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戰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順勢割斷了繩子。
周駿名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激起一層灰。
傍晚,伴隨著帝大系主任侵.害女學.生事件同時登上新聞的,還有一條,系主任留下遺書,畏罪自殺未遂的消息。
一時間這條新聞立刻坐實了,周駿名之前的所作所為,遺書中分別寫出了他侵.害過的女學.生。
並說明了,他是如何利用威脅她們的。
網上罵聲一片,【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
【怎麼沒死成?這種人就該五馬分屍!】
【直接閹了吧!】
【一定要嚴懲!】
【這樣的人就算沒死成,也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坐等公開宣判!不死刑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學校立即撇清關係,受害者一個接著一個實名發聲,各種層出不窮的證據也被接二連三的爆出,警方立刻介入調查。
晚上,葉南依在殯儀館處理了香玲的後事,就看到了周駿名在醫院被捕的消息。
視頻里,所有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屬都上前毆打,真的有種當眾遊行的架勢。
警察可以保證犯人的安全,卻也沒阻止這些人的發泄。
事情的進展比她想像中還快。
「香玲,這是不是你想看到的。」葉南依將手機遞到女孩兒的遺照前。
上一世,她的死沒有懲罰到任何人。
這一世,如她所願。
她的死,懲罰了這個壞人,幫助了更多女孩子。
應該可以安心了。
只是,她明明可以不用這麼極端的方式的。
葉南依又一次紅了眼,看著遺照上,女孩兒那張好看臉,腦海里是她留給這人世間最後的一抹微笑。
她看著那張設計圖,開發貧民窟這件事,已經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事了。
……
葉南依回到棠園的時候,厲北寒還沒回來。
她回屋沖了個澡,倒在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睡著了就不會想那麼多了,睡一覺起來,就都過去了……
凌晨,沉睡的葉南依忽然被噩夢驚醒,從床上坐直身子,額頭和後背滲出一層層冷汗。
窗外天色朦朧,下起了小雨,半山腰霧氣縈繞。
房間裡暖黃色的燈光還亮著,她呆愣著看著自己的掌心,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都是香玲墜樓的畫面。
『謝謝你南姐,在我人生最後一刻,送我一程。』
『噗通……』
白色的裙擺下,瀰漫著的血跡,那張慘白的臉上,最後的一抹微笑。
而她,差一點兒就抓住她了。
指縫中還能感受到那一抹觸感一點點流失,殆盡……
如果她早點兒把周駿名的事情公布出去,也許這些就都不會發生。
她抱著膝蓋,閉上眼睛,胸口的酸楚翻湧。
平復了良久,她突然看向身旁的位置,才發現是空的。
厲北寒呢?他還沒回來嗎?
晚上他們沒有一起回家,她回來時,就沖了個澡上床睡覺了,可她明明感覺到身後的溫熱,感受到厲北寒抱她了,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她起身下床,穿著長款開衫睡衣,裡面是件黑色吊帶睡裙,她出了房間,就見書房的門縫中透出一抹光亮。
她走過去,轉動門把手,朝裡面看了一眼。
果然,就見男人對著電腦,手上似乎是在處理著什麼事。
她開門走進去,瞥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
已經兩點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還不睡覺?」
聽見聲音,厲北寒才抬起頭,他工作得太認真了。
葉南依走過去,瞥了眼電腦屏幕,上面都是應該她今天處理的文件。
厲北寒正在幫她處理。
「怎麼醒了?」男人不答反問,將小女人攬進懷裡。
手指將她耳邊的碎發掖到後面,指腹摩挲著她蒼白的臉頰,「做噩夢了?」
「嗯。」
「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不用自責,也許對那個女孩兒來說,是種解脫,是你讓她的最後一程有了溫度。」
厲北寒好聽如大提琴般的低沉聲音,稀稀疏疏地鑽進她的耳蝸。
像一記鎮靜劑似的,讓她的心頃刻間變得安穩好受了許多。
「要是你還想著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分散一下注意力。」
「嗯?」葉南依看向他的雙眸,就從他眸底里看到了一抹火苗,「不要,很晚了。」
「你應該睡不著了吧?」
他有能讓她快速入睡的絕招。
男人的額頭湊近,貼著她的額頭,深邃的眼眸盯著她鼻尖下粉嫩的唇瓣,一點點湊近。
葉南依往後撤開了一點,男人領口的喉結上下滾動,低低的笑聲,讓人心頭一酥。
「別鬧了。」她雙手壓住他的雙肩,濕漉漉的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眼神有多勾人。
葉南依正要從他懷裡起身,可是男人大手已經落入她的腰間,怎麼都不肯放開她。
男人的白色襯衫袖口挽到小臂,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女孩兒抱起,放到桌子上。
一側的黑色開衫睡衣滑落,露出女孩兒白皙的肩膀,黑色吊帶趁著女孩兒皮膚更加光潔可人,沐浴露的甜蜜奶香更加勾人。
厲北寒很喜歡她這條睡裙,很方便。
指尖一點點探入。
掌心的溫度一點點遊走,葉南依單手撐在桌子上,衣服滑落得更大,她身子筆直的後仰,另一隻手把男人往外推。
越是欲拒還迎,越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厲北寒的吻稀稀疏疏地落下……
「別了……很晚了,你這麼辛苦,得好好休息。」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在上面。」
讓他好好休息。
葉南依被他的話說得臉頰通紅。
腰間的帶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扯下,裙下空蕩蕩的。
男人的吻,從她頸間遊走,氣息漸漸蔓延。
呼吸交織相融,一點點變得急促。
葉南依後悔,她就多餘來書房找他,這不是羊入虎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