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五章 著道

  將大面積區域灑完花粉的師兄弟三人再次碰頭在一塊後,

  向蘭萱也不知他們鬼鬼祟祟嘀咕了些什麼,便見三人歸來後

  南竹帶走了百里心,也不知帶走幹嘛去了。Google搜索閱讀

  庾慶和牧傲鐵則拉了她一起躲在花草叢中靜靜等待。

  向蘭萱完全搞不懂是什麼情況,忍不住低聲問了句,「我

  們這是在幹什麼?」

  庾慶簡單一句話打發,「等確認了你的身份,你自然會知

  道。

  等了好一陣,向蘭萱估摸有一個來時辰左右,兩條意意宰

  萃的身影才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了一陣惡臭。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東西,蒙著口鼻的向蘭萱頓一陣反胃

  道:

  「你們兩個弄這東西來幹什麼?「

  庾慶也感覺噁心,「先放遠點,等天亮了再用。

  於是南竹和百里心又把抱來的一堆屍毛草給扔遠了點,回

  來後也依然被庾慶給嫌棄,讓兩人去了。

  下風向坐。

  之後什麼事都沒有,等啊等,等到天際已經朦朦亮時,向

  蘭萱不時看看「神樹」,漸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最後見自己被看的死死的,實在是難以從這些人身邊脫

  離,繃不住了,不得不提醒道:

  「還是離這裡遠一點吧,否

  則天亮後可能有危險。

  」南竹聳肩,「天亮了,比較容易被

  發現,自然是比較危險。

  嘴上這樣說,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畏懼。

  向蘭萱乾脆把話說破了,「前天晚上,剛進來沒多久,我

  和桓老賊便去了樹上,見到了一位妖王,他給了我們一天的

  期限,勒令我們在今天天亮前將你們交給他,否則他將展開

  一場針對所有人的獵殺。馬上就要天亮了,咱們是要坐在他

  眼皮子底下找死嗎?」

  此話一出,幾人面面相覷。

  庾慶忽問:「你為什麼早不說?你之前不會是想趁機把我

  們獻給那妖王吧?」

  被猜到了,向蘭萱卻不會承認,反而故意嚇唬道:「我要

  有這想法,你們信不信你們已經被抓了?」

  幾人不敢說不信,只能說是將信將疑。♟✎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向蘭萱隨後又催促道:「天快亮了,還等什麼?」

  庾慶沉吟道:「等等看再說。

  見如此,向蘭萱反倒鬆了口氣,自己已經把危險

  說的這麼清楚了,這幾位卻不急著逃跑,看來真的是有備

  而來,搞不好已有應對辦法。

  然這種想法她只能放在心裡,不敢問出來,怕觸及幾人窩

  藏的秘密。

  寂靜的等待中,天就那麼漸漸亮了,神樹那邊亦傳出一陣

  莫名的嗡嗡動靜。

  幾人也忍著惡臭將幾副串連好的屍毛草披掛給裹在了身

  上,不管是向蘭萱還是庾慶,一開始真的要被臭崩潰了,好

  在臭著臭著漸漸感覺沒那麼臭了,才慢慢適應了下來。

  微微綻露的晨曦中,這個鮮花的世界又呈現出了萬紫干紅

  的嬌媚模樣,美的讓人心醉,那光景真正是仙境一般。

  幾人卻無心欣賞這些,南竹忽眼放亮光,「看,來了。」

  什麼來了?向蘭萱順他的視線看去,原來是一隻飛蟲,細

  看,是一隻五彩的飛蟲,開始在花蕊間起起落落,像是大號

  的蜜蜂。

  不多時,幾人視野中出現的五彩蜂越來越多,紛紛在鮮花

  大地的花間忙碌著。

  向蘭萱悄悄打量幾人的反應,難道這般傢伙是在等這種大

  號的蜂蟲?

  庾慶幾人此時的小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很是緊張,後來發現這些

  五彩蜂果然不靠近他們這邊,哪怕朝這邊飛來了也會一個拐

  彎繞開。

  至此,幾人才真正是如釋重負,確定了藤妖說的

  辦法沒錯。

  也等於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藤妖並未糊弄他們,對後續的

  行事有了點信心,估摸著洞府大門無法開啟的原因應該不在

  藤妖身上。

  看到一大早天還未完全放亮,五彩蜂就開始於神樹和鮮花

  之間辛勞的來來回回忙碌,庾慶幾人感到很興奮。 (謁演 )

  他們的目的很簡答,制服蜂王,找到天泉或地泉,解除體

  內隱藏的病患。

  至於出口還會不會開啟,他們並不擔心,只要解除了體內

  的重大隱疾。保重了自己。時間久了。高老二那邊自會放出

  風聲,出口自然會有人想辦法打開。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那時候想全

  身而退的出去也是個麻煩事。

  天色越來越明亮,幾人的身姿也放的越來越低了,幾乎是

  趴了地上,趴在了一個小土坡上,屍毛草蓋著腦袋,只露了

  雙眼睛往外瞅。

  此時已經能看清神樹表面似乎籠罩了一層紗衣,飛舞的蜂

  群。

  向真又坐在了樹上的場地邊緣看日出,神樹很高,地面還

  未看到太陽的時候,這裡已經能沐浴到陽光了。

  蜂群在陽光中飛舞,又是百花欣欣向榮的一天。

  花衣男子走來,拍著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邊上,兩人都

  一身的酒氣。

  昨晚這裡又是載歌載舞的漫漫長夜,花衣男子非要拉向真

  一起放縱歌舞,向真不會歌舞,酒後倒是拔劍起舞了,劍舞

  的那叫一個隨心所欲,花衣男子擊鼓相合,於是大家昨夜玩

  的很開心。

  一夜爛漫宿醉,醒來又看朝陽,地上繁花似錦,清風襲

  人。

  兩人傻悶悶坐了一陣後,兩名光著上身的男子和兩名妖嬈

  女子又來了。

  向真不知道這四人名字,因為他不是那麼多事的人,甚至

  大多時候對許多正常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只聽花衣男子分別

  喊他們為阿赤、阿橙、阿青、阿藍、赤橙是兩個男的,青藍

  是兩個女的。

  四人手上捧著吃的東西,有兩碗散發著珍珠光澤的蜜漿,

  還有兩盆帶著露水的鮮果,都是靈果,但明顯都被邪氣侵蝕

  過。

  東西捧來了,自然是給兩人吃的。

  花衣男子自己端了碗蜜漿到手,小勺子舀了口進嘴,邊品

  邊說道:

  「我這裡喝的蜜漿都是現采的新鮮的

  能祛酒勁,喝點吧。」

  向真也不客氣,端了一碗到手,邊吃邊道:「確實是好東

  西,我之前參加朝陽大會受了重傷,並未復元,只這一碗蜜

  漿便讓我徹底痊癒了,比靈丹妙藥更奇效。」

  花衣男子哈哈道:「整個仙府你能看到的百花,都是當年

  從仙界弄來的靈草種子撒下後長出的,雖被邪氣所污濁,但

  都是靈草,采百靈之韻釀製的蜜漿,療愈普通的肉體傷痛自

  不在話下。你要是喜歡,回頭多送你一些帶出去。」

  向真默默點頭一句,「多謝,但願能出去。」

  花衣男子:,「放心,吃完了就讓蜂群四處尋找目標,開始

  獵殺,一定幫你找到那個小鬍子,想辦法送你出去。」

  兩人吃完蜜漿後,他又讓向真嘗點靈果,說吃了蜜漿吃這

  些帶邪氣的靈果沒事之類的。

  然就在這時,一旁伺候的兩男、兩女不時你看看我,我看

  看你,樣子變得有些古怪,身子似有些不安,連兩名男子的

  臉頰上都開始飄紅了。

  開始,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心底的欲望,想壓制,後來發現

  那股欲望有點狂野。

  發現彼此都有這狀況後,阿赤忽道:「大王,我們吃的東

  西可能被人做了手腳。」

  花衣男子聞聲回頭看去,發現了四人不安的狀態,不由抬

  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的臉頰其實也有點紅了,剛才也以

  為是一絲偶爾冒出的欲望,現在方意識到了不對。

  有些東西不是毒,難以正常察覺到。

  他立馬冷眼盯向了向真,結果發現向真臉頰也有點發紅,

  呼吸也有點紊亂,顯然也有發作跡象,旋即扭頭問道:「果

  子上的,還是蜜漿上的?」

  阿赤:「我早上只吃了蜜漿。」

  阿橙:「我也是。

  兩個女的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是。」

  阿赤立馬抬手指向了向真,「大王,他在這裡,

  一定是他做了手腳。」

  向真正在施法暗暗內視檢查,聞言只是與之對了眼,不為

  所動。

  花衣男子已經站了起來,抬手道:

  「不是他,有那麼多同

  族守著,沒人能悄無聲息闖到蜜巢旁做手腳,只能是我們自

  己出了問題。應該是我們同族在外面著了道,回來在蜜巢上

  爬過後導致的。

  阿橙閉眼握拳一陣,忽睜眼道:

  「像

  是禁物。

  不用他提醒,花衣男子已在踱步來回不停,時而冷眼審視

  著外面,時而警惕著四周,口中喃喃道:「一擊必中的手

  段,是針對我們的缺陷來的,這不是外界的人能知曉的秘

  密,一定是仙府內部的知情者。看來是有舊相識從仙界回來

  了,我說仙府的封印怎麼突然開啟了。」

  阿赤道:「大王,既是仙府中人回來了,為何要這般對我

  們?」

  花衣男子:「我當年清場,殺了不少人,是否有得罪誰,

  我也不清楚,總之來者不善!」

  他忽回頭盯向了二女,「昨天我們食用蜜漿還沒事,應該

  是今早著的道,兇手很有可能就在附近,隨時可能會現身,

  我們只能是儘量幫你們拖著,剩下的就看你們了,速去。

  」是。1

  二女齊聲領命,身上妖氣同時爆發,雙雙化作了兩隻體型

  特大的五彩蜂迅速飛走了,遁入了樹洞中。

  盤膝打坐的向真忽沉聲道:「是媚藥,好烈的媚藥,怎會

  有人對你們下這種藥?

  」

  他有點想不通,真要有什麼仇的話,直接下毒不好嗎?干

  嘛下這種藥。

  花衣男子卻眯眼盯向了外面,

  來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舊相識在背後搞鬼。

  」

  躲在屍毛草下的幾人也看到了有人橫空飛渡而來。

  一個白衣人影飛落在了神樹的樹枝上。

  南竹嘀咕了一聲,「

  「好像是那位桓大長老。」

  」一旁的向蘭

  萱冷笑一聲,

  正是桓老賊,好大的膽子,竟敢空手來見妖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