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翻牆
「像嗎?」庾慶表示懷疑,其實他也覺得這就是火蟋蟀,自己養了那麼久的火蟋蟀,一看便知,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忍不住再次看了看四周,「若幽角埠附近也有火蟋蟀,那還有必要去古冢荒地找嗎?」
牧傲鐵問:「會不會就是你的放屁蟲?」
庾慶和南竹齊刷刷盯向他,都有點像是看傻子的感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南竹:「老九,六百多萬兩銀子買的蟲子,換誰能放了?」
牧傲鐵的理由簡單,「它就沖老十五飛。」
此話一出,庾慶和南竹又愣住了,相視一眼,是哦,剛才好像是這樣。
庾慶捻著蟲子問了聲,「大頭,是你嗎?」
蟲子沒反應。
庾慶想想不對,就算是「大頭」,也不會說話回應,當即揮手又將蟲子扔了出去。
蟲子振翅凌空,空中兜了一圈,又落下了,不理其他人,還是落在了庾慶的肩膀上。
這回, 任誰都看出了什麼叫目標明確, 三人面面相覷。
南竹驚疑,「這不可能吧,六百萬多萬的東西,鑒元齋能放咯?」
小鎮裡不時有人出來, 從三人身邊經過, 能來這裡的人,估計都是去幽角埠的。
庾慶東張西望一番, 朝一旁走去, 走到路旁,隔空一掌轟去, 將一團風滾草給壓癟了, 然後蹲地撈了在手中揉搓成團,繼而扔回地上,指著喊了聲, 「大頭,哭一個。」
他肩膀上的蟲子立刻跳開,落在了枯草團中,發出一連串的「哭哭哭」的動靜,啐出一陣火星子,很快便將那團枯草給點燃了, 然後一個閃身又落回了庾慶的肩頭。
地方很荒涼, 遠處有雪山,夕陽很美, 三人很愣。
三人守在一小團燃燒的火焰前,皆目瞪口呆。
路過的行人,眼神中有疑問, 也有看傻子似的。
火很快滅了,庾慶看了看自己肩頭的蟲子, 慢慢站了起來, 與兩位師兄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似乎都想說同一句話:價值六百五十萬兩的蟲子自己回來了?
已經毫無疑問了,能聽懂庾慶口語的火蟋蟀除了「大頭」不會有別的。
南竹兩眼放光, 忽嘖嘖有聲,「怎麼就回來了呢?」
是啊,庾慶也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秦訣良心發現, 給放了?」
南竹嗤了聲, 「你自己相信嗎?」
庾慶搖頭, 自己也覺得這理由說不過去。
牧傲鐵:「不是被放的,就是自己跑的。」
庾慶和南竹琢磨了一陣, 南竹問庾慶:「你覺得這蟲子自己能跑掉嗎?」
庾慶抬手摸著稚嫩小鬍子,沉吟道:「這廝一旦全速跑起來, 一般的玄級修士想抓到它確實不容易,鑒元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他轉身看向了那座破舊的木牌樓,很是不解,「就算是逃掉的, 問題是,怎麼會在這裡等著我們, 『大頭』總不能未卜先知, 知道我們會回這裡吧?」
這事確實有點費解。
不太說話的牧傲鐵又開口了, 「上一次進幽角埠之前, 我們在這裡停過, 歇了腳,進過食,你還把它給放了出來,它在這裡到處飛過,還跟一隻鳥幹了一架,它有在這裡放過風!」
啪!南竹驟然擊掌叫好,指著蟲子道:「沒錯,沒錯,老九說的沒錯,幽角埠外圍,它恐怕只熟悉這裡,只記得這個地方。哈哈, 老十五, 它不是在這裡等你, 這四周太荒涼了,它恐怕是找不到地方去, 沒想到剛好在這裡撞上了你。」
是嗎?庾慶無語,伸手又從肩上把「大頭」給拿了下來,很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奈何這蟲子又不會說話。
南竹等了身旁的路人過,忽低聲道:「豈不是又能再賣它一次?錢的事情不就解決了。」
庾慶思索了一陣,隨手把蟲子掛在了自己胸前,搖頭道:「姓秦的早斷了我後路,事先跟我簽了契約,還有錢莊做見證人。現在市面上只要一出現火蟋蟀,他肯定就要懷疑是我,我們太弱了,他再下手一次的話,恐怕就不僅僅是搶錢了…至少短時間內不好再這樣干,將來看看情況再說。」
言下之意是,他不排斥把「大頭」再給賣一次,但現在需小心謹慎。
南竹想想也是,那姓秦的確實不是什麼善茬,小師叔來了也未必能保住他們,確實不是他們能隨意招惹的。
不管怎麼樣,現在師兄弟三人看「大頭」的眼神確實不一樣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放屁蟲了,身價幾百萬兩呢,比他們還值錢,又都指著它再發一筆。
之後,庾慶躲在一個角落裡稍作喬裝打扮,便離開了。
南竹和牧傲鐵則返程而去,商量好了,師兄弟三人在幽角埠出口一帶碰面,就是被搶的那一帶。
真可謂是從掌門到下面沒一個有出息的,苦哈哈的跑來跑去……
幽角埠,妙青堂外,一個穿著寬袍大袖的蒙面人從大門外晃過。
蒙面人正是庾慶。
他的易容方式也簡單,和牧傲鐵換了身衣裳,衣裳顯大。
又把馬尾辮盤起。
然後就是蒙面,公然蒙面是他一貫的風格,好像蒙住了自己的臉就行。
他沒有從大門進去,只是從門外溜達而過,小心觀察著四周。
繞開,繞了一圈,轉到妙青堂後院,找准了鐵妙青居住的那個院子,趁著四周無人的時候,驟然一個翻身而入。
落地四顧,他還是頭次進鐵妙青寢居的院子,發現小院子滿是花花草草的芬芳,這女人住的地方果然就是不一樣。
就在他鬼鬼祟祟摸到一間房間門口時,突然門開一道縫,唰!一支銀霜劍鋒突兀而來,橫在了他脖子上。
門徹底打開了,持劍人不是別人,正是警惕而出的鐵妙青。
鐵妙青寒著一張臉,「擅闖私宅,何人竟敢藐視幽崖禁令?」
庾慶怕她激動失手,趕緊道:「老闆娘,是我。」
「……」鐵妙青一愣,這聲音她自然不陌生。
庾慶這才敢抬手,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蒙面。
「探花郎…」鐵妙青失聲,滿臉訝異,收回了手中劍,但劍還是小心橫在身前,不過眼神莫名變得有些慌亂,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有點急了,低聲催促道:「我婦道人家寡居之地,豈可私會男子,莫壞我名節,也莫毀你自身清譽,你快出去!」
不急都不行,若是外面有人看到有個男人翻了她的牆,還遲遲不出去的話,想不誤會她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都難。
丈夫過世後,這個小角院裡不會再讓任何男子進入,為避嫌,都是月門外說話的。
同時,臉頰上也已浮現一抹紅暈,心裡有些惴惴不安,不知探花郎突然悄悄潛入她私密寢居地是什麼意思。
憑她的姿色,她自然是見過太多男人對她的心意,自認還是有些魅力的,自然也把庾慶翻寡婦牆的行為往那方面去想了。
心裡甚至閃過某個念頭。
她之前明顯感覺到庾慶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明顯對自己沒什麼興趣,覺得可能是大才子眼界高,可能是看不上自己。並不是說她自己有什麼齷齪想法,但私下還是忍不住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
此時庾慶翻牆來見,又感覺到了自己的魅力,心緒有些恍惚之餘,同時又驚又惱,對方以這種方式來見,實在是太過無禮,這探花郎把她當成了什麼樣的女人?
庾慶嘴上豎了豎手指,「老闆娘莫叫,這般無禮實屬無奈,遇上點麻煩,借我點錢,我立馬就走。」
借錢?鐵妙青愣怔,對方當時給她兩百萬的時候,她也估摸庾慶身上還有不少的錢,怎麼會反過來找她借錢,當即疑問道:「出什麼事了?」
正這時,外面突然穿來孫瓶的喚聲,「小姐。」
聽腳步聲,明顯朝這邊來了。
庾慶還好,鐵妙青卻是差點嚇了個魂飛魄散,這要是被人看到她在私下寢居之地跟一個男人私會,那還得了?哪怕這個男人是探花郎,哪怕看見的人是孫瓶,她不想要這誤會。
她壓根沒多想,第一反應便是一把抓了庾慶胳膊,趕緊的,直接順手將庾慶推進了自己的房間,緊急給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迅速把門一關,快速將劍歸鞘,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了台階上。
幾乎是前後腳的事,她劍剛歸鞘,孫瓶的人影便出現在了月門外。
見小姐在,孫瓶立刻走了過來,近前後,發現鐵妙青的臉色明顯不對,疑問:「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事實上是,鐵妙青推了庾慶進房間,這轉身之後心神稍定她就後悔了,那是自己的寢居臥房。
然後悔也沒用了,再拉出來也來不及了,也越發不敢讓人發現了,這要是讓人發現自己臥室里藏了個男人,那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哪怕解釋的對象是孫瓶。
故而,臉色不好看,正心驚肉跳著,生怕庾慶在屋內發出任何動靜。
當然,她也有理由解釋,「心情不好,練劍發泄了一下。對了,瓶娘,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妙青堂是經營不下去了,夥計也沒了,已經關了門,但兩人也不好坐等,還是得有人出去在幽角埠走動,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會,鐵妙青因姿色所累,不好拋頭露面,只能是看家護院,讓孫瓶外出奔波。
寫這種劇情有意思的一點是在讀者。
一開始寫幽角埠再見鐵妙青時,一伙人嗷嗷叫,打了雞血似的,喊著作者就喜歡這個什麼的,什麼作者你不要再辯解了。
待一寫兩位師兄追求鐵妙青時,一伙人又立刻大為不滿,認為不能給兩位師兄。
那時我就發現了,其實針對我的評論折射的都是大傢伙自己的心態,然後我是最適合背鍋的那個。
這章的劇情一出,肯定又是一堆給我貼標籤的。
總之是,寫不行,不寫也不行,月票呢?
(本章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