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戰想不明白,他就那麼不想跟他搭檔?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手沒有以前好了,但也不至於遭人嫌棄吧?
見江野遲遲沒有開口說話,雷戰垂眸,他還是一個人吧。
「我會跟厲爺申請,幫你調……。」
「我不想你死。」江野虛弱地吐出幾個字,打斷雷戰後面要說的話。
雷戰愣住,原本因為生氣而緊皺的眉宇忽然上挑。
不想……他死?所以……想讓他早點兒退休?
他理解得對嗎?
江野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清冷的月光將他的臉照得毫無血色,白得幾乎透明,連雙唇都是蒼白的。
雷戰嘆了口氣,「人早晚都是要死的。」
他不在乎地說道,聲音里已然沒有了剛才的怒意。
「可我不想你死太早,戰哥,你早點退休好不好?我們在海邊買棟房子,養條你喜歡的狗……過日子……?」
雷戰皺著眉頭,看著面前少年臉上的認真。
還有那副真誠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片刻後,鼻孔里哼出一聲悶氣,「你這胡話說出去,會被人笑死的!你跟我過日子?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
他無奈地看了少年一眼。
「誰說就一定要一男一女才能過日子的?」
他懶得跟這不開情竅的小子掰扯,上前一把將人從地上拽起來,他的傷好像還在流血,「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江野低著頭,「不用,已經處理完了。」
「你這樣就是處理完了?會感染的。」
「以前我養父,就是這麼幫我處理的。」
雷戰的眉頭又忍不住擰在一起,「那你知不知道還有一種辦法是去醫院?上車。」
他嗓音粗獷,帶著訓斥。
可是一想到這小子當初那么小就吃了那麼多苦,心裡也怪不舒服的。
他把江野塞進副駕駛,巷子口的黑色越野車匯入車道。
他還得想辦法要怎麼跟厲爺解釋。
不然就他這小身子骨,受罰哪兒能挺過去。
……
翌日清晨,棠園。
葉南依扶著腰從床上坐起身子,看了眼時間。
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身旁的男人還沒醒,外面的天色也還早著。
她起身躡手躡腳地從床上下來,雙腿剛著地,大腿根就傳來一陣酸痛。
她氣呼呼地瞪了一眼床上的狗男人,強忍著腰間和大腿的酸疼,扶著腰下了樓。
「蔣媽,還沒準備早飯吧?」她走到廚房望了一眼。
「還沒呢小姐。」
「今天的早飯我來準備吧。」她走進廚房,記憶里她好像從來沒給厲北寒做過早飯。
在棠園這一年多的時間,每頓飯都有家裡的廚師和蔣媽,也根本不用她動手。
蔣媽剛想搶著來,就見小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小姐的笑容最有感染力了,清晨的太陽照進來,在女孩兒身上鍍了層金。
「小姐,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葉南依抿唇,沒說話,系上圍裙進了廚房。
太複雜的早餐她也不會做,但簡單的煎蛋煮粥什麼的,她會一些。
早餐並不複雜,半個小時就做得差不多了。
她上樓準備叫厲北寒起來吃飯,剛抬腿邁了一步台階,心裡就又罵了一遍狗男人。
進了房間,她走到落地窗前。
「嘩啦」
她將窗簾全部拉開,刺目的陽光照在床上。
灰色被子裡鼓起的人動了動。
「起床了,厲北寒。」
葉南依掀起男人這邊的被子,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床上的男人拉進懷裡。
被子一蓋。
床上凸起一團更大的身影。
「別鬧了,厲北寒,我腰疼……」葉南依趴在男人身上,露出一顆小腦袋。
男人摸到床頭的眼鏡,架在鼻樑上,結實的手臂緊緊抱著女孩兒,另一隻手在她腰間輕輕按揉。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嗯?」男人早起的嗓音透著點沙啞,低沉富有磁性,簡直能讓耳朵懷孕。
「有正經事。」葉南依像只小奶貓一樣,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
「知不知道,早上的男人不能招惹?」厲北寒將人壓在身下。
葉南依推也推不開。
「我昨天沒跟你說今天我們要去做什麼嗎?」
「沒說。」
那肯定是因為昨晚實在太累了。
「我們今天要去領證。」需要帶的手續她昨天回到棠園就準備好了。
這件事不能再耽誤了,已經『無證駕駛』一年多了。
厲北寒落在她腰間向下遊走的手忽然頓住。
領證?
鏡片下,一雙狹長的鳳眸定定地看著身下的女孩兒。
「想清楚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清、楚。」
————
(親愛的寶貝們,新年快樂,過年好!感謝你們這麼久以來的陪伴,初來番茄,謝謝你們的支持。
過年這幾天事情有點兒多,平時也沒什麼存稿,更的很慢,謝謝你們的包容。
愛你們,祝願所有的寶貝們,新的一年,平安健康,萬事勝意,闔家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