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爺聽她一說就笑了。
「不能不能,我哪裡能截胡你,我就是感慨一下,這飛龍可是不好打。」
姜溫婉笑著把一隻遞給劉姐。
「劉姐,我今天來賣一隻飛龍。」
劉姐看她手裡拎著兩隻,好奇的看著她手裡的另外一隻。
「那隻不賣?」
「這隻留著得送人,下次再有我肯定都送你這裡來。」
聽她說要留著送人,六姐也不說什麼。
「行!我給你過秤。」
一隻飛龍剛一斤八兩,劉姐給她算二斤給了八塊錢。
「謝謝劉姐,張三爺您老吃好,我走了。」
張三爺招呼她一聲站起來。
「哎,對了,等會兒我和你一起,順便給你說說,你們那知青點的知青的事。」
姜溫婉應一聲,就見張三爺和她一起出來,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另外一隻飛龍上。
「您可別惦記了,我真要送人。」
張三爺跟做賊一樣,壓低聲音道:
「下次有飛龍賣給我,一隻,給你20塊錢。」
說完大聲故意道:
「你們知情點的那個劉知青啊,判了20年。」
姜溫婉是真的驚訝了。
「20?」
張三爺點頭,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這兩個20都挺讓沒有姜溫婉驚訝的,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沒跟劉姐說。«-(¯`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她轉身在國營飯店門口對著裡面的劉姐喊一聲。
「劉姐,」
「咳咳咳,」
張三爺立刻瞪眼一陣咳嗽。
姜溫婉樂了,聽劉姐問幹啥,她道:
「劉姐,等下會有個女知青來找我,你讓她等我會兒,我去去就回來。」
「啊,知道了。」
張三爺見她沒有跟劉姐告狀,這才放心的走進去。
姜溫婉離開的時候還能聽到劉姐的大嗓門。
「張三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我咋覺得你心虛呢?」
「沒有的事兒。」
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但總覺得張三爺有點怕劉姐。
但是飛龍在張三爺那裡的價格這麼高,這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騎車帶著飛龍來到廢品收購站,那位大爺依舊是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
聽到姜溫婉停自行車的聲音,眼皮微微抬了抬了。
接著就瞪大了眼睛。
「飛龍!
你這個小女知青能處,竟然真的打到飛龍了,好好好。」
姜溫婉把手裡的拎著的飛龍遞給他。
「有人給我開價20我都沒給,就給您老留著呢!」
老爺子點點頭。🍫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那是你夠聰明,你從我這裡淘換的東西,保證只會比20塊錢多,不會比二十塊錢少。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不多時老頭出來,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兩個瓷瓶。
「這是個敗家子扔的,你給拿走。」
姜溫婉前世只懂個皮毛,看向老爺子。
「好東西,漢朝的物件,這盒子,金絲楠木!」
「嘶!那我可不客氣了。
不過,這麼好的東西,您真要給我?」
老爺子重新躺回搖椅上。
「但凡我有個後人,我都不會給你留著。
沒有嘍,我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隨便給誰都一樣。」
→
姜溫婉莫名就對老人多了些敬意。
「老爺子您會做這飛龍麼?要不我給你做一頓。」
「那可好!」
姜溫婉挽起袖子就開干,第一步燒水燙毛。
「好好做,這可是世間難得的美味。」
「呦呵,老張頭,你這是忽悠誰家閨女你做飯呢?」
一位老者身形佝僂,背著手走進來。
看到老者進來,張老爺子哼哼一聲。
「你來幹啥?有舊報紙啊?」
「想的美,我有舊報紙留著糊牆不好麼?
我就是看見這丫頭拎著飛龍過來,剛才看到她的車在你院門口停著。
嘿嘿,我過來看看,果然是給你送飛龍的。
哎呦我中午不走了,我要蹭頓飯再走。」
看這老頭說著直接走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坐著等開飯的樣子,姜溫婉樂,這老頭兒的眼睛可真好用。
自己騎車的時候是路過衛生所,當時看到他從衛生所里出來,這竟然追來了。
好在姜溫婉前世廚藝過關,給飛龍宰殺好之後,卡卡的把骨頭給剔了。
肉就切小片加鹽蛋清澱粉爪巴均勻,用開水焯一下。
飛龍的骨架熬個龍骨湯,將蘑菇,榛蘑,和松茸,用水炒了下,也切片。
焯水後,把這些和之前的肉都一起下鍋,起鍋加鹽。
她舀出一勺嘗了下,湯鮮肉嫩,人間絕味!
兩位老人在院子裡坐著,時不時的看向廚房。
她再炒個小白菜兒,盛上兩碗米飯,就算齊活了!
「您們二老吃著,我這邊有事快來不急了,我得趕緊走。」
「嗯,下次再來多待會兒。」
「好嘞!」
下次她要是再打到飛龍,她得給自己弄一隻嘗嘗。
這一耽擱回到國營飯店的時候就有些晚。
好在劉姐熱情的留著馮春棗在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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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姜溫婉回來,招呼一聲。
「人給你留住了。」
「謝謝劉姐,我點兩個菜,我們吃完再回去。」
馮春棗聞言趕緊道:
「我來付錢,我這裡有錢。」
「不用你,我今天賣了飛龍,咱們簡單吃點,算是我給你慶祝了。」
姜溫婉說完點個白菜炒肉片,又點了給一個鍋包肉加兩碗米飯。
她這人咸口和甜口的都愛吃,這裡大廚做的鍋包肉又特別好吃。
每次過來她都要點上一份。
甚至還要用飯盒帶一份兒回去。
「新長出來的大蔥,給你們拿一根,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的慣。」
姜溫婉看著劉姐給的大蔥和一小碟子大醬。
笑著道謝後,伸手掰兩半兒遞給馮春棗一半。
馮春棗笑著搖頭。
「別看我來了這裡好幾年,大蔥蘸醬我還是吃不慣。」
姜溫婉其實前世也沒吃過,但是,這都又能活一輩子了,嘗試一下也無妨。
她視死如歸的拿著大蔥蘸點大醬,咔呲咬一口。
「嗯?甜的?
可以可以,蔥是甜的,醬是鹹的,然後大蔥再嚼還有點辣。
馮知青,你真不要嘗嘗,可以的,還不錯。
嘴裡沒什麼味兒,吃點這個不錯,就像是吃包子要就著大蒜一樣。
我覺得我非常可以接受。」
她說著又蘸著大醬咔嚓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