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棟別墅的時候,感覺周圍都是涼颼颼的,說不定有什麼髒東西。
保安嚇得連明天要去辭職的話都想好了。
江茉茉甩掉手機後冷靜下來,不只是江雨蘅,她還要讓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
明明她被抓的時候就給江林發過消息了,他卻沒來保自己。
江茉茉坐在昏暗的別墅內,四周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她的雙眼閃爍著復仇的火焰,神情更加癲狂。
明明她江茉茉才是江家的掌上明珠,她才是江氏集團的千金!如今卻淪落到這種地步,這一切都是因為江雨蘅,還有江林那個老東西。
突然,別墅內的燈亮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
江茉茉一開始沒有適應突然變亮的環境,用手擋住了眼睛。
等過了一會兒適應過後,江茉茉才鬆開手,怨毒地盯著來人。
「陳娜小姐,江總說了,讓你以後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
他是江林的一個手下,江林並沒有親自出面。
一來是因為不知道江茉茉會不會錄下他的視頻或者聲音,畢竟現在的她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另一方面,江茉茉只是個考察期的棋子,還不值得他親自出面。
陳娜這個名字也是江林讓提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時刻記得,自己只不過是個養女的身份。
江茉茉冷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別墅內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身份?我現在還有什麼身份可言?不過是一個被家族拋棄,連自由都失去的可憐蟲罷了。」
她站起身,步伐踉蹌地走向門口,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男人,仿佛要將他看穿。
「江林他以為這樣就能控制我嗎?他錯了,大錯特錯。我江茉茉,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她後面又喃喃自語幾句,好像是真的瘋了的樣子。
江林派來的手下面色有些不太好,淡淡張口說:「既然陳小姐精神狀態如此之差,江先生會考慮換一個人選。」
說完就要走,結果江茉茉再次出聲。
「告訴二叔,我會好好聽話的,前提是她要幫我報仇。」
男人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重複著江林的指令:「江總說了,只要你乖乖聽話,他自然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但如果你敢有任何異動,後果自負。」
江茉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緩緩靠近男人,直到兩人之間僅剩下一步之遙。
「我江茉茉從不怕什麼後果,二叔想玩的遊戲,我奉陪到底,不過,最後江雨蘅必須死在我的手裡。」
男人點頭,沒有再多說,傳達完江林的意思,也不願在這裡多留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後,江茉茉的表情才又恢復了陰鬱。
要上沒有穿鞋,光著腳走在地板上去撿自己的手機。
且這別墅估計是江林名下擱置很久了的,地板上都已經積上了灰塵,江茉茉也不像之前一樣,也不管它髒與不髒。
重新坐回沙發,江茉茉拿著手機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季淑慧。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出去。
彼時的季淑慧剛洗漱完畢,還在盤算著明天要怎麼去跟江雨蘅多多接觸。
前幾天江氏的人來找江雨蘅回去,江雨蘅肯定答應了。
只要她再好好和江雨蘅打好關係,自己今後也算是有江氏撐腰的人了。
原本季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但這幾年間一直在走下坡路,連叫得上名號的家族都不算了。
手機傳來震動,季淑慧拿起來一看,只是一眼,就讓她嚇得幾乎魂不附體。
簡訊很短,只有幾個字,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季淑慧,好久不見。」
之前季淑慧得知江茉茉入獄並沒有第一時間刪掉她的聯繫方式,後面也就忘了,而這個備註「江茉茉」的人給自己發的簡訊,大半夜尤為陰森可怖。
說不定是有人惡作劇呢,季淑慧只能這樣在心裡安慰自己。
然而,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人正是——江茉茉!
「啊!」季淑慧這下徹底不淡定了,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
電話鈴聲鍥而不捨地響著,她不接起來對面就不罷休的樣子。
儘管心中害怕,季淑慧還是一隻手顫抖著去撿掉在地毯上的手機,滑動接聽鍵。
「為什麼這麼久才接我電話?」
電話那頭,江茉茉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似是來自深淵,帶著不容忽視的恨意。
季淑慧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也有著幾分不可置信與恐懼:「江茉茉,你……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能給你打電話,是嗎?」江茉茉冷笑,那笑聲在季淑慧聽來如同鬼魅。
「季淑慧,你以為我進了監獄就能安安穩穩地待一輩子,然後你就能跟江雨蘅重歸於好?」
江茉茉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在季淑慧最怕的點上。
一時間,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明明此時應該呆在監獄裡的江茉茉,竟然能夠出來,她明明親眼看見江茉茉被押上車了。
沒錯,江雨蘅那天去警局提交證據的時候,季淑慧原本是想要進去在江茉茉面前表現一番的。
結果還沒進去就看見了江雨蘅幾人,趕緊躲了起來。
在暗中也就聽到了江茉茉已經被證據坐實了,要被抓進去,而且江氏沒有出面保她。
所以她才敢去投奔江雨蘅。
「江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畢竟江雨蘅的手段,我們都是清楚的。」
季淑慧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不露出半點心虛。
「呵,這些話你還是說給自己聽就行了,別用來在別人面前假惺惺。」
江茉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卻如有實質,季淑慧只感覺自己的脖頸像是被人卡住。
「你……你想幹什麼?」季淑慧聲音顫抖地問道,她現在完全搞不懂江茉茉到底是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