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眾生與你

  仙界中殿之中,一群神仙期盼的向殿外看去。泛光之上的天帝,手掌緊張的敲打膝蓋。

  「歸來了!歸來了!」眾人看著門外一白綢遮目,著妖紅衣裳的小孩緩緩走上台階。額前散著烏黑碎發,臉頰可見鮮紅傷口。自然垂下的纖細的手指還掛著血滴。若不是著紅衣,便可看見滿身血色。

  她一步跨入中殿,天帝鬆了口氣自豪的看著她露出笑容。眾仙家齊喊「恭喜時傾殿下順利飛升神君。」

  時傾拱手行禮「天帝。」

  「時傾神君。」天帝抬手讓她起身,他正忍不住驕傲。或許你以為她是天帝之女,但她並不是。她的父神母神正站在兩側一齊恭喜她,父神身姿挺拔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母親手握絹帕想要跨步到她眼前為她擦去傷口的鮮血。

  天帝大笑道「恭喜時傾,傳令下去普天同慶。眾仙家都可來到天界一同共享宴席。」

  泛光之後一小男孩露出頭,偷偷窺視。他崇拜的眼神,都快比泛光耀眼。

  天地初開之時,世間分為神、仙、魔三族。後因三族之人被貶去神力,而誕生了沒有神力的人族。仙想要成為神,便要修仙上萬年甚至更久。而一些靠吸取私人怨氣修煉的仙人匯聚成了魔族。

  在巍峨的萊恩山上,雲霧繚繞,宛如仙境。而此刻,在山巔之上,竟神奇地浮現出一座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天梯。這道天梯宛如通向未知世界的通道,給人一種神秘而又神聖的感覺。

  天梯的盡頭處,站立著一名白髮蒼蒼但面容俊俏的男子。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經歷過無數滄桑歲月。然而,當他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嬰時,那冷若冰霜的臉龐卻瞬間融化,淚水悄然滑落。

  男子的眉毛如刀削般鋒利,卻因懷中的女嬰而變得柔和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將女嬰抱在懷中,仿佛她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男子身穿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衫,與他的白髮相映成趣。然而,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懸掛的一串黑色佛珠。這串佛珠共有一百零七顆,每一顆都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智慧。

  那位少年的身後站著一位年邁的老人,卻畢恭畢敬地稱呼眼前這個面容青澀的少年為師父。「師父,已經一百零八世了啊!」只見那位少年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然後用力將懷中的女嬰扔到了佛陀境下。

  「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少年緩緩說道。

  「愛一個人難道也有錯嗎?您已經與她錯過了一百零七世了,就連她原本的神骨都已經找不回來了。」那位老者一臉悲傷,眼眶泛紅。

  緊接著,那位老者從衣袖之中幻化出一隻金色大鵬(擎空鳥),他對著大鵬喃喃自語:「你要記住,你是因她而生。就算死,也要因她而死。」說完這句話後,大鵬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跟著女嬰遠去的方向飛走了。

  「拾藥。」少年突然開口叫著那位老者的名字,隨後施法讓他墜落出佛陀梵境。

  「就讓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長大吧。」少年輕聲說道。

  與此同時,一場四月不該出現的大雪在格樂夫人生產之時驟然落下,整個世界被白雪覆蓋,一片銀裝素裹。然而,就在此時,一隻來路不明的金色擎空鳥突然降臨,它張開巨大的雙羽,緊緊護在戰神府上空,為剛剛誕生的孩子隔絕了外界的寒冷。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啼哭聲,一個新生命降臨到了這個世界。戰神江甚激動地守在門外,期待著孩子的降生。而此刻,陰暗的天空中,一隻巨大無比的金色擎空鳥盤旋在上空,仿佛在守護著這座府邸。

  百日之後,戰神府上擺起了盛大的百日宴席。天帝親自來到戰神府,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還在襁褓中的女嬰,動作有些生疏,但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以免驚醒懷中的小寶貝。

  天帝看著女嬰可愛的小臉,眼中滿是慈愛和溫柔。他輕聲說道:「本尊查閱了億萬年的天書,在四百萬年前,有一位名叫時傾的佛陀,她掌管著時間、日月、四季和山河的流動。天書中對時傾佛陀的面容有著詳細的描述,如果世間所有女子的美貌加起來,也比不上這位佛陀。所以,本尊給她取名為時傾,希望她能像那位同名的佛陀一樣美麗動人。」

  江甚聽到天帝的話後,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滿足。他知道,這個名字將會成為女嬰一生的榮耀。他感激地望著天帝,默默地點頭表示感謝。

  時光荏苒,轉眼間,那個曾經在襁褓中的女嬰已經成長為一位年輕的神君。在慶祝她飛升神君的宴會上,天帝再次出現在戰神府。他凝視著拾藥,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並恭敬地向他點頭問好:「拾藥佛陀。」

  「拾藥佛陀也來了!」「大致佛陀也想看看這天生註定要成為佛陀的時傾是何等容顏吧。」眾仙家議論紛紛。

  時傾還是那相似的一襲紅衣,白色絲綢遮目。她雖沒有雙目,但依舊健步如飛不畏懼黑暗。單薄的童身,也蓋不住氣勢。大步跨入殿內,驟然間衣衫泛起光芒。

  司命手拿紅盒攔住時傾:「小仙在這恭喜時傾神君了!」

  「司命。」時傾微微點頭。

  「小仙已為神君換上天帝傾注三分仙氣的盤旋衫,這盤旋衫用紅蓮獄之火、雪門之冰雪、顛仙族之軀鑄造。有隔絕嚴寒,抵擋萬物河水的侵害。」司命為眾仙介紹這盤旋衫的來歷。

  盤旋衫呈鮮紅色,乾淨又鮮亮的血紅色。手腕以花邊款款垂落,裙尾如火焰沒有確切的邊界輪廓。

  可抵擋萬物河水!

  眾仙議論之時,羨慕的眼光一直注視著她。

  司命打開紅色木盒:「天帝送來如此貴重的禮品,小仙我也不能落下。承繼天機丸贈與神君,也祝神君早日飛升。」

  承繼天機丸:藥丸為兩顆,一取一贈。吃下取丸可復刻吃下贈丸者法力七日之久。常用於飛升討巧,此藥丸極其罕見。試用之人不超過五人。

  「這不就意味著她已是上仙了!」眾仙雖有不滿,但她與生俱來的神力。是這百萬年絕無僅有的,即便沒有這藥丸飛升也是遲早的事。

  「天帝之子不也曾用過此丸,現在不還是個散仙。」

  「天帝之子是因其母神就是剛修的仙位的凡人而已,所以資質平平難成大器。」

  時傾扶手收下:「多謝,不過我不會使用。」

  她的硬氣引來了天帝的誇讚:「好!這才是時傾!」他挺直了腰背,「本君還要贈與你一物。」說罷,他將一面光亮平滑的石鏡子拋向空中。

  眾仙不禁疑惑起來,平日裡對時傾多加愛護的天帝,怎麼會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贈予她一面鏡子呢?難道是在羞辱她嗎?畢竟時傾是個瞎子啊!

  然而,那面鏡子卻在空中化為了一道光芒,隨後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也就是三界通天鏡。它就這樣騰空立在了時傾的眼前,將她絕美的容顏清晰地映照出來。

  「此乃三界通天鏡,可以讓你去往任何空間。」天帝解釋道。

  時傾微微皺眉,但還是冷漠地接過了這面鏡子,並道了一聲謝。

  就在這時,母神格樂走到了時傾的面前,變幻出了一架箜篌。

  「傾兒,你父神也要贈與你一樣法器。」她溫柔地說道。

  然而,時傾的父親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似乎並不想參與其中,而是由她的母親來為她介紹這件禮物。

  這架箜篌可不是普通之物,它的琴身乃是用世間唯一一隻死去的擎空鳥的脊椎骨雕刻而成。琴身並未經過染色處理,保留著骨頭原本的乳白色,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光澤。

  箜篌的琴弦是用二十二頭巨怪的筋所制,每一根都韌性十足,仿佛能夠承受無盡的力量。而這些巨怪個個兇猛異常,每一頭都是江甚傾注全身法力親手斬殺,然後休息數月,反覆如此二十二次才得以收集到足夠多的材料。

  除此之外,他們還請來了冥王阿茶,讓他用在煉獄之下澆築的玄鐵鐵製作了一條鞭子。這條鞭子名為離情鞭,經過亡者必須所食的孟婆湯所冷卻,其威力更是驚人。哪怕是落在仙身之上,也能讓人皮開肉綻,痛苦不堪。

  「兒臣定當不負眾望!」時傾收下最後兩件法器,向父母拱手行禮。隨後,她轉身離開宮殿,步伐堅定地朝著修煉之地走去。

  時傾獨自一人來到了與情橋邊,這座橋玄乎異常,因此很少有人敢靠近。與情橋又名雙生橋,兩座小橋相望而立,但卻並未連接在一起。橋的兩端連著河水,而這河水實際上是由幻境所構成,充滿了神秘和奇幻色彩。

  時傾靜靜地站在橋上,目光深遠地望著前方。突然,一個小男孩從後面走出來,悄悄地繞開所有柱子,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邊。時傾並沒有回頭,似乎早就察覺到了男孩的到來。

  與情橋又為雙生橋,兩座相望的小橋並不相連。橋的兩端連著著河水,河水是由幻境所做。

  從水裡走上左側的橋,此生便不會有人愛你。但從水裡走上右側的橋,此生便不會愛任何人。

  這橋百萬年之前,是專門為修羅者做築造。修羅者必須在天帝的見證之下,分別走上兩座橋。因為修羅者不能愛人,也不能被人所愛。

  時傾不知道這橋的來源,反倒認為橋上是處修煉的好地方。舞鞭在兩橋之間跳躍,每一次跳躍都令在一旁偷窺的顓頊驚心動魄。

  突然時傾一個踉蹌,摔下橋。跟蹤她來的顓頊飛身將她接下,顓頊雙腳站在水中。時傾被他抱著一滴水都沒有沾到,他將時傾抱上橋雙腳依然站在水中。

  「你是誰?」時傾 感受著那人的氣息

  時傾走後眾仙紛紛將焦點落在拾藥佛陀身上

  大膽的仙家上前詢問:「佛陀多次下界不知所為何事?可是天地要變動?」

  拾藥搖搖頭,用手指輕點茶水。將水撒在空中,空中竟出現了水鏡。畫面中,顓頊抱著時傾站在雙生橋。

  「為她而來!」拾藥握著摺扇指著水鏡中的時傾,老者眼中可不是欽佩。而是滿得要溢出的愛慕和思戀。

  「生辰禮,一雙眼睛。」眾仙都為她的飛升慶幸,唯有他是為她生辰而來。

  話語之間,時藥的第二滴茶水落在她的眉心,深深嵌入眉心。

  她睜著眼睛,感受人生中第一次光亮。雖然隔著白綢,但依舊能看清顓頊臉上的慌亂。

  顓頊緊張到險些說不出來:「我……我是顓頊,天帝之子。」他嘆氣「這橋玄乎,仙子最好不要在此處修煉。」

  難怪自己會掉下來。 「喔,多謝了。」時傾鬆開他的環抱,滴水未沾的站在橋上。她轉頭就要離開,顓頊無奈的看著已經深陷幻境的雙腳「這橋不適合修煉,這裡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河水。你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時傾走時多次回頭「多謝提醒,告辭。」她心亂如麻的看著顓頊,那是她第一眼見到的人。談不上愛意,倒是新奇。

  顓頊看著遠去的時傾,眼裡很羨慕。「無時無刻不在修煉的時傾,這大概就是父神喜歡你的原因吧。」

  隨著時傾漸行漸遠,與情橋上只剩下小男孩孤獨的身影。然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成為強者的那一天。

  走上左邊的橋便是不能愛你,右邊的橋便是你不愛我。

  顓頊需要做出一個選擇,愛別離怨憎會都很痛苦。比你不愛我更痛苦的便是我再也不能愛你,顓頊走上了左側的橋。至此以後世間不會有任何一人愛他,再也不會有一人傾慕他。可他卻遠遠的傾慕著時傾,所有人都愛的時傾。

  時傾換了一處修煉之地,此處同樣有水澤環繞,水中盛開著嬌艷欲滴的荷花,美不勝收。更令人驚喜的是,有人在水中暢遊嬉戲,好不愜意。其中一個少年更是反覆雀躍於荷葉之上,其身姿輕盈矯健,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時傾不禁被吸引,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少年的身法,試圖從中領悟一二。

  忽然,一朵荷花水中躍出一隻鮫人,魚尾閃爍著幽紫的光芒,如夢如幻。「哥~」鮫人仰頭看向少年,聲音婉轉清脆。「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呀?」少年溫柔地安慰道:「等宴會結束後就能回去了,慕兒莫急,不要失了禮數。」說罷,他再次飛身而起,輕盈地落在荷葉上,然後倒立雙手托起水中鮫人的細腰。鮫人順勢摟住少年的脖頸,少年則將水中的鮫人抱到岸上。鮫人輕輕依靠在橋岸上,仰頭望向少年。

  「哥,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一樣擁有雙腳呢?」鮫人眨動著清澈的眼眸,好奇地問道。少年微微一笑,耐心解答:「只要慕兒努力修煉,不出七年,一定能夠像哥哥一樣擁有雙腿。」時傾聽著二人的對話,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他們。漸漸地,兩人也注意到時傾的存在,紛紛向他行禮問候。

  「時傾神君!」「時傾神君!」時傾微微頷首,輕聲回應道:「嗯。」鮫人心性單純,毫無禮數地詢問時傾:「時傾神君,我們可以回北海了嗎?」

  那位少年拱手行禮替妹妹道歉:「時傾神君,舍妹沒有禮數還請恕罪。」

  時傾擺擺手,笑了笑:「無妨,我喜歡實話實說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時傾看著坐在地上的女孩,覺得有些有趣,便也跟著坐了下來,席地而坐,靠在女孩身邊。

  少女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我叫北海慕。」

  時傾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右手,放在胸前,只見手中出現了一杯晶瑩剔透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仙氣。

  「這杯南海仙水送給你。」時傾將那杯南海仙水遞給了北海慕。

  北海慕有些猶豫,但還是接過了玉金樽,仰頭一飲而盡。

  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感覺到魚尾處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呻吟起來:「好難受~」

  北海慕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魚尾竟然開始若隱若現,似乎要變成雙腿的模樣。

  時傾笑著解釋道:「南海仙水可以提高你的法力,幫助你更好地修行。不過初次飲用可能會有些不適。」

  說著,時傾覆手施展法訣,一道溫暖的光芒籠罩住北海慕,讓她的痛苦漸漸減輕。

  北海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南海仙水真有如此神奇功效?」

  時傾微微一笑:「當然,只要你努力修行,很快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雙腿。我喜歡你的直率,作為見面禮一個月之內我會贈你一雙腿。」

  北海慕心中滿是期待和興奮,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謝謝你,時傾神君!」

  時傾輕輕搖了搖頭:「不必客氣,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

  這時,一旁的北海胥開口說道:「無需時傾神君費力,我希望妹妹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去修煉,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別人給的沒有意義!」

  北海胥的話語犀利,讓人聽了不禁一怔。

  時傾微微皺眉,看向北海胥,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北海胥則面無表情,似乎對時傾的反應並不在意。

  時傾直接挑明:「你這是在暗諷我飛升並非依靠自身實力嗎?」「事實究竟如何便是如何,我也不方便多說什麼。」時傾凝視著他,只見他身板挺直,氣宇不凡。時傾不禁好奇地問道:「不知你是何仙位?」「神君。」時傾接著說:「我想要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你是否樂意呢?」「那就來吧!」時傾毫不猶豫地取出了尚未磨合過的離情鞭,而那男子則抽出一把長劍。「敢問閣下貴姓大名!」「在下北海胥,請多多賜教。」二人身姿矯健,如同蝴蝶般輕盈地在荷葉上舞動。北海胥基本上能夠巧妙地避開她的每一招每一式。由於這是時傾首次使用離情鞭,顯得頗為生疏。她對鞭子的長度和寬度並不熟悉,然而鞭子的威力卻異常驚人,幾乎每次揮動都能讓北海胥感受到強大的衝擊力。「這不公平!你手中的法器只需輕輕一揮,就能把我哥哥推開老遠。」北海慕坐在岸邊大聲呼喊。

  「好。」時傾收起離情鞭,隨意摘下一隻荷葉。荷葉沒有任何威力,但長短可比鞭子更好控制。

  這次的她更是將北海胥逼得節節敗退,她剛從北海胥身上學到的身法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北海胥也意識到,他仿佛在和鏡子裡的自己打架一樣。她學得實在太快了!自己的破綻竟然也會變成她的破綻,現在反而需要找出自己的破綻來應對。但是他修煉多年,一直以來都是尋找別人的破綻,現在卻要將每一招每一式都拆分開來,再找出自己的破綻,這簡直太難了。「哥!她在學你。」北海慕也發現北海胥似乎陷入了困境,就在這時,時傾突然坐在北海娟的旁邊:「我可沒興趣學他。」「你…怎麼會這樣?」北海慕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時傾明明還在和哥哥進行比試,但身旁的這個人同樣也是時傾,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不過是一個幻境罷了,他越想贏我,這個幻境就會變得更加真實。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將自身的法力全部卸下來交給了幻境中的那個我。就算是幻境,她也會全力以赴與他進行比試。而我嘛,只是想偷偷懶而已。」

  「你才五百歲,不過是神君而已。竟然會如此高深幻術,難不成你修為不止神君?」

  「久悟大帝說若只是生辰宴,便不能在天宮設宴。但他想在天宮為我設宴,我只能先飛升神君這樣他才有理由設宴。可我本想一次歷完所有劫難,一次就飛升上神。這樣宴席便只用舉辦一次,我便不用再參加如此繁瑣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