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敬酒不吃

  第456章 敬酒不吃

  師兄弟三人當即打開了請柬查看,看清名堂後,皆有莫名其妙感。👊😂 ❻❾ᔕ𝓱𝓤x.ⓒ๏𝕄 ☹🍭Google搜索閱讀

  裡面的內容是,遮羅山少掌門王問天於今日酉時三刻,要在「驚鴻殿」設宴款待他們三個,請他們三個賞光。

  突然來這麼一出,三人不莫名其妙才怪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庾慶問他們,「是你們的熟人?」

  南、牧皆搖頭,當著外人的面,不好說出壓根連聽都沒聽說過的話。

  王問天這號人物,他們也真的是不認識,絕對不認識,毫無印象。

  至於遮羅山,三人倒是聽過,應該是一個比較大的靈植門派,否則憑他們三個這麼膚淺的見識,對一般的門派是不會有什麼印象的。

  他們不明白的是,跟這個門派應該沒有任何交情,也沒有任何淵源,人家的少掌門請他們赴宴做甚?

  見送請柬的拱了拱手就要走,庾慶連忙喊住,「且慢。敢問一句,你家公子為何要宴請我等?」

  來人欠身道:「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三位先生去了自然就知曉了。」話畢再次拱了拱手告辭。

  庾慶:「那就勞煩代為轉告王公子, 好意我們心領了,赴宴就免了,我們另有要務,實在是抽不開身。」

  來人一愣, 頓時有點著急, 「我家公子誠心誠意邀請,還望三位先生三思, 還請撥冗赴宴。」

  南竹插了一嘴:「我們真的有要緊事抽不開身, 你就這樣回你家公子吧。」

  牧傲鐵點頭,也如此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讓他們怎麼敢答應?

  問題是這事明擺著蹊蹺, 人家不但直接登門找上了, 請柬上還把三人的名字給寫的清清楚楚。

  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在暗中關註上了他們,分不清是好心還是歹意就一頭撞上去?

  素不相識,按理說是要先來認識一下的, 完全不認識直接下一帖子讓人赴宴,算什麼?

  來人有些無奈,他又勉強不了,最終也只能是一聲嘆,拱了拱手,就此告辭而去, 飛身下了樓。

  目送的信使遠去, 轉身後的師兄弟三人又嘀咕了起來。

  牧傲鐵:「為何宴請我等?」

  南竹朝庾慶努嘴,「還用說麼, 肯定是他的那個什麼身份讓人知道了唄。」

  這時,胡尤麗噔噔上了樓,目光也盯上了他們手中的請柬, 「你們在海市還有朋友嗎?」

  說的是廢話,剛才陽台上的談話沒有遮掩, 她在下面已經偷聽到了, 她純粹是好奇上來看看, 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不認識的人請這三位赴宴。

  庾慶正想跟她請教, 遂把請柬給了她看,稍後問道:「這個遮羅山少掌門在海市是什麼名堂?」

  胡尤麗也談不上有多大見識, 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少掌門,只知道遮羅山是錦國十大靈植門派之一,好像有地母的背景。」

  地母?師兄弟三人有點心驚肉跳地相視一眼, 擔心之前的拒絕會不會太冒昧了。

  又聽胡尤麗嘖嘖有聲道:「真是有錢人請客呀, 『驚鴻殿』可是海市最大最好的煙花之地, 真正的銷金窟,一場花費下來, 動輒幾十萬上百萬,有這機會, 不去見識一下真可惜。」

  算了,跟這狐妖打探什麼也是找錯了人,庾慶轉身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看著窗外……

  在海市這寸土寸金之地, 能有一座園林做經營鋪面的屈指可數,驚鴻殿算是一個。

  園內亭台樓閣, 綠樹成蔭, 更有美人如雲。只要花的起錢, 什麼樣姿色的美人在這裡都能找到。♧⛵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驚鴻殿最熱鬧的時候是在夜幕降臨以後, 那叫一個鶯歌燕舞, 浮華如夢。

  大白天的驚鴻殿倒是顯得安靜,隔絕了外界的繁華,偏僻角落裡偶爾會傳來琴師與人練唱的咿咿呀呀。

  陽光有點刺眼,古樹下的樹蔭亭台內,王問天獨自坐那品茶。

  一旁曲徑通幽的盡頭,有踏踏聲傳來。

  一個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痞笑的男人,穿著比較奇特,無袖褂子,赤著一雙胳膊,背著一支刀,雙手插在褲兜里,腳下赤足穿著木屐,在石板小徑上撞出踏踏響。

  這個放蕩不羈打扮的男人名叫青牙, 海市的頭號地頭蛇,對海市的大多普通人來說,這絕對是個風雲人物。

  在他邊上陪著一同走出的,是驚鴻殿的老闆娘古清照,徐娘半老,濃妝艷抹,眉目流盼間的風情依然勾人。

  兩人一起進了亭台里坐下,青牙也端起了茶盞慢品,古清照手中的團扇則一副憐惜王問天的樣子,為其輕輕扇風。

  王問天斜眼盯著兩人,「青牙兄,都安排好了?」

  青牙舌尖頂出一顆茶葉子,偏頭呸掉後,「王兄放心,今晚老闆娘會親自布置妥當,局做好後,姑娘會立刻大喊大叫,保管惹來一群人將那傢伙強暴姑娘的情形捉個正著。」

  古清照卻試著問了聲,「王公子,這人到底是誰呀,值得您下這麼大功夫?」

  王問天哼聲冷笑,「是誰?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一定會讓你們很意外。總之,我今天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青牙莞爾,「就喜歡王兄這種恩怨分明的人。」

  正這時,一人步履匆匆來到,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給庾慶師兄弟三人送信的人。

  此人名叫孫久,是王問天的跟班,也是王問天的心腹。

  他進了亭子,也沒避諱其他人,直接稟報導:「公子,請柬送到了,只是…」有點猶豫。

  王問天眼角瞟他,「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吞吞吐吐。」

  孫久只得老實報知,「請柬送到了,人也見到了,人家說有要務抽不出空。」

  不需要多說,在場的立馬都明白了,人家不給面子,不願赴約。

  起碼的,說明你的宴請不如別的事重要,否則肯定是擱置別的事來赴宴,這不就是不給面子麼。

  王問天先是一愣,旋即臉色有點漲紅了,似乎感到了羞憤,明顯咬緊了牙關。

  青牙和古清照目光相碰,對這個結果似乎並不太意外。

  之前獲悉客人與這位並不認識的時候,對這位直接送請柬的方式就有過異議,然而這位似乎對自己的身份地位頗為自信,認為人家看到他的名號就得怎樣怎樣,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有地母的光環加持,誰想還是出了意外。

  「他們有沒有看過請柬?」王問天沉聲問了句。

  孫久無奈道:「看過了,當我面看的。」

  砰!王問天突然拍桌而起,胸脯起伏了好一陣,最終卻盯向了青牙,「青牙兄,你在海市好歹也算是號人物,這種事你能忍嗎?」

  「……」青牙張了一陣嘴,愣是被對方給說懵了,怎麼就成了我不能忍,又不是我的事。

  回過神後,他還是跟著站了起來,支吾了一聲,「自然是不能忍。」

  王問天:「換了是你,你會怎麼辦?」

  青牙順他心情說,「自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問天:「怎麼個敬酒不吃吃罰酒法?」

  青牙抬一手捏住額頭,有點不知該如何說的樣子。

  王問天伸手到袖子裡,掏出了一沓銀票,抽出幾張大額的,拍在了青牙跟前,「你是海市的地頭蛇,我要出這口氣,你幫我想個辦法。」

  青牙順手拿了銀票,翻看了一下,然後塞進了衣服裡面,腳下噠噠而行,出了亭台,順便朝王問天揮手示意了一下。

  看出有話要避開人說,王問天立刻來了精神,快步跟了出去。

  到了一棵陰涼的樹下,青牙伸手撈了他脖子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亭台里的人不知道青牙說了什麼,只看到了王問天兩眼放光,且在那慢慢點頭,最後拍了一下青牙的肩膀,轉身就走,也揮手招呼了一下孫久。

  孫久快步追去,跟了離去。

  青牙雙手插在褲兜里,又噠噠走了回來,回到了亭子裡坐下,繼續喝茶吃點心。

  等了一陣的古清照抬腳踢了下他的小腿,「又教人家什麼壞了?」

  青牙咬著糕點在嘴,含糊道:「我能教人家什麼壞,無非就那些老花樣,先禮後兵唄。既然以禮行事請不來,那就換個方式請唄,那些人身邊不是還有個小孩麼,你說要是小孩突然失蹤了,而我們又能幫他們找到,你說他們會不會來?」

  古清照正色道:「我警告你,以王問天的紈絝性格都不敢直接硬來,說明那幾個人的背景沒那麼簡單,你別瞎卷進去。再則,跟你們一起故意陷害人家,已經壞了『驚鴻殿』的規矩,再牽扯上綁架的事,鬧大了會收不了場的,恕我不奉陪。」

  青牙咽下口中糕點,一口茶水入肚,打了個嗝,輕飄飄冒出一句,「出不了事,背後有人兜著,鎮海司那邊示意的,真要把我們砸進去了,他們也脫不了身。」

  古清照驚疑,「鎮海司要幹什麼?」

  青牙:「我也不清楚,鎮海司好像希望看到姓王的和那幾個人鬧起來,授意我不讓姓王的熄火。」

  古清照沉聲道:「你連人家要幹什麼都不清楚,就敢跟著瞎鬧?你以為鎮海司那邊干不出過河拆橋的事來?」

  青牙淡定道:「乾娘點頭了,讓我按鎮海司的意思去辦。」

  「乾娘…」古清照怔怔道:「乾娘想幹什麼?」

  青牙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