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向兩邊分開，露出後方紅衣白裳無比般配的兩個男人。
凌止昔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他們是什麼時候從裡面出來的了，滿腦子都是陌衍的那一個「有」字。
因為他這一個字，她的不在場證明就沒了！
「你再說一遍，我昨天晚上什麼時候離開過太華宮了？我進去就沒出來過！」
她當初和陌衍打架的事，整個天庭人盡皆知，現在聽到她這麼跟陌衍說話，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個個全都悄咪咪的看向一臉冷漠的男人，想要聽他怎麼說。
「問你呢，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啊？」
玄燼看著她那一臉的怒氣，笑著轉頭問向陌衍，明顯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陌衍依舊面無表情，冷眼看著對面處在炸毛邊緣的人，薄唇輕啟，「昨晚。」
你大爺的！
他就是故意來找茬！
故意坑她！
凌止昔狠狠的磨了磨一口白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昨晚什麼時候？」
「昨晚。」
看他一臉淡定的胡說八道，凌止昔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你特麼……」
這要是換了別人，凌止昔早就直接動手了。
想到自己在他手裡用不了法術，只有挨打的份，只能強行壓下想要打架的衝動，看向周圍議論紛紛的吃瓜群眾。
陌衍連具體時間都說不出來，明顯是在胡說八道，她就不信了，這種級別的謊話，他們能聽不出來？
「帝君沒說具體時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聽到人群中有人小聲的質疑，凌止昔眼睛一亮。
剛想開口，右側就傳來了一個女聲。
「帝君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時刻注意她，不記得時間很正常。」
「有道理啊……」
一句話，成功引起眾人的附和。
臥槽！這是誰啊！
凌止昔趕緊去找這聲音的主人，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有邏輯的帶節奏。
可惜，還沒找到，相反的方向又一齊響起好幾個女人的聲音。
「帝君說的話都不信，你們還想信誰？帝君和凌止昔，誰的話更可靠，你們心裡沒有數嗎？」
「對啊，帝君不會騙我們的……」
眼看眾人紛紛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己，凌止昔一臉懵逼。
這麼盲目的信任真的好嗎？
那個帝君分明就是個腹黑的心機婊！
看著對面的男人依舊比誰都淡定，凌止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老大……」
感覺到她身上已經濃烈到不能再濃烈的怒氣，身後的仙兵趕緊出聲，生怕她又干出類似直接和帝君打架的大事。
「你們先回去，這裡不用留人了，我去找天帝。」
凌止昔留下一句話，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她一走，一眾仙兵互相看了看，朝著陌衍的方向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圍觀的眾人看到這種情況，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是默認了嗎？」
「應該是吧，都不解釋了，去找天帝估計也是坦白從……」
「默認什麼，老子沒拿就是沒拿！」
話音未落，凌止昔的身影就出現在剛剛站過的地方。
她只是把自己的人支走而已，免得他們一會兒受牽連。
讓她就這麼認慫被坑，不可能！
早就知道她沒有離開，玄燼看著她再次現身，眼中的隱隱多了幾分期待。
他有一種預感，後面一定非常精彩。
「帝君，我知道你為什麼針對我，不就是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嗎？」
凌止昔看向陌衍，勾了勾嘴角，「其實你想多了，我也就知道一點小事而已。」
「小昔兒，你知道了什么小事啊？」
陌衍還沒什麼反應，玄燼就十分積極的開始配合了。
一句話，成功引來了陌衍一個警告的冷眼。
玄燼沒再出聲，可臉上的笑卻越來越明顯。
「小事啊，小事就是……」
凌止昔掃了一眼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聽的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回陌衍身上。
「帝君其實是男女通吃，不光金屋藏嬌，還和魔尊……搞基。」
此話一出，周圍安靜了幾秒，緊接著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玄燼臉上的笑微微僵了一下。
怎麼還把他給帶進去了？
不過，也沒有開口解釋什麼，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自己身邊的陌衍。
看著他微微冷了幾分的臉色，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
「我們的事，好像瞞不住了呢……」
看他生氣一次不容易，又能在美人那換點好感，何樂而不為。
反正他不在乎名聲。
他這麼一助攻，眾人看過來的眼神，瞬間從原本的懷疑，變成了震驚。
也成功的讓陌衍周身開始縈繞起冷氣。
凌止昔根本沒想到玄燼會助攻，後面想要強行提供一波實錘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看向已經有了明顯生氣跡象的某個帝君，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不是想坑她嗎？
那就大家一起在坑裡待著吧。
不過，就這點反應，根本彌補不了她這次的損失啊。
她可是要被懷疑偷書，還得負責把書找回來呢。
「我還知道另外一件小事，特別小。」
帶著滿心的不平衡，凌止昔迎著陌衍冰冷中帶著警告的目光，再次開口。
「帝君不愧是帝君，就是比別人優秀，做什麼事都特別……快。」
本來很簡單的一句話，因為她最後特意頓了一下才說出最後一個字，還有臉上那大有深意的笑，成功讓眾人理解到了更深一層的含義。
一個個悄咪咪的看向陌衍，目光或同情或驚訝，更多的是惋惜。
「哈哈哈哈哈……快……哈哈哈……」
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還伴隨著淡淡的殺氣，玄燼已經盡力去克制自己了，可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著凌止昔的眼神更是充滿了佩服，連這個都敢說，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優秀，真的是太優秀了……
「哎呀！」
凌止昔突然用十分做作的聲音驚訝的叫了一聲，看向某個帝君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歉意。
「帝君，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激動，竟然把你的秘密給說出來了，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