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沒什麼不好回答的,阿琅大姑道:「是男人的聲音。🍭♟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這個回答令庾慶撓臉又撓頭,說不出的古怪感。
蟲兒也明顯在走神。
南竹砸吧嘴又問道:「不是,前輩,李澄虎為什麼要跟琥珀族過不去?」
阿琅大姑的敷衍很明顯,「那你要去問李澄虎。」
「唉。」不知因何糾結的庾慶嘆了聲,話說到這個地步,人家也還算開誠布公,他也不再含蓄了,直接問道:「前輩怎麼知道我進過宮城下的地宮,怎麼知道我在地宮看到了什麼,又怎麼會知道我和青牙在那海底找什麼?」
阿琅大姑:「因為你和青牙在那片海底搜尋,沒到地宮看到過壁刻的人,找到了那,也不會在那停留,更不可能在那折騰那麼久。你找到過小雲間,傳言你還在鳳族找到過諸夭之境,你猜我和龐無爭為什麼長期住在那片海域,你說我知不知道你在找什麼?」
庾慶一字一句道:「你們怎麼會知道入口在那,莫非琥珀族早就知道?」
「琥珀族不知道,是琥珀海被血洗後,我無意中從龐無爭的藏書中發現的。」阿琅大姑從腰間掛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本老舊書籍,當著眾人的面翻頁,「此書干係重大,他一死,我就趕緊趕去拿走了。這本古籍中記載了一個盛產七彩珍珠的地方,還有巨人出沒,描繪的似乎就是一座仙府的入口。
巧的是,我琥珀族就有產出七彩珍珠的傳說,我當即意識到了仙府入口可能就在琥珀海,可我並不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族中也沒有仙府的說法,我便想到了地宮中的古老壁刻,潛入其中查看後,找到了相關的線索,我看到的線索想必也是你看到的。」
「七彩珍珠…」牧傲鐵嘀咕了一聲,看向了庾慶。
庾慶皺了眉頭,伸手索要,「前輩,這書能給我看看嗎?」
若是其他人自然不行,這幫人已經知道了相關秘密,自然是沒什麼不可以的,阿琅大姑直接扔給了他。
庾慶一接到手,牧傲鐵和南竹立刻湊近了一起觀看。
稍微一翻,庾慶便知這本古籍和小黑從幽崖拿到的古籍是同一版的,內容應該是一致的,至少翻到的七彩珍珠的傳說和他們看到過的一樣。
唯一的差別是這古籍要破舊好多,連封皮上的書名都破損的看不到了。
牧傲鐵還特意提醒了一聲,「一樣的。」
阿琅大姑聞言略顯不解。
庾慶解釋道:「不瞞前輩,我們之所以來到琥珀海,是因為看到了與此同樣的一本書,發現了同樣的線索,只不過我們看到的那本書遠比你這本保存的完善。」說著將書遞迴。
接手的阿琅大姑意外,「你們也有一本?這書傳世應該極為罕見,否則相關線索應該早就被幾大勢力發現了。」
庾慶卻問牧傲鐵,「我們看過這本書來了琥珀海,有這本書的龐無爭也來了琥珀海,真的是巧合嗎?」
牧傲鐵想了想,「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巧合。」
說了等於沒說,南竹卻笑不起來,神情略顯凝重。
幾乎都如此,唯獨阿琅大姑的抗拒情緒很明顯,「我再說一次,他不可能是東連玉。」
庾慶:「是不是東連玉不重要,至少對我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敢問前輩,你確定這本古籍是你在龐無爭的藏書中無意中發現的,而不是他有意讓你發現的?」
阿琅大姑給出強調的語氣,「我確定是我無意中發現的。」
庾慶:「我們看到的古籍,也是無意中發現。」
「……」阿琅大姑愣了一下,也下意識看向了蟲兒。
蟲兒立刻連連點頭,「大姑,真的是這樣的。」
阿琅大姑只能是無語狀。
庾慶:「就像我們這些知道古籍線索的人一到琥珀海,想打探消息的對象就是琥珀族。前輩,在琥珀海被血洗前,龐無爭真的從未提及任何和仙府有關的事,或打探過七彩珍珠的事嗎?」
「沒有…」阿琅大姑很堅決地一口否認了,然話音又有戛然而止的意味,目光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嘴角,卻又未說出來。
庾慶繼續道:「他在琥珀海生活了差不多五十年,也就說,琥珀海被血洗前,他已經在琥珀海住了差不多三十年,這三十多年,你們一直是情人關係嗎?」
阿琅大姑又有燥怒跡象,「你想說什麼?」
庾慶:「好,那我換個方式問問,前輩之前是不是說龐無爭很有骨氣,在琥珀海經營買賣不想沾你身份地位的光,所以你們的情人關係一直沒有對外公開,是不是這樣?」
阿琅大姑:「是,沒錯,他就是有骨氣,不屑於靠別人。」
庾慶:「所以李澄虎也沒有發現你和他的關係,所以他龐氏的買賣才能在琥珀海繼續經營下去,是不是這樣?」
阿琅大姑:「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庾慶:「前輩,我現在說一個假設,你不要著急,先聽我把話說完。琥珀海被血洗前,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向你打探過七彩珍珠等與仙府相關的線索,你若沒有提供相關線索,他若真有心打探,三十多年的時間吶,會只向你一人打探嗎?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和你的關係之所以不向外暴露,是因為他還和其她的琥珀女也保持了同樣的關係,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打探相關線索?三十多年,他會不會已經向很多琥珀女打探過消息?」
阿琅大姑怒斥,「放屁,你以為我們隨便是個男人都能脫衣服嗎?」
庾慶:「連前輩這樣身份地位的人,都能雌伏,又何況是其她族人?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當年李澄虎血洗琥珀海時,你能突圍出來,他也很意外,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救你,是發現你居然逃出來了,這才想辦法救了你?」
阿琅大姑:「廢話,沒發現我逃出來,怎麼救我?」
庾慶:「我的意思是,若是其她琥珀族族人逃出來,他也可能會救,然後再讓發現這本古籍。當然,憑其她人的實力,可能也逃不了那麼遠,救你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根據我們打探到的情況,其她琥珀族未必知道地宮壁刻的事。」
阿琅大姑:「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說他居心不良覬覦仙府嗎?難道你們不是沖仙府來的嗎?知道了仙府的存在,對仙府有所希望怎麼了,難道不正常嗎?」
蟲兒有些著急道:「大姑,不是的,仙府真的很危險,不是不得已真的不能進去。」
「算了。」庾慶大幅度攤了攤雙手,就此打住,然後大手一揮,不提這事了,直接轉了話鋒,「前輩,天亮後,我們可能就要出發了,看能不能找到仙府入口,你是先回去準備一下,還是留在這裡等著跟我們一起出發?」
阿琅大姑想了想,「都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我留在這的話,沒問題嗎?」
庾慶很乾脆道:「我來安排。」
回頭示意牧傲鐵繼續之前的吩咐,去找蘇秋子他們,牧傲鐵點頭離去。
道道垂紗的屋內,盤膝打坐,貌似療傷的小師叔睜開了雙眼,神情略顯無奈。
他本意是想以音字訣聯繫蟲兒,告訴她,通知庾慶他們立刻撤離琥珀海的事可以放棄了,誰知卻恰好聽到了這一連串的對話。
他知道,此時此刻,對蟲兒見心見性的終極考驗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就好比蟲兒剛才對葉阿琅說的,仙府很危險不能進去,她會把庾慶他們進過其它仙府的事說給葉阿琅聽嗎?會把這些年經歷中的玲瓏觀相關告訴葉阿琅嗎?葉阿琅肯定是要詢問的。
稍作沉思後,他又閉上了眼睛。
於是很快,蟲兒的耳邊出現了他的聲音:蟲兒,讓你師兄他們撤離的事暫時作罷。
蟲兒一愣,看了眼跟庾慶他們說話的阿琅大姑,略咬唇,趕緊轉身回了自己屋裡。
關好門,躲在一角,小聲問道:「師父,能聽見嗎?我想問您一件事。」
小師叔:什麼事?
蟲兒:「師父,當年琥珀海被血洗時,您在琥珀海嗎?」
小師叔:剛好在此。李澄虎突襲,沒任何徵兆,島上的客人都被困住了,想走也走不了。
蟲兒:「師父,您當時有沒有救過什麼人,或幫什麼人脫困?」
小師叔:這樣閒聊很累,等離開了琥珀海再慢慢說。你記住一點,尋找仙府入口的事你就不要參加了,你也不能進仙府,就留在知海閣。
蟲兒頓有些大驚小怪,「為什麼?師父,我來都來了。」
小師叔:因為你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也沒你師兄他們皮厚,你進去了只能是你師兄他們的累贅。我再說一次,你不能去,這是師命!
蟲兒精神頓時萎了,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
等她跑到外面一看,發現安邑和蘇秋子帶了一群三仙堡的人進來。
其實也沒什麼大動作,就從中間挑了一個人,讓他把外套脫下給了阿琅大姑,讓後者做了男人裝扮。
脫衣服的人留下了,男人打扮的阿琅大姑跟了三仙堡一群人出去,出門時其他人用身體稍作了遮掩,把她帶回了三仙堡眾人住的地方。
目送人離去的庾慶回頭看了眼蟲兒,他其實是有意把阿琅大姑和蟲兒隔開,因怕蟲兒說出不該說的秘密。
之後庾慶又扔了件斗篷給脫了衣服的那位,讓他遮頭蓋臉地去了青牙那邊,通知青牙一聲,說這邊要傾巢而出,要多備船,並交代了他留在青牙那邊,藉口是要盯著青牙。
「盯個屁。」青牙當面不屑一聲,剝了顆花生扔進嘴裡,不過也沒趕人家走,還是挺配合的。
另一邊的蟲兒很羞澀,一幫師兄非要看她變回女人的樣子,連百里心也想再看看,後來被逼無奈,只好回屋變身,再出來惹來南胖子的一陣陣驚嘩。
漂亮是真漂亮,只是想到以前的男人身份,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
南竹也管不住自己的嘴,說起了庾慶老是用腳踢蟲兒屁股的事,還說蟲兒之前女裝時被庾慶抓過胸之類的。
說的蟲兒羞臊不已,庾慶也略顯尷尬,但他更多的是心情沉重。
找了個機會,南竹把庾慶拉近屋裡關了門,小聲咬耳朵,「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呀,老十五,這次真的是便宜你了。以前就覺得奇怪,為什麼只接受你的勾肩搭背,現在這麼回頭一看,傻子都能看出蟲兒那廝一直喜歡著你,趁機收了吧。」
「有病吧你?」庾慶差點噴他一臉。
南竹卻伸手勾了他脖子,「蟲兒知道我玲瓏觀太多的秘密,門規你知道的,我門派的存在是不能外泄的,那個阿琅大姑太強勢了,蟲兒又過於唯唯諾諾,懂吧?」
罪己詔: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