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溫婉愣了下,她們廚房的門被推開,杜志遠風風火火跑進來。
「我才學了兩個月,你覺得我能搞得定?」
聽她這麼一說,杜志遠卡殼了。
「啊,那我再去找別人,順便跟陳解放說一聲。
之前以為你會看,我就趕緊過來找你。
這會兒你不會,我讓他們趕緊送去縣裡衛生所。」
「唉你還沒說,她是怎麼流產的?」
姜溫婉好奇,轉身走出去的杜志遠轉頭道:
「好像是被陳解放推的,這事兒不好說,說不好。」
「有瓜!」
把信往身上一揣,實際是放到空間裡,姜溫婉立刻跟著出去看。
朱曉敏看她這樣,放好東西也跟著出去,臨走還不忘記把門給鎖上。
這會兒大中午的,家家戶戶都在家裡做飯,不少人聽到動靜都跑出來看。
孫支書黑沉著臉安排人套牛車。
姜溫婉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孫菜花身下的褲子上都是血。
看這齣血量,肚子裡的孩子怕是保不住。
陳解放一臉喪氣,頹然的要抱著她上牛車,孫菜花掙扎著伸手拍打陳解放。
「你放我下來,姓陳的我告訴你,這孩子沒了我跟你沒完。」
陳解放被他推了一個趔趄。
怒瞪著孫菜花。
「這孩子不是我的,你跟我沒完?
從結婚開始我就沒碰你一下,哪次要碰你,你不是推三阻四的。
你跟我結婚,就是為了給這肚子裡的野種找個爸。
既然那麼在乎這孩子,你還跟我結婚幹什麼?
你直接去找孩子他爸不就行了?」
孫菜花聽他這話,仿佛很崩潰的雙手胡亂揮打著,嘴裡嗷嗷叫。♡💣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啊啊啊!要你管,我不用你管。
我不管你,你也別來管我的事。
當我不知道你跟縣裡,國營商店的那個娘們兒眉來眼去的嗎?
你也不是啥好東西,你們知青都不是啥好東西。」
她最後這一句話可把知青點的人都給罵了。
覆蓋面積極其廣袤。
孫支書沉著臉沒好氣的呵斥陳解放。
「還不趕緊把你婆娘給抱上牛車,都這樣了還在這裡鬧什麼?」
還有一句話顯然是對孫菜花說的。
孫菜花還是在地上哭鬧。
「爸,你看看他呀!
都是他推的我,他不推我我怎麼能摔倒,不摔倒孩子怎麼可能會沒?」
孫支書雖說就這麼一個閨女,該寵也是寵。
可她這會兒明顯是在無理取鬧。
「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是嗎?
我不管你那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現在趕緊給我上車去衛生所。」
姜溫婉在一旁看著孫菜花,竟然還能這麼生龍活虎,忍不住咂舌。
被孫支書一吼,孫菜花委屈的哭著。
一旁的陳解放冷著一張臉,再次起身走過去,把孫菜花抱上牛車。
「先去衛生所,這事回來再說。」
然後還解釋一句:
「我跟供銷社的那姑娘什麼事都沒有,我都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聽他這麼說,孫菜花哼一聲轉過頭不想看他。
孫支書臉已經黑如鍋底,他低著頭趕牛車。🏆♤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感覺幾輩子的臉,都被這個閨女給丟光了。
牛車剛要走,一旁跑過來一個婦人,正是孫菜花她媽。
這位嬸子之前去知青點鬧過,姜溫婉他們還都記得她。
這會兒她風風火火的跑過來,直接朝著孫菜花劈頭蓋臉的就打。
「不要臉的死丫頭,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兒,當家的送他去什麼衛生所,就讓她去死!」
這個是姜文婉他們沒有料到的,這孫支書的婆娘怎麼連他們自己人都打?
就看她氣的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罵: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你說,那個讓你懷孩子的男人是誰?
老娘去撕了他個喪門星。」
孫菜花不說就是哭,拿一件衣服往頭上一蒙,人就蒙在衣服嗚嗚哭。
村支書趕緊趕著牛車走,一刻都不想在眾人的目光下被審視。
看著他們走遠,姜溫婉到底還是沒有露出她深不可測的醫術。
就她看,孫菜花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但這個孫菜花體格好,看她剛才還中氣十足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大事。
別說,就連姜溫婉都挺好奇,這孫菜花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看她那個樣子,好像還緊張那孩子的。
她也不想想,孩子的爸爸,對她做出那種事還不娶她,能是什麼好人?
剛才是供出野男人最好的時機,村里人肯定不會放過那人。
誰知道她竟然沒有說出來。
回去的時候朱曉敏摸著下巴沉思。
「婉婉,你說那人到底是誰。」
姜溫婉想不到,她一像不關注別人的生活,尤其是這個孫菜花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走吧,回去吃好吃的壓壓驚。」
姜溫婉還等著孫菜花的事,聽個後續呢,如果人家捂的還真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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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沒讓他們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幾天姜溫婉每天在山上打豬草,時不時找到一些山葡萄啊,藍莓啊之類的全部都種到空間裡。
有了打獵技能,當知青的日子也並不難過,反倒愜意的很。
偶爾聽聽村裡的八卦,現在小狼崽子也越來越大,可以跟著她在山上滿山跑。
她打豬草,小狼崽子就跟在她身旁轉悠,偶爾還能叼只兔子野雞的回來。
姜溫婉伸腳踢了踢它,指著山里道:
「看見沒,這大山才是你的家,跟著我沒前途的。」
小狼崽子才不管那些,就在她腳邊蹭啊蹭的。
偶爾小黃鼠狼也會跑過來,趁著小狼崽子還小的時候,這兩隻達成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友誼。
她打完一筐豬草往身上一背,吹一聲口哨,就見小狼崽子背上馱著小黃鼠狼從山裡跑出來。
小狼崽子嘴裡還叼著只兔子。
「行啊,以後每天一隻兔子一隻野雞,這些都被你們承包了。
不過,小黃鼠狼你沒事帶著它多在山裡轉悠轉悠,讓它多要習慣山裡的生活。」
「嚶!」
姜溫婉是想著,狼終究是狼不是狗,到時候他走的時候把這小狼崽子放回山里,現在她在就先養著。
「姜知青這狗崽子可以呀!
竟然都能抓到野物了,唉我也好想養這麼一隻狗啊!
不過這黃鼠狼,還是看著挺滲人的哈。
尤其是那倆小黑豆眼兒,像是能看懂什麼事兒似的,讓人感覺涼颼颼的。」
姜溫婉聽馬得彼這麼說話就笑了。
「你覺得哪裡涼颼颼的?
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之前你們還往我窗戶底下放雞骨頭,故意引著小黃鼠狼去撓我窗戶呢。
不是你們干出來的事嗎?」
馬得彼撓撓頭,訕訕的笑了笑。
「好漢不提當年勇,咱們是不打不相識。
嘿嘿,你打完豬草好就下山吧,我在山上再練兩槍。」
打上幾天豬草,她就會請假去縣裡。
時不時的去鎮上和衛生站的張老學習醫術。
她的進度每每都能讓張老感慨。
再往廢品站跑一跑,偶爾送一兩隻飛龍過去。
也不知道那邊打完報告之後到底怎麼樣了?
到底怎麼個流程呢?
半個月後她終於又收到了周雲霆的信,給她匯報進度。
在郵局門口把信拆開看了遍之後,將信放回空間裡
信上說上面已經政審過了,他準備開始申請結婚介紹信。
到時候他打算親自帶著結婚介紹信過來接自己。
姜溫婉樂顛顛的騎著自行車回到知青點。
今天知青點裡很是不同。
「婉婉,咱們知青點發生大事啦!」
姜溫婉還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臉好奇。
就見胡青華得意的走過來。
那抬著下巴得意的樣子, 看得姜溫婉挑眉,胡青華難道買彩票中獎了?
哦不對這會兒還沒彩票呢?
那這嘴都裂到到後腦勺,失心瘋了不成?
「姜溫婉,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要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