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煙看向她有些煩躁，「能不能不說他了？」
徐來撇了撇嘴，諷刺的開口：「行行行，就你高尚，明明喜歡人家還不說，也不解釋誤會，膽小鬼，都不敢去找人家。」
楚雲煙的心被人戳了一下，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不想理會徐來。
自從那天后，柯雲帆沒在出現過，似乎因為她的話和那一巴掌就死心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楚雲煙打算去夜校讀書，甚至有想復讀一年，明年繼續參加高考的想法。
但是，考上了又有什麼用呢？
她什麼都沒有了，就這樣混日子，其實也不錯。
她還是在酒吧做服務員，徐來建議她和自己一樣，陪那些男人喝喝酒，忍受著被人家摸幾下，親兩口，一晚上可以賺不少的錢。
但楚雲煙還是做不來，她適應不了。
她那卑微的自尊心不允許。
雖然挺可笑的，但她就是適應不了那樣的環境。
柯雲帆再次和她聯繫，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她感冒了，嗓子啞的不行，裹著被子坐在出租屋的床上，看著徐來給她留下的平板電腦，上面直播著春晚。
徐來回家過年了，甚至這邊許多的外來客都走了。
她也想回新市，但是一張車票錢她都沒有。
爐子的味道嗆得她老是咳嗽，但是滅了又太冷，簡直是不能在難受。
手機鈴聲響起，楚雲煙伸手摸去，是班主任的電話，問她最近好不好，過得怎麼樣之類的。
楚雲煙心裡很感激，只是簡單的回答著。
掛斷電話，楚雲煙心中有些小小的酸澀，明明在新年這樣團圓的日子裡，她卻獨自待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
慢慢的倒下，楚雲煙感覺鼻子更加不通了，頭昏昏沉沉的，看著平板畫面都有些模糊。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楚雲煙聽到電話在響，只是沒有力氣睜開雙眼。
但手機就像是和她作對一樣，響個不停。
艱難的伸出手摸出手機，楚雲煙接聽，感覺嗓子很疼，說出話的也是嘶啞的，「餵……」
那邊頓了幾秒，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你怎麼了？」
這聲音好熟悉，楚雲煙張了張嘴，卻沒有力氣再次開口，手機從她的手裡滑落到地上……
「餵？餵？」
另一邊，柯雲帆站在自家陽台上，看著手機忽然被掛斷，想起剛才楚雲煙的聲音，轉身就跑了出去！
「喂！你幹嘛去啊？」柯甜蜜吃完飯回到這邊陪爸媽，看著他忽然跑出來喊道，柯雲帆卻頭也不回。
蘇芙輕輕的蹙眉，「怎麼了這是？」
柯遠看向他離開的方向沒說什麼，「別管他了，過年也不好好呆著。」
柯雲帆訂了最快去豐城的飛機票，一個半小時就來到了楚雲煙的出租屋門口，大電話給她沒人接，只能用力的拍門，「楚雲煙！楚雲煙你在裡面嗎？楚雲煙！」
砰砰砰的聲音像是爆炸一樣，楚雲煙吃力的睜開雙眼，仔細的聽了聽發現是敲門聲。
這麼晚了誰啊？
楚雲煙掀開被子下床，距離門口不到一米的地方，打開門抬眸看去整個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