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繞了個圈,你還是回到了圈地,在圈地你就沒有辦法找到一個能解脫的答案。
像是循環一樣。
莫益恆聽著海娜的話冷笑一聲,負氣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照你這麼說,那小白永遠也沒有辦法恢復記憶了是吧?」
那還做什麼心理治療,何必讓她痛苦,她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海娜深邃的雙眼看著他帶著一絲犀利,「你……沒有把她送回家嗎?我認為現在她的身世已經差不多了,你完全可以把她送回家,讓她的家人來陪伴她。」
沒有什麼比家人的陪伴來的更為重要。
莫益恆聞言不自然的斂下雙眸,手指在一起糾纏著,「我,我還沒有考慮好呢。」
海娜抬了抬眉,「有什麼好考慮的?你擔心那不是她的家人?那也沒什麼啊,再回來不就行了。」
莫益恆舔了舔唇心中有些煩躁,「你不懂,小白的身世雖然說不複雜,但也挺可憐的,我在擔心萬一她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她家裡人,那我把她送回去,豈不是把她推入火坑嗎?」
好歹也是他把她送街上撿回來的,無論如何他都要負責的。
海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篤定的開口:「以我對小白心理的了解,她是因為情傷,不是家庭變故,我覺得你可以放心。」
「你開玩笑呢吧?!她才多大你知道嗎?剛剛成年,有什麼情傷。」莫益恆下意識的激動反駁,眼底帶著一絲可笑。
海娜有趣的看著,雙腿交疊拖著下巴,「你為什麼那麼抗拒小白有男朋友呢?你害怕她恢復記憶,想起自己如果有個心愛的人就會不要你了?」
莫益恆被她戳穿心思直了直腰,隨後眼神閃躲的訕笑著:「搞笑,我還怕她不要我?我可是莫益恆,身後不知道多少女人等著。」
「越心虛一件事情就會越否認,我都沒有說什麼,你幹嘛這麼激動啊?」海娜仿佛可以看穿他的心理,「我是一名心理治療師,不要在我面前撒謊,我什麼都能看到。」
一個正常人的心思,幾乎把所有的情緒和心思都寫在他的微表情上,動作上,甚至語言裡。
莫益恆有種被海娜步步緊逼的脅迫感,咽了咽口水低低的開口:「是,我是挺怕的,萬一她恢復了記憶,知道自己有個特別愛的人,我怎麼辦?或者……或者她好了以後,還能喜歡這樣的我嗎……」
他是個有名紈絝子弟,被他傷害的女人不計其數。
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保不准哪天一下子就瘋了,這樣的他,小白會喜歡嗎?
其實他知道,小白現在喜歡他,可能是出於一種依賴,畢竟她什麼都不懂,如果換個男人在她身邊,她說不定也會喜歡的。
所以……他擔心啊,他非常擔心。
他不想失去小白。
海娜看他想那麼多嘆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太多了,不妨換個方面想想,要是她恢復了記憶,你可以變得更好去追求她,或者,去搶啊,跟她那位公平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