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昔剛沐浴完出來,就聽到了開門聲。閱讀
「小祥子,怎麼了?」
這種時候不用通報就能進來的,也就只有小祥子了。
隨便披了件衣服,把還在滴水的頭髮往身後一甩,手裡拿著準備擦頭髮的毛巾,凌止昔一邊系衣帶,一邊走出了屏風。
然後,看到站在屋內的人,直接傻眼了。
「你……你怎麼進來了!」
她沒穿裹胸!沒穿裹胸啊!
意識到這個問題,凌止昔轉身就跑。
只穿著一件裡衣,還讓頭髮上的水打濕了不少,沒穿裹胸,前面根本就不是平的,再晚一會兒就要穿幫了啊!
蕭寒見她這樣,反應過來以後立刻往出退。
可沒來得及退出去,就看到她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絆住了正準備跑的人。
等凌止昔發現這個悲催的事實時,想挽救已經來不及了。
眼睜睜看著一旁的桌角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
要不要這麼倒霉!
凌止昔心裡全都是眼淚,這要是撞上了,弄不好就要玩完了。
指尖微微亮起點點白光,不等她動用法術,整個人就被一條胳膊攬住,腳不離地的轉了一圈,穩住了身形。
凌止昔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看似臉色平靜,其實心裡全都是大寫的臥槽。
英雄救美什麼的確實是很浪漫,但是你能不能換個地方抱!
向來只有她對別人揩油的份,今天竟然陰溝裡翻船了!
感受著那隻準確無誤的覆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凌止昔現在就想給他掰折了。
但是為了自己能官復原職,她忍住了。
「蕭愛卿,你壓到朕的胸肌了。」
一句話,若是仔細聽,完全可以聽出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刻意壓制的殺氣。
可惜蕭寒現在根本就什麼都聽不出來。
因為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手下那柔軟的觸感上。
聽她這麼一說,趕緊慌忙放手,一連退了好幾步。
凌止昔也沒比他好多少,現在也是慌得一批。
這種情況,他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啊?
她胸前還不到二兩肉,其實說是胸肌也應該能糊弄過去的吧?
可萬一沒糊弄過去呢?
他總面無表情的,跟本辨別不出來。
要是被他發現了她是女人,就憑她之前那麼調戲他,出了這個房間,他還不得把這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來報復她。
心裡越慌,凌止昔臉上的表情越淡定,甚至還勾起一抹笑,若無其事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微微彎腰掩飾自己身形的異常。
「蕭愛卿,之前拒絕朕,現在抱著朕不放,怎麼,朕的胸肌比你的結實嗎?」
試探的話,說的無比輕佻,可只有凌止昔自己知道她有多緊張。
緊緊的盯著蕭寒的表情,不敢錯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
看著她眼中的曖昧,蕭寒緊緊皺起眉頭,那表情,不是一般的排斥。
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扶她那一下了。
「你死心吧!」
說完,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看他這麼生氣,凌止昔就放心了。
要是發現了她是女人,震驚都來不及呢,哪還有工夫生氣。
再次被調戲的男人,連跟她同住一個府宅都不願意,直接騎馬回了軍營。
一直到進了軍營,看著手下那些將士,蕭寒眼中才染上絲絲疑惑。
胸肌?
就算劍法不錯,可她那個小白臉的樣子,根本比不得軍營里的男人,她也能有胸肌?
而且,似乎……軟的過分了點。
幾乎是瞬間,蕭寒想都沒想,直接把手放在自己胸前,用力捏了兩下。
手下緊實的觸感,讓蕭寒心中嗤笑一聲。
那也能算作是胸肌?
她那是養尊處優,身材圓潤還差不多。
這樣的舉動,差點讓軍營里的將士們驚掉了下巴。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心中神一樣的將軍,摸著自己的胸,眼中似乎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這樣的視覺衝擊,簡直……沒眼看。
「將軍。」
一眾將士中,只有蕭言跟著他的時間最長,還被特許隨了蕭姓,見到自家將軍這樣,趕緊走了過來。
「軍營里也沒什麼事,你要不要……」
後面的話蕭言沒說完,只給了他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
可惜,那個大家中並不包括蕭寒。
「要不要什麼?」
蕭言也是無語了,看著他眼中的疑惑,再次開口。
「屬下的意思是,將軍既然……寂寞了,那就去找個女人,何必自己摸自己,讓兄弟們看笑話。」
知道自家將軍向來不近女色,蕭言特意把話說的不能再明顯。
女人!
聽到這兩個字,蕭寒瞬間變了臉色。
她連一雙腿都那麼細,怎麼可能珠圓玉潤。
而且,自己剛進門時,她從屏風後走出來,水珠打濕了衣裳,隱約可見她腰細如柳。
身形那般纖細,為何唯獨胸前……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胸肌,而是女子的……
當今皇上,竟然是女子!
這樣的認知,饒是淡定如蕭寒,也被驚的不輕。
不過,第一反應不是女子怎麼能登基,而是……他今日之舉,豈不是輕薄了她?
他輕薄了她,竟然還一走了之。
這哪裡是君子該做的事!
某個滿心愧疚的將軍,顯然是把自己之前被調戲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顧不上想太多,立刻讓人備馬,準備趕回將軍府。
眼看到了將軍府,突然又覺得不妥。
現在回去,他該怎麼說?
說自己知道她是女子,跟她道歉?
看她之前的反應,明顯是不願意讓他知道這件事。
若是被他揭穿,難保她不會把他當作死敵。
馬頭調轉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還是決定先回軍營想清楚再說。
「將軍,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蕭言見他回來,一臉的驚訝。
將軍不是去找女人了嗎?怎麼走了不到一刻鐘就回來了?
「跟我來。」
蕭寒翻身下馬,直接拉著他走進營帳。
「怎麼了?」
聽他的語氣有些不對,蕭言也變得嚴肅起來,「梁國進犯了?」
「不是。」
蕭寒皺眉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沉默許久,在蕭言急的快要崩潰的時候,才問出了自己斟酌再三的話。
「若是男子輕薄了良家女子,可是要將其迎娶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