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溫婉聽著他講。
「當時很危險,是你爸幫我爸擋了致命一槍 ,又把我護在懷裡,我這才能平安無事。
我爸雖然也中了槍但並不是要害,只是那一次我媽沒有躲過。
那一天,是我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天。
所以我真的感謝姜叔叔。
那五千塊錢是我們家所有的積蓄。
我媽去世後,我爸為此也頹廢了兩年才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我從那以後就開始了瘋狂鍛鍊。
對了,我記得之後,我爸還讓人給我們家寄過東西。
只是我調查得到的情況,我很不明白。」
姜溫婉想了想就明白。
「我那個繼父喜歡賭錢,我媽愛慘了他,呵!」
張翠芬幾乎不讓原身去接觸這些東西。
甚至這些事原身都不知道。
有一次她肚子疼中午回家,看到他們趁著她上學不在家吃好吃的。
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是個多餘的一樣。
不管是她爺奶郵過來的東西,還是周家人郵過來的東西。
到了張翠芬嘴裡全是胡建邦買的。
「你看看你胡叔給家裡買這麼多好東西,你胡叔對咱們多好,你干點活怎麼了?」
當那些東西用在胡青華身上,她媽又道:
「那都是你胡叔買的,青華是他親閨女,她用不是應該的嗎?」
姜溫婉想到原生記憶中的這些,砰!的一聲把手裡的鐵勺扔到鍋台上。💛🐜 6➈𝔰hⓊⓍ.ᑕ𝐨ⓜ 💋♟
媽的好氣,這個原身的媽是怎麼回事?
腦子進水了嗎?
要不是驗過DNA,她真是要懷疑有人會這麼對親生閨女嗎?
好吧,自己前世還是孤兒呢!
要是這樣說,張翠芳沒有把她給扔了,原身是不是還應該感激她,把自己養這麼大?
她這舉動嚇了周雲霆一跳。
「你還生氣?
要不你打我幾下,打到你不生氣為止。」
姜溫婉越想越生氣,忽然聽他這麼說,轉頭看他五官立體眼中淬了星河,閃閃發光的看自己。
氣忽然就消了一大半。
「沒事,我不是生你的氣。」
想想他那個時候十二歲,還只是個半大小子,經歷那樣的場面,看著母親慘死面前,父親也差點身死,就連他自己,要不是被原身的爸護著,怕也要沒命。
那一年他定然也承受了很多。
當然那一年原身也承受了很多。
「我爸在那種時候選擇了救人,是遵從他的那一身軍裝,他是英雄,值得尊敬。
我不會因為我爸的選擇而埋怨你。
難道我看起來像那麼不講理的人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個不講理的人?」
周雲霆當然不覺得她不講理,相反他就喜歡這姑娘的性格。
「不像,只要你不生氣就好。
那,等我回去,我能儘快打結婚報告麼?」
姜溫婉猶豫了三十秒。
每一秒都讓周雲霆度日如年,就在他提著的心都要到嗓子眼的時候,就聽她道:
「可以!」
得到她親口說可以,周雲霆瞬間激動的笑開。
姜溫婉看他,好似整個廚房都亮了。
她發四,自己絕不是因為這小子臉長得俊,貪圖他的美色才答應的。
「那我一定儘快完成任務。」
姜溫婉白他一眼。
「你可別因此冒進,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聽她關心自己,周雲霆連連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的,我的命屬於國家也屬於你。」
這話說的還怪好聽。
沒過一會兒,胡青華他們也回來,手裡還拎著一大塊肉。
「我這一進院子就聞到了煮肉的香味兒。
姜知青你怎麼又在煮肉?」
馬得彼立刻跑過去。
「馬知青咱們晚上也吃鍋包肉,不用看她的。」
朱曉敏想起來,看像她手裡拎著的肉道:
「我記得你手裡這塊肉,是那隊長說給咱們知青點知青的,那也包括我和婉婉的。」
譚玉苗撇嘴。
「總共就這麼點肉,你們好意思要嗎?
再說你們都天天吃肉了,還差這一點。」
「差不差,那也有我們的份兒,要不你就把這肉秤一下多少斤,然後除以知青點的人數,看看一人該分多少。」
姜溫婉正在剁肉,聞言沒放下手裡的刀,站在廚房門口道:
「這話說對,我們不占你們便宜,你們也別想讓我們吃虧。
大隊長分肉的時候應該說了多少斤吧?」
馬得彼看她手裡還拎著剁骨刀,蹭的一下蹦到一旁。
「不至於不至於,就那點肉趕緊把他們三個人的份分出來。」
說完看著姜溫婉,瞅一眼她廚房裡的鍋。
「你們晚上這是燉的什麼?」
「馬知青,你能不能長點出息,不要老盯著人家鍋里的東西?」
胡青華看他這樣子,實在是看不過去。
馬得彼可毫無所覺。
「什麼叫我盯著她鍋里的東西?
我可是花錢換的,又不是白吃她的,是吧,姜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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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溫婉點頭,的確。
「在這方面你做的不錯,只是今晚鍋里的東西你就別瞎想了。
我燉的豬腿。」
「豬腿呀,那不錯,能帶我一份不不?
姜溫婉真是被他給整無語了,這人怎麼還自動送上門被宰呢?
他這樣自己都不好意思繼續宰了。
那是不可能的。
但到底還是給他降價。
「一塊錢一份。」
「一塊錢那麼貴,嗯不過是你做的,那就值這個價。」
這話讓坐在小馬紮上燒火的周雲霆朝他看去。
看來這裡群狼環伺,果然得快點完成任務打結婚報告,把自家媳婦叼回窩裡。
姜溫婉偏愛甜口的,偶爾喜歡吃麻辣。
她今晚做的醬肘子也是甜口的,一個醬肘子四個人分了正好,再給澆上一勺湯汁拌飯。
對了還有小狼崽子,經過這幾天它已經睜開眼,走路歪歪扭扭的來到姜溫婉身邊。
姜溫婉就把骨頭扔它磨牙花子。
四人就一溜排坐在姜溫婉的廚房門口,看著那邊胡青華他們做鍋包肉。
吳衛國看一眼他們這邊,好想加入。
這邊首先油炸這點上,一個沒炸過不敢炸,一個不捨得用油,隨後就成了一鍋麵糊和肉黏在了一起的,新菜式。
勾芡酸甜湯汁要用糖和醋,他們那邊又不捨得放糖,結果醋多了。
一股醋酸味兒充斥著整個知青點,嗆的端碗看熱鬧的四人都忍不住咳嗽。
馬得彼最先罵罵咧咧。
「到底會不會做,人家做菜一股香味兒,你們做菜一股酸醋味兒,這是要嗆死幾個賣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