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茉和夜沉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
發現夜沉梟只要流汗或者情動的時候,身上的香味就會特別濃郁。
那味道好聞又上頭,有讓她迷失的魔力。
她很喜歡這股香味,
但現在肚子裡揣著崽崽……她不能亂來的。
蘇以茉把手縮回來:「還是……不要了吧!」
總是這樣她嘴疼手也疼,不利於養胎。
夜沉梟眼底划過失望:「不要?」
「我現在身體不方便,而且現在主要的任務是養好肚子裡的寶寶。」
蘇以茉手掌貼著小腹,溫柔的撫摸著,臉上儘是慈愛的光。
「醫生說了,前三個月是不可以的。」
夜沉梟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儘是暗示。
蘇以茉知道他的想法,
再一次把手縮回來:「我不想這樣。」
夜沉梟捨不得勉強她,只能打消溫存的念頭。
蘇以茉側身看著他:「梟梟,你生氣了?」
夜沉梟:「沒有。」
蘇以茉:「真的沒有?」
夜沉梟:「我不會生你的氣,永遠不會。」
「梟梟,你真好!」
蘇以茉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既然你不會生我的氣,那在寶寶三個月之前就委屈你睡客房了。」
夜沉梟表情僵住:「茉茉,你說什麼?」
「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但你在我身邊,我聞到你身上的香味,我就想……」
蘇以茉將臉埋進被子裡,支支吾吾的說:「還是暫時分開吧!」
夜沉梟想要強硬的留下來,但又害怕蘇以茉會難受,只能去了客房。
他身上引以為傲的香味,在有了寶寶之後變成了阻礙。
全都是因為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熊孩子。
等生下來以後,女兒就算了,兒子一定要狠狠打屁股。
夜沉梟走後,臥室里的茉莉香味不再濃郁。
清雅適度
蘇以茉陶醉的吸了吸鼻子,
唔!
真舒服啊!
還是這樣的香味適合現在的她。
她摟著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隔壁房間的夜沉梟卻睡不著了,睜著眼睛到快天亮,他終於熬不住,輕手輕腳的來到臥室。
推開門,小丫頭睡得特別沉。
夜沉梟很是無奈,
小丫頭挺沒良心,把他趕走以後自己卻睡得這麼香。
他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女孩的柔軟的髮絲。
睡夢中的蘇以茉感覺到他的動作,下意識蹭進他懷中。
兩隻小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腰,緊緊地抱住他。
「好香!」
蘇以茉呢喃出聲,把臉埋的更深。
夜沉梟成就感爆棚,
這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能夠用這種方式吸引他家小丫頭。
夜沉梟將懷中的小丫頭擁的更緊,「茉茉,想不想我更香?」
「……想。」
蘇以茉睡得迷迷糊糊,意識不清醒,心底想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懂得克制。
夜沉梟微微勾起唇角,
他俯低身體,吻上女孩柔軟沁甜的唇——
等蘇以茉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能占的便宜已經被占得差不多了。
她裹著被子,用哀怨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男人:「你說不和我一起睡的。」
「茉茉,我沒有和你一起睡。」
夜沉梟很是無辜:「昨晚我睡得客房。客房的床很難睡,而且沒有你。」
蘇以茉:「……」
這男人真是很會詭辯。
夜沉梟抽出紙巾幫她擦手:「早晨要洗澡嗎?」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洗澡。」
蘇以茉推開他,紅著臉跑進浴室。
她飛快的把門關上,低頭看著泛紅的手,臉頰更燙了。
在浴室里,
蘇以茉痛定思痛,
她絕對不能再受夜沉梟的影響,一定要離他遠遠地。
夜沉梟敏銳的發現小嬌妻的躲避,
他心裡很不痛快。
有了寶寶就忘了老公,真是該罰。
但在看到蘇以茉孕吐的時候,他又不忍心真的去懲罰。
早晨,
蘇以茉沒什麼胃口,
夜沉梟在旁邊勸道:「乖,多吃一點。」
「哪怕吃進去再吐出來,也要再吃一點。」
「如果不吃東西,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黃大師說小丫頭是借命之人,能夠活過來並不容易,必須要小心注意著。
夜沉梟第N次後悔弄出這個孩子,看把他家寶貝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蘇以茉聽著他喋喋不休的勸說,
想到第一次見到夜沉梟的情形,
那時候的夜沉梟是真的高冷寡言,看起來很難相處。
誰能想到現在和個老頭子一樣,這麼能說。
「梟梟,我真的吃不下了。」
蘇以茉揚起小臉,用求饒的眼神看著他:「我吃多會吐的,吐起來很難受。」
「你昨晚就沒怎麼吃飯,今早還不吃飯,身體會受不住。」
夜沉梟將湯匙送到她唇邊:「乖,聽話,再吃一口。」
「不要。」
蘇以茉捂著嘴,大眼睛可憐的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讓人沒辦法拒絕,
夜沉梟很無奈,
只能放下湯匙,頗為頭疼的說:「你不吃飯怎麼辦?」
「我其實少吃點也沒關係的,我又不是靠吃飯才能活著。」
蘇以茉摟住他的腰,在他頸邊聞了一下:「聞你就能續命啊!」
「晚上讓我睡臥室,你可以隨便聞。」
夜沉梟試圖回到臥室,
但蘇以茉反應很快,立刻搖頭:「不行的,我們要分開睡。」
夜沉梟嗓音里透著誘哄:「茉茉,讓我回去。」
「沒得商量,不行!」
蘇以茉態度很堅決,
她推開身邊的男人,飛快的跑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夜沉梟皺眉,決定再想其他辦法。
連續三個晚上,夜沉梟都在客房裡睡覺。
沒有小嬌妻的陪伴,他孤枕難眠。
每晚都睡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
夜君霖看到他這幅樣子,忍不住嘲笑:「呦,沉梟這是怎麼了?被弟妹罰去睡沙發了。」
「茉茉很心疼我,她捨不得我睡沙發。」
夜沉梟表情不露分毫。
夜君霖挑眉:「我聽彤彤說,你最近睡在客房。」
夜沉梟眼神沉下來,
二嫂是小丫頭的閨蜜,看起來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想吵到茉茉養胎,我睡客房有問題?」
「真是可憐啊!」
夜君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同情的感嘆:「年紀輕輕就過上了守活寡的生活。」
夜沉梟揮開他的手:「你還敢說?!」
如果不是夜君霖那瓶藥,他也不會弄出一個孩子。
「醫術不精。」
夜沉梟扔下這四個字,轉身走了。
陸苒彤來到辦公室找夜君霖,正巧聽到這句話。
「大叔,你看,連你親弟弟都說你醫術不精。」
陸苒彤眼底儘是質疑:「所以,卓伯父中的是什麼毒,檢測出來了嗎?」
「寶貝兒,你不相信我?」
「我對你的醫術,沒有絲毫信心。聽說你研究了十幾年,都沒有幫夜沉梟接觸掉身上的胎毒。」
陸苒彤上下打量他:「大叔,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說行,一定能行。」
夜君霖揉了揉她的頭髮:「回家等我,明天會出結果。」
「真的假的?」
陸苒彤臉上笑意全無:「這麼快!」
「不想知道結果?嗯?」
「我當然想知道,這畢竟是關乎到卓伯父的身體健康。但是……」
陸苒彤想到夜君霖說的三天三夜,
她腿肚子開始打顫,
自從第一次過後,壞大叔就像是開掛一樣。
真要是三天三夜,
她這個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住。
「寶貝兒這是怎麼了?」
夜君霖上前一步,微微傾身看著面前的女孩:「害怕了?如果你主動一點,穿著旗袍坐在我腿上,我可以考慮……饒了你。」
「我怕什麼?你又不是絕對能贏。」
陸苒彤挺直腰杆,甩給他一個白眼。
「明天午夜十二點之前,你要是無法檢測出是什麼毒劑。你就叫我一百聲『好姐姐』。」
夜君霖挑眉:「小野貓竟然想做我姐姐。」
「哼!」
陸苒彤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渾身都透著高傲。
夜君霖眼神炙熱,
這樣的小野貓又野又撩,真夠勾人的。
看來!
之後的三天會過得異常有趣。
陸苒彤走的時候有多霸氣,回到家就有多慫。
她抱著筆記本電腦,在網絡上查詢有關於夜君霖的信息。
發現他當真是業界極為有名的教授,在研究新型毒劑方面有著很高的成就。
對夜君霖了解的越多,
陸苒彤就越是心驚膽戰。
完了!
她是不是要輸了?
三天三夜她會累死的。
陸苒彤從床上跳下來,找到行李箱開始收拾衣物。
如果苗頭不對,隨時準備跑路。
夜君霖待在科研所里一直沒回家,
陸苒彤時不時發信息詢問進度,得知還沒有得到最終結果,她徹底鬆了口氣。
還好!
小命保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很快到了晚上十點鐘。
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午夜十二點,賭約的時間就要到了。
看到夜君霖輸定了!
陸苒彤倒了杯紅酒,慶祝自己的勝利。
最近都被夜君霖欺負,她也算是扳回一局。
一杯酒還沒喝完,
她的手機響起,
蘇以茉的電話
陸苒彤心情好,接聽小閨蜜的電話時語氣里都染上笑意:「達令,我告訴你,我心情真的特別好。明天我們出去逛街,我給你買手環怎麼樣?鑲嵌寶石的那種。」
她心情好就想給小閨蜜花錢
「你也知道二哥驗出毒劑了?」
蘇以茉興奮的說:「二哥真的好厲害啊!」
「什麼?」
陸苒彤怔住:「你……你別嚇我?」
「今天上午二哥就把檢測報告送來了。」
蘇以茉嗓音里儘是崇拜:「二哥真是我的偶像,以後我家寶寶也要學醫,讓他做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上午檢測結果就出來了?」
「對呀!二哥是真的很神速。檢測結果出來後,二哥就組建醫療隊,準備製作解毒劑。」
不同於蘇以茉的興奮,陸苒彤腦子裡嗡嗡的。
「怎麼會這麼快?」
「我也覺得二哥速度很快,但二哥說了,為了確保準確性,他還特意重新做了一次檢測。」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苒彤的眼睛都瞪圓了。
二次檢測……這麼說夜君霖早就測出毒劑的成分。
所以,這個老混蛋一直在騙她。
「夜君霖這個大騙子!」
陸苒彤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今天她發信息確認過很多次,
夜君霖守口如瓶,一絲消息都沒有謝璐出來。
老混蛋早就算計好了,暫時安扶住她這樣她就能坐以待斃。
哼!
當她是傻子嗎?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小茉,我這邊還有事,我先掛電話了。」
陸苒彤掛斷電話後,
飛快的來到房間,她拖著行李箱快速的離開。
剛走到大門口,
正準備拉開門,房門先一步從外面被打開。
陸苒彤心頭一驚,
下意識的抬起頭,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
「寶貝兒,想去哪兒?」
「我……我就是在家待著比較悶,想著出去放鬆一下。」
陸苒彤開始為逃跑做鋪墊:「你看,你忙著工作沒時間陪我,我一個人很無聊的。我出去玩幾天,等你忙完工作,我再回來陪你。」
「想躲我?嗯?」
夜君霖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神,讓陸苒彤腿腳發軟。
她強撐著辯解道:「我躲你幹什麼啊?我就是單純的想要出去玩幾天。」
夜君霖薄唇輕抿,沒有再說話。
但他也沒有挪動位置仍舊堵在門口,
挺拔的身姿如同一堵牆,擋住陸苒彤的去路。
「你倒是讓一讓啊?」
她抬手推了推面前的男人,但手指被用力握住。
男人掌心裡的熱度,讓她陡然一驚,
陸苒彤這才意識到,
她推這一下相當於自投羅網。
這種時候還和這男人糾纏,那她就是傻子。
她二話不說,用力抽回手,繞開面前的男人直奔大門。
房門敞開著,
勝利就在眼前。
但在即將跨出房門的前一刻,她被男人攔腰抱住。
「夜君霖,你給我放開!」
陸苒彤踢著腿,試圖擺脫他雙臂的禁錮。
男人突然貼過來,將她壓在胸膛與牆壁之間。
堅實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腋下,探過去……在她面前關上了房門。
陸苒彤的希望徹底被掐斷,
她瞪著眼睛發出抗議的尖叫:「夜君霖,你這個大壞蛋!」
「寶貝兒,願賭服輸。這可是你說的。」
夜君霖俯身壓過去,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腰:「三天三夜……現在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