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益恆趁著紅燈摸了摸她的頭，卻忽然想到，「你剛剛說，你住在方嘉城的房間？你們睡一起？」
銳利的看向他，莫益恆有種要掐死她的想法。
方嘉美睜大雙眸，「怎麼可能！我哥那貨性早熟的很，老早就開始避諱了，都是我睡床，他睡沙發或者地板，而且後來他當了演員，都不怎麼在家了。」
然後她去了國外，和他見面的時間也少了。
「這還差不多。」莫益恆臉色緩和了不少，看了一眼時間，「我先送你回去我的公寓，然後我去上班，你休息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回學校。」
方嘉美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忽然開口：「我不想回去了。」
莫益恆側眸看她一眼，「那無法畢業怎麼辦？」
方嘉美還處在一個思考的階段，「你知道嗎？我考進伯思立是個意外，拉大提琴也是隨便選的，後來想要進入大舞台的夢想是來自於子聰，我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什麼想法。」
她之前想過考上什麼學校就隨便選個專業，因為那個時候她只想離開這裡。
後來遇到子聰，他說想要當作曲家，他們一起站上最大的舞台，這是她的第一個夢想。
可這個夢想，已經伴隨著她想像中的子聰死了。
所以現在，她忽然不想在回去了。
「你想好，這不是個小決定，我可以幫你轉到這邊的大學，但你要想好，要不要繼續學音樂。」莫益恆尊重她的想法，也希望她能開心。
而且她能留在這裡，對他來說是件開心的事情。
方嘉美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了。
她現在暫時沒心情去考慮這些，她想知道的……是莫益恆的事情。
方邵仲說的，大概是一年前莫益恆在紅燈區的事情吧，他自己也說過，做了一些讓父母失望的事情。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
和她有關係嗎？
方嘉美很想問，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樣，又或者是問了不知道莫益恆會不會回答，到最後，他們又不歡而散。
還是自己查好了，莫益恆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的。
莫益恆帶著她回到了公寓，這裡兩年多沒住過了，有些髒亂，家具上面都落了一層灰。
比他想像中都糟糕。
方嘉美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切卻格外的熟悉，她甚至不用走進去就知道這個房間的格局是什麼，冰箱在哪個位置，遙控器肯定放在枕頭底下。
她真的來過這，只是腦海中沒有一絲的印象。
「這裡太髒了，沒地方休息，還是跟我回公司吧。」莫益恆原本以為莫叢天會派人打掃這裡，但他明顯沒有。
方嘉美看了一圈，「沒關係啊，我在家打掃，你去上班好了。」
「家？」莫益恆聽到她的話，眉眼變得柔和下來。
方嘉美背著手走到他的面前，仰頭理直氣壯的開口：「不是你說的嘛？以後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家，不算數了？」
莫益恆彎腰吻了下她的唇，語氣帶著一絲愉悅，「算數，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都算數。」
方嘉美咬了咬下唇，伸手揪住了他的領子，直視著他的眼眸，「那你有沒有隱瞞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