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他?」
凌止昔指了指被困在原地的蕭寒,一臉懵逼的看著緩緩起身的男人。
她想睡帝君是為了控制劍氣,他一個魔尊,特意跑來讓她睡了帝君,這是什麼操作?
「就是他。」
玄燼微微動了動手指,凌止昔面前緩緩出現一塊拇指大小的蓮花型血玉。
「睡了他,本尊便許你一個承諾,這是信物。」
魔尊的一個承諾,還沒指定範圍?
這齣手夠大方的啊。
凌止昔伸手接下他的血玉,放在手裡饒有興趣的打量許久,才抬頭看向他。
「我要是做不到呢?」
要是別的事,她也許會一口答應,但是睡帝君這種事,她心裡是真的沒有底。
「做不到?」
玄燼曖昧的朝她笑了笑,「做不到也沒關係,本尊娶你回魔界就是了,總不能讓美人白費力氣。」
凌止昔瞬間變了臉色,這也太狠了吧?
先不說九重天從不和魔界聯姻,她嫁過去肯定沒有好日子過,光是兩個時辰沒碰女人就受不了了,這是要娶她回去天天給她戴綠帽子嗎?
凌止昔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魔尊倒是會談條件,那我要是做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娶了你啊?」
做不到就想娶她?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了?
這要是可以隨意使用法術,凌止昔現在就想一巴掌拍死他。
「有道理啊。」
本來是嘲諷的一句話,哪成想玄燼聽了,竟然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還是美人聰明,你要是成功了,本尊立刻昭告六界,萬里紅妝嫁給你。」
凌止昔:「……」
一個男人,還是魔尊,被一個女人求娶,正常情況現在就應該暴走了好麼?
他現在這一臉的認真和興奮是幾個意思?
「就這麼定了,本尊等著你的好消息。」
「哎,你別走啊!」
眼看著他轉身要走,凌止昔趕緊起身拉住他的衣袖。
「怎麼了?美人這是捨不得本尊?」
玄燼看著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既然如此,本尊不介意先付給你一些定金,先陪你睡一……」
「不不不……」
不等他說完,凌止昔就瘋狂搖頭。
「我就是想說,剛才都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我要是做不到,這個就還你,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要是做到了,一個承諾就行,不……」
「那可不行,本尊全都當真了。」
玄燼一點一點的抽出自己的衣袖,笑的那叫一個勾人,「本尊相信你能做到,現在就回魔界準備嫁妝。」
說完,直接揮手撤了困住蕭寒的法術。
「你……」
眼看著蕭寒恢復如常,凌止昔口中的話就這麼咽了回去。
面對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的蕭寒,玄燼走過去笑著朝他搖了搖頭。
「我確認過了,她不是妖。」
說完,轉頭朝著凌止昔拋了個媚眼,邁著比來時還要妖嬈的步伐,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美人,本尊會好好置辦嫁妝的。」
耳邊傳來玄燼只說給她一個人的傳音,凌止昔狠狠的磨了磨一口白牙。
這特麼的是什麼魔尊!
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嫁你大爺啊!
老子根本就不想娶你!
咬牙切齒的模樣,落在蕭寒眼裡,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我只是懷疑,沒想過要傷你……」
就算她真的是妖,他也沒有想要把她怎樣,只是……
「你懷疑我?」
已經處在暴走邊緣的凌止昔,聽到這句話,大腦還沒反應,直接吼出了聲。
「你特麼的還想傷我?你知不道老子因為你惹上了……我……」
跟玄燼的那些糟心事都不能往出說,凌止昔不得不咽下快要出口的話,憤憤的轉身,一腳把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踢出老遠。
「你大爺的!」
最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先是因為覬覦美男的美色,惹上了帝君。
現在又因為圖一時的痛快,懟魔尊一句話,直接惹上了魔尊。
還有比她更倒霉的仙嗎?
蕭寒眼看著她暴躁的在屋內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後一臉生無可戀的靠著牆壁坐在地上,緊緊的皺起眉頭。
他的懷疑,真的對她打擊這麼大嗎?
讓她連鬧的不想鬧了,還這麼頹廢。
心裡的愧疚悄無聲息的越來越多,蕭寒緩步走到她跟前,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道歉嗎?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中,蕭寒自己都驚了一下。
他什麼時候開始會想和別人道歉了?
「看什麼?沒見過美男啊!」
頭頂的陰影停留了太久,久到凌止昔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索性就著怒氣又吼了兩句。
管他會不會生氣,能不能讓她順利完成任務,她先發泄了情緒再說以後的事。
「再看老子就睡了你!」
六界中一共就這麼兩個幾乎與天同壽的大佬,那個都能得罪,她也不差他這一個了。
明明是囂張又憤怒的吼聲,蕭寒卻聽出了幾分自暴自棄的意思。
低頭看著她那滿臉的怒氣,猶豫了許久才朝她伸出手,「起來。」
他這是……要拉她起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凌止昔直接愣住了。
不過,短暫的愣神過後,整個人都興奮了。
這是個機會啊!
一把抓住他的手,借力從地上起身,凌止昔無比自然的往前踉蹌一下,直接倒在他身上,趁機抱住他的腰。
一直惦記著要娶魔尊的事,凌止昔根本就沒聽清玄燼跟他說了什麼,哪知道蕭寒懷疑她是妖,一心以為是他今天突然開竅了。
摟著他的腰不撒手,大腦飛速運轉,想著該怎麼把他拐上床。
這麼明顯的揩油,蕭寒自然能感覺到。
可本就是自己懷疑她在先,到底沒忍心推開她,任由她抱著。
某個一心想要彌補些什麼的將軍,根本就不知道這不經意的配合,給了凌止昔多大的鼓勵。
甚至,讓她連正常該有的套路都放棄了,一個彎腰,直接把身前的男人打橫抱起,直奔內室的床。
她竟然還想著……
意識到她要做什麼,蕭寒瞬間黑了臉,連話都懶得跟她廢了,直接從她懷裡掙脫下來。
「怎麼了?」
凌止昔一臉的迷茫。
氣氛和情緒都到了,怎麼還帶半路反悔的呢?
難道是……
自己默默的開了一下腦洞,凌止昔眼中閃過一抹瞭然,伸手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我有經驗的,絕對不會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