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走出門,蘇芙的腳步卻頓住了,看著站在辦公室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男人。
柯遠穿著普通的毛衣和黑色的皮夾克,整體看上去很是休閒,卻有著幾分男子氣概,加上駕馭良好的平頭,估計會被人錯認成比較正直的男人。
他雙手插兜,眉心微蹙,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外,看向蘇芙帶著一絲絲的怒氣。
可蘇芙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從他身邊擦過離開了頂層……
「呦,傷好了?」時奕看著他走進來自然的開口。
柯遠走到他的身邊,推著他的輪椅向後移了移,看著他的雙腿,眼底帶著一絲陰暗。
「哎,你幹什麼?」時奕控制著輪椅往後滑了一下,看著他一笑:「不會是我開個玩笑,你要把我的腿再次弄的殘疾吧?」
柯遠轉身靠在桌子邊緣上,目光陰沉的看著他,「我的女人你也開玩笑?」
時奕握拳在嘴邊噴笑一下,眼底帶著一絲嘲諷,「人家還沒答應吧?不過你也夠遜的,這麼久了竟然搞不定一個女人,她該不會不喜歡男人吧?」
否則怎麼一點感動的感覺都沒有?
柯遠看向窗外頂了下腮幫子,「我的女人當然特別。」
「切,搞不到就搞不到吧,話說她在你身邊也挺久了,被你當做個玩具,平時是助理,晚上是床上工具,被你那變態的行為折磨來折磨去的,時不時的還要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能忍七年也是厲害l了。」時奕帶著調侃又有諷刺的說道,絲毫不怕柯遠生氣會把他掀倒在地。
因為他說的事實,就算柯遠生氣,也不會怎麼樣的。
輕輕的咽了咽口水,柯遠低低的開口:「我已經在彌補了。」
「彌補?」時奕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你的彌補就是讓她跟著你回新市找你的初戀?還是被初戀甩了之後才知道回到她的身邊,又或者是為了騙她往自己的心口開一槍?」
他一句一句的說出柯遠做過的事情,讓柯遠自己都有些恍惚,原來他真的做過那麼多的事情。
慢慢的低下頭,柯遠無話可說,那都是事實,他不解釋。
時奕這麼多年見他第一次沒有反駁,內心還挺爽的。
不過為了不讓他因為這份感情愧疚自殺,他還是好心的開口安慰:「其實你也沒什麼錯了,心理變態也不是特別大的罪過,你唯一做過對她好的事情,就是在高架橋上中了那一槍,讓那個老東西放過她,不過……」
時奕抬手摸了摸鼻尖,在柯遠的注視下繼續開口:「你跟著她來到這邊,不主動出現就算了,還設計了那麼多監視人家,準備用各種方法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你也夠腹黑的。」
他真心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懂感情,只懂得計劃。
他習慣了操控所有的事情,習慣了讓自己想要的東西和人主動來到自己的身邊,所以就連感情,也學不會用真心,只會算計。
用現代女孩的話來說,就是個極其腹黑陰暗的男人,時奕都為蘇芙心疼了,倒霉女人遇到個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