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獨霸爛陀寺,我法是無敵

  第117章 獨霸爛陀寺,我法是無敵

  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現的,仿佛他本來就在那裡一樣。

  「好個和尚!」

  眾人只見那和尚白衣飄飄,不染凡塵,一手持拂塵,一手握禪杖,慈悲與霸道仿佛同時在他身上浮現,僅僅站在那裡便讓人無法將他視作凡人。

  「妙惡!」空羅從一旁起身後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上前來與孟元對峙。

  「空羅師兄,好久不見。」

  「確實有許久了。」

  空羅記得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原州城內,當時他隨老師前往南海探查屍王宗蹤跡,途經鬼市,在街道上二人一個在街面,一個在樓上隔空執禮。

  不想今日卻成了對頭。

  隨即他看向孟元手中的禪杖,那確實是老師的本命法寶,中品靈器,九螭禪杖。

  「貧僧今日前來還杖,當日所言,貴寺有辯法勝我者,此物便歸還,若不然貧僧還是代為保管。」

  「好大的口氣!」

  轟!

  只見爛陀寺的山門終於打開,一眾僧侶魚貫而出排成兩列,個個氣息強橫,面色不善的看向孟元。

  隨後是戒法等爛陀寺的長老、住持方丈等領軍人物,一個個或是不屑、或是鄙夷、或是憤怒的打量著孟元。

  築基境?

  這小和尚果然是瘋了,如此年紀有這等修為確實不錯,但卻敢來挑釁他們爛陀寺,真是螻蟻觀天。

  「你便是那觀音禪院院主,妙惡?」

  只見一位赤眉老僧瞪眼問道,而他便是爛陀寺方丈,戒嗔禪師,元嬰境的大修行者。

  孟元如今代表的乃是禪院之主,大乘之宗,自不會輕賤於這些誹謗佛法之輩。

  即傲然道:「正是貧僧,因數月前貴寺僧人戒法,不問是非緣由,遠隔千里縱使法寶攜凶威以降南海,傷吾師兄,嚇吾弟子,百姓惶恐,遂收其寶。

  貧僧今日前來一為還寶,二為查德,若是那等德行有虧,深中三毒者難承佛法大業,不可握此兇器助紂為虐。」

  孟元一番話可是將爛陀寺眾僧惹毛了。

  「大膽狂僧,你是何等身份竟敢與我方丈如此說話!」

  「癲僧,你竟然污衊我寺戒法禪師,說什麼德行有虧,伱區區一築基修為若是有心害你豈有苟活之理?」

  「只當你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不想如此污衊我等,枉做和尚,玷污了這佛門清淨地,滾出去!」

  眾僧頓時齊齊喝道:「滾出去!」

  這些和尚也是心狠,齊齊鼓盪法力,言語中蘊含威壓,加之一眾金丹、築基,氣勢之盛讓在場的無數觀眾都面色大變,而此刻卻是齊齊針對孟元一人。

  恐怖的氣勢震得他衣袖飄飛,仿佛有無數風刃打在他面上。

  只是孟元好似雙腳生根,面對這眾僧之怒怡然不動,只是無聲的看著他們。

  眾僧喝了三聲,卻一聲比一聲小,孟元明明什麼都沒做,但僅僅是看著他們就讓他們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眾僧想要以法力壓他,此刻卻被孟元以巍峨精神反壓回去,一個個的頓時落了氣勢。

  方丈戒嗔見狀輕咳一聲這才抵消了孟元越來越強的氣場,道:「你既是要辯法,老衲也允你,只是若輸了當歸還老衲師弟法寶,不可再吵鬧。」

  孟元點頭:「自然。」

  隨即便讓在場眾人讓出一片空地來,搭了一座三丈寬的高台,孟元當仁不讓的走上前,坐於正中,面向眾人。

  將手中禪杖往地上一插,轟!

  爛陀寺山門前雖然寬闊但也有限,許多人竟是直接翻上院牆,或是站在屋頂,攀在樹梢上觀看的,此刻這上上下下的也有數萬人。

  孟元登上高台後對四方眾人說道:「今日幸得此緣昭會諸賢,我有大乘佛法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解百冤之結,能消無妄之災,能作無來無去!」

  此言一出可謂是遍驚四座,在場的也有不少高僧,皆是萬法宗內有名的和尚,聽聞他如此吹噓不由掩面。

  「真箇唬人,叫他把天吹破了!」

  頓時有人喝道:「你有這等妙法會傳給我們?何不自己受用?」

  孟元道:「草木亦有性,與我將不別。我若似草木,成道無時節。世人不會道,向道卻嗔道。傷嗟此輩人,寶山不得寶。」

  (——貫休《道情偈》)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也有一些智慧高深之人頓時明白了孟元這幾句偈語之意,頓時對他有些改觀。

  諸葛元若有所思,看向高台上那道白衣身影的目光中多了些神彩。

  空羅本要上去,卻被戒法一把拉住,方才孟元的表現讓他有些沒底,不如暫且讓其餘弟子上去試試。

  一位爛陀寺的弟子這時飛身上台:「你要辯什麼?」

  孟元道:「貧僧有一篇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請諸位師兄一解。」

  那弟子大怒道:「豈有此理,此乃我寺空羅佛子所作,如何被你盜用來?」

  爛陀寺眾僧也是齊齊嗤笑道,既是辯法你拿我的經文來用是認輸了嗎?

  孟元沒有理會,而是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頓時梵音陣陣,響徹整座爛陀寺,其中一些僧人早就聽過被空羅篡改過的心經,乃是為了迎合當世佛門,獻媚諸佛的經文,而孟元所講卻是原本,對於他們來說既有些彆扭又有些靈光乍現的感覺。

  不多時,一篇經文講完。

  在場的修士們各自思索,大多是一片茫然,不過總有些身具慧根之人能參悟一二,竟是當場頓悟起來。

  而那弟子已經迫不及待道:「你盜用佛子經文,卻肆意篡改,多有不實,且說那觀自在菩薩是誰,怎有這般法力?」

  「吾即觀自在!」孟元回道。

  「放肆大言,且看你有何本領?」

  那弟子睜開雙眼,頓時射出一對火光,恐怖的溫度讓空間都仿佛有些扭曲了。

  噗嗤!

  那弟子見孟元竟然不躲,徑直打在他身上,頓時面露笑容,我一人便可勝你。

  只是隨即便見那火光打在孟元身上竟然沒有洞穿他的身軀,焚燒他的肉體,而是被僧衣給彈開了!

  「你倚仗法寶?」

  孟元卻並未理會,依舊坐於原地,那弟子見狀又對孟元進行了數回攻擊,但結果就是連一片衣角都沒損壞。

  爛陀寺眾僧皆是面色冷峻,方丈戒嗔搖頭道:「築基境弟子不是他對手。」

  此言一出眾僧可謂是面色難看至極,孟元不過是築基圓滿的境界,本想抱著個僥倖心理同樣派上一位築基弟子將其擊敗,但現在還是需要做個以大欺小了。

  空羅道:「弟子去吧。」

  「不急,既然已經丟了這個面子那就罷了,還要保住你這個裡子,讓金丹境的弟子、首座們上場吧。」方丈戒嗔說道。

  作為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他們在涉及利益的時候通常不會在乎麵皮,而保持空羅的名聲地位,對於爛陀寺來說才是重中之重。

  即便被人詬病他爛陀寺以大欺小,車輪戰又如何?只要在最後讓空羅擊敗孟元便是,沒有人會記得一個失敗者。

  隨即又派出一位金丹境的弟子,二人先是辯論佛法經義,但孟元覺得對方說的狗屁不通,歪到了姥姥家,根本不曾修行半點佛法,隨即起身三拳將他打了下去。

  「這,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這妙惡和尚連金丹都未成吧?爛陀寺僧人未免太不爭氣了。」

  不是說築基就一定打不過金丹,若是在那荒郊野外,生死廝殺,掏出底牌反殺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但眾人可都清清楚楚的看見高台上孟元壓根沒動用什麼法寶底牌,而是忽然出現在那爛陀寺弟子身後,那廝好像反應慢了半拍被三拳砸在臉上,跌落高台。

  到底是這白衣和尚太過厲害,還是爛陀寺名不副實?

  一眾高僧們面如鍋底,再次派出一位金丹境的弟子,依舊是不敵孟元被打下高台。

  隨後兩位弟子也是如此。

  而後再次上來一人,卻是一位首座。

  這讓在場的圍觀眾人頓時發出一陣噓聲,雖然同是金丹,但那些弟子們修行時間較短,大都是一二轉的初期,而首座可大都是金丹七轉的後期境界了。

  這是徹底不要臉,擺明要以大欺小了。

  不過眾人也沒有說什麼,雖然有些不恥,但爛陀寺也表現出了它的強大實力。

  而面對首座級的金丹高手,孟元果然吃力了許多,不過若是辯經依舊無人是他對手,輕鬆勝之,只有最後的動手有些麻煩。

  孟元顯化圓光法相,手握龍鳳金環,總算是將第一位首座打了下去。

  而爛陀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第二位首座上台了。

  此時已經天黑,但四周的人非但沒少,反而來的更多了,許多原本認為孟元是以卵擊石,會被爛陀寺輕鬆秒殺的人聽說孟元已經在擂台上戰了一天,年輕一輩弟子除了空羅外都敗了。

  頓時一個個的興趣大增,或是飛遁,或是騎馬,都從京城四處,甚至京城以外趕來,就為了觀看這場好戲。

  原本賭坊盤口孟元一賠二百的生意慘澹,卻忽然間有大批人加入了進來,特別是那些修行者,賭的可都是黃金!

  「掌柜的,這賠率太高了,若是那妙惡勝了,咱們到時候可褲衩子都要賠了。」一位夥計有些擔憂道。

  只見賭坊掌柜的正趴在那堆金子上滿眼放光,聞言擦了擦嘴角,不屑道:「輸?怎麼可能會輸,爛陀寺那群禿驢面厚心黑,就憑他們如今這車輪戰,那妙惡便贏不了。」

  「你讓阿大他們給我盯緊了,不要出什麼岔子。」

  「呃,是。」

  爛陀寺前,一簇簇火光、靈光等光芒將山上照的十分明亮,高台上兩道身影恍如幻影般根本看不清身形,只有偶爾的碰撞聲和爆炸聲讓人可以知道他們此刻交手有多麼激烈。

  忽然,某道身影頓時猶如被人按了暫停鍵,身子猛然愣在原地被孟元一腳踢下了高台。

  「得罪了。」

  緊接著便又有一道身影落在高台上,其身軀異常魁梧,濃密的毛髮讓他像極了一頭大猩猩。

  「這可是那最強的幾位首座之一,金丹境圓滿,那小和尚還能堅持住嗎?」

  而孟元卻以實際行動告訴眾人,他可以!

  「他怎麼可能?已經足足鬥了一天了,他的靈力竟然還未枯竭?」爛陀寺眾僧不解。

  如此消耗,無論是體力還是丹田的靈力換作別的築基境修士,就是十個也抽乾了。

  但孟元卻仿佛依舊生龍活虎。

  不過實際上他確實快到極限了,甚至早就到了,但孟元卻藉此不斷突破極限,磨礪自身,加上他有甘露在身,轉瞬便可恢復,這才一直堅持到現在。

  而接下來孟元發現爛陀寺僧人根本就不再與他辯法,上來便想以物理辯法,這也讓他更加失望。

  辯法是為糾正自身錯誤的方向,不是為了去勝過別人,但爛陀寺已經徹底拋棄佛法了,他們只是頂著佛門外衣的修行者。

  便是在場的一些高僧也對爛陀寺此舉十分不滿,這樣佛寺若是做了萬法宗的魁首,能夠引領大家登臨極樂嗎?

  孟元再次鬥了一夜,擊敗了三位首座。

  此刻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孟元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甚至那三位首座上去根本不是為了擊敗他,而是為了生生的消耗他。

  正在這時,戒法對一旁的空羅說道:「現在你可以去了。」

  一旁的方丈也點了點頭,憑藉他們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現在的孟元體內沒有一絲靈力,除非動口也沒什麼威脅了,隨即便見空羅化作一道遁光閃上高台。

  「唉,這位妙惡大師要敗了!」

  見空羅上台,頓時有人嘆道。

  「呸,瑪德爛陀寺能要點臉嗎?這群禿驢真虛偽。」

  「咳咳咳。」旁邊一位老僧頓時咳了咳。

  那人頓時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大師,我說的是爛陀寺的禿驢。」

  而高台上,孟元此刻坐著,空羅走到他面前道:「你敗了。」

  孟元笑著搖搖頭。

  「哼,這世界終究講的是實力,你如今哪怕揭穿我又能如何呢,辯法時我可一掌打死你。」

  「若是修行,何處無法,菩提頓成,有我無二。」

  孟元開口對他說道,話音一落,就見他身軀中猛然爆發出一陣金光來,駭的空羅連退七步。

  「金丹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