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溫婉看著那姑娘,不動聲色的挑眉。
這姑娘跟朱曉敏長的一點不像,朱曉敏家裡好像就她一個女兒吧?
思緒飛快的繞了一圈兒,她遞出錢和票。
「同志還有多餘的毛線麼?
就這兩團我怕是還不夠。」
那售貨員搖頭。
「沒有了,只有這兩團,每次來貨都很快就被搶完。」
聽她這樣說,夏周建身邊的女同志蹙眉。
「這位同志,你看這兩捲毛線都是深色的。
我正好想要給我對象織個圍脖,你手裡的兩捲毛線讓給我吧?」
姜溫婉笑的慈眉善目,搖頭。
「抱歉,就算是深色的我也需要,我正好給我愛人織毛衣。」
夏州建看向姜溫婉笑著道:
「姜同志好巧,我們又遇到了。」
姜溫婉淡淡點頭。
「夏同志也來供銷社買東西?
這位是?」
「哦她就是我說的朱曉慧,是我對象!
也是最近才去文工團的。」
這麼大大方方的介紹對象,反倒是把姜溫婉給整懵了。
難道這位真的不是朱曉敏的未婚夫?
朱曉慧聽姜溫婉姓姜,好奇的看著姜溫婉。
「你姓姜,你就是周師長的那個兒媳婦兒?」
這話?看來這位是從哪裡聽說過自己。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對,我就是,你聽說過我?」
看朱曉慧的表情就知道,可能屬於自己的言論不咋地。
朱曉慧表情怪異的笑了笑。
「聽說是因為這裡走了個同志,所以我才能調過來。
而那走了的同志,正是因為你才被調走。
我聽說的是這樣的,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姜溫婉一想,好笑的看著表情古怪的朱曉慧。
「如果這樣說也是沒錯的。
不過是那位同志想不開,非要毒死我的狼,所以才被調走的。」
「你還真的養狼啊?」
朱小慧驚訝的瞪大眼睛,就連一旁的夏州建都表情驚愕。
姜溫婉對著他們笑笑。
看向夏州建頭上的帽子問朱小慧。
「聽說這帽子是你送給他的,我看這帽子挺好看的,你在哪裡買的?」
朱曉慧也看一眼夏州建的帽子,眼睛一閃道:
「這帽子是我自己做的,別的地方可是買不到。」
姜溫婉信了她的邪。
「你自己做的?
朱同志你的手還真是巧,正好我有狼皮,你能教教我怎麼做麼?」
「你還有狼皮,你不會是專門養狼剝皮的吧?」
姜溫婉:……
「朱同志你的想像力挺好,我的皮子都是自己打的野狼的皮子。
這位夏同志頭上的帽子,也是用的兔皮吧?」
小慧哪裡知道是不是兔皮,順著姜溫婉的話應聲。
「啊,是!」
姜溫婉再一仔細打量夏州建的帽子道:
「唉這不是兔皮啊!
這跟我那狼皮的質量差不多,應該是狼皮才對。」
朱曉慧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
「哦,是嗎,你還挺厲害的能看出什麼皮子。
我是看不出來,買的時候人家說是兔皮我就信了。
姜同志你還有別的東西要買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朱曉慧說完,伸手挽著夏州建的胳膊離開。
「這外地來的小姑娘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公然挽著男同志的胳膊。」
賣貨的營業員咂舌。
姜溫婉笑笑。
「她不是說了,他們是未婚夫妻嗎?」
「那也不能在大街上隨便這麼親密,這像什麼樣子。」
姜溫婉搖搖頭,她事情辦完了就要回去,啊,她的報告還沒寫。
她得趕緊回去寫報告。
出去後她就打算去牽馬,剛到馬旁,就看到了兩個見過的人。
馮芳芳和馮政委。
說來可好久沒有看到他們了。
自從何春燕離開後,馮芳芳和馮政委就被調查。
馮政委的職務也直接被一擼到底,父女兩人被一起送去牧場。
雖然說他們沒有做錯什麼,但是何春燕是他們的直系親屬。
他們避免不了受到牽連。
馮芳芳和馮父往這邊來,正好遇到姜溫婉。
「姜同志。」
「馮政委,」
馮政委趕緊擺手。
「可別叫我政委,如今我已經不是政委,你喊我一聲馮同志就行。
很抱歉,之前發生那些事,差點給你造成了一生無法彌補的傷害。」
看他態度誠懇,姜溫婉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知道這件事主要錯也不在他。
他也是被何春燕蒙在鼓裡。
「馮同志不用跟我道歉,嗯這件事中你也沒有錯。
誰又能想到會遇到那樣的人呢?」
「呵!你這話說的輕鬆,還不是因為你現在過得好?」
馮芳芳冷哼,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著姜溫婉。
眼底甚至有藏不住的恨意。
都是這個女人搶走了自己喜歡的人,毀了自己的家。
如果不是她的到來,自己還是文工團的團花,老爸還是師政委,更不會突然出現一個什麼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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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胡青華看著就讓人噁心,自己為什麼要跟她是一個媽生的。
一想到這個她心裡就壓不住煩躁。
馮父蹙眉對著姜溫婉勉強笑笑。
「姜同志你別在意,她這性子就這樣,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跟我一起在農場,吃了不少苦,說話有些沖。」
這位馮父看上去還挺通情達理的。
倒是這個馮芳芳讓姜溫婉搖頭。
不知道是她的性子就是不討喜,還是自己跟她八字不合。
一共就見了這小姑娘兩三次,每次都是這個德性。
「沒事,你們進去買東西吧,我就不耽誤你們了,再見。」
馮父和她點頭,見她牽著馬走了後才看向一旁的馮芳芳。
「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
幹什麼那麼陰陽怪氣的說話?
人家姜同志本來就沒有做錯什麼,她也不欠我們的。」
馮芳芳聽她爸這麼說,忍不住氣的紅了眼眶。
「爸,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在為她說話。
要不是她來,我媽會被拆穿,會扔下我們跑麼?
都是她,要不是她,啊!」
她的話還沒會說完,就被馮父一巴掌打在臉上。
馮父打完閨女就心疼了。
嘆口氣試圖跟她講道理。
「芳芳,你以前不是這麼不懂事的,你媽的事不能怨任何人知道麼?」