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上逛?青牙對他是有反應的,第一反應就是但凡這廝要求的,就要保持距離,當年受的罪歷歷在目,刻骨銘心,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直接拒絕了,「我在海市呆了那麼多年,對海沒什麼興趣。✌😳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庾慶自然不是客氣,再勸:「冥海那陰沉沉的破地方,跟這琥珀海的美景有得比嗎?」
青牙搖頭:「我就不去了,我這裡還要處理那筆錢的事,你去吧。」
庾慶道:「青爺,還是一起去逛逛吧,你呆在知海閣也處理不了那筆錢的事,你可能還不知道,相氏父女已經逃跑了,這裡暫時由大業司接手了。」
青牙:「我也不是瞎子聾子,這個我一來就知道了,不要緊的,相氏父女只是暫避大業司鋒芒而已,只要沒釀成什麼大錯,李澄虎不至於保不住他們,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誰還為他賣命。」
庾慶:「難道你要跳過相氏父女跟大業司談不成?你起碼要等他們父女回來吧,趁這空檔,走,一起出海逛逛。」
瞬間面露明顯警惕意味的青牙,盯著他打量,「幹嘛非要拉我一起出海,你出海到底要幹什麼?」
他感覺對方沒安好心,懷疑沒什麼好事。
庾慶輕輕呸了聲,「你既然非要這樣說,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還不是你靖遠船行幹的好事,當我不知道麼,霍浪在想盡辦法誘我出海,好對我下毒手,搞的我有事都不敢出海了,現在你這個殺手頭子來了不正好麼,我肯定要拉你做擋箭牌,有你在,我出海也就放心了。」
聞言,青牙立刻皺了眉頭,「霍浪這蠢貨,我就懷疑他的計劃早就敗露了,果然如此,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居然還把船行產業搭進去,該死的東西。」
回頭又盯向了庾慶,「這行有這行的規矩,收了定錢,就得想辦法完事,除非僱主取消對你的暗殺,否則不好輕易打消。🍧☠ ➅9ⓈHǗX.Čⓞⓜ 🐊♥霍浪既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會直接干預,不過我既然來了,既然已經是盯著這事處理,你大可以放心,他要搞什麼動作,我都會知道,會提前助你避險。」
庾慶奇怪,「這麼麻煩幹嘛,這種人你還留的嗎?直接做了算了。」
「要做也不是現在,船行的產業經他手出去了,等弄回來了再說。」
「就怕防不勝防啊,我這次可是要出去辦要緊事的,你得想辦法幫我緊盯了霍浪,千萬不能出任何疏漏,也不能走漏任何風聲,事成後,那三十個億小意思,我幫忙配合你搞回來。」
什麼時候三十個億都成了小意思?青牙被他搞的有些心痒痒,試著問道:「你出海到底要搞什麼?」
庾慶偷偷摸摸的樣子看了看四周,又朝他招了招手。
青牙略怔,但還是傾斜身子湊近了,附耳過去。
庾慶低聲滴咕道:「我也不瞞你,我來這裡是尋寶的。」
「尋寶?」青牙頓時警惕著再次上下打量他一陣,驚疑不定道:「我說你別嚇我,你不會又找到了仙府吧?」
「青爺,想什麼呢,你當仙府是白菜呀,那是想找到就能找到的?寶藏,這琥珀海埋藏著一筆寶藏。」
「寶藏?」青牙狐疑,「琥珀海能有什麼寶藏,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都聽說了,還能輪到我?」庾慶樂呵了一聲,起身去一旁翻了張海圖回來,給了對方看,指著一塊指甲劃痕圈出的地方,「不遠,可能就在這個位置。」
青牙仔細一瞅,發現確實不遠,就在此地南邊不遠處的三座島礁中間,可問題是對方的舉動令人生疑,越發警惕道:「寶藏這種好事,保密還來不及,你怎會輕易告訴我?」
庾慶:「若不是你乾娘的關係,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另外實不相瞞,取這寶藏是要付出代價的,交出這寶藏的人,如今被李澄虎囚禁在海都那邊,人家告知我藏寶地,我要想辦法把她們救出來,這事靠我這邊夠嗆,若是青爺能助一臂之力,那就妥了。」
「她們?李澄虎…」青牙稍做滴咕,忽然驚訝道:「莫非是那群琥珀女?」
「噓。」庾慶豎指唇邊,示意他小聲點,「青爺明鑑,就是她們,這琥珀海本就是她們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她們部族有一個秘密藏寶地,積攢了琥珀族從古至今幾千年的財富,不趁機取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青牙愣住了,目光也是閃了又閃,臉上漸漸流露出若有所思神色,剝了花生米扔進嘴裡嚼著,滴咕自語著,「難怪李澄虎當年突然血洗琥珀族,外人一直搞不清是什麼原因,難怪一直軟禁著倖存者羞辱,卻一直不殺,李澄虎莫不是一直在圖謀琥珀族的寶藏?」
沒想到對方自己找到了解釋,庾慶愣了一下,媽的,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旋即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要是不想辦法救人,她們肯定要抖摟出我知情的事。」
蟲兒那邊說了,小師叔執意要救出琥珀族的那些倖存者,怎麼救是個問題,剛好這位頗有勢力的黑老大來了,能拉進來幫忙的話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青牙卻是面色凝重地提醒他,「我說探花郎,這事可不好參與呀,照這樣說的話,李澄虎當初之所以對琥珀族下手,十有八九是為了那筆寶藏。李澄虎在這一片的權勢滔天,麾下高手如雲,不是等閒能力敵的,當年為了那寶藏能血洗琥珀族,你搶他碗裡的肉,他豈能善罷甘休?」
庾慶自然不會被他說服,反勸道:「琥珀族之前向來支持李氏皇權,能讓李澄虎翻臉,不惜血洗整個琥珀族,這筆寶藏的規模可想而知,如今唾手可得,錯過豈不可惜?」
「錯過自然是可惜,可也要有命拿呀,想不暴露,想從海都那邊救出那麼多人不被發現,談何容易。」
「我說青爺,你腦子怎麼就轉不過彎來?」
青牙怔怔看著他,一副何出此言的樣子。
「既然答應了琥珀族,咱們盡力而為便可,前提是保證咱們自己的安全,如果實在救不出來,那就不救了,做多少事拿多少錢嘛。」庾慶說著還向他眨了眨眼,一副曖昧你懂的意思。
然而青牙是真沒聽懂,傻愣了一下後,硬著頭皮問道:「幾個意思,說清楚。」
庾慶給了個白眼,然後細細解釋道:「青爺,做人有時候是不能太貪心的,寶藏可以去找,找到了可以先翻翻看,有什麼值錢的可以先拿一些嘛,總之就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肚量,能吃下就全吃了,若能救出那些琥珀女就全搬走,若救不出,咱們也不能白忙,拿一部分當操勞過的辛苦費總可以吧?回頭就算那些琥珀女抖出來,只要寶庫里的東西還在,什麼藉口不能找呀,譬如咱壓根就不信她們的鬼話,壓根就沒去找。譬如青爺拿個價值三十億的東西,先把靖遠船行的產業贖回來,萬一李澄虎要吞霍浪那筆錢,也就是要生吞你靖遠船行那筆錢,他若不義在先,你背地裡撬了回來也不虧嘛。」
這些話說的,青牙開始兩眼放光了,又伸手扯了那張海圖過來,再琢磨著看了看,沒錯的,距離確實不遠,去一趟應該不費什麼事,關鍵是好像確實沒什麼危險,琥珀族累積了幾千年的藏寶庫里會有些什麼呢?
想了想後,他略帶唏噓道:「我說呀,這世上心眼子最壞的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歪腦子花樣是真多,行吧,霍浪不知情確實有可能會亂來,我跟你走一趟,幫你盯著一點吧。」
拉來了同夥,庾慶頓時眉開眼笑,補充道:「還是那句話,那筆寶藏若能全吞下,那是最好的,青爺路子廣,所以救那些琥珀女的事,勞煩青爺要幫忙多想想辦法。」
小師叔救人的事本就麻煩,若能讓青牙出力把事給辦了是最好的。
青牙微微點頭,「這事不好辦,我了解下情況,好好琢磨一下再說,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抱什麼指望。」
庾慶:「盡力就行。對了,青爺,讓你的人備條合適出海的船吧。」
這裡什麼玩意都貴的要死,弄條船出海指定便宜不了,他之前還想不花錢從向蘭萱那搞條船,結果人家不從,現在有人送上門,他自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
這都是小事,青牙嗯了聲,這就起身了,直接開門出去了,交代人去辦了。
屋外的牧傲鐵等人也進來了,庾慶簡單知會了一聲,讓做好出海的準備。
隨後又對百里心道:「這次,你就不要去了,留下看家吧。」
百里心一怔,剛面露疑惑,又聽庾慶道:「想要暗殺我的幕後黑手已經查出來了,目前截止的線索,到了錦國右丞相梅桑海的管家孔慎頭上,你把消息告訴你背後的人吧,相信他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勞煩有了結果後,報知我一聲。」
之所以想知道結果,是因為阿氏的事,連累了他兩位師長早亡,這事他玲瓏觀也想要一個交代,若是百里心背後的人處理不了,他玲瓏觀不排除要親自出手的可能。
百里心頓時明白了讓自己看家的意思,點頭嗯了聲,快步離開了,跟自己上線聯繫去了。
庾慶回頭又對牧傲鐵和蟲兒罵道:「媽的,南胖子離開了積廬山,人也在琥珀海,已經有段時間了,估計是來找我們的。」
「啊?」兩人驚訝。
蟲兒:「在哪,我去找他。」
庾慶琢磨了一下眼前事態可能存在的風險,又懷疑上了南竹是想來分錢的,遂拒絕了,「找個屁,晾著,讓他一個人慢慢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