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誰啊,那麼勇!

  第275章 你誰啊,那麼勇!

  扔下這句話,虞聽晚又低頭看海螺珠了。

  確認過眼神。

  想要。

  沈枝意都要被氣炸了。

  偏偏氣她的人輕描淡寫,好像在說天氣那麼隨意。

  甚至……狂妄!

  「你!」

  沈枝意將上京有頭有臉的姑娘,都認了個全,其中沒有虞聽晚,更沒聽說過上京來了什麼個大人物。

  若是真有錢,怎麼頭髮梳成這樣?

  看一眼都讓她覺得埋汰。

  好在不算丑,畢竟人長的標緻。

  沈枝意認定虞聽晚在吹牛。

  不過,還挺新鮮的。

  虞聽晚指著海螺珠,扭頭問檀絳:「這個多貴?」

  倒是難到檀絳了,找了個鋪子裡的婆子過來問話。

  婆子忙道:「咱們這珠子不散賣,這十二顆下來得三千五百兩。」

  「小的取出來給您瞧瞧?夫人若是看上了不如早些買了,回頭等別的夫人姑娘過來,可就沒了。」

  要不是周家設宴這一出,只怕金縷軒早就人滿為患了。

  都是搶著要的。

  多少?

  在臨西村時一文錢都要掰著用的虞聽晚格外震驚。

  水盈盈的眸子圓溜溜的。

  虞聽晚慢吞吞:「不用取了。」

  「噗嗤。」

  不遠處有人忍不住捂嘴笑了。

  「買不起怎麼還問,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這人誰啊?還如此丟人現眼。」

  「我要是她,早就羞於見人,捂著臉灰溜溜跑了。怎麼好意思還待著。」

  虞聽晚面無表情,絲毫不被影響。

  可有人不高興了。

  比如檀絳。

  她開始摸袖口找銀針,要把她們的嘴給縫起來。

  虞聽晚按住了她的動作。

  那人不懷好意繼續問:「你是哪個府上的,之前沒見過。」

  虞聽晚懶得計較:「剛來上京。」

  因為她一計較就是驚天動地。

  魏昭才走不過半柱香,她總要收斂一些。

  對方挑剔的看著虞聽晚,有意攀上沈枝意,溜須拍馬:「沒有禮數規矩,還把沈姑娘得罪了。我們這些人都在敬重她,你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身。」

  「你爹娘是做什麼的?」

  「這種性情,她們也敢讓你在外抱頭露面,有損門風。也不怕得罪了人上京再無立足之地。」

  沈枝意也不高興,不喜這些人借著她的名頭招搖說三道四欺人。

  她瞧不起仗著身份橫行霸道的。

  當然自己不算。

  更瞧不起那些沒什麼身份,還要橫行霸道的。

  沈枝意:「她得罪我,是她和我的事,用你郝珍珍操心?」

  「她買不起,你就買的起了?兩千多兩,放眼看去整個上京有幾個能闊綽的拿出來?看看你們身上穿的戴的,可都過時了,在我看來,照樣寒酸。買賣的事講究你情我願,便是她有錢,問價覺得不實惠,不買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一個個攪事精。」

  想要討好她的郝珍珍驀然紅了眼。

  「沈姑娘,我……我是為了你……」

  沈枝意不屑:「你誰啊?好大的臉。」

  虞聽晚抱著到手的海螺珠,歡喜的摸了一把。

  然後被瞪了。

  沈枝意覺得她不爭氣。

  剛剛在她面前大放厥詞的本事哪兒去了,被說成那樣都無動於衷?

  虞聽晚覺得她莫名其妙。

  腰間的寶石又被她撥了撥。

  叮叮噹噹清脆入耳。

  沈枝意:「看什麼?」

  「贗品怎麼還不讓人碰了?下次出門放機靈些,戴假的還不如不帶。」

  她隨手一點剛剛嘲笑的那些人。

  「看看她們多素淨。」

  方才說話的姑娘噤聲,哪裡還敢說話。

  虞聽晚嚴肅:「是真的。」

  沈枝意不信。

  察覺出情況不對的劉掌柜以為虞聽晚被欺負了,匆匆就要從樓上下來。

  虞聽晚沒有爭執,朝婆子補充方才沒說完的話。

  「包起來。」

  金縷軒雖是魏昭名下,可除了劉掌柜,無人知道他是真正的背後東家。

  本作品由整理上傳~~

  虞聽晚道:「我再看看別的,回頭等我夫君到了,一併結帳。」

  婆子:「是!」

  沈枝意:??

  她的腦子努力運轉。

  不用取了,包起來?

  我他娘的。

  沈枝意:???

  不是,你不用為了面子,做到這個份上吧!

  別說是她,在場的姑娘看向虞聽晚的眼神也多了古怪。

  不曾在意她們的臉色,虞聽晚又挑了一枚血玉鐲子。

  她手白,戴著很好看。

  路過方才嘴最碎說她的郝珍珍邊上時,姑娘腳步停下,脾氣很好,面色溫婉。

  檀絳告知:「夫人,這是京府通判之女。」

  虞聽晚長相明艷,看著卻格外無害,面色淡淡。

  「不必打聽我。」

  「我的確小門小戶出身,小地方來的。爹娘只是尋常百姓但不用你操心,他們從不覺得有我這個女兒丟人。我也不覺得比你這種搬弄口舌是非的官員女多低人一等。」

  「也不必恐嚇我,想把我趕走上京,你要是有這能耐,就試試?」

  「京府通判之女?」

  郝珍珍卻莫名後背發涼:「你……你想做什麼?」

  虞聽晚:「不知道的還以為大晉跟著你姓了,可真是了不得。」

  「能做什麼?」

  「我是講道理的人。」

  「你爹官只有六品,平時只怕竭盡全力往上升遷,沒人對你起教導之責。故你言行無狀,也能理解。我總不能還羞辱你。」

  沈枝意:???

  不帶髒字罵人,還不羞辱嗎!

  一句大晉跟你姓,就足夠讓人腿軟。

  你把她爹罵了,還把她家風也罵了啊!

  你誰啊,那麼勇!

  要麼不說話,要麼一出口就是絕殺。

  她看向虞聽晚的眼神都不對了。

  郝珍珍的手抖啊抖:「你等著!我去告訴我爹娘,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她哭著跑了。

  她一走,別的姑娘見情況不對,也紛紛走了。

  一時間,金縷軒二樓除了虞聽晚和沈枝意再無客人。

  虞聽晚抿唇。

  沈枝意以為她怕了。

  就聽她低低出聲:「真好。」

  沈枝意:「?」

  「不是。人家都回去搬救兵了要找你算帳了,好什麼?」

  虞聽晚不吝嗇告訴她:「她有爹娘護著。」

  受了委屈,都有人撐著。

  沈枝意臉上的敵意散了散:「你……你沒有啊?」

  帶著小心翼翼的。

  虞聽晚被她問的一愣。

  她想了一下,不在意道。

  「應該……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