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是想嫁人,不是賤人

  第199章 你是想嫁人,不是賤人

  劉燕剛要轉身走了。

  一聽聲音,她不可置信瞪了大眼。

  「你你你你你……」

  「你怎麼做到的!」

  虞聽晚啊了一下,摸了一下臉蛋,幽幽:「是吧。長成這樣,我也很苦惱。」

  劉燕:……

  她真該死。

  她甚至不想聽答案了。

  「你這幾日去哪兒了?尋你幾回,都沒著家。」

  虞聽晚納悶:「你找我做甚。」

  她和劉燕不算熟。

  劉燕:「沒什麼,就又相上個對象,想讓你看看和我般配不。」

  「那你找算命先生去。」

  「可我總覺得你更靠譜。」

  劉燕:「算命只能看八字,多是半吊子,又不能看那人是不是騙婚,會不會弄死我。」

  虞聽晚:……

  她有點一言難盡。

  畢竟她真的只是湊巧。

  劉燕:「不過現在不用麻煩你了。」

  她眉擰了起來:「都吹了。」

  「你應該也聽說過。」

  虞聽晚:「那沒有。」

  劉燕:「怎麼可能,你家烏鴉整日叫喚!」

  虞聽晚抿唇:「它今兒只說了弟媳和大伯哥不倫的閒話。你不要誣賴它。」

  劉燕惆悵的看著她。

  眼裡儘是哀怨。

  「就是那個大伯哥。」

  劉燕:「媒婆給我介紹的。」

  虞聽晚:???

  什麼玩意。

  這種事都能攤上?

  劉燕也沒隱瞞,畢竟都鬧大了,虞聽晚遲早會聽到。

  「那人姓尚,是鎮山人。之前有過婚配,偏那姑娘婚前得了病沒了,這人為她守了三年了卻情分。」

  所以後頭家裡兄弟都討到媳婦了。他還孤零零的。

  「我便想著此人有情有義。」

  劉燕:「瞧著模樣不錯,那邊也願意做上門女婿。我就準備定下來前讓你看看。」

  虞聽晚不在,她也就一直拖著。

  說到這裡,劉燕攢了一肚子的氣。

  「可誰知道啊!」

  「他前腳向我保證,進我家門後,會恪守夫道,老實本分。轉頭就和弟媳搞上了!」

  「不對,都已經偷偷搞了半年了。」

  虞聽晚也不惦記滷肉了。

  她掏啊掏,這次很遺憾,沒有瓜子了。

  姑娘點評:「她那個未婚妻就算沒得病活著,也遲早要被活活氣死。」

  劉燕:「可不是麼!」

  「還好拖著,不然我可就毀了。」

  這話起了個頭,她就停不下來了。

  「你許是不信,他都把弟媳肚子弄大了。」

  「尚家竟打算把孩子留下來。」

  畢竟對長輩而言,再怎麼鬧,都算是尚家的種。

  妻子和大哥有染,對那不算男人的丈夫來說,即便憎恨,可到底也能當爹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這事若不發生在自個兒身上,劉燕一定覺得稀奇。也許還要去看熱鬧。

  可成了熱鬧,她能樂意?

  明明是別人的錯。可外頭都在傳,她沒有成親的命,碰到的都是些王八畜牲。

  虞聽晚:「是如何發現的?」

  劉燕:「那女人找上門的。」

  哭哭啼啼的,像是風雨中搖搖欲墜的小白花。

  「讓我放她一條生路,不要和她搶男人。」

  劉艷當時莫名其妙。畢竟她看上的是尚家老大,又不是老二。

  「她說診出了身孕,是男胎,不想再守活寡。」

  劉燕察覺出不對,沒等她質問,對方就一五一十說的明明白白。

  說她男人不行,床上只會糊她一身口水。

  說她願也是本分的女子,可人總是寂寞,也就犯了些錯,可她不悔。

  說大伯哥秀氣文弱,可在床笫間英武的不行。

  讓劉燕可憐可憐她。

  因為尚老大眼下不顧及舊情,一心想入劉家做贅婿。尚老大要是走了,她怎麼辦?

  尚家不窮,同意讓大兒子出去做贅婿,也無非是瓜田李下,想要避嫌。

  劉燕能忍?

  她能開出那麼多家鋪子,可不是任人揉搓的泥人。帶著一堆人衝去尚家,給了尚老大兩個耳刮子。

  劉燕呼吸不暢:「我方才在鋪子裡盤帳,尚家還找過來了。」

  虞聽晚:「都沒關係了,找你做甚?」

  「孩子又不是你的。」

  「難不成,還想訛上你了,讓你養?」

  說到這裡,她瞭然總結:「明白了,找茬的。」

  劉燕:「尚老大跪在地上求我寬恕,對天發誓再也不和弟媳有牽扯來往。」

  「尚母也來了。」

  劉燕:「我本以為她是個好的,之前見面對我誇讚不休,萬般滿意。說話隨和,誰曾想是來給我下馬威的。」

  虞聽晚:……

  還是家裡好。

  在寨子裡的她,也挺寂寞的。

  都不用劉燕說,她也猜到了尚母說了什麼。

  無非是端著長輩身份,對著劉燕評頭論足。

  比如拋頭露面,脾氣暴躁。

  又比如年紀大,都是老姑娘了,不要挑三揀四,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你也算因禍得福,這會兒該慶幸及時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

  人性可怖是會偽裝的。

  劉燕道:「我這會兒除了憤恨,倒不算失落。」

  虞聽晚表示理解。

  畢竟為了不值的人失魂落魄傷心,是蠢。

  劉燕眼睛亮了起來。

  「我看見一個更俊的!」

  虞聽晚:……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劉家女怎麼就不吃一點教訓。

  「就是只敢心裡痒痒。」

  虞聽晚多嘴問了句:「誰啊?」

  「就我剛才從驛站經過瞧見的。」

  虞聽晚微頓:「賀御史?」

  劉燕重重點頭。

  虞聽晚:……

  這時候的她已經能做到平常心態。

  畢竟不熟。

  「你是覺得腦袋在脖子上待著不合適嗎?」

  劉燕都不覺得被冒犯了。

  因為這是事實。

  那賀御史是什麼身份啊!

  「也是。」

  「他長得好看,我也沒命肖想。賀御史看著隨和,可過來都眼兒不眨殺了多少人了!骨子裡不知道多冷硬心腸。雖說罪犯該殺,可也讓人怵的慌。這幾日下雨刑場沒砍頭,還都能聞到血腥味。」

  劉燕有了主意:「我明兒老老實實去書院外頭蹲著,總能蹲到合適的!」

  劉燕:「我喜歡讀書人。」

  虞聽晚想到了趙俞。

  她無辜眨眼,毫不猶豫:「那我覺得你和賀御史挺配。」

  劉燕能被她攛掇?

  剛剛說不好,現在又說好。

  劉燕:「知道前頭是死路,我也要衝過去去和閻王打招呼?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虞聽晚:「對不住。」

  「我忘了。」

  她很真誠:「你是想嫁人,不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