在自己腿上亂竄的賊手,冷聲道:

  「所以作為一個皇帝,一定是越來越孤獨的。」

  劉邦毫不在意的繼續摸著,同時感嘆著:

  「權力,最高權力的傳遞,乃是授人以柄。」

  「權柄,柄端有刃。」

  「此為太阿倒持啊。」

  呂雉則任由劉邦的手作怪,腦中卻想到了劉邦之後的幾位漢帝。

  權力傳承之際,往往如身臨懸崖峭壁,身處鋒刃之端。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首先必然是對舊勢力的排除和清理,才可能有新權力因子的植入。

  這樣,原先那些體量巨大、占位關鍵、影響廣泛的人物,就成了需要率先逾越、克服的障礙,除非他們能同樣順利進到新系統中,融入新權力譜系,成為有機和諧的一分子。

  然而對於這一點的判斷取捨,完全取決於剛剛登基的新君。

  如果他已有足夠的權勢。

  假如新君的判斷是否定性的,那麼,他所要做的,就是掩埋掉先王的遺蹟,讓那個礙眼堵心的傢伙徹底消失。

  「雷同的劇目,源源不斷啊。」

  ……

  【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月,剛從塞外回到京城的康熙皇帝又赴南苑行圍打獵,十幾天後感到身體不適,於十一月初七回到了暢春園,並讓四皇子胤禛代行冬至南郊大祀。】

  【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病情惡化,於凌晨召皇三子誠親王胤祉、皇七子淳郡王胤祐、皇八子貝勒胤禩、皇九子貝子胤禟、皇十子敦郡王胤、皇十二子貝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理藩院尚書隆科多至御榻前。】

  【宣布「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隨即於當晚去世,享年六十八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