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休息的時候楚雲煙出去買筆，一個男生忽然擋在了她的面前，「你，你是楚雲煙嗎？」
楚雲煙戒備的看著他，猶豫了點下頭。
男生從兜里拿出一張紅色的現金遞給她，「給。」
楚雲煙眉心微微的蹙緊，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感覺，「什麼意思？」
男生咽了咽口水，似乎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顯得有些緊張，「聽說你媽是妓女啊？」
楚雲煙大腦轟的一聲——
「她們說給你錢就能和你……和你做……那什麼……」
「滾！」楚雲煙用力的將他推開，大步下了樓。
走在學校里，她清楚的看到了其他人在她身上的指指點點。
「看！就是她媽在夜總會工作！」
「真沒想到啊，難怪她上這麼貴的學校，都是她媽賣出來的。」
「不過她長得還蠻可愛的，不知道多少錢一次……」
一系列侮辱嘲笑的言語像是回音一般在楚雲煙的耳朵里旋轉著，她甚至能清楚的知道每個人都在想些什麼。
柯雲帆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也聽到了這個傳言，一時生氣拍了下桌子，看向旁邊那四個女生，「你們吵死了，給我滾！」
四個女生嚇得連忙端著餐盤離開……
柯雲帆回去了教室，看著楚雲煙在那看書，慢慢的走了過去，將手裡的草莓牛奶放到她的桌上，「額……」
楚雲煙微微抬眸看著他，目光冰冷，「是你說的嗎？」
柯雲帆一愣，看向她的雙眼，「什麼意思？」
楚雲煙站起身，眼底微紅，「是你說的嗎？我媽媽在夜總會工作的事情。」
柯雲帆臉色一沉，「我有病？」
「誰知道呢。」楚雲煙苦笑一聲，「也許你只是當做玩笑和朋友說，卻被傳了出去，我家裡的情況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柯雲帆心口一下子被人堵住了一樣喘不過氣來，摸了下後腦有些生氣，「我是知道你家裡的情況，但我沒那麼八婆！不是我說的！」
楚雲煙慢慢的低下眸，雙手握緊，「不管是不是你說的都無所謂了。」
她拿起書本走了出去。
柯雲帆閉了閉眼，抬腳踹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楚雲煙家離這邊很遠，她平時和班裡的女生也沒有任何的接觸，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的情況，怎麼突然這件事情就被傳了出去？
還傳的那麼難聽。
柯雲帆冷靜下來想著，坐在椅子上有些煩躁。
他有些傷心，楚雲煙竟然不相信他。
還是在她心裡，他就是這樣的人？
就算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去說這種事情。
——
墨辰軒來到柯甜蜜的店門口接她，柯甜蜜收拾好便上車了。
車子很快融入車流，車內的氣氛莫名其妙的有些怪異。
柯甜蜜咳了咳主動開口：「那個，昨天晚上謝謝你送我回家。」
「你昨晚耍酒瘋來著。」墨辰軒的一句話讓柯甜蜜笑容一僵，眨了眨眼決定裝蒜，「啊？有嗎？」
墨辰軒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她看，屏幕上裂了一道紋，還有他的手腕上……有個青紫的牙印。
柯甜蜜咽了咽口水，默默的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啊……」
墨辰軒收回了手，聲音冷淡，「沒事，只是為了你身邊人的安全，我不建議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