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麼,都過去救火,救皇上!」
小祥子站在一旁,焦急的招呼著侍衛去救火。閱讀
蕭寒原本還不相信凌止昔會以身涉險,此時看到小祥子這樣,心底猛地一沉。
抓過一桶水倒在身上,直接朝著火海里沖。
「將軍!」
蕭言眼疾手快拉住他,「將軍,裡面太危險了,你在外面等著,我保證把皇上給你帶出來。」
火勢這麼猛,萬一將軍出了事,誰來主持大局。
「來不及了。」
蕭寒從懷裡掏出兵符塞到他手裡,「收好,千萬不能落到江乾手裡。」
「將軍,我去,我肯定能把皇上帶出來……」
兩人互相拉扯,搶著往火海里沖,把旁邊的小祥子都給看懵了。
「蕭將軍,皇上她……」
聽他提起凌止昔,蕭寒知道不能再拖了,抬手打在蕭言後頸,把蕭言往小祥子身上一推,「看好他。」
小祥子眼看他往火海里沖,哪還顧得上蕭言,趕緊追過去,「蕭將軍,皇上她不……」
話還沒說完,一道白色的身影就擦著他的肩膀而過。
「蕭寒!」
凌止昔拉住渾身濕透的男人,一把將他扯到身後。
「你瘋了!裡面有什麼值得你不要命的往裡沖,非得讓老子再救你一次啊!」
這麼大的火,不用法術根本救不了他。
她一出現,周圍忙著救火的侍衛都愣住了。
皇上不是被困在裡面嗎?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凌止昔?你……」
蕭寒看看小祥子,再看看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怒氣的人,瞬間明白了一切。
這都是她設的局,他竟然當真了,以為她真的出了意外……
「我什麼?你是有病還是怎麼的,這麼喜歡在火場裡待著嗎?」
凌止昔都要氣死了,要不是她來的及時,這麼大的火,他現在說不定都死在裡面了。
蕭寒低頭看著她抓住自己的手,耳邊是她憤怒中帶著焦急的吼聲,眸中緩緩染上些許複雜。
這麼擔心他,是怕他死了沒人擁護她,還是……她真的擔心?
凌止昔正在氣頭上,哪能發現他的異常,還以為他是不滿意她抓著他,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拉你一下怎麼了,要不是我,你現在……」
「皇上,皇上……」
小祥子在旁邊弱弱的扯了兩下她的衣袖。
「怎麼了?」
凌止昔沒好氣的轉頭問了一句。
「蕭將軍以為皇上你在裡面,是要進去救你的。」
「救我怎麼了,救我他就能不要命,就能……」
凌止昔吼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小祥子說了什麼,一臉懵逼的看向身前的男人。
「救……救我?」
一邊說,一邊鬆開了抓住他胳膊的手。
她放完火直接從後窗跳出來的,除了小祥子,誰都不知道她沒在裡面。
人家要去救她,她還這麼對他吼……
「那個,我不知道你是要救我。」
凌止昔心虛的笑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我是怕你進去有危險,不是故意要吼你,你別生氣,我讓你吼回來,行嗎?」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蕭寒的表情。
這回確實是她過分了,他可千萬別生氣啊,不然又該不搭理她了,那她還怎麼找機會撲倒他。
蕭寒沒出聲,只是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不自覺的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了口。
「為什麼怕我有危險?」
他分不清她是真心還是因為什麼目的而擔心他,又或者,只是假意。
凌止昔被問的愣了一下。
當然是因為她想睡他還沒睡到,輔助歷劫的任務也沒完成啊。
可惜,這兩個理由都不能往出說。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我看上你了,怕你有危險很正常啊。」
一句話,說的無比自然,可蕭寒就是覺得很假。
小時候,他見過母親看父親的眼神,那種眼裡只有一個人的眼神,他在她眼裡完全看不到。
壓下眼中的懷疑,蕭寒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她,「沒來得及。」
說完,不再去看她,扶起一旁的蕭言,朝宮外走去。
「你帶他住在宮裡吧,還住你之前住的房間,他還沒醒呢,怎麼跟你回軍營。」
蕭寒看看被自己打昏的蕭言,知道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轉身朝著自己之前住過的一間偏殿走。
這應該就是不生氣了吧?
凌止昔看著他走的方向,心裡稍微有了點底。
要是生氣了,肯定不會住在宮裡,應該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
沒生氣就好,就是有點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
這次沒得手,江乾肯定能想明白他們要做什麼,以後怕是沒機會動國庫里的銀子了。
凌止昔惋惜的看著手裡的鑰匙,剛想嘆氣,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他連這麼好的機會都放棄了,還不要命的往火海里沖,就為了救她。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不是前幾天還拿匕首要捅死她嗎?
難道是她的付出有回報了?
想到這種可能,凌止昔瞬間興奮了。
「小祥子,你在這看著。」
囑咐一聲,凌止昔趕緊朝著快要走沒影的人追去。
偏殿內,凌止昔倚在床邊,看著蕭寒把蕭言放在床上,朝他曖昧一笑。
「蕭寒,你說實話,為什麼不要命的救我?」
蕭寒起身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欠你的。」
她之前救過他,還她一次是應該的。
凌止昔臉上的笑就這麼僵住了。
這理由,還真是挑不出來毛病。
「你的意思,就是你欠我一條命對吧?」
凌止昔追到桌邊坐下,雙眼放光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救命之恩,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蕭寒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你要是不想以身相許,我許給你也行啊。」
「出去。」
蕭寒起身打開門,直接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扯到門口。
「你別動不動就攆人啊,天還早呢,咱們換個話題再聊會兒啊……」
「我要沐浴。」
凌止昔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呢,目光在他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