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溫婉走過去直接坐在張三爺的對面。
張三爺看她兩眼放光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不由就笑了。
「咱們這邊兒可真沒有女人摸這東西的,就算是那些小知青,也沒你這丫頭膽子大。
咱們可先說好了,你可不能用這東西傷人,傷人了我們可不承擔連帶責任。」
姜溫婉被他的話給說樂。
「張三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不是那樣的人,我就是想要用這東西打飛龍。」
張三爺吃一口面前的老虎菜。
雖然名字叫老虎菜,裡面可沒有老虎肉,就是用白菜做的涼拌菜。
聽她說要打飛龍,來了興趣。
「你也想打飛龍?」
姜溫婉笑著給對方倒上一杯酒。
「張三爺也有這個想法?」
張三爺拿起她給倒的酒抿一口。
「別看飛龍跟野雞體型差不多,可是難打著呢!
那東西警覺,看見人就跑。
平時擱樹上一蹲和樹皮的顏色,它要是在下面跑得更快呢!
野雞跑起來是不是挺快的?
飛龍跑起來沒有野雞什麼事兒,我都不誇張,就平時你找它都不好找。
那都得經年的好手不然都白瞎。
否則你以為這飛龍的體型和野雞一樣,為啥它值四塊一斤野雞才一塊一斤。」
姜溫婉點頭,這麼一想,可能不是她這些天沒有遇到飛龍,而是遇到了沒看出來。
「那看來果然不好打,嘿嘿,咱們說正事兒吧!
這個,我給你帶了現錢。」
她說著看一眼國營飯店內沒什麼人,張三爺抬手壓了壓。
「不在這裡,咱們換個地兒。」
「張三爺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國營飯店是不是?
裡面有包間,你們去裡面驗不就行了。」
劉姐走到張三爺桌前開口。
末了又道:
「人家小知青第一次跟您做生意別把人家嚇著。」
姜溫婉知道這劉姐是好意,跟著張三爺走,萬一人家圖財害命咋整。
「是啊張三爺,我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可膽小的很。」
張三爺哈哈笑了。
「敢買槍的女知青膽小?
那我就沒見過膽子大的,行,就在這包間了,走,咱們進去驗驗貨。」
兩人一起去了一個包間。
張三爺把裡面的獵槍拿出來,這槍跟56式半自動差不多,估計就是仿的。
姜溫婉前世做傭兵摸過的都比這個好,甚至她武器庫里的隨便拿出一隻都勝過這個。
但是這個在這個時代,就很有時代氛圍。 (謁演 )
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詞,致敬先烈。
哎媽呀看一把槍還煽情起來了,她趕緊拿過來細細檢查。
這如果是在外面能放一槍檢查就更好了,只可惜這裡不行。
「剛才說讓你跟我走,就是想找個地方讓你放兩槍試試手。
不過你放心,這東西新肯定不可能是新的,但絕對是好的。
子彈我給你帶了五十發,你看夠用不?
不夠用可以找我買,你知道我住哪裡不?」
說起這個,姜溫婉就還真是不知道。
看她搖頭,張三爺詫異的看她。
「你不知道我是誰,住哪裡你就敢跟我買槍,你可真夠虎的。
三十八大隊瞎塘子,我是那裡的護林隊長,你要是沒子彈了,直接去找我就行。」
「得嘞!這是四百大團圓您數數,至於這子彈怎麼算?」
「這次送你了,下次兩塊一個!」
姜溫婉咂舌。
「我這要是打野雞都回不了本是吧?」
「哈哈哈哈,殺雞焉用牛刀啊!哈哈哈,你要是就為了打野雞,整兩個彈弓隨便打。
哎呦,姜知青你可真是招笑。」
姜溫婉也笑了,拿起持槍證看了眼,又看看張三爺。
張三爺從懷裡掏出一隻筆問她。
「叫啥名字我給你填上。
其實咱們這裡不禁槍,一個村里恨不得半個村子的人家都有,都是以前跟著打過仗的。
要不要這東西用處不大!
不過我知道你們知青凡是都喜歡要個什麼證據,字據的。」
「姜溫婉!」
「行,你給我寫個我看看咋寫。」
姜溫婉在桌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張三爺照著給她填上。
做好這些兩人愉快的打成了交易。
收起屬於自己的獵槍,她看一眼張三爺問:
「你那侄子李彪咋樣了?嚴重不?」
「還行!哎。你也是十八大隊的,你認識那個劉冠軍?」
「一個知青點的能不認識麼?」
張三爺狐疑的打量她。
「你別是想給他求情吧?」
「看您老這話說的,我跟他又不熟,我才來剛一個來月,我給他求什麼情啊?
就是好奇問問。」
聽她這樣說,張三爺鬆了口氣。
「李彪現在還擱醫院住著呢!
那小子惦記我外甥媳婦兒,他啥下場都活該。」
姜溫婉點頭,深以為然。
「是,惦記別人東西就不對,他還伸爪子就更不對了,行,今天得了這麼個好東西,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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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錢貨兩訖,姜溫婉騎車回去的時候,正好遇到大隊長他們趕著牛車,看車上的東西就能猜到是什麼。
牛車上還有一人孫老大。
她騎車路過他們,對著他們打個招呼,隨即慢慢的騎車跟在他們牛車旁邊道:
「大隊長,王會計,你們這是買槍回來了啊?
巧了,我遇到以前的同學,說想買槍他給我也弄了把,這以後我可是能夠安心打豬草了。」
打豬草還配把槍,牛車上的大隊長已經不想說啥了。
抽了抽他的煙杆子看著姜溫婉一臉無語。
王會計幾人被她給逗樂了。
「姜知青,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你是打豬草還是打兔子呢?」
姜溫婉就跟著笑。
「這不是聽說山上還有狼,萬一我打豬草的時候遇到狼群,我也能防身不是。」
「哎你們這些小知青不愧是高知識分子,咋說咋有理。」
聽他這話姜溫婉想起來,他家裡的二兒媳婦兒也是個知青。
看樣子平時在他家裡沒少叭叭。
孫老大看著姜溫婉面色沉沉的問:
「那天我家癩子跟你說,他是上山打野豬的嗎?」
姜溫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對呀!
那天我在山上打豬草,遇到他往山上走,他說去打頭野豬回去,說他奶要過生日了弄點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