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天亮的節奏快的驚人

  一個普通人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只能是神明現身,但他也是第一次看見神明出現在現實中,以前都是在夢裡提出要求的。

  虞清看著匍匐在地上的長老,然後對著族長若有其事道:「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原來是來催促他們的……

  族長神態從容,還算冷靜:「自然準備好了,神明大人大可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那好,你們先回吧,我還有別的事。」

  族長微微露出些許猶豫:「神明大人,您沒有要求我們去做的事嗎?」

  他或許已經產生了些許的質疑,畢竟這是神明第一次不提出要求。

  虞清冷笑著說道:「你很希望我提要求嗎?」

  所以提要求才會有獎勵……

  族長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突如其來的壓力將他背壓駝,大驚失色:「神明大人,是我多嘴了。」

  他怎麼敢質疑神明大人的!!

  「……」你老能不能閉嘴啊啊啊啊!!!!

  一旁匍匐在地上的長老腰壓得更低了,顫抖的手足以看出他的不平靜與害怕。

  兩人緊張的吞咽著唾沫,臉上逐漸褪去血色。

  許久,他們才聽到如釋重負的聲音:「行了,你們先行離開吧,我還有要事處理,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聲音急切地響起。

  族長連忙扶著長老起身,兩人相互攙扶著走出去,連頭也不敢回。

  虞清等他們完全離開後才繼續研究棺材,棺材板「咯噔」的一聲,剛開一條縫,裡面就有黑氣飄出來。

  棺材板被掀了,壓滅了不少的蠟燭,光線也變得昏暗。

  虞清看向棺材裡面,然而裡面還是一口棺材,黑氣瀰漫掩蓋住了少部分。

  正在卡牌空間裡吃香的喝辣的,順便看個言情小說的阿溫忽然一個激靈,她猛的竄出來。

  小女孩穿著月白色長裙,細長的手抓住棺材,鼻翼湊過去嗅了嗅。

  「……」行!「誰讓你出來的?」

  阿溫又嗅了兩下,看起來還挺津津有味的。

  「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聞到過?「好熟悉啊。」

  虞清看著那口成人大小的黑色棺材,用毛筆戳了兩下:「你知道這口棺材幹嘛用的?」

  「不知道。」阿溫摸了摸鼻子:「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口棺材,跟草原使用的那個棺材還挺像的,但不確定是不是。」

  她忽然回頭:「能打開看看嗎?」

  虞清點頭:「你打開吧。」

  得到准許的阿溫摩拳擦掌一番,隨後將手放在棺材蓋上,五指捏住,一個使勁,冰冷刺骨幾乎要凍傷皮膚的力量襲向她。

  做了這麼多年的鬼阿溫已經許久感覺不到冷熱了。

  雖然很冷,但她好歹是攝青鬼,這點力量還不足以傷到她。

  只是……

  「打不開。」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壓住棺材板:「而且這股力量跟封印我的很像,這裡面可能是草原出來的東西。」

  「讓開。」真沒用!!

  阿溫默默的退到一邊。

  毛筆頂端剛碰上黑棺,外面忽然飄進了一陣陰風,緊接著「喔喔喔」的公雞鳴聲響起,天邊泛起了肚皮白。

  天亮了……

  有人聲逐漸朝這邊靠攏,阿溫連忙回到卡牌里。

  虞清收回毛筆,把棺材板重新蓋上,退出房間,一個翻身跳出祠堂。

  下一秒結伴而行的幾個長老推門進入,看見被壓扁的蠟燭,還以為是神明降罪,趕緊去通知族長。

  族長:「……」

  對昨晚發生的一切,還心有餘悸的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肯定是他對神明不尊敬,導致神明生氣了。

  不過好在新換上的蠟燭還能點燃,那就證明不是大問題。

  ……

  ……

  虞清避開村民爬進了張諶房間,張諶還躺在床上睡覺。

  「……」她喊醒了睡的沉悶的少年:「太陽曬屁股了。」

  「嗯……」張諶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床邊坐著一個人,宕機的大腦激靈一下清醒過來,想起了虞清來幫他的事。

  「漾姐,有什麼發現嗎?」張諶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他平常就沒有裸睡的習慣,此時穿著藍色的春秋睡衣。

  「暫時沒有。」虞清問他:「你沒有發現你們村天亮的特別快嗎?」

  張諶想了想:「好像沒有吧……」但他確實很久沒睡好了。

  似乎從回來的那天起,所有的村民看起來沒問題,但眼底都有深深的黑眼圈,之前他沒覺得有問題。

  還有昨晚,他感覺自己剛睡著沒多久,怎麼漾姐就回來了。

  張諶看向半拉開的窗簾,窗外陽光明媚,但空氣稀薄,好像霧霾天開,鳳兀村的地帶不應該有霧霾天。

  陽光又是怎麼透過霧霾傾灑下來的呢?

  「咚咚。」

  門口突兀的響起了敲門聲。

  田月玲的聲音透過木門傳進房內:「小諶,該起床吃早飯了。」

  「知道了!」張諶看向虞清:「漾姐,我們先下樓吃飯吧。」

  張諶走在前面開門,手放在胃部撫摸著,臉色微微有些慘白。

  餓。

  很餓。

  他要吃飯,吃飯……

  手剛摸上門把手,後脖頸突然觸碰到一股涼意。

  張諶混沌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他呆楞的看著自己的手。

  怎麼回事,他剛才想做什麼來著?

  「張諶,你們村問題很大啊。」背後響起熟悉的清冷嗓音。

  張諶緩慢的轉身,瞳孔印出了少女精緻的臉:「我想起來了,每次我覺得哪裡不對勁,想要去想明白的時候,總會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已經徹底清醒了。

  對!他之前也覺得有地方很奇怪,可他每次想要深入貫徹,想清楚問題所在的時候就會莫名遺忘。

  那段記憶也是空白的,就好像大腦被寄生蟲侵入了一樣。

  「先去吃飯吧。」虞清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沒有在門口看到田月玲,她應該是去樓下了。

  張諶跟在虞清的身後走下樓梯,他的房間在二樓,一樓正對著院子是客廳,同樣也是用飯的地方。

  張光澤跟田月玲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還沒有動筷子,在等張諶跟虞清兩個人下來。

  早飯是簡單的紅薯粥,加幾碟小菜,都是自家醃製的,酸辣開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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