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看上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我總感覺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有點不正……唔……」

  一身男裝的女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男人壓倒在床上,封住了微張的紅唇……

  這是他第二次記起在凡間的畫面,就在最後準備多給她一些教訓的瞬間。

  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晰……

  腦海中一遍一遍回放著這個場景,陌衍眉頭微皺,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

  「白子連落兩次,這是什麼下法?」

  玄燼的身影出現在棋盤對面,撿起他剛剛落下的白子放在手中把玩。

  「我才不在一會兒,你就這麼心不在焉,至於這麼想我嗎?」

  陌衍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拿起一顆黑子緩緩落在棋盤上。

  「凌止昔?」

  聽到這三個字,陌衍落完子準備收回的手微微一頓。

  「果然是因為她。」

  見他是這種反應,玄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把手裡的白子隨意往棋盤上一扔,打亂了一盤好棋。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以你的脾氣,這次不把她打死也得打殘,怎麼可能只讓她受一點小傷。」

  玄燼傾身伏在棋盤上,把兩人的距離拉近,笑著看向面無表情的男人。

  「怎麼,看上了?」

  陌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揮手將棋盤上的棋子隔空撤下,「我記得她。」

  「她那麼實力作死,誰能不記得她,我也……你說什麼?」

  突然反應過來他那一句「記得」是什麼意思,玄燼一臉驚訝的看向他。

  怪不得剛才突然收手,原來是想起了這個。

  不過,要是歷劫成功了,能記得那些事,他還可以理解。

  但是,失敗了也能記得?

  他可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情況。

  「你剛才教訓她的時候突然停下,就是因為把所有事都想起來了?」

  「一個片段。」

  「什麼片段?」

  聽他回答的這麼簡潔,玄燼忍不住追問起來。

  「長的還是短的?只有她還是還有別人?具體是什麼事?」

  一大串的問題連續問完,玄燼帶著滿眼的好奇,等著他回答。

  「很短。」

  陌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模糊。」

  本來他能回答,玄燼就已經很驚訝了。

  結果竟然一連回答兩句,讓玄燼看著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片刻後,帶著滿臉的笑湊了過去。

  「你該不會是想起了……」

  一邊說,一邊曖昧的朝他眨了眨眼。

  陌衍沒出聲,只給了他一個警告的冷眼。

  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猜對了,玄燼只是隨便一說而已。

  現在看他這種態度,根本一點懷疑都沒有,十分自然的相信了他的話。

  「你說,會不會是她的問題?」

  沉默了一會兒,玄燼慵懶的躺在軟榻上,朝著又開始自己跟自己對弈的男人說了一句。

  聞言,陌衍手中的棋子微微一頓,抬眼看向他。

  見他有反應,玄燼就知道他們這是想到一起去了。

  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紅唇輕啟。

  「反正閒著也沒事,不如……試試?」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陌衍收回目光,繼續和自己對弈。

  「我去安排。」

  玄燼從軟榻上起身,直奔門外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轉回身。

  「她那把劍……」

  不等他把話說完,寒魄劍就出現在他面前。

  「這麼配合?」

  玄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早就想到了,就等著我說呢吧?」

  「沒人讓你去。」

  從始至終,陌衍的視線都沒離開過棋盤。

  「行,算我多管閒事……」

  玄燼接過寒魄劍,拉長聲音說了一句,轉身往出走。

  他這種人,果然還是得讓凌止昔那樣的人來,每天作死一次,好好氣一氣。

  治安大隊。

  「老大,天帝怎麼說?」

  凌止昔一進門,雲清就迎了上去。

  「什麼怎麼說?」

  凌止昔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從他身邊走過去。

  「蘇朗呢?」

  「之前又是害怕又是哭的,太累了,剛上床就睡著了。」

  雲清跟在她身後,簡單跟她匯報了一下,跟著她走進她的房間。

  「老大,你不是讓兄弟們先回來,自己去找天帝了嗎?」

  「找天帝干什……哦,是去找天帝了。」

  臥槽,差點說漏嘴了。

  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凌止昔淡定的躺上床,這才轉頭看向雲清。

  「天帝就說讓我把書找回來,沒說別的。」

  她敢肯定,就算她真的去了,天帝也一定是這麼說。

  她是什麼德行,天帝還是清楚的。

  說她偷書,還不如說她想娶女人可信呢。

  雖然只是讓找書,雲清還是一臉的擔憂。

  「老大,我們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找啊?」

  天庭圖書館想要硬闖,必須得破了禁制才行。

  偷書的人能悄無聲息的破了禁制,至少得有老大那樣的修為了。

  雖然戰鬥力不一定能有老大那麼高,但是也不是那麼好發現蹤跡的……

  凌止昔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讓我找,又沒說什麼時候找到,等我哪天閒著沒事的時候再說吧。」

  誰能參悟天道誰去參悟吧,反正跟她沒什麼關係。

  她想找書,只不過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不過,要是這麼麻煩的話,清白什麼的就先不清不白著吧。

  見她一臉無所謂的說出這句話,雲清一陣無語。

  還可以這麼幹的嗎?

  之前被陌衍追殺了那麼久,凌止昔早就累了。

  雲清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沒有出聲,再抬眼,看見的就是她一言難盡的睡姿了。

  一覺睡到晚上,凌止昔才從床上爬起來。

  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

  要不是惦記著蘇朗的情況,她都想直接睡到明天早上了。

  感覺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凌止昔翻身下床,準備喝點酒再清醒一下。

  剛把鞋穿上,屋內的氣溫毫無徵兆的迅速降低。

  這是……

  熟悉的直擊靈魂的寒意,讓凌止昔原本還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間清明起來。

  「一遇到主人,連碰都不想讓我碰了。」

  玄燼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拿著不斷搖晃的寒魄劍,對著寒魄劍輕笑一聲。

  「可惜了我拿著你這麼久,真是跟你主人一樣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