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了閉眼,緩緩抬起無力的手覆在他的背上,「我就……知道……你會救我的……爸爸……爸爸沒事……」
虛弱的說完,夏柳雙手垂落到地上,整個人直接昏了過去。
一整晚,不到三個小時,所有的命運似乎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
夏柳做了一個夢,夢裡回到了熟悉的家園,遠遠的可以看到小時候的她,滿是不耐煩的和一個中年男子坐在一起學寫字。
「夏夏,你怎麼這麼笨?一點也不遺傳你老爸的優良基因。」中年男子寵溺的敲了敲小女生的頭,畫面溫馨而和睦。
可轉眼,面前的一切瞬間被大火吞噬,她看到一向慈愛的孫叔叔,對著她的爸爸進行侮辱,然後重重的打他,爸爸躺在一片血泊中。
她想要上前救他,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她很痛苦,只能看著爸爸失去了所有的呼吸。
轉眼,她來到了天台邊緣,站在上面,想要以死來緩解自己的痛苦。
「柳柳。」溫柔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她扭頭看去,冷峻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懷裡抱著一個精緻的小男孩,正沖她笑著。
「逸寒……」
是他。
他笑了笑,慢慢的朝她伸出手,「來,跟我回家吧。」
回家?
是啊,她現在有家了呢。
慢慢的伸出手,眼前的一切變成了白茫茫的一切。
夏柳睜開了雙眼。
「柳柳?」顧逸寒猛地站起身,看著她眼裡有著擔憂,「柳柳?你沒事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柳怔怔的看著他,感覺渾身都很痛,嗓子也很痛,「我……我還活著嗎?」
顧逸寒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聽到她說話整個人鬆懈下去,坐到床邊上疼惜的看著她,「笨蛋,當然活著了。」
夏柳閉了閉眼,忽然想到什麼激動的想要坐起來,「爸爸呢?」
顧逸寒按著她的肩膀躺下,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你放心吧,爸爸沒事,他很好。」
夏柳瞬間鬆了一口氣,看著他感覺好像隔了一個世紀。
「喝點水吧。」顧逸寒起身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她坐起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著她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額頭上還貼著紗布,不免很是心疼,「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
夏柳喝了口水,聞言看向他想要笑笑,卻牽扯到嘴角的傷口,疼的蹙了蹙眉,「幹嘛說對不起啊?我又沒有提前告訴你,不過我還是很聰明的,我逃出來了,孫建華想要帶著那些白粉逃掉,我都給燒掉了。」
顧逸寒聽著她樂觀的話語更加疼惜,薄唇貼了貼她的額頭,「笨蛋,孫建華只是西諾的一顆棋子,一顆轉移視線的棋子,她真正的目的是帶著小魚回泰國研究。」
新市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的目的地。
夏柳微微一怔,錯愕的看著他,「那,那……」
「她跑了,計劃被泄露,她提前轉走了小魚,還把蘇芙給帶走了,在蘇廷山的幫助下出了城。」顧逸寒冷沉的開口,眼裡閃過一絲陰鷙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