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求訂閱!)
孟元將手一張,頓時二十四諸天浮現,當中五層已有住客。
一時間無數嘶吼、怒罵聲傳入孟元的耳中,睜眼看去。
幽川王倒是好像變得老實了許多,他發現自己只要說話便會引來火焰燒他,也不敢再咒罵孟元了。
但無窮無盡,不見一絲光亮的世界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開口會被火燒,而不開口,便是永恆的寂靜。
幽川王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能試圖走出這個地方,但他永遠也走不出去。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
石芊芊也被無處不在的梵音折磨了十數日,她此刻正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坐在一處河邊,她嘗試過自殺,但可惜無論如何都死不了。
靈力被禁錮,投河不沉,跳崖掛樹,上吊繩斷
她已經徹底放棄,不再去抗拒經文,並且嘗試去適應它,漸漸的她仿佛聽出了某種韻律,某種可以為人斬斷煩勞、帶來歡喜的音律。
清風自河面上吹拂而過,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輕輕的打起了節拍。
而最歡喜的應當是鬼母了,這就好比將一隻碩鼠丟進糧倉。
一開始它在發現四處都是孩子,吃的不亦樂乎,七天時間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食,但慢慢的,鬼母似乎有些膩了。
看見有孩子在它面前經過時,竟然不會再張口吞食。
但它不吃了,那些孩子卻開始主動的往鬼母口中送,只要一見到它便會一個個的撲上來,抓住它的衣服,扯住她的長髮,隨後掰開大嘴將自己的胳膊、腿、腦袋往裡面送。
「嗚哇!」
鬼母張口咬下,只是這次它再也吞不下了,猛然用利爪將他們撕碎,發足狂奔想要尋一清淨之地消消食,身後卻不知何時再次匯聚了一批孩子跟在後面。
堂堂專吃孩子的鬼母,此刻竟然被一群孩子追著跑!
相比於前兩者,孟元倒是覺得這鬼母要較為容易度化,只因它自身的執著十分單一,六欲七情要比幽川王與石芊芊淡薄的多。
當然,這個過程時間的長短便是孟元也不知曉,甚至誰先明悟己身擺脫無盡輪迴,都是他們自身的造化。
或許就在下一刻,他們便能頓悟慈悲之意,從而發自內心的改過自新,以實際行動為自己恕罪,也或許永遠被困在此間承受無邊痛苦去慢慢的消除罪業。
倘若他們能明悟己身,孟元便不介意給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也是佛法中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屠刀並非是說殺人之刀,而是心中的惡念與執著,所謂成佛也並非是指成為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佛陀,而是覺者。
當惡人放下心中的惡念與執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罪行,以後不再作惡,願意接受由過去犯下的錯而受到的懲罰,並儘自己的全力去贖罪,這時他便是佛。
隨後下方便是一眾殭屍與被鎮壓的屍妖所在。
這些屍妖沒有靈智,在裡面四處亂跑,毗琉璃與一眾殭屍們不得不將它們趕到一個山谷內堵住,每日宣講大悲咒。
不過它們佛法修為自然比不上孟元,七日裡沒有一頭屍妖生出靈智化作殭屍。
不過孟元並未干涉,這本身也是一種修行。
毗沙門與一眾夜叉也在一層諸天內休養生息,倒是不用他過多操心。
隨即他看向另一層諸天內的幾件靈器,巽風珠、飛煙劍、裂天斧。
王家三位老祖的靈器除了巽風珠是撿的,其餘兩件都是鬥法時被奪,被鎮在這掌中佛國之內。
如今他有龍鳳金環在手倒是不必貪多,孟元隨即決定將其中兩件贈與座下的兩員干將。
毗沙門正與一眾夜叉待在一處高山上的洞窟之中,忽然見一道流光落下,現出一枚青色寶珠。
當即手捧寶珠,向天俯身拜道:「多謝吾主賜寶。」
隨即便將巽風珠一口吞下。
與此同時,正在山谷內與屍妖講大悲咒的毗琉璃也是忽見一抹煙氣落下,當中現出一柄寶劍,急忙歡喜的拿過,拜謝。
處理完這些雜事,孟元方才有時間審視自身。
首先便是他的忿怒相,焚淨明王。
這並非是觀自在菩薩的忿怒相,馬頭明王,也不是諸佛菩薩中任何一位的忿怒化身,而是獨屬於孟元自身的忿怒相。
祂是自純粹怒火中誕生的明王,具有無窮威力,當孟元的怒火積攢到某種程度時便會顯露此身以無上之力降服諸魔,否則怒火不熄,明王駐世。
也就是說除了信仰之力外,孟元再次多了一種可算作底牌的手段。
除此之外,丹田當中又重新積攢了諸多功德。
這些功德看似暫時沒什麼用處,但福德之人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所帶來的好處是無形的。
王堪隱忍二十年算計,終於一朝化龍,成就金丹,脫離樊籠。
而孟元卻在一年不到的時間裡,開悟菩提,成為普度蒼生行走人間的菩薩,雖是修為低下但心境早已超脫凡人,凡人所求的長生對他而言是註定的,唾手可得,本該是一大幸事,但他卻只覺沉重。
妖魔亂世,邪神肆虐,他要做的還有很多,如今的他,不過蚍蜉也。
一月時間悄然而過。
陸廣明果然沒有吹牛,王家祖地上一座寺廟拔地而起,雖然有些粗糙和空曠,但也差強人意了。
他蓋廟不是為了尋塊地方修行,或者供養諸佛,而是要讓世人知曉,佛法,就在這裡!
血海城。
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在雲霄上眺望,皆是朝廷與三宗的元嬰真人們。
連日以來他們已經嘗試了數次破掉這血海大陣,但可惜都是無功而返,一旦進入其中所有人都會迷失,繼而陷入屍王宗的圍困當中,幸得眾真人手段高超才沒有隕落。
「還是要破掉這血海大陣才可,文心宗與清淨宗諸位道友可有能人?」
「此陣勢勾連地脈,暗列辰宿陰陽,又以人血化霧,三才齊備,那陣眼多半在核心位置,難難難!」一位道爺搖頭晃腦嘆道。
在場的好歹都是活了幾百年的元嬰真人,歷經幾次後也大都能看出血海陣的名堂來,正因為如此才知曉破陣的難度和兇險,不敢逞強。
加之屍王宗只是固守,並不迎戰,兩邊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