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昔兒,你不打可不行啊。」
殃離沒說什麼,玄燼又是一句傳音。
「火蓮提前開放,陌衍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感受到封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得拖住殃離才行呢。」
她拖住殃離?
「那你呢?」
凌止昔不解的看著他,以陌衍對她的嫌棄,不管怎麼說,這種事都不該落在她身上才對。
他也下來了,為什麼不是他去拖延時間?
「因為……」
玄燼朝她魅惑的勾了勾嘴角,「人家這麼嬌弱,你怎麼忍心讓人家去做這種事嘛~」
臥.槽!
除了爆粗口,凌止昔已經想不到還能說什麼了。
明明這事就不該有她參與,結果他竟然因為嫌累就把她牽扯進來……
太欠揍了,簡直是欠揍到了極點!
已經忍了無數次想要揍他的想法,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了。
也不管殃離那邊是什麼動靜,凌止昔召喚出寒魄,直接一劍毀了僅剩一半的陣法。
「轟……」
眼看著紅蓮瞬間全部化為虛無,玄燼一臉懵逼。
還沒反應過來,帶著滿滿的怒氣的人,就已經提著劍到了跟前。
她還真敢打……
雖然知道她一向脾氣爆,但是玄燼做夢都沒想到,這種時候她竟然能不管不顧的發火。
心裡後悔的同時,趕緊向後躲閃。
早知道他就不逗她了啊……
「跑什麼!敢坑老子不敢打架嗎!」
「不是,小昔兒你聽我說,我跟你開玩笑的,不是坑你,你……」
正在氣頭上,凌止昔哪能聽他解釋,話都不讓他說完就又是一劍。
劍尖划過他的衣角,割下一小塊紅色的衣料。
看著突然開始動手的兩人,陌衍眸中閃過明顯的不悅,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殃離。」
耳邊傳來他比平時冰冷了許多的傳音,玄燼抬起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他真的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她生起氣來會這麼不管不顧啊。
原本的計劃確實是他來拖住殃離,可是看她先動手了,他就沒去摻和。
這下好了,給自己找了這麼多事……
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玄燼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繁複的印,朵朵紅蓮頃刻間再次匯聚。
「小昔兒,有時間再打,乖。」
最後那一聲「乖」,讓凌止昔拿著劍的手猛地一頓。
雖然心裡被噁心的不行,卻也沒說什麼,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收了劍。
以大局為重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封印萬一被衝破,對誰都沒有好處。
折騰這麼久,結果竟然是被當了炮灰,真是夠了。
凌止昔隨手治療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抬頭跟顏翎對視一眼,準備先上去再說。
「呵呵……」
還沒來得及動身,一聲沙啞中透著詭異的笑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凌止昔本能的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都懵逼了。
剛才還被玄燼的紅蓮團團圍住的殃離,此時竟然快速化作一道道殘影,遊走在那一朵朵紅蓮之間。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殘影不是同一個殃離衍生出來的,而是……無數個。
無數個殃離,無數個分.身……
怎麼可能……
分.身離魂術不是這麼用的啊,說好的不管修為多高,最多只能有兩個分.身呢?
她一臉的震驚,玄燼似乎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周身的紅光越發妖艷,從他身後湧出的紅蓮也越來越多。
一身紅衣無風自動,墨發飛揚,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難得染上了冰冷的氣息。
果然平時都是鬧著玩的,現在才是真實水平。
你們折騰吧,老子先撤了。
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凌止昔抬起頭,身體瞬間騰空,直奔顏翎身邊。
「轟隆隆……」
還沒到一半的距離,下方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大招,整個幽冥谷狠狠一震。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沒辦法繼續向上的瞬間,凌止昔心底一涼。
幽冥谷自動開啟禁制,那就說明,九冥之門的封印開始鬆動了。
向下看了一眼依舊打得難捨難分的兩人,凌止昔看準一旁的火蓮,果斷選擇了往下降。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不拿白不拿。
九冥之門的封印鬆動,連紅蓮業火都沒有工夫再去管火蓮,凌止昔基本沒費什麼力氣,隔空一抓就把火蓮拿到手了。
下一秒,反應過來的紅蓮業火猛地暴漲,滔天的火浪便席捲而來。
「玄燼,閃開!」
用傳音朝著玄燼喊了一聲,也不管他有沒有反應,直奔打鬥中的兩人而去。
身後,還跟著緊追不捨的火浪。
在她話音還沒落的時候就已經退到旁邊的玄燼,看著迅速被火浪包圍的殃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幸虧他沒質疑她,不然現在他也得和殃離一樣慘。
「小昔兒,別忘了一人一半啊。」
盯著她手裡還沒收起來的火蓮,玄燼學著她的樣子挑了挑眉。
「滾,這是顏翎的。」
凌止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撫上剛剛不小心被紅蓮業火灼燒過的傷口。
「嘶……」
不愧是紅蓮業火,這特.麼是真疼啊。
就算已經儘快療傷,鮮紅的血液還是一滴一滴的落下。
玄燼盯著她傷口上的血跡,桃花眼中的猩紅一閃而過。
她的血,比她的修為更加吸引他。
抬頭看了一眼上方越來越濃的淺紅色迷霧,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
禁制已經隔絕了冥王的視線,現在動手,完全可以把事情推給殃離。
她的血,修為,還有……火蓮,他,都想要。
壓下.身上快要顯現出來的殺氣,玄燼看著幾步之外專心療傷的人,指尖緩緩開始有紅光匯聚。
好像……有什麼不對。
凌止昔微微皺了皺眉,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
「怎麼,要我幫忙嗎?」
玄燼手中的紅光瞬間消散,帶著曖.昧的眼神掃過她裸露在外面的藕臂。
「滾!」
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凌止昔轉回頭繼續療傷,心中還是帶著揮散不去的疑惑。
她剛才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危險了呢?
那種感覺,還挺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