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帶著不悅的眸子裡，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震驚一閃而過。
在凡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間幾次曖.昧的片段，再加上這次的兩句話，讓陌衍第一次有了想要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的想法。
或許，她身上會有他的印記，並不是巧合。
他們在凡間……
凌止昔連火都沒來得及發呢，就眼看著他複雜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什麼情況？
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努力想要領悟他的意思，但是，凌止昔發現根本就理解不了。
剛才還生氣呢，下一秒就那種眼神，連一點提示都沒有，她理解個鬼啊。
一直到陌衍快走沒了影，凌止昔才放棄了繼續猜。
動身追上去的前一秒，突然發現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她這頓打，好像又白挨了……
這都已經是第多少次挨打了！
真是夠了！
氣呼呼的在後面走，凌止昔刻意跟前面的男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然而，走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好像又哪裡不對。
她總覺得，他在看她。
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人家走得好好的，根本就沒回頭啊。
難道不是他？
這裡還有別人？
凌止昔本能的想要回頭看一眼，還沒來得及動，耳邊就傳來一個冰冷的男聲。
「別回頭。」
熟悉的聲音，讓凌止昔微微一愣。
這聲音是陌衍的沒有錯，只是，他……竟然會主動跟她說話？
她還記得，剛才她給他披衣服的時候，他好像有些不對勁，難道那時候他就發現了異常？
跟在陌衍身後，凌止昔雖然難得老老實實的聽話，但是思緒已經飄遠了。
後面到底有什麼，能讓他這種級別的大佬都想躲？
正想得出神，腳踝突然一涼，似乎是被什麼纏住了。
幾乎是瞬間，寒魄劍就出現在了手中，對著自己的腳踝處就是一劍。
然後騰空一個漂亮的旋身，落在兩步之外。
站穩身形之後抬眼看去，凌止昔直接愣住了。
她見過的美人美男無數，陌衍的美，是男人的俊美，俊美得人神共憤，卻又清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玄燼活脫脫就是個妖孽，妖冶的俊美，勾人心魄。
顏翎則是高貴冷艷的美。
但是，眼前的人，美得簡直……夢幻。
沒錯，就是夢幻，夢幻中帶著說不出的嬌弱，仿佛看一眼就會把人給看消失了一樣。
看了好久才把視線從那張夢幻的臉上往下移，看到那人的下半身，凌止昔險些驚掉了下巴。
不是雙腿，而是……白色的蛇尾。
人首蛇身，那不都是上古眾神才會有的形象嗎？
臥.槽，她這是遇上了什麼大佬啊……
「帝君……」
凌止昔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不遠處的陌衍。
他也是從上古時期就存在的大佬，應該認識這個人吧？
上古時期的大佬，她可惹不起啊……
凌止昔現在無比後悔，剛才她竟然還砍了人家一劍，這根本就是在作死的節奏啊！
陌衍的目光掃過她，落在那個人首蛇身的人身上。
還沒來得及開口，周圍的風雪猛地一頓，下一秒，周圍便全都是美得如夢似幻的人首蛇身的人了。
這種一看就是要打群架的場面，讓凌止昔默默的捂住了自己亂顫的小心臟。
這麼多上古的大佬，簡直是要命了好嗎？
正想著該怎麼脫身，一個陌生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
「別怕，他們沒有惡意的。」
凌止昔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最先出現的人，並不是因為人家口中的話，而是因為聲音。
上古時期的大佬，一開口竟然是正太……蘿莉……
額，聽聲音她實在聽不出性別，看臉更是看不出來。
反正就是聲音嫩的仿佛是個小孩。
不過，看起來似乎挺友好的，她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彌補一下自己剛才砍了人家的事？
「那個……」
凌止昔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兩步，「我剛才不是故意打你的，我還以為是有危險。」
「我知道。」
不知道到底是美人還是美男，反正是對著自己笑了。
凌止昔差點被這一笑晃瞎了眼，想都沒想就俯下.身，對著人家的尾巴揉了揉。
一邊揉還一邊不好意思的朝人家笑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幫你揉揉，你……」
話還沒說完，凌止昔眼看著剛才還看不出性別的人，嬌羞的看著她，原本似鼓非鼓的胸口，迅速變得平坦起來。
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喉結。
短暫的愣神過後，凌止昔趕緊收回手，不知所措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僅如此，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奇怪起來。
尤其是陌衍，此時看著她的眼神，已經複雜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寂靜了許久，還是剛剛被凌止昔揉了尾巴的人先開口了。
「嚇到你了嗎？別怕，我，我們都不會傷害你的。」
聽著那標準而又溫柔的正太音，凌止昔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聽說過，上古有些種族天生就是沒有性別的，需要一些契機才能顯現出來。
要是她沒猜錯的話，之前他就是沒有性別的，只等著一個契機顯現性別。
剛才她那一揉，剛好充當了契機……
她都幹了些什麼啊……
「帝君，幫幫忙啊！」
對上古的事情，凌止昔只是聽到過一些傳說，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知道的清楚。
感覺自己扛不住了，趕緊傳音求助陌衍。
然而，陌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什麼都沒說。
這種時候還高冷什麼！
凌止昔狠狠的磨了磨一口白牙，好歹大家一起走了這麼遠的路，多跟她說幾句話會死嗎？
實際上，這次真的不是陌衍高冷的不想開口，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她顯現了性別，這件事，遠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得多。
沉默了一會兒，陌衍才傳音給她兩個字：「化蛇。」
化……化蛇……
接收到科普的凌止昔，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傳說中，上古時期的化蛇，不應該是人首豺身蛇尾，還長著翅膀的嗎？
沒有這麼好看的啊。
最主要的是，化蛇一族不是在上古時期的六界大戰中被滅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