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傀士
南竹:「你確定司南府的人會來?」
之前在洞外,老十五突然醒悟說,婚事是司南府在做局,司南府也是沖古墓來的,他就有些懵,沒聽明白,不知哪看出來的,當時沒來得及讓解釋清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庾慶:「你想什麼呢?連那女仙人都看出了雲圖被解開了,你怎麼還在做夢?」撥手示意他讓開,現在不是沒完沒了瞎扯的時候,再嘀嘀咕咕密謀下去容易讓那女的懷疑。
有些事情他其實也不想解釋,然而沒辦法,不是一個人行事,兩位師兄是大活人,不把想法給統一了,心思不往一處走,容易被扯後腿。
他再次捧著地圖一路琢磨對比。
三人可謂在這一帶來來回迴繞來繞去,南竹和牧傲鐵也百分百肯定了,老十五這傢伙就是在摸那山谷石橋在地圖上的大概位置。
一時搞不明白在這繞來繞去也能理解,實在是這地圖不容易看懂。
關鍵是那白衣女子不肯說出現在所在的地點,而這密密麻麻線路圖上相似的地形太多了,他們拿著地圖都愣是沒搞明白自己在什麼位置。
繞了好久後,南竹忽然餵了聲,手指地上,「看。」
庾慶和牧傲鐵順勢看去, 只見地上的根須飄起了一排, 一路遠去。
三人跟隨所指走到盡頭交叉路口,只見指路的根須拐往了另一個反向。
「這是在讓咱們跟著指向走呢。」南竹提醒一聲。
庾慶眉頭略挑,不聽,什麼指向不指向的, 壓根不理會, 轉身又回去了,又回到剛才的點, 捧著地圖繼續揣摩。
他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已經把相似路線的地方排除的差不多了,焉能前功盡棄。
跟回來的南竹和牧傲鐵算是服了這廝, 這是公然和那女仙人對著幹了。
南竹不得不低聲提醒一句, 「老十五,回頭惹怒了她,真把柳飄飄他們給引來了, 那可就麻煩了。」
庾慶瞟了他一眼,「你手上螢石能不能別擱肚皮上,能不能抬高點?」
南竹擱在凸出肚皮上的螢石又舉了起來,幫助照明,口中不滿一句,「這不是手一直舉著有點累麼。」
三人這次沒走多久, 被前面路口的人擋住了去路。
白衣女子又出現了, 這次是站在一處路口等著他們。
三人毫不擔心什麼,直接湊了過去, 反正對方不可能是柳飄飄那些妖修變的。
庾慶摟著地圖拱手道:「仙人您怎麼來了?」
白衣女子寒著一張臉,「你們在這一塊繞來繞去在幹什麼?」
得,兩位師兄心弦一繃, 有點緊張了,這是算帳來了。
庾慶抬了抬手中地圖, 「我們搞不清人在什麼位置, 正在對比琢磨。」
白衣女子:「已經為你們指了路, 為何不從?」
庾慶立馬翻臉, 沉聲道:「從什麼?我們始終找不到所在的位置,連地圖真假都搞不清楚, 就蒙頭蒙腦照你的話去做嗎?你騙我們去死,我們也照做嗎?就算你是仙人,也得講點道理吧?」
兩位師兄眼角餘光碰了碰,之前人家給地圖時, 老十五這傢伙沒有任何質疑, 現在倒是爆發了。
白衣女子默了默, 走上前來,目光往庾慶手中地圖上瞟了瞟, 手指點在了一處黑顏色的交叉路口,這一點, 點出了一滴綠汁黏液,「你們現在就在這個位置。」之後又退回了路口,往另一條路指了一下,「那些妖修還在第一層的區域轉, 你們儘快過去解決。」
捧著地圖的庾慶卻直接走到了她跟前。
白衣女子揮手示意他往右邊走。
庾慶卻偏要往前走,偏頭示意她讓開。
這是硬槓上了, 南竹和牧傲鐵剛松下的心弦又繃緊了, 不知老十五究竟要搞什麼。
白衣女子漠然道:「看我給你指的位置就知道了, 這條路走不通的。」
南竹和牧傲鐵迅速靠近, 往地圖上瞅, 發現果然如對方所言。
庾慶:「我去看看又能怎樣?你的態度讓我懷疑,你指的方向才有可能畫了真的路線圖,不讓走的方向則是假的。」
他既然這樣說了,牽涉到合作誠意的問題,白衣女子還能說什麼,慢慢讓開了。
庾慶不客氣,立刻走了過去一看究竟,沒走多遠,發現前方果然是一條死路。
然而他卻暗暗感到奇怪,死路,對方還擋著幹嘛?
遂又仔細觀察著往盡頭靠近。
就在快接近盡頭之際,「笛笛笛……」大頭又發出了一陣鏗鏘有力的鳴叫。
盡頭有什麼東西?師兄弟三人迅速相視一眼,庾慶給了個眼色。
後面的白衣女子一聽大頭叫喚,眼中神色就變了, 很快又看出了不對,「站住」二字剛出口,南竹和牧傲鐵已經是從庾慶左右閃出, 左右同時揮劍橫掃。
丁零噹啷!
左右石壁上火星四射。
噗…
左右橫掃石壁的雙劍在前方盡頭合璧,卻出現了異常動靜,石壁上濺出了綠汁。
石壁晃動,現出了原形,竟是一群「鬼胎」堆迭在一起,變化成一面石壁的樣子,封堵了一座洞口。
師兄弟三人吃驚不小,沒想到「鬼胎」還可以這樣使用,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攻擊下,一群「鬼胎」亂了陣勢,後面的洞口也就隱藏不住了,暴露在了師兄弟三人跟前。
裡面明顯有白衣女子不想讓他們看到的東西。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庾慶當機立斷,喝道:「進!」
山中歲月,相處多年,師兄弟之間的默契是有的,南竹和牧傲鐵聞聲立刻趁機衝進了洞內。
「鬼胎」的戰鬥力很差,根本擋不住他們,不過還是追了進去。
外面的白衣女子衣袖一揮,追擊去的「鬼胎」口發低沉聲又慢慢退下了。
事已至此,已經暴露了,就沒了攔的必要。
走過來的白衣女子和庾慶的目光已經碰撞在了一起。
女人的目光明顯在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人的目光明顯在問,這是不是通道?你地圖是不是作假了?
出現了合作誠意上的考驗,兩人都沒有吭聲,眼前也只能是事實說話了。
白衣女子從幾名「鬼胎」的屍體上邁步而過,庾慶跟了進去。
率先進去拿了螢石一照的南竹和牧傲鐵似乎被嚇到了,又快速退了回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怎麼了?」庾慶問了聲。
牧傲鐵沉聲道:「很多屍體!」
很多屍體?庾慶疑惑。
不等他發問,白衣女子衣袖又是一揮,點點星光再現,很快又波及點亮了一片很大的地下空間。
此地光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很多從上垂下的根須茂密。
每一簇根須下似乎都籠罩著一個人,被根須黏糊著。
唰!庾慶突然拔劍,走近了一個被根須籠罩的人,劍鋒輕輕撥開黏糊遮掩的根須,露出了那個人的大概輪廓,竟然身穿戎衣,生前似乎是士卒。
「看臉。」南竹在旁提醒了一聲。
庾慶劍鋒撥開了屍體面部的遮掩根須,露出了士卒的面容,面色烏青,抬著頭,嘴唇合不攏,竟然長了獠牙,有細細的根須上引導著一滴滴的紅色液體進入其口中。
能嗅到血腥味,那紅色液體是鮮血。
他放下劍,又挑了個看似不一樣的查看,撥開籠罩的根須,是一名身穿鎧甲的將領。
看甲冑的款式,不像是錦國的。
庾慶一連看了好些個,發現大多數的屍體似乎都被肢解過,像是重新被拼湊起來的,看著有些噁心。
每一隻屍體的手上都還杵著武器。
這片地下空間內究竟有多少這樣的屍體,因一道道垂須遮擋了視線,看不清,庾慶根據一排的目測可能數量估算了一下,這裡怕是得有上萬具屍體。
庾慶忽回頭問白衣女子,「殭屍?你養的?你殺了這麼多人?」
白衣女子:「我沒殺他們,都是冠風揚三千年前的舊部,戰死後陸續送到了這裡安葬。」
庾慶沉聲道:「於是一個個都被你煉製成了殭屍?」
白衣女子:「和一般的殭屍不同,叫做『傀士』,他們生前願為冠風揚盡忠,死後願為冠風揚護陵。你父親他們的那次入侵,就是以他們為主力擊退的,但損失也是慘重的,幾乎都被修士的刀劍給肢解過。」
師兄弟三人聽的暗暗心驚,可以想像這上萬『傀士』在古墓中衝擊的情形。
庾慶抬頭,目光盯上了從上面根須上一滴滴順下來的鮮血,「你又把他們的屍體給拼湊了起來,還給他們輸血,莫非他們被肢解過還能重新活過來不成?」
白衣女子:「還差點東西,之前殺的那些人的血還不夠,再有上百人的血量,差不多就可以喚醒他們,有他們和你們所謂的『鬼胎』聯手,你也就能輕鬆了。去吧,把剩下的那些妖修給解決了!」
庾慶:「要從長計議,不能硬來,我們三個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衣女子:「可以分批次一點點解決,鬼胎會配合你們的,鬼胎會化作你們的樣子,不斷的襲擾他們,等到他們疏忽了,覺得鬼胎的攻擊力不過如此時,混入其中的你們正好偷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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