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她就該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明珠
光影交錯,在男人漆黑如點墨的眸中虛虛實實。
魏昭挑眉,欺身逼近時,打開姑娘合攏的雙腿,吐息在她耳畔,把唇角白嫩的指尖挪開,穿過指縫,勾勾纏纏攥緊。
「是嗎?」
虞聽晚微笑:「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夫君倒是不遑多讓。」
你怎麼就那麼能耐呢!!!
虞聽晚繼續微笑:「我聽說,之前有人曾獻上美人給你。」
檀絳說的!
當然檀絳強調的是,那人也給賀詡然獻了。但給魏昭四個,賀詡然兩個。
將軍比賀御史多!!
落虞聽晚耳中,就是魏昭艷福不淺。
魏昭看著她:「是有。」
「想賄賂我。」
「順國公府守衛森嚴,那被送過來的人,都沒能進門,就被管家送走了。我人都沒見。」
魏昭:「至於賄賂我的,這會兒人還在牢房蹲著,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虞聽晚:……
「之前還有位送來和親的公主點名要嫁你。」
檀絳說的!
她說那公主就沒看上賀詡然。
魏昭:……
出趟門,消息聽的可真多。
但只聽一半。
魏昭淡淡:「如今成了後宮嬪妃。」
虞聽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怎麼這樣啊。
「聖上年紀挺大了吧。」
魏昭渾不在意,畢竟是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不久前還有妃子被診斷出身孕。」
話題被帶偏,虞聽晚唏噓:「這老東西精力挺旺盛。」
「皇宮有種秘藥,他入後宮都要吃上一顆。」
這是什麼藥,不言而喻。
後宮妃嬪無數,有的是選秀入宮的,有的是官員送進去的。
可一年300多天有定數,每年都有新人進來。有的女子一輩子都見不到聖顏。
皇家子嗣,又是歷代帝王的重擔。
帝王可不就得嗑藥。
但女人多了,勾心鬥角也就多了。
皇家子嗣很豐,可公主居多,皇子有本事的就那幾個。
虞聽晚順嘴問:「那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嗎?」
魏昭漫不經心,身子往前,縮短和她之間的距離:「我會讓安排在皇宮的人稍稍看顧。」
虞聽晚:??
她蹙眉:「和你有什麼關係!」
別人的女人孩子上心什麼!
她拳頭都攥起來了,還沒來得及錘,就聽魏昭幽幽出聲:「又不是狗皇帝的種。」
虞聽晚默默把手鬆了回去,又往後仰了仰,偏偏魏昭緊追其上。
她輕咳一聲,唯恐天下不亂:「那也是,畢竟是一條人命。順手照看也算是積德。」
她想要推他。
可沒推動。
反倒是控制不住力道,柔軟的身段往案桌上倒去。
魏昭心思都在她身上,手疾眼快一手護著姑娘的後腦,一手鉗住細腰。
大掌像是烙鐵一般,燙的分明是腰,卻好似燙到心尖般。
天地一轉,虞聽晚壓根沒有摔疼。反倒是身上一重,挺拔的身軀勠力壓了上來。
虞聽晚也不知怎麼就這樣了。
「你……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昨兒夜裡進宮,正好瞧見那妃子和侍衛偷情互訴衷腸。」
哦,你進宮除了當賊,收穫頗多。
男人指尖揉捏著她的腰身:「還醋嗎?」
不了。
她甚至沉浸在八卦的快樂中。
虞聽晚剛要搖頭。
魏昭:「那我們談談。」
虞聽晚好聲好氣:「能從我身上爬起來談嗎?」
他很重。
案桌也硬。
魏昭摸摸她的臉,細白如瓷::「我招了那麼多人,招到你了嗎?」
驀地。
屋內死寂。
空氣如膠凝一般。
其實是有的。
他眼下就怪勾人的。
魏昭久久不得回應:「明白了。」
虞聽晚意外:「我都沒說,你就明白了?」
他們已經心意相通到這個程度了嗎?
魏昭冷笑:「該招的不招,不該招的瞎招。」
虞聽晚:……
她遲疑。
「那……你反省一下?」
到底有事要說,魏昭不曾真對她做什麼。
他也不鬧她了,狠狠往她唇舌里攪了攪才站起身,順便把姑娘一道拉起來。
是椅子拖動地面的聲響。
魏昭坐下。
案桌高於椅子。
虞聽晚正好同他平視,她唇瓣紅潤潤的確,低頭理了理有些亂的衣領。
魏昭撥動著她腰間的金珠子:「顧太傅托我尋人。」
他補充:「帶著你的畫像。」
虞聽晚:「你說了?」
魏昭:「沒有。」
魏昭:「不過他老人家這些年頭一次托我辦事,總要應下。」
虞聽晚:……
好傢夥。
魏昭:「宮裡設宴,本是定在今日,我說身子不適,便往後挪了挪,改到了兩日後。」
「那日是顧家女的生辰。」
五品以上朝中官員得攜家中女眷赴宴。時間衝突顧家女的生辰要麼換日子,要麼不辦了。
虞聽晚抿唇:「你是故意的。」
魏昭認得坦蕩:「是。」
「且不提她不知身世,也不論她的秉性如何,可她占著顧家女的十八載。錦衣玉食,沒吃過多少苦頭,光是這一點,便是欠你的。」
少過一年生辰罷了,又算什麼?
還能抵過姑娘這些年受的苦?
魏昭從不是君子。
顧嫵會怎麼樣他不管。
顧太傅和嘉善公主會如何抉擇,他也不管。
他只知道虞聽晚吃了太多苦。
顧家對虞聽晚來說很陌生,甚至讓她牴觸。可姑娘的模樣終究惹人非議。顧家遲早會尋上門來。
既然會有那麼一天。
為什麼不能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驚起千層浪,徹底轟動?
魏昭對上姑娘的眼。
「認不認他們,是你的抉擇。」
「可你不是見不得人,堂堂正正,不偷不搶。」
他笑了一下。
姑娘就該是站在光線下的明珠。
最耀眼的那一顆。
————
時間一轉。
很快到了宮宴的日子。
寧允翎被魏昭放了出來,被關在書房的這幾日,魏昭沒有揍他。
因為他有用。
有寧允翎在的宮宴,一定更熱鬧。
可寧允翎不知道啊。
被關的幾日,別說揍了,罰和罵也沒有,他甚至連魏昭的面都沒看上。
寧允翎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這好像更可怕了。
尤其他才出門,順子恭敬做了個請的姿勢。
「世子爺不急,慢慢來。宮宴便是遲了也沒什麼,將軍疼您,還能催您不是?」
寧允翎聽的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