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吧？」
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凌止昔那叫一個傲嬌。
陌衍沒出聲，難得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確實算得上好聽，但是，很容易就可以聽出來，她不經常彈。
比起她的琴聲，她安靜的坐在那裡撫琴的時候，認真的模樣，似乎更加吸引……
意識到自己心中所想，陌衍眸光微微頓了一下。
吸引？
不過是還能入眼罷了。
收回目光，陌衍繼續若無其事的看著書。
只是，手中的書，許久都沒有再翻動。
直到，相同的曲子，第二次響起。
本來還能當作她只是無心的，可是一連彈兩次《鳳求凰》，某個帝君實在沒辦法不去多想。
尤其是，這樣面對面的正對著他彈。
鳳眸狀似不經意的掃了一下還在認真撫琴的人，悄悄壓下眸中的異樣。
向來心靜如水的某個帝君，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此時已經心神微亂。
也明顯忘了，《鳳求凰》雖然是用來表白的曲子，但是，誰是鳳誰是凰，這一點很重要。
一曲終了，凌止昔隨手挑了兩下琴弦，抬眼看了看還在認真看書的男人，微微撇了撇嘴，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彈奏。
已經聽了兩遍的琴聲再次響起，緊接著，又是第四遍，第五遍……
饒是淡定如陌衍，也沒辦法繼續無視下去了。
放下手中的書，直直的看向對面已經把一首曲子彈了七遍的人。
眼看著她旁若無人的準備繼續彈奏第八遍，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凌止昔。」
「啊？」
雖然是第二次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凌止昔的第一反應還是有些懵。
見他許久沒有下文，只盯著她和她手中的伏羲琴看，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個，我就會這一首曲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
眼看著剛才還面色如常的人，突然之間冷了臉，凌止昔趕緊咽下後面的話，默默的把伏羲琴放了回去。
「我不彈了，不打擾你看書了還不行嗎……」
她彈的時候可能沒怎麼注意，只是想要打發時間，但是讓他跟著聽這麼多遍，確實有點過分了。
他能忍這麼多遍，好像也挺為難他的了……
這麼想著，凌止昔的笑容里，心虛和歉意又多了幾分。
然而，不僅沒有讓某個帝君的臉色緩和，反而讓殿內的空氣越來越冷了。
看著他那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凌止昔表示十分茫然。
生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就因為多聽了幾遍，就生這麼大的氣，是不是有點……過於激動了？
「幾天不見，小陌陌有沒有想我？」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的時候，殿內突然響起一個玩味又輕佻的男聲。
緊接著，玄燼的身影便出現在兩人中間。
依舊是一身在凌止昔看起來無比騷包的紅衣，只不過，有幾處地方，紅的有些過於顯眼，甚至還帶著明顯的血腥味。
陌衍沒出聲，抬眼最先去看的，就是他身上的血跡，眸中帶著濃濃的嫌棄。
「放心，不是我的血。」
玄燼輕笑一聲，順便朝他拋了個媚眼。
兩人之間的互動，讓凌止昔雙眼直放光，並且直接忽略了陌衍那個嫌棄的眼神。
果然是真愛啊，身為一個重度潔癖，第一時間關注的，竟然是那些血是不是玄燼的……
「沐……」
「我先去沐浴更衣。」
知道陌衍要說什麼，玄燼搶先說完了他正準備說的話，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跡，無奈的聳了聳肩。
「本來是想在魔界都收拾好再來的，但是怕你著急，就只能這麼來見你了。」
此話一出，凌止昔的目光瞬間又熱切了幾分。
這兩人也太甜了吧！
過於熱切的目光，成功吸引了一直背對著她的玄燼的注意。
轉身看到她，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勾起一抹邪魅勾人的笑。
他倒是忘了，他的目標，可是勾.引她呢。
「小昔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沐浴啊？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充滿曖.昧暗示的一句話，差點讓凌止昔直接從軟塌上掉下去，趕緊瘋狂搖頭。
「不了不了，你自己去吧。」
先不說她對這種比女人還勾人的妖孽美男沒什麼感覺，就算有感覺，她也不敢跟陌衍搶人好嗎？
能綠了陌衍確實會很有成就感，但是，她的小命她還捨不得丟。
「不想一起，那就等我回來吧。」
被拒絕了，玄燼也不介意，依舊笑得勾人。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臨走時看凌止昔的那一眼，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凌止昔滿腦子都是大寫的臥.槽。
他敢不敢再搔氣一點！
一個男人能風搔成這樣，關鍵還一點都沒有違和感，絲毫不讓人覺得他很娘，這一點，她是真的佩服。
玄燼一走，殿內瞬間安靜下來。
同時，氣氛也開始尷尬起來。
凌止昔本來是想跟陌衍解釋一下，她不會跟他搶玄燼。
但是，話都到了嘴邊，眼看著某個帝君不怎麼好的臉色，愣是沒敢開口。
好不容易等到玄燼回來，連大氣都不敢出的人趕緊朝著門口看去。
然後，直接愣住了。
陌衍依舊是一身紅衣，只是，那紅衣是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衣襟大開。
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被紅衣襯得簡直有些晃眼。
再加上纖細的不輸女人的腰身，看的凌止昔差點驚掉下巴。
他一個男人有這樣的皮膚和小蠻腰，臉又這麼好看，還讓女人怎麼活？
陌衍看著她那目不轉睛的模樣，眸中瞬間染上熟悉的嫌棄。
這樣就這種反應，她的春宮圖果然是白看了……
明明是嫌棄，眸光卻是不自覺的冷了幾分。
雖然沒有在凌止昔眼中看到其他女人的那種痴迷，但是能吸引到她的目光，玄燼就已經很知足了。
嘴角的弧度又擴大了幾分，紅唇微啟。
「小昔兒，喜歡嗎？」
明明已經走到了凌止昔身邊，聲音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縹緲。
「喜歡的話……」
一邊說，一邊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最近，紅唇幾乎貼在她的耳邊。
「要不要……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